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在水下,把卉珺頂出水面,那條大魚發現了韋鑑,已經如驚弓之鳥的它,更是倉皇逃竄。
女孩已經昏迷,魚竿脫手,韋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還是救人要緊,他一手託着女孩,另一隻手划水,向着岸邊游去。
遠處的沙平棟和小嬌也看見了這邊的意外,沙平棟趕緊把船靠岸,他對小嬌說道:“女兒,快去看看卉珺,我去救老蔡!”說完,他向着下游衝去。
來到了老蔡的岸邊,來不及脫衣服了,一個猛子扎進去,向着老蔡衝去,他知道,自己必須快速救起老蔡,因爲自己在水中的時間絕超不過十分鐘。
此時的老蔡已經精疲力竭,女兒的落水,讓他萬念俱灰,再加上刺骨的寒意,腳上的傷也復發,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他的身體越來越重,他已經沒有力氣在回到岸邊……
“老蔡,你挺住,我來救你!你給我堅持住!”沙平棟明顯感覺到老蔡的身體已經下沉。
停到了老沙的聲音,老蔡第一時間指了指遠處:“我女兒,卉珺…”
沙平棟顧不了這些了,扯着老蔡拼命地向岸邊游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把老蔡弄到了岸上,此刻的他,已經筋疲力盡,渾身發抖,那刺骨的寒意,真的是生命殺手。
稍微喘口氣,沙平棟把老蔡的大衣拿過來,給他披上,老蔡的眼睛看着下游,他的眼淚下來了,嘴裡叨咕這:女兒,對不起……
此刻的韋鑑,已經把卉珺抱上岸了,韋鑑把她放到一塊大石頭上,大頭朝下,用力壓着她的後背,不大一會兒,控出了不少的江水,其實,韋鑑想給她做急救,但是男女授受不親,時間就是生命,顧不了那麼多了,韋鑑把卉珺正躺着放到了石頭上,左手按在右手上,然後壓迫卉珺的胸腔,實施急救,此刻真的顧不上男女有別了。
人工呼吸?還是別了,萬一讓小嬌看見,那就完了。
韋鑑的努力獲得了成功,只是120下,卉珺就有了反應,有點咳嗽,她有了呼吸!畢竟她溺水的時間只有幾分鐘。
此時,小嬌跑了過來,邊走邊喊:“喬峰,慧君有沒有事?”當他看見韋鑑的急救動作的時候,她的臉色非常難看:“你把手拿開,流氓!”
韋鑑沒有停,又連續做了半分鐘,此時卉珺呼吸才恢復,韋鑑鬆開手,萬幸,再晚點兒,恐怕沒命了。他是暗自下決心,不能輕易再幫助人了,這差點鬧出人命。
韋鑑看着小嬌那不善的眼神,他心裡沒底,一句話也不說,抹身,向水裡走去,一個猛子扎到水中,小嬌衝着他喊道:“傻子,別走,我搬不動她,喂!”
卉珺的手能動了,小嬌跑過去,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招呼:“卉珺,你醒醒,你認識我不?”
半晌,卉珺睜開眼睛:“我沒死?”
小嬌大喜:“你沒死,你讓我家的傻子給救了。”
韋鑑來到水裡,他要找到那個肇事者!憑着他的的透視之眸,那條魚是肯定跑不掉的,但是,這七八分鐘的時間,那條魚已經沒了蹤跡。
韋鑑開始向下遊尋找,找了有一公里,他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錦鯉!這可不錯,按照沙平棟的說法,一條香江錦鯉一萬多元,那還真不錯。
下面的問題也就有了,韋鑑發現,錦鯉非常警覺,自己距離錦鯉還有二十多米,這傢伙就發現了,身體開始發動,向遠處游去,和韋鑑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離,這可讓韋鑑撓頭了。
韋鑑祭出兩個飛梭,但是由於太遠,無法操控精確,很可能把錦鯉給傷到了,怎麼辦?韋鑑跟在經歷的後邊,卻沒有辦法。
忽然,他脖子上的降魔圈的信息傳入了他的識海,真是想不到,降魔圈竟然主動和韋鑑交流!
這麼神奇,韋鑑意念和降魔圈交流,傳達了自己想要抓住那個錦鯉的意念,真是想不到,降魔圈金光一閃,慢慢從韋鑑的脖子上升起,向着遠處飄去,韋鑑停止了追趕,就在原地觀察,只見降魔圈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錦鯉的上邊,然後悄無聲息地套到了錦鯉的脖子上,再然後,就見那個錦鯉已經不能跑了,被降魔圈帶到了韋鑑的面前!
韋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竟然的真的!韋鑑摸了摸錦鯉,只見這條錦鯉能有一米長,分量能有十七八斤,又仔細查看了腦門上的紅線,竟然是一道金線!說明這條錦鯉不是普通品質的,是尚品,韋鑑高興,他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裝這條魚,乾脆,去找那個紗網。
韋鑑往回游去,在水中他四處查看,終於讓他看見了那個肇事者,原來,那條鯉子帶着魚竿逃跑,而它和魚竿被一個石頭分開了,現在掛到了一塊大石上,那條魚在拼命地掙扎,現在已經沒勁了。
韋鑑游過去,在那條魚的嘴巴上,啪地打了一個大嘴巴:“該死的傢伙!晚上燉了你!”韋鑑拎着魚竿,找到了自己的紗網,此時裡邊的幾條大魚正四處亂蹦呢。
韋鑑覺得好笑:如果它們合力往一個方向游去,那自己肯定就找不到了,但是意見不統一,導致的結果就是,哪裡都去不了,韋鑑感嘆:團隊也應該是這個道理,衆人一股勁,黃土變成金,一盤散沙,那只有滅亡。
韋鑑把錦鯉裝到了紗網裡,他還抓着魚竿,向着沙平棟的破船游去。
這是,劉老闆已經來到了岸邊,他看着韋鑑在刺骨的冰水裡捉魚,真是不忍心:“孩子,快上來,這麼冷的天,辛苦你了。”
韋鑑只是笑了笑,他問沙平棟:“叔叔,那個卉珺呢?”
“回家了,我給他們爺倆打個車,剛走,對了老蔡特別說了,要感謝你,沒有你,卉珺就沒命了。”
聽着老爸的說話,小嬌嘴裡哼了一句,她看着韋鑑惡狠狠地說道:“怎麼,還惦記上大學生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不要打什麼鬼主意,你個流氓!”
韋鑑當然不服:“小嬌你說,我怎麼流氓了,你學過緊急搶救的常識沒有?不讓她快速恢復呼吸,三分鐘就會死,我是救她命,說你也不懂。”
“快上來吧,孩子,別凍着了。”劉老闆還是擔心韋鑑的身體。
韋鑑卻把魚托出水面:“劉老闆,你看看這條魚,能值幾萬?”
“錦鯉!”劉老闆的眼睛都瞪圓了,他顧不得幾條大魚的尾巴打起的水花,他上了小船,仔細查看:“不錯,果然是香江錦鯉,我說老沙,你發財了。”
沙平棟也看見了,確實是錦鯉,他今天是眉開眼笑:“喬峰,好樣的,看來明天不用來打魚了,買年貨的錢已經夠用了,對了老劉,你給估個價。”
老劉看了看說道:“老沙,我跟你說實話,我真想買,但是我真買不起,這條魚,最低值三萬。”
小嬌來精神了,她也蹦到木船上:“傻弟弟,拿過來我看看。”
韋鑑沒理她,他把魚沉入水底後問老劉:“劉老闆,這條魚的味道一定香,看來晚上有錦鯉吃了,我還沒吃過呢。”
“什麼?你要燉了吃?”劉老闆瞪着眼睛,那目光能殺人!
沙平棟接過話茬:“喬峰是開玩笑的,老劉,你給找個買主吧。”
老劉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坤哥,您好您好。”
電話裡,那位叫坤哥的很客氣:“老劉兄弟,什麼事?”
“是這麼個事,我知道你喜歡錦鯉,幾個月前聽說你要弄個香江錦鯉,弄着沒有?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弄一條大的,。”
“真的假的?我手裡有一條,就是太小,才二斤,放到我那*,太不顯眼了,最好能弄個十斤左右的,有麼?”
劉老闆哈哈大笑:“坤哥,馬上來香蘭江,過大壩往西三百米,我在江邊呢,你快來,來晚了人家就給燉了,錢帶足啊!”
放下電話,劉老闆說道:“我給你們介紹的是縣裡開*的阿坤老闆,有錢,旗下有*、大飯店、賓館,我天天給他的店送魚,他的朋友圈,那都是有錢的主,據說手裡有不少日本錦鯉,但是他就喜歡香江錦鯉,一會我給你把價格擡高點,看這孩子捉魚真是不容易啊!”
韋鑑上船,在水下消耗真氣的速度也是驚人的,他又不是超人,所以還是選擇上岸。
韋鑑哆裡哆嗦地上了船,看得沙平棟和老劉都不忍心,拿過乾毛巾,給韋鑑的身上水擦乾,穿完衣服,韋鑑感覺到,真暖和不少,想想下午就能去縣裡去玩了,他也非常高興,暗自盤算:這條魚賣三萬,那十條能賣三千多,夠本了。
沒過十分鐘,只見一個大切諾基奔了過來。
這也太快了吧!才七八分鐘。
車門一開,下來一個大胖子,年齡也就其實七八歲,國字臉,濃眉大眼,就是這腰有點粗,估計褲長能有三尺一,腰圍能有三尺五。
大胖子走過來,邊走邊說:“老劉,你不會騙我吧?”韋鑑蹲下身,用手把紗網往起一拎,只見那條錦鯉路出水面。
“真是錦鯉!真他媽太好了,小夥子,你拿近點,我看看,離開水也沒事,這東西號稱水中一霸,生命力旺盛,死不了。”
旁邊的老劉不幹了:“坤哥,沒有你那麼辦事的,你的錦鯉是死不了,可那些鯉子是我買的魚種,絕不能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