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善。”霍靖霆面色不變道。
安慕心聽到聲音愣了一下,驚慌地回過頭,對着方霧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而後,羞澀地看向霍靖霆,說:
“姐姐,你可別怪霍大哥,他不是故意那樣對我的,我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就是,一時沒忍住,你也知道,霍大哥他是個男人,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而我,我真的太喜歡霍大哥了,真的!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
說完,她低下頭,手捏着裙角,彷彿,一切都在不言中。
真是太像了!
前世不也是這樣嗎?
只是男主角的名字換成了沈易而已。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是的,她不是故意的!她只不過是一不小心跟別人的男人上chuang,一不小心搶了別人的男人,一不小心殺死了別人的家人,一不小心……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何其無辜!有錯的都是別人!都是別人管不好自己的男人,活該被搶?!
這含糊不清、又充滿暗示的話讓方霧善大爲光火。
方霧善冷眼瞥了眼她滿眼算計的賤樣,轉身就要走。
安慕心適時攔住她,在背對着霍靖霆的方向,她做出一個勝利的表情,滿臉得意地對方霧善做着嘴型說:
“姐姐,你可別生氣啊,霍大哥是真的喜歡我,他說我比你清純比你柔弱,他說想看我躺在他身下的樣子。”
忽然,安慕心又大聲說道:
“姐姐,你別走啊,你不要誤會,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霍大哥他不是故意的,他那樣對我,我也不怪他,真的,我只想這樣安安靜靜地愛着霍大哥,我不會打擾你們的關係的。”
那自導自演的神經質樣子,活脫脫是個個瘋子!
方霧善看着她,冷聲問:“安慕心,你要是吃了一坨屎,也會說,你別怪這坨屎這麼臭嗎?”
“姐姐,你怎麼能說這種粗魯的話呢?”
“那你怎麼能如此不要臉?!”方霧善反問她。
被她一罵,安慕心又哭了,她看着霍靖霆,希望他能看到方霧善虛僞、粗魯、沒教養的一面。
霍靖霆走過來,低頭俯視着方霧善,認真地說:“相信我!相信你選擇的男人!”
方霧善看着他坦蕩的表情,和邊上安慕心算計得逞的得意,心情慢慢平復,是的,霍靖霆不會是那種人,那麼容易被安慕心引誘的人也不配做天蠍小分隊的首領。
他沒有選擇解釋,只是叫她相信他。
方霧善看着安慕心的臉,前世也是這樣,安慕心也曾用過這一招,當時,她一味寬容,導致沈易和安慕心最終纔會那麼猖狂地害死自己、吞併方家。
現在,她應該再次選擇相信,相信霍靖霆嗎?
方霧善忽然覺得,安慕心就是自己的一個劫,上輩子,她考驗了自己的愛情和親情,這輩子又來考驗自己了。
只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嗎?
方霧善點點頭,思索許久。
在事情沒發展到最壞之前,她願意相信他。“我相信你。”
方霧善看着安慕心,冷聲說:
“如果下次你再敢來,我就把你八光了,扔到男生宿舍去!你這麼喜歡倒貼給男人,我倒要看看,如果這男人換成乞丐!換成瘋子!你是不是還能這麼恬不知恥地往上蹭!”
想象着她所說的畫面,安慕心身子嚇得一抖。
“你不能否定我的愛,也不能阻止我去愛霍大哥!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棄的!”
安慕心說着,做了個委屈的表情,轉身哭着跑了。
見她走了,霍靖霆勾起脣角,把方霧善擁入懷中。“很高興,你信我。”
“只要你忠於我,忠於自己的心!”
方霧善沉默許久,又道:“霍靖霆,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那麼,不管是否是你自願的,都請你在第一次時間告訴我。”
意識到她的言下之意,霍靖霆眉頭緊皺。“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但願如此。”
霍靖霆抱住她,緊緊地,狠狠地摟着。
“我這人怕麻煩、有潔癖,凡是我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放手!所以,方霧善,不管你願不願意,直到你老死,一直陪伴你的人,只能是我!”
“但願。”
-
軍訓繼續進行着,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半,這期間,安慕心依舊喜歡跟別人訴苦,依舊喜歡哭哭啼啼裝可憐。
方霧善也依舊被霍靖霆算計着,被迫每日去一次他的宿舍換*。
這個*,不僅不准她把*帶回去,還規定她每日去他那邊洗澡,換衣服,還不忘每次把她渾身上下摸個遍,做那種讓人害羞的事情,而他折騰人的功夫真是非一般的*,估計是日本雜誌看多了,學來的那些招數!
每日,做那事結束後,霍靖霆會讓她在宿舍把*洗好,而後穿上新的回去,隔日再次重複,樂此不疲。
方霧善真是服了他了,他似乎智商非常高,不管她用什麼彷彿去威脅他,他都能找到她的弱點反攻回去,考慮問題十分周到。
比如,一旦她想出方法對付他了,他就淡淡地問她:
“最近jf公司如何?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聯絡嗎?”
明顯是在拿公司的事情做要挾,因爲他知道,公司許多事情,都少不了他去張羅!
又比如。
他會拿出一個手機在她面前晃一晃,而後問:“善善最近不需要跟家人聯繫嗎?”
方霧善立刻偃旗息鼓,敗下陣來!該死的,明知道軍訓禁止帶手機,明知她必須處理公司事務,還用這件事來威脅她。
他還會問:“想不想知道緬甸的翡翠礦最近生意如何?想不想用電腦?想不想把那個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鑽石設計師招入jf?”
對於他問的所有問題,她只能說yes,因此,毫無意外地被這人吃得死死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日軍訓,又是孫連長帶班,學生們立刻炸開了,追着孫連長問:
“教官,我們霍教官呢?”
孫連長樂了。
“我說你們這羣學生是欠虐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管霍教官叫‘霍閻王’,怎麼?還想天天被霍教官罰做伏地挺身、仰臥起坐、徒手過障礙物?”
學生們哼了一聲,說:
“霍教官再嚴厲,但是人家長得帥啊!人只要長得帥,我們被虐成渣也樂意,畢竟還有帥哥陪着我們,哪像孫連長你……”
話裡話外,滿滿都是嫌棄。
“我怎麼了!”孫連長不樂意了。“我不就比霍教官個子矮一點、腿短一點、肌肉少一點、皮膚黑一點、鼻子矮一點、嘴巴大一點嗎?我怎麼了我?”
學生們唉聲嘆氣:
“孫連長,我跟范冰冰也就是這點差距。你啊就接受現實吧,別再做無畏的掙扎了,說真的,今天霍教官不在,我都沒心情訓練了!”
“你們這羣小鬼,就知道看外表!”
“那比內在你也比不過霍教官啊!上次霍教官教你射擊我們可是看到了,隔着幾百米,霍教官都是全中靶心呢!”學生們人小鬼大地翻白眼。
“說的也是。”
孫連長頓時覺得人生沒希望了,外表被嫌棄,內在也被嫌棄,他還有臉在這混下去?
說真的,至今他也不知道霍教官爲什麼來做這種幼兒園水平的軍訓,這種事情,找個剛入伍的新兵就能做,霍教官作爲天蠍小分隊的頭頭,怎麼能屈尊紆貴來軍訓呢!孫連長真是痛心疾首啊,如他,想被霍教官訓練都沒這資格,這羣小兔崽子卻光知道盯着人家的臉。這世道怎麼了?還是城裡人就是這麼會玩?孫連長憂心不已。
花想聽了這些對話,問方霧善:“霍教官去哪裡了?說真的,他不在,還真有點不習慣。”
方霧善搖搖頭,昨晚一切如常,也沒聽他提過。
方霧善又問霍遠,霍遠抱着頭,哭訴:“霧善,我不知道,二叔他做什麼事怎麼可能告訴我啊,再說了,上次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被他罰跑操場30圈,這都跑了十幾天了,我還有膽子去找他?”
方霧善咳了咳,默默替他哀悼。
事實上,霍靖霆是今早臨時接到的電話,讓他趕回霍家的。
理由是:霍母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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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母之前從親戚家回來後,身體確實不舒服了一陣子,霍母中年得子,現下霍靖霆都將近而立,她的年紀自然也不小了。
霍靖霆不敢耽擱,當下就開車回了家,等他進了門,卻發現滿頭白髮的霍母正坐在沙發上打毛衣。
他喘着粗氣,眉頭緊皺,看着霍母那一臉吃驚、眼鏡都要掉了的樣子,咬牙切齒問:“這就是你所謂的病重?”
臉頰紅潤、精神很好,還有閒情逸致在打毛衣,哪裡是病重的樣子?
霍母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回來,連裝病都沒來得及,被兒子一指責,立刻摸着額頭,痛苦地哼道:
“哎呦,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一說我又覺得不舒服了,我頭好疼,胸口也悶,喘不過氣來。”
說完,唉聲嘆氣地扶着沙發,來到屋裡躺了下來。
霍靖霆跟着她進了屋,他剛纔一路趕回來,氣都沒喘勻,就發現自己被騙了,心裡有一團火堵在那裡,怎麼都下不去。
“媽,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幼稚?”霍母不樂意了,眼眶裡含着淚,指着他說:“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一把屎一把尿的,你現在竟然指責我幼稚!做兒子的能這麼對媽說話嗎?”
霍靖霆提醒她:“小時候你跟爸一年有350天不在家,我是保姆帶大的。”
“你這臭小子,我跟你爸忙還不是爲了國家建設啊!沒有國哪有家!沒有家哪有你!”霍母氣呼呼地坐起來。
霍靖霆冷哼一聲,滿臉不耐煩。
“說吧,把我騙回來到底爲了什麼?”
想來也是,如果霍母生病了,怎麼可能不讓他把霍遠帶回來,方纔他心急母親,竟沒發現這一點。
霍母捂着胸口,用小手帕擦拭眼角,帶着哭腔說:
“這幾年我身體越來越差,看似硬朗,其實就剩一個架子了,禁不住一點風吹草動,可憐我辛苦了一輩子,早年爲了國家,奉獻了自己的青春,現在老了,七十高齡還沒抱到孫子,我死不瞑目啊!”
霍靖霆提醒她。“霍遠,您的大孫子,他都17了!”
“是啊!你不說我還不來氣,就是因爲霍遠都17了,你大哥盡了子女該盡的義務,但你呢?你到現在連個親近的對象都沒有,我給你介紹了那麼多,你就沒有一個看好的嗎?”霍母逼問着。
“媽,這事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c心?給你說媒的能排到城外了,這麼多女孩子,個個都出色,這簡直是比舊社會裡的選妃還隆重啊,你這都看不上,那我還能指望你給我帶個母的回來嗎?我不管了,反正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代。”霍母氣呼呼說。
“你要什麼交代?”霍靖霆蹙眉,冷眸裡像是要掉冰渣子,冷的徹底。
“趕快找個對象,結婚!”
霍母話剛說完,門鈴聲忽然響起。
霍母“蹭”地一聲,從*上跳下來。
“我給你約了封部長家的女兒,你跟她也算是青梅竹馬,待會你們好好聊聊,別怠慢了人家!”
“媽!”霍靖霆已經忍到了極限,“我沒空跟她聊天,我找對象這事也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用誰管?”霍母氣得要找掃把了,“你這個不孝子,存心來氣我!”
“行了!你要是想見兒媳婦,改天我帶她來見你!”
“兒媳婦?”霍母風中凌亂了。“你……你是說,你已經有對象了?誰?哪家的?長得怎麼樣?”
“你問爸,他見過!”霍靖霆脣角微勾。
“你爸見過?”霍母瞪大眼睛,氣得冒火。“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瞞着我,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說完,如霍靖霆所料,也不顧坐在客廳裡的客人,蹬蹬蹬跑上樓書房,走進去,捏着霍老的耳朵,360°擰了一圈。
“哎喲!你這個臭婆娘,要死啦!”霍老氣道。
“你還敢說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個死東西,你見過了靖庭的女朋友,怎麼不告訴我?”霍母還是生氣。
“哎呀!你先把手拿開!”霍老捂着耳朵,等她把手拿開了,才說:“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誰知道你這麼急就把兒子給叫回來了!”
“那女孩是哪家的?”
“方家的。”
“方家?”霍母自言自語。“不會是那個方家吧?”
“是!這件事我還沒同意呢,不過就霍二那性子,你自己的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聽我的!”霍老嘆了口氣。
“什麼我兒子,那不也是你兒子嗎?還不是遺傳了你這個臭脾氣!”霍母哼了哼。
“說起來,上次送你的那個首飾盒還是那丫頭幫我選的。”
“哦,就是你說過,幫你砍價的那個?”霍母推了推臉上的圓眼鏡,問。
“可不是,這丫頭可厲害了,小小年紀已經是賭石高手了,聽說自己還開了一家珠寶公司,說起來跟靖庭也比較搭配,只是……”
霍母何嘗不知道他的顧慮,那丫頭很好,兩人在一起也很好,只是,有些地方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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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精心打扮過、穿着淑女裝的封悅,一臉羞澀地坐在沙發上。
遠遠看去,她皮膚細白,眉毛濃密,一頭黑髮襯得皮膚如雪,加上眼窩深邃,看起來很像是新疆人。
是那種直觀的第一眼美女。
加上她身材高挑,足足有174的身高,配上d*,再有一個人人都羨慕的家世,這樣的女人十足是男人的夢中*形象。
只可惜,這些年,她跟着他從軍,跟着他成長,一直跟在他身後,他卻連回過頭看她一眼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