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隱衛統領的抱怨,這貼身侍衛便是直接拍了拍這隱衛統領的肩膀表示自己也是深受其害:“行了,我也是這樣,忍一忍吧,這個珞初簡直就是個妖女,但凡是跟她沾上邊的東西,主子就不是以前的主子了,與其這麼一直抱怨,倒不如和我一樣,早點接受纔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主子一般只是全心全意爲她着想罷了,你到底是晚彙報了什麼事?能讓主子大發雷霆。”
“這幾日珞初小姐一直被大殿下邀請,接連三日了,都往那大皇子府跑,我這不也是怕主子知道了之後傷心難過,才晚了些時候彙報嗎,誰知道主子……”那隱衛統領說到最後,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理虧,便就是聲音愈發的小了一些。
“那你真是活該。”那貼身侍衛將自己原本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給拿了下來,還帶刺的落井下石了一句:“你到底明不明白,咱們主子算是咱們的祖宗,這珞初小姐,少說也是咱們的姑奶奶,你姑奶奶有什麼事情,你不都要仔細盯着點?更何況,按照主子對着這珞初的這麼個上心法,保不齊哪天這姑奶奶就是扶搖直上,成了祖宗夫人了。”
“可是這珞初小姐同三殿下有婚約不是?”那隱衛統領煞是不解,便就是疑問出了聲。
“你當真覺得這珞初就一定是要嫁給三皇子了?別說主子這邊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珞初小姐嫁給別人,就連陛下都根本不在乎珞初小姐到底是嫁給哪個皇子,珞初小姐如今的這一身本事可是不會讓人小瞧了去的,陛下要的不過是讓珞初小姐冠上他們雲瀾國皇室的姓氏纔是。你還真以爲老皇帝是個多麼注重承諾的人啊?你可拉倒吧。再說了,按照珞初小姐這個脾氣,若是雲瀾國皇室逼着她嫁人,她自己又偏生的不喜歡的話,就算是直接把雲瀾國皇室所有人都給藥倒了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貼身侍衛聽到這隱衛統領還是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當即就是連忙給這個木頭腦袋理清楚這當中的門道。
看到這隱衛統領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便是明白自己就算是再怎麼說也是沒有什麼用的,當即就是趕緊打發那隱衛統領回了將軍府:“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若是耽誤了時間還是小事,萬一要是在這段時間之內珞初小姐恰好有什麼大事發生,而你又沒能及時彙報的話,你說主子到底是弄死你呢,還是宰了你啊。”
那隱衛統領聽了那貼身侍衛這麼說道,便就是連忙如同腳底抹油一般,往那將軍府去了。
等到那隱衛統領走遠了,這貼身侍衛便就是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說道:“哎,你闖了禍,到最後還是要我來收拾這些個爛攤子,當真是爲難我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趕緊進去給主子把這股火給澆滅了纔是。”說完就是又重新睜開雙眼,拉着去赴死的架勢,往書房內走。
剛一進書房,便就是察覺到了書房之內的低沉氣壓,往那低氣壓的源頭一看。得來,臉都快比鍋底黑了,是要好好的掂量着說了,要不然自己也是少不了一頓罵的。
“去將軍府,我要找珞初問個清楚。我在這還養着傷呢,整天抻長了脖子等着她來,脖子都長了好幾寸。她倒好,和人家在那風花雪月的,好不快活。”裴清風說完就是直接自己轉動輪椅,準備往將軍府去了。
那貼身侍衛見了就是連忙將人給攔了下來:“哎喲,我的主子,你這麼去不行。”
“爲何不行?”裴清風顯然是已經被衝昏了頭腦,如今的行爲和那黃毛小兒沒有什麼兩樣。
“您想啊,你現在冒然過去打着什麼旗號?自己傷勢突然又嚴重了?可是您這傷勢根本就是瞞不住珞初小姐的,更別提您若是真的傷勢不好就應該臥牀休息,而不是直接找人去。所以如此一來,不妥。退一步將,您就算是去了能用什麼名義去,又有什麼資格去幹涉人家珞初小姐和大殿下的往來呢?您不能,就算是您去了,這珞初小姐要是真的想往大皇子府跑,就算是您打斷了珞初小姐的腿,她也有法子爬過去,您信嗎?”
“那你說,到底應該怎麼辦。”裴清風聽着自家的貼身侍衛這麼說了一通,當即也是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家侍衛所言非虛,便就是想要要一個兩全之策。
那貼身侍衛聞言一笑,便就是開口將自己的主意說出來:“您冒然去將軍府算是師出無名,可是您要是去大皇子府,可就沒有什麼能讓人詬病的地方了。您和大皇子是兄弟,當弟弟的想要去看看大哥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在陛下眼中,還能賺了一個兄友弟恭之名。依着屬下的愚見,您不如明天一早直接到了那將軍府去,也是能好好的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在幹些什麼。您說是吧?”
“好,就按你說的那麼辦,我再等上半天,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裴清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再叫嚷着往將軍府去了。
那貼身侍衛見了也是突然地鬆了一口氣,心道可算是將這個如今跟個炮仗一樣的主子給攔了下來了。
無獨有偶,二皇子府這邊雖然是熱鬧可是到底是沒有鬧出來什麼大動靜,可是陸溫書所在的那處院子裡,雖說是隻有一個人,可是到了晚上卻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哎喲,趕緊的,水呢?這陸公子的院子走水走成了這樣,還不趕緊幫着滅火!”德全公公原本是被陸溫書邀請過來赴宴的,誰知道這剛來沒有多久,這陸溫書一直住着的這座院子裡就是已經走水了。
陸溫書看到這漫天的火光自己這一方院子的上空燒的如同白晝一樣亮,滾滾濃煙不斷,非但是沒有心急的樣子,反倒是在沒有人察覺的時候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