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書見到有人發問了也就好心的回答道:“實不相瞞,這青焰鷹對於在下來說實在是有意義的很,所以在下今日前來,便是對這青焰鷹勢在必得,還望各位能夠忍痛割愛,至於剩下的幼崽在下實在是沒有什麼所求,所以只要諸位能夠讓在下將這隻青焰鷹帶走,剩下的事情,我也就不會再插手過問了。”
陸溫書雖然免設這麼回答着,可是心中卻又是另一番想法,他覺得自己先救走這青焰鷹本身,依着自己的實力等到這衆人都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將這青焰鷹產下的蛋直接搶過來歸還給青焰鷹,也未嘗不可,雖說這法子實在是有些卑鄙,可是那些趁着靈獸生產虛弱之時對靈獸下手的人,也實在是好不到哪裡去,自己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廂陸溫書的如意算盤的響,可是鳳王谷和其他門派的人又怎麼能夠讓陸溫書就這麼將青焰鷹討了過去,當下竟然是沒有任何人開口說了話,只是在不停的僵持着。
這老堂主還是在不停的思考着這陸溫書到底爲何出現在此處,若說是爲了青焰鷹,那也有些太過奇怪,畢竟依着陸溫書的實力,已經不再需要靈獸傍身了。可若是說爲了白珞初纔對這青焰鷹上了心那也未免有些太過荒誕,這陸溫書實在是不像是這般長情之人,否則當初也就不會選擇背叛的白珞初,讓白珞初落得慘死的下場。
老堂主在這思緒百轉千回,這在場的其他諸多門派的心中也是起了計較,當初那“千煌一戰”衆人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也都是有所耳聞,這魔道妖女終於伏法,陸溫書當真是功不可沒,若是沒有陸溫書的背叛,這魔道妖女也不會心死如灰,讓人尋了空子一擊斃命。可是誰知道這陸溫書在看到那妖女死後竟然是一反常態,處處維護着那些魔道中人,本來這些小門派還尋思若是那傳承就這麼流落在外沒有任何人看守,說不定還能有一個三大仙宗吃肉,自己喝肉湯的道理,可是沒成想這陸溫書竟然是在最後一刻反了水。那三大仙宗折損了那麼的弟子,纔將這魔道中能殺的人都給殺乾淨,卻沒能得到傳承將自己損失的實力給補充回來,只能將矛頭轉而壓榨自己這些小門派,自己這些年之所以過的這般辛苦,皆是因爲這陸溫書而起,是以這些年衆多門派竟是連陸溫書也一同恨上了。
如今見到陸溫書在衆人將實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匆匆趕來,張口就是像這一衆人等討要青焰鷹的所有權,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而且在討要的過程中壓根就沒有問詢過自己這些門派的意見,而是直接就是跟鳳王谷談的條件,怎麼,當他們這些人不存在是嘛?在場的其他門派的人暗自發誓,定然不能讓這陸溫書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將這青焰鷹討要了去。
這當中有個聰明的人,當即就將話頭引到了鳳王谷的身上:“閣下不妨聽我一言,我等自知實力低下,就算是將這青焰鷹搶到了手,恐怕也是沒有那個精神力同它簽訂契約,可是我等實在是看不慣鳳王谷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樣子,便就是拼着一死,也是要給這鳳王谷添添堵,還望閣下能夠好好的同鳳王谷的人戰鬥一番,勿要讓青焰鷹,落於那鳳王谷的衆人的手中。”
這人的這番話在外人聽起來當真是沒有任何問題,畢竟論起來,這些小門派的確不是鳳王谷的對手,可是若是合起來同仇敵愾的話,倒是能與這鳳王谷爭上一爭。
明白這其中門道的人便是明白,這人明面上爲控訴鳳王谷,實際上確實想要引起陸溫書同鳳王谷之間的爭鬥,畢竟自己這些小門派都是因爲陸溫書的背約,和鳳王谷的打壓才扛不住的,既然這樣便就要好好的利用一番。也算是爲自己和衆多門派報仇雪恨。
這名男子的話音剛落,只覺得氣氛比起剛纔更加凝重了,鳳王谷和陸溫書之間的空氣,當更像是流動的水銀一般,讓人能夠輕易的因爲呼吸閉塞而感到死亡的冷靜、
雙方這般的僵持不下,竟然是向來沉默寡言的裴清風先行開口,像是在準備試探着鳳王谷中的意圖:“哦,原來諸位竟然也是對這青焰鷹勢在必得?”
這老堂主聞言倒是突然的元神歸位,開口回答了陸溫書的問題:“哈哈哈,閣下還真是說笑了,這消息本來就是鳳王谷動用了暗中安插進來的眼線纔得到了這樣一條重要消息,爲承想被谷中那些不知所謂的外谷弟子給傳播了開來,若不是如此,這落雲山脈斷然不會聚集這麼多人,這青焰鷹自然也就只歸我鳳王谷所有,怎麼能夠有人說出‘勢在必得’這四個字呢?”
這老堂主當真是個老狐狸,如今這話分明就是說,這青焰鷹到最後定然是屬於自己鳳王谷的東西,你們這些不知道從勞什子地方來的小門派的人還是哪涼快去哪吧,莫要在這裡不自量力了。
陸溫書自然也是明白這鳳王谷老堂主的言下之意,只是自動將自己排除在外,畢竟算是同齡人當中的佼佼者,更是能夠以一己之力守護魔道傳承三載之人,若說自己都沒有資格救下這青焰鷹,那麼這世上的靈獸恐怕是真的要被鳳王谷的人給抓個乾淨了。
陸溫書聞言倒像是對於這鳳王谷的言下之意一概不知的意思,當即也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既然這樣,拿着青焰鷹到底花落誰家不如還是各憑本事好了,免得都有所不服的人惡意滋事。”陸溫書此話說完,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先前那個說話的男子,心下明白這個人就是想要挑起爭鬥纔出此下策,陸溫書心中暗笑,不過是幾年的光景,這修仙界的門派一個不如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