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有什麼可神氣的,也就是衝着咱們在這逞威風,仗着自己是鳳王谷的長老,整天就知道壓榨咱們這些小門派的人,要不是爲了宗門裡的其他師兄弟,咱們怎麼會在這受這份氣啊!”其中一個少年如是說到。
其他人見到有人已經開口了紛紛的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可不是,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怎麼能就這麼丟了東西,到最後放着自己的弟子不用,過來讓我們動手找東西,怎麼啊,他們鳳王谷的弟子身嬌肉貴金貴着呢,咱們就是那路邊的野草,任憑人輕賤啊!”另外一個人明顯也是不忿於鳳王谷這些日子來的作爲,如今也是頗有些譴責的意味。
衆人你一眼我一語的紛紛附和着,這當中唯一沒有作聲的就是先前那對鳳王谷長老說出實情的那名男子。衆人見到這人一聲不吭的樣子,還以爲這人當真就是這麼奴顏婢膝的樣子,當即就是有人嘲諷出了聲來。
“喲,有些人這是當奴才當習慣了,腰桿子都挺不直了,可清醒一點吧,別做什麼美夢,真以爲人家鳳王谷的長老能把你記在心裡呢。”
那男子聞言擡頭,看到衆人都在看向自己,便也就明白,這些人方纔都是在說自己呢。可到底是年長了一些,如今聽到衆人如此奚落自己也沒有憤怒和惡語相向,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就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你們沒覺得,這次這事兒,有點蹊蹺嗎?”
衆人聽聞之後,便是神色一凜,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要說些什麼。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纔將自己這些日子所想的種種疑點和盤托出:“鳳王谷長老對咱們態度惡劣這件事,先擱置不談,你們沒覺得鳳王谷長老讓咱們來辦這件事就是有些不對頭嗎?”這名男子望向衆人,見到沒有人搭腔,這才又重新開口說道:“鳳王谷的向來多疑,有什麼事情不會假於他人之手,就連咱們每次獲得修煉資源都是鳳王谷的外谷弟子親自來運送,連靠譜的鏢局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這次突然用咱們來找個東西,單單是這一點,就已經是夠奇怪的了。不光是這樣,鳳王谷長老讓咱們找東西也就算了可是偏生的什麼都沒告訴咱們只是讓咱們跟着他的吩咐去做事,這一圈下來,咱們連咱們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別說是見到畫像,就算是描述都是沒有眉目的事,你們說這事到底是蹊蹺不蹊蹺。”
衆人聞言都是沉寂了下來,當即就是開始考慮這人話中所說的種種疑點。可是思索了片刻依舊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也就只能如此作罷,不過如此一來倒是給衆人在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白珞初在知道了鳳王谷長老已經開始全面徹查這件事情之後,就是快步回了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那鳳王谷長老真的不知道這腦袋搭錯了什麼筋咬着自己不放了,也是個麻煩。
剛一回到將軍府,采苓就已經在門口等着自己了。許是因爲中午讓自己餓着肚子了,采苓一時之間有些慚愧的意思,當即就是直接開口對着白珞初請罪道:“還請主子責罰,奴婢失職,沒能給主子準備好膳食,讓主子捱餓了。”
白珞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就是嘴角微勾,開口對着采苓寬慰道:“無礙,到最後也沒有餓着我不是?說起來也是我自己思慮不周,忘了提前知會你一聲了。先回房吧,我還有事要交代給你。”白珞初說完就是直接給了采苓一個眼神,示意她跟上自己,然後便是徑直往自己的院子裡面走去。
“把門關緊了,有事要吩咐你。”白珞初剛剛踏進房門,就對着采苓吩咐道。
采苓原本就有把白珞初這邊的房門關嚴實的習慣,如今聽到白珞初這麼囑咐着了,當即就是明白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是事關重大,當即就是直接將房門關的比以往更加嚴實了一些,纔開口問道:“主子,您說,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吩咐我?”
“方纔我從遠稻樓出來的時候,發現鳳王谷的長老如今已經是開始讓人全面徹查靈戒失竊一事,雖然這事我既然是敢做就不會擔心被他揪出來,可是無論是影嵐的意思,還是我自己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都是覺得我這幾日還是不要整天往外跑的好,再加上我這幾日又到了修煉突破的緊要關頭,潛心修煉也是好的。這外面的事兒自然是不足爲據,只是……我那一家子的便宜親戚,向來不是個好相與的,我生怕這內院起火,想着前些日子我跟你提了一句讓你多盯着他們一點。所以就問問你,這幾天舅父一家可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采苓聞言先是有些緊張,畢竟這鳳王谷長老這件事可實在是令人頭疼的一點,可是既然白珞初都說不會有任何問題了,那便就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與其擔心一些自己幫不上忙的事情,倒不如好好的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纔是。
思及此,采苓就是直接將這些日子來自己觀察到的舅父一家給說了出來。
“主子,舅老爺一家還是那麼個樣子,舅老爺依舊是整日裡喝酒,按不時的還去賭坊賭兩把,通常都是輸了錢的。舅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您給嚇怕了,這些日子以來,對於中饋的把持也漸漸的放寬了一些,就是不知道這當中到底是否有些別的門道了。奴婢愚鈍,未能猜測出來。只是,表小姐那邊……”采苓說到這裡有些猶豫之意沒有進一步的說下去。
“你但說無妨。”白珞初開口是以采苓繼續說下去。
“表小姐之前就是被禁了足,是以奴婢不能太近的去探查些什麼,也觀察不到些什麼,之所以覺得奇怪,便是因爲表小姐那樣愛作妖的一個性子,怎麼能老老實實的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