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裴如墨就是等着白珞初出來曬太陽的時候想要同白珞初說上兩句話,可是一直等到太陽下山都沒有等到白珞初出來,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爲裴清風早就察覺到了裴如墨的存在,便就是直接將白珞初從後門帶了出去,讓裴如墨在這裡苦等了一整天。
接下來的兩天內,裴如墨不斷的想着辦法想要接近白珞初,裴清風倒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阻止裴如墨見到白珞初,可是沒有過多久,裴如墨的注意力,就是沒有再放在見不到白珞初這一件事情上面,而是放在了白珞初的眼睛竟然還是沒有好的上面,裴如墨將這件事情說給裴清風聽之後,就連裴清風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而後便就是同裴如墨冰釋前嫌,想着總歸是白珞初的眼睛纔是最重要的。
“她不是說七天就能好,如今這都幾天了,就算是不能如同以前一樣,應當也是能夠見到一些光亮了纔是,怎麼還是這樣一幅沒有起色的樣子。”裴清風因爲是在白珞初看不見之後纔到了荒域的,當即就是質問起來了裴如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裴如墨聞言卻是有些急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她一口咬定說是七天之內能好,我想着依着她的醫術,對於自己的身體應該是很有數纔是,所以也就由着她去了,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是這樣。”
“你還能知道些什麼?一問三不知的,就這樣還要同我爭一爭到底是誰照顧珞珞。”裴清風一聽裴如墨這麼說就是來氣。
“你也不用這麼着急吧,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轉機的。當務之急,還是讓珞初趕緊把眼睛給治好了纔是。你就算同我在這吵也是沒有任何裨益的。”裴如墨如今倒是冷靜的很。
“看來你是有辦法了?那你倒是說出來聽聽,若是可以的話,我自然是會同意的。”裴清風聽着裴如墨這麼說,還以爲裴如墨已經是有了辦法了,當即就是直接開口想要聽聽裴如墨到底是打算怎麼辦。
“其實說起來也是簡單,先前陸溫書送過來一瓶藥,說是能夠解毒的,珞初的眼睛實際上是中毒,吃了那個應該就會好的。就是珞初不肯吃,咱們如今倒不如勸上一勸纔是。”裴如墨如是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裴清風對於裴如墨的這個主意顯然是不怎麼贊同,言語間頗有些輕蔑的意思:“珞珞既然是不肯吃,定然是這藥有什麼問題,你如今竟然是病急亂投醫想着讓珞珞直接將這個藥給吃下去,我問你,若是珞珞吃出什麼毛病了,是不是你負責啊?”
“這藥沒有問題!”裴如墨見到裴清風依舊是這樣不依不饒便就是有些急了眼。“珞初說過了,這藥的的確確是能夠解她的毒的,她之所以不肯吃,就是因爲這個解藥太過於對症,她懷疑陸溫書的用心。說句不好聽的,珞初的鼻子聞起藥材來,簡直比狗的鼻子還要靈,她都說這藥有用,怎麼可能沒有用呢?”
“那你還在這裡等什麼,同我一起去勸一勸珞珞啊!”裴清風說完就是一把將裴如墨給拉了過來,準備同裴如墨勸白珞初將解藥吃下去。
此時白珞初纔剛剛結束了晨間的修煉,還在疑惑原本就跟自己門口的兩尊石獅子一樣的二人怎麼今天竟然是一個人都沒有來。正這麼想着呢,裴清風就是拉着裴如墨直接衝了進來了。
“珞珞,我問你,你現在的眼睛怎麼樣,能看得見嗎?”裴清風看着白珞初如今依舊是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其實心中已經是有了答案,可是依舊是不想相信,白珞初的眼睛竟然還是沒有好。
“看不見,怎麼了,可是遺址那邊有什麼動靜了。”白珞初覺得這兩人這麼火急火燎的過來找自己,定然是遺址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便就是開口問道。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遺址沒有什麼事情,有事情的只有你的眼睛,你不是說七天就能好嗎,這七天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的眼睛就算是沒有能夠如同以前一樣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也是應該能夠見到一些光了纔是。怎麼會毫無起色。”
白珞初雖然知道這兩個人是在擔心自己,可是依舊是對於這兩個人如今的樣子有些不悅,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這兩個人就算是擔心自己,未免也有點太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了。
白珞初雖然是有些不耐煩,可是依舊是要解釋明白的:“我的眼睛自然是會好的,不會耽誤任何事情,若是你們覺得照顧我照顧的煩了,儘管去忙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裴清風和裴如墨聽了白珞初的這話,先是相視一眼,解釋看出來了二人嚴重的爲難之色,便就是明白白珞初如今定然是生氣了的,過了一會兒,裴如墨才放緩語氣說道:“珞初,我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不過是在擔心你的眼睛,醫者不自醫,萬一你診斷錯了,耽誤了自己的病情可是怎麼辦,所以……所以我們想着……”
裴如墨話還沒有說完,便就是被白珞初給直接打斷了,“想着什麼?不如說出來聽聽,若是我覺得合理,自然是會答應的。”
“我們想着你不如將陸溫書給你的藥吃下去算了,早些好了,也是方便。我們也不用跟着成天操心了纔是。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裴如墨如是說道。
白珞初聞言卻是立刻變了臉色,語氣十分強硬的拒絕道:“不可能,他給的解藥的確是有用的不假,可是這個人的用心卻是值得別人懷疑,所以與其鋌而走險,倒不如靜靜的等上幾日纔是。再說了無功不受祿,若是用了他的藥,便就是承了他的人情,若是他之後有用得上我的時候,拿着這個要挾我,讓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我可就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