白珞初見這大皇子也沒有什麼動作,心下明白自己這算是將這一次的事情給掀過去了。
只是自己這貼身侍女到底是應該做什麼的呢?白珞初心裡不由得暗自嘀咕,若是當真是要日日不離這大皇子身邊,那豈不是將自己拴得緊緊的,一點自由都沒有嗎?
這可不行,自己若是想要早日重振宮門奪回傳承,購買一些修煉需要的藥材要好,亦或是招兵買馬建立自己的聯絡網也罷,免不了要外出走動,自然是不能侷限在這大皇子府中的一方天地,做那籠中的金絲雀。
想到這裡,白珞初便不再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直截了當的向大皇子問道:“在下斗膽問一句,請問大皇子爲何選中在下?”
白珞初問的突然,但是她相信大皇子能明白她的問題。無緣無故買了她?她不相信,凡事總有緣由。
斗膽?哼,這也能叫做斗膽?裴如墨心裡無奈冷笑。
在裴如墨眼裡這珞初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明明是以貼身奴婢的身份被買進府裡的,在自己這個當主子的面前也沒有以奴婢自稱,倒是一口一個在下;行禮的時候別說跪禮連俯身都不是,只是抱了抱拳。
如今這皇權都不放在眼裡,若是哪天她這膽不鬥了,怕是這大皇子府都要容不下她了,他倒是能明白爲什麼鳳王谷不直接殺了她而是把她扔進鬥獸場了……
“爲什麼?你覺得你現在有權過問嗎?”
裴如墨淡淡說道。
果然!這個人不會這麼老實告訴她原因!不過她也沒這麼好打發,想了想繼續問道:“請問大皇子我是否可以隨意出府?”
又來討自由?裴如墨挑了挑眉,這眼前之人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裴如墨雖然心裡這麼想着,但是面上依舊是不變分毫,依舊是和藹的對白珞初說到:“雖然你是我貼身侍女,但是若是沒有我的召喚不用時時刻刻跟在我的身邊,既然已經將腰牌給了你,只要你在外別惹是生非讓人尋到這大皇子府上,那麼你自然也是出入自由的。”
說罷放下茶盞,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遞給白珞初,解釋道:“憑着這塊木牌,可以去賬房支取銀子,你若是出門總不能沒些銀錢傍身。”
聽此白珞初一笑,有這句話就行了!這可比腰牌好用!
不過看着這木牌,白珞初心下有些疑惑這大皇子對自己的態度,但是到底自己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便也痛快的接過牌子揣進懷裡,對大皇子道了謝:“謝過大皇子,若是大皇子沒有別的事要問,那麼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裴如墨應了聲。
白珞初見狀,便乾脆利落的轉身,往那賬房的方向走去,準備先去把銀子攥到自己的手裡。
南華國皇室的那些個繁文縟節,白珞初實在是不懂,也不想懂,畢竟自己的戰場可不是在這種地方,便也不想多費心思去鑽研研究。
到了賬房,將那牌子遞給賬房先生,賬房先生先是一愣,便對着白珞初說到:“姑娘,這牌子要支取的銀錢數量太大,您確定要一次性取了?”
白珞初皺了皺眉,想着大皇子給一個奴婢的錢能有多少,便衝着賬房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要全部取出來。
賬房先生思索了一會兒,便接着衝白珞初解釋道:“既然姑娘執意要取,那我們自然也是不會攔着姑娘,只是恐怕姑娘一個人拿不了這些,還請姑娘先行一步,稍後,我便遣人將銀子給姑娘送去。”說罷衝着白珞初行了一禮。
白珞初心下疑惑,想着不過是一些錢財,還要專門差人去送,當真是多此一舉。
雖然心下疑惑但也沒有多做停留,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居所之內,等着人來送錢。
剛一踏進房門,紫蘇就趕緊迎了上來,將白珞初渾身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個遍,確定白珞初並沒有任何外傷之後才長吁一口氣。
“呼,姑娘,可嚇死奴婢了,今天早上侍衛統領來找您的時候,奴婢還以爲您昨天出去惹了什麼事,惹得主上發了怒,今天早上要怪罪你呢!”
白珞初挑了挑眉,心想着自己昨天雖然想要強闖宮門,但是到底是沒有闖成,讓二皇子給攔了下來,也不算是惹了事,若是說真的惹事?恐怕也就只有那蘇洛晴不斷的找自己的事讓自己成爲這壽宴的焦點算是惹禍上身。
搖了搖頭又拍了拍紫蘇的肩膀,示意讓紫蘇寬心:“沒什麼,只是我被買回來的時候正值大皇子出府,一直沒有見過大皇子,此去也不過是大皇子問我些話,瞭解一下情況罷了。”
二人說話這檔子,賬房便差人將錢送了過來。
只見小廝手裡抱了個大盒子,見到白珞初就對着她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然後將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白珞初看到這個大盒子心下還不以爲然,只當是這賬房誇大其詞,可是打開一看確是大吃一驚,這小盒子裡除了裝了金幣更是有不少銀票。
那小廝看到白珞初驚訝的樣子,便開口解釋道:“賬房那邊差奴才跟您說,這金額太大便給了些金幣方便姑娘日常使用,若是用完了那些個銀票既可以直接用,也可以在這京中任意一家票號支出錢來,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那邊還有一堆活等着奴才呢。”
白珞初揮了揮手,示意這小廝下去,腦中確實百轉千回一直在想這大皇子究竟是何意思。
“主子,您爲何不怪罪那珞初,倒是給了不少銀子給她。”這廂一直跟在裴如墨身邊的侍衛統領也發問了。
大皇子將摺扇打開,邊向書房走去,邊對着這侍衛統領說到:“她過得越好,本事越大,將來才能成爲有些人路上的絆腳石,擋着那些人的路,順帶給那些人添堵,這纔是我想看到的,至於她在這中間做了些什麼?只要不會給大皇子府招來禍患,就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那侍衛聽了裴如墨這番話,更是摸不着頭腦。不過主上既然這麼做定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斷然不是自己一個侍衛就能夠影響左右的,也就不再作聲,只是跟在裴如墨身側,在裴如墨進入書房處理積壓的政務的時候,就負責守在門口將閒雜人等隔絕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