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白珞初卻是突然輕笑出了聲:“呵,不知道大殿下竟然也是這麼死纏爛打之人,我倒是不知道,這雲瀾國皇室竟然都是這樣的一副德行不成嗎?大殿下若是非要我的身邊安排人,恐怕也是要先問問我到底同不同意纔是。”
“就算是你不同意,能改變什麼結果嗎?貌似是不能的吧。就算是我表面答應了,回頭也可以照樣不照做啊?你說是不是。”裴如墨這麼說着相當於是直接對着白珞初宣戰一般。
“聽大殿下這個意思,似乎是不想同我好好談談了?大殿下以爲,我今天能躲開裴清風的人,明天能不能躲開你的人呢?”白珞初看到裴如墨不肯退步的樣子,當即也就是直接開始了毫不客氣的對壘。、
裴如墨聽了白珞初的話,倒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今天這個事到底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個白珞初竟然是再用能繞開裴清風的在自己這裡做文章。
這就是爲什麼白珞初昨天執意要讓采苓這麼麻煩的去送個信,今天這個茶會裴清風就算是來了,白珞初也有的是辦法能讓裴清風出去,自己和裴如墨好好的貿易貿易。可是這樣的話,自己可就是手上少了一個籌碼,就算是能和裴如墨貿易成功,自己也難免會就這麼吃了不少虧。可是如果裴清風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的話,那就好辦了,兩個皇子,他們手底下的隱衛自然是身手差不多的,自己既然能躲開裴清風的隱衛,自然也就能躲開他裴如墨的隱衛。這個道理就算是沒有人說,裴如墨也是能想明白的。
“說吧,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裴如墨閉上雙眼,眉頭微皺對着白珞初說到。
白珞初聞言終於是送了一口氣,這一場屬於她和裴如墨之間的豪賭,是她贏了的。白珞初如今正視裴如墨沒有絲毫懼怕之色的說到:“大殿下未免也太過緊張了些,我自然是心中有數的人,也不是那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之輩,如今不過是想讓大殿下將自己的人撤走罷了,我可不想整天被人那樣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轉頭就到了別人的耳朵裡去了。那種被當做籠中金雀的感受,可是當真令我食不能安,夜不能寐啊。”
裴如墨看到白珞初這樣煞有其事的說到,自然也事明白這事沒有了任何轉圜的餘地,倒不如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凡事留一線,自己將來若是真的有什麼事要求着她的話,也好有個底線不是?
想到這裡裴如墨就是痛快的說到:“好,我答應你,將我的人撤走,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條件,你若是答應了,我纔會讓我的隱衛回來。”
白珞初聞言,已經是眯起了雙眼,手中的毒針已經準備好了,如今她和裴如墨也算是旗鼓相當,自己精神力又強於他,若是真的起了衝突,自己用暗器先發制人,也不是不可以。
裴如墨看到白珞初這樣戒備的眼神,連忙表態,生怕白珞初一怒之下直接對自己動手:“等一等……我絕對不會提什麼過分的理由,你不如先聽一聽再做決定,依着你我二人的交情,凡事自然是好商量的。”
白珞初聞言雖然渾身的殺氣收起,可是這手上的毒陣卻是依舊沒有收起來的,然後便就是出言諷刺道:“呵,你我二人的交情,大殿下還真是有臉說。不過,說說看吧,你的條件,若是我能接受的話,我自然就是會接受了。若是接受不了,咱們再……好好談談。”白珞初說完臉上便是揚起了笑容,只是這笑容未達眼底,在裴如墨看來實在是有些嚇人的。
“我的條件,很簡單,不過是希望你在日後我邀請的時候,你都能答應罷了。而且我能保證的是,但凡是我邀請你去的場合,絕對不會有什麼對你不利的地方,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白珞初聞言倒是將視線從裴如墨身上轉移開來,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就這麼簡單?”白珞初問道。
裴如墨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對着白珞初回答道:“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白珞初長舒一口氣,雖然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白珞初力所能及之事,可是裴如墨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怎麼會就用這麼簡單的一個條件來換,實在是有些蹊蹺。
裴如墨如今也是看着白珞初的,都是已經在宦海當中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人,裴如墨怎麼會看不出白珞初如今眼中的打量和懷疑,實在是沒有辦法,裴如墨只好開口,爲自己辯解。
“你聽的沒錯,就是這麼簡單。”說到這,裴如墨定定的看着白珞初像是想讓白珞初相信自己一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之所以提出了這個條件,不過是想要拉攏你罷了。如果說之前將你救出鬥獸場,是爲了利用你給老三添堵,那麼現在,我對你的拉攏,則是出於我自己的考慮。你的醫術,實力,在你的同齡人當中皆是少見的,而且,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鬥獸的時候,還是無法修煉的先天絕脈,可是到了今天,你的實力已經是可以和我不相上下了,單單是這一點就足夠了我想要拉攏你的理由不是嗎?”裴如墨時時刻刻在觀察着白珞初樣子,看到白珞初的神色似乎是有所鬆動之後,這才接着說道:“還有一點,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我眼中,你我二人才是一路人。心狠手辣,工於心計,爲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有的時候都能對自己下手。珞初,你應該明白,你我二人,纔是那個能夠一起謀劃未來,指點江山的人。你的才能,你的睿智,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女子能同你一般,和我的性格如此相像。”
白珞初靜靜的看着裴如墨像是在消化他現在所說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