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陸溫書,也是會這樣柔情繾綣的叫着自己阿初,她問他爲何叫自己阿初的時候,陸溫書是這麼笑着回答的:“‘初’這個字,寓意很是美好,我希望無論何時,你我二人之間都能夠感情甚篤,一如初見。”
只是在很久很久之後,白珞初才知道,有一首詩是這麼寫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首詩就像是預言了她同陸溫書的悲慘結局一般,終究是無法一如初見的。
想到這裡,白珞初就是猛然的將陸溫書推開,對着陸溫書說道:“還請陸公子自重。”
陸溫書見了白珞初這般的態度很是神傷,覺得自己和白珞初之間的溝壑當真不是一時就能填平的。可是這一切落在裴如墨眼中可就是別有一番意味了。
裴如墨覺得,自己心中的妒火簡直是要將自己給活生生的燒死了。當即就是出言諷刺陸溫書說道:“我倒是不知道,陸公子什麼時候同白神醫的關係這般要好了,就算是關係好,這般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應該是白神醫主動抱你纔是,怎麼陸公子倒是自顧自的抱上了呢?”
陸溫書聽到裴如墨這般的話語,眉頭微挑,看來白珞初就算是重活一世依舊是這般的吸引人的,原先還就只有一個二皇子,沒有想到如今竟然是大殿下都已經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陸溫書自然是知道裴如墨如今的舉動不過是吃醋了,當即就是直接開口說道:“大皇子這是哪裡話,在下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過來救你們,見到你們還好生生的時候難免有些情難自禁罷了。”
呵,好一個情難自禁。裴如墨心中暗自嘲諷,可是見到了自己的將士們這般沒有力氣的樣子,就是直接開口說道:“諸位能夠前來搭救,本宮感激不盡,是以,班師回朝之日,本宮會親自向父皇奏請,給各位記上三等軍功纔是。如今諸位也都累了,不妨現在這休息一會兒,等到明天一早咱們在啓程纔是。”
比啊珞初不得不承認,裴如墨的確是御下有方的人,若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有了一羣追隨着的將士。
衆將士聞言,便就是直接跪地謝恩,畢竟這陸溫書爲了救人可是直接把自己這一幫子人給當成牲口使喚的,如此看來還是自家主子把自己這幫人當成人看。
白珞初帶着幾個還有多餘力氣的將士去採摘野果,獵殺野味,這一餐雖然是有些簡陋,可也是吃的其樂融融。當然,裴如墨,白珞初和陸溫書一同呆着的主營帳除外。
“珞初,吃這個兔子腿吧。”裴如墨將烤兔上的兔子腿撕下來,直接遞給珞初。
另一邊,陸溫書也是直接給撕了一個兔子腿下來,遞給她。
而且二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白珞初也是看的真切,既然接下誰的兔子腿都不行,白珞初治好直接把兔子的頭擰了下來,對着二人說道:“我,不愛吃肉,啃啃骨頭就行。”
可是沒成想這兩個人又直接將肋骨給到珞初手上,到最後白珞初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說自己已經吃飽了,而後就會了自己的營帳休息,留着陸溫書和裴如墨兩人暗中較勁。
唯一有些難受的就是,白珞初壓根兒就沒有吃飽,這一個晚上都是挨着餓度過的。
翌日清晨,衆人就是啓程,到了山崖之上,稍作休整,就是又重新啓程了。
等到了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將糧草補給足夠了之後,就又踏上了征程。
距離荒域越來越近,靈獸出沒的也是愈發頻繁了,有些天生膽小的靈獸看到遠方有軍隊來了,就是直接躲得遠遠的,生怕這羣人將自己抓走,可是依舊是有些靈獸不怕死的衝上前來,想要同這些人較量一番。
不過每每有靈獸前來侵襲的時候,還沒有等到靈獸接近隊伍的時候,陸溫書和裴如墨就已經是直接將靈獸給打死了,順便將靈獸的獸元給取了出來,給了白珞初好讓她用作煉藥。
一開始白珞初對於這些獸元還是欣然接受的,可是過了一陣之後,就是發現了這當中的不對勁的地方,這些靈獸獸元,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過因爲路程趕得緊,也就沒有多去深究。
軍隊在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荒域的時候,纔算是好好的安營紮寨休息了一番纔是。
一同吃過晚飯之後,白珞初就是直接回了自己的營帳,將這些日子所得的獸元按照日期排開,準備研究一番纔是。
越到日期臨近的時候,白珞初的心思也就是更加的沉重了下去。這些獸元的確是有問題的,而且這個問題雖然現在看上去沒有什麼,可是若是不引起重視可就是會除了大問題的。
白珞初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就是決定直接去找裴如墨說個清楚。
裴如墨看到白珞初進來的時候,還很是不解的樣子,不明白白珞初這個向來只知道修煉和煉藥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自己。
雖然是有些奇怪,可是裴如墨依舊是直接給白珞初倒了一杯熱水,而後才問到:“這麼晚了,你來我這做什麼?”
白珞初沉默了很久纔開口說道:“這幾天咱們不是一直獵殺了前來進犯的靈獸嗎,你們將獸元給我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你們給我的獸元,可是愈發的不對勁了。”
“哪裡不對勁?”裴如墨平日裡也不和靈獸打交道,自然是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便就是不解的問道。
“殿下還是讓人將陸溫書請過來纔是,我怕我如今修爲不夠有誤判的地方,若是他來了可就是沒有問題了。”白珞初如是說道。
裴如墨知道這些門派當中的人對於靈獸應當是更加了解纔是,是以雖然是和陸溫書不怎麼對付,也是讓自己營帳之外的守衛將陸溫書給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