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不明白,看上去溫良無害的兩個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而且這一變臉還像是黑白無常一樣。根本就是個索命的祖宗。這兩個人之間說話倒是輕聲細語的,可是面對自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獸見着一塊肉,恨不得將自己直接吞了。
裴清風走上前去,將插在這人身上的劍給拔了下來,因爲沒有了劍的支撐,這人直接就是失去了力量,直接跪在了這裡。
就着這個姿勢,這人也沒有了之前的氣焰,直接就是開始同白珞初二人請罪:“好漢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以貌取人了,我的手下也都已經交代在這裡了,還請二位放我一條生路。”
裴清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白珞初,想知道白珞初到底是怎麼個想法,畢竟在他看來他的珞珞纔是這次爭鬥的最大受害者。
見裴清風正在看着自己,白珞初就是明白裴清風是將選擇權交給了自己,若是換了別的姑娘家說不定還會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白珞初不是這樣的,是以白珞初就是跟裴清風說了自己的決定:“後患無窮。”
單單四個字,就已經是宣判了這個人的結局。
裴清風手下的動作倒也是利索,瞬間就是將人給解決了。
見到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白珞初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個場景。
“你方纔是怎麼一回事兒,周身的氣場和你平時很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白珞初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太過於奇怪,畢竟裴清風就在自己眼前,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突然就是換了一個人呢?
裴清風聽了白珞初的話之後倒是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那個樣子應該是很嚇人的,可是如果不用那種法子,自己根本就救不了白珞初纔是。
“是不是嚇到你了?”裴清風以爲白珞初定然是被自己嚇到了而後有些嫌棄自己才這麼問的,就是有些委屈的問了一句。
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個人高馬大的人,可是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這樣委屈的樣子,便就是有些不自在更多的還是有些愧疚:“沒有嚇到我,只是覺得你因爲我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委屈了。”
聽了這話之後,裴清風的眼睛瞬間就是一亮。他沒有想到自己方纔那副樣子,白珞初竟然還是能夠理解自己的!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不希望你永遠只是一個人扛着,有什麼事情,還是應該我們一起面對纔是。”白珞初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表態一下的,畢竟裴清風同自己也不是沾親帶故,就是爲了那所謂的感情能對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不錯了。
裴清風點了點頭,他還是很開心的,能夠讓白珞初這麼信任的自己也算是頭一個了。
白珞初看着這一片血海汪洋,就是沒有再在這裡呆着的意思,當即就是準備離開。
“走吧,這裡的血腥氣太重了我實在是不想在這呆着。這條路應該是行不通了,咱們將前面的財寶裝一裝也就差不多了。”
白珞初雖然是沒有找到自己最想要的域珠花,可是也不能就這麼空手而歸,畢竟自己在這一直上已經是吃了這麼多虧,要是什麼都不拿的話,那未免有點太不合算了。
倒是裴清風有些不理解白珞初爲什麼能這樣直接放棄對於域珠花的尋找,那不是她最想要的嗎?
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動彈,白珞初就是轉頭看向裴清風,發現裴清風依舊是沒有要動彈的意思,看了一眼裴清風帶着審視的眼神,瞬間就是明白了裴清風在想些什麼。
不過也沒有直說,只是沒頭沒腦的丟下了一句:“看機緣。”就是接着往前走了。
裴清風也是不明白,這些東西和所謂的機緣有什麼關係,但是見到白珞初沒有停下的意思,就是連忙跟上。畢竟還是白珞初的安全重要。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猛然參透了所謂的看機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白珞初之前就說過,這種天靈地寶,往往是要遇到有緣人才會顯現,如今還沒有出來定然是覺得這遺址當中沒有和它有緣的,所以才遲遲不肯現身。
白珞初也是絲毫不客氣,進了甬道之後就是直接將這些東西能拿的全都挑選出來,而後就是直接當着裴清風的面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靈戒拿出來,將東西一股腦兒的裝了進去。
裴清風只覺得這個靈戒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就多嘴問了一句:“這靈戒我好像見過,你是從哪弄來這麼個東西的。”
白珞初正在裝東西的手,頓時就是一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見着她神色飄忽的模樣,裴清風突然就像是福至心靈一般有了數。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你這個靈戒,不會是偷青焰鷹幼崽的時候,直接順來的吧。”
聽完這個白珞初就是長舒了一口氣,想着自己應該還是沒有暴露的,畢竟自己是魔道妖女的時候這個靈戒一直戴着手上,說不定就是有人見過。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自己攢了很久的銀子纔買的,原本是爲了方便準備藥材,如今倒是有更重要的用場了。”
至於自己偷了青焰鷹的這件事,白珞初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這些人多多少少的都能夠猜到了,自己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
白珞初總覺得這遺址當中,好像有一種氣息正在消失。但是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
直到白珞初出了這甬道見到陸溫書的時候,纔是猛然反應過來事情應該是有什麼不對了。
看見陸溫書顯然是一幅等人的架勢白珞初就是多嘴問了一句:“陸公子怎麼會在這裡,可是在等誰?”
白珞初如今渾身浴血,若不是突然出了聲,陸溫書壓根就是不知道這人竟然是白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