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銳看着妹妹對方霧善發起挑戰，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霍靖霆聽了這話，知道封悅是有備而來，怕方霧善吃虧，不由微微蹙眉。
誰知，方霧善卻一派閒適的模樣，她眯着狡黠的杏眸，用手指繞着捲曲的黑髮，眼神慵懶，嘴角揚起，噙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她忽然掀起眼簾，看了封悅一眼，而後就這樣看起來平淡卻意外涼薄地問：
“你打算跟我比試？以什麼立場？”
封悅沒料到她會這樣說，自己都說了如果輸了會對霍靖霆放手，這女人是耳聾了嗎？難道她對此毫不在意？
封悅皺眉，“你上次打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要什麼立場？”
方霧善笑了，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個傻子。
“上次的事，不過是給你個教訓罷了，人活在事，不是什麼事情都得順着你，我不喜歡別人冤枉我，所以不打算縱容你這公主病，你污衊我潑你紅酒，我打你，不過是坐實了你對我的污衊！”
她笑的漫不經心，這樣正大光明的態度倒讓封悅愣了下。
“那你要什麼立場？”
方霧善抿脣一笑，她百無聊賴地看向滿桌子的菜，等擡頭時，眼神已變得冷冽。
“封悅，我說不客氣的，你算什麼東西呢？”
“什麼？”封悅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滿臉驚詫。
方霧善微微一笑：“憑你你也配跟我搶男人？你說如果輸了就從這場感情裡退出，但是，退出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說完，不顧封悅鐵青的臉色，她繼續說道：“一個從來沒有入過局的人，何談出局？一個毫無競爭力的人，何談比試？”
方霧善的輕蔑、鄙視簡直是*裸的。
封悅信心滿滿地來找人比試，結果呢，人家根本不應戰，不爲別的，只因爲從未把她看作是對手。
封悅面色一變，心忽然一抽，臉色蒼白地看向她：“方霧善，你這麼說未免太侮辱人，我可是霍伯父、霍伯母看上的兒媳婦人選。”
她眸光閃爍，眼裡似乎有了淚意。
方霧善微微一笑，一派天真地回道：“那你去跟他們結啊，霍老才七十多歲，再娶你做二房估計也有點力不從心吧？”
霍靖霆面色一滯，無奈地看向她，咳了咳：“說話低調點。”
封銳見妹妹不開心，他頓時臉色很不好，黑沉地對霍靖霆說：“靖庭，你怎麼找這種女人做老婆？她不僅沒素質還沒涵養，這種人，只會給你抹黑！”
霍靖霆面色無波，冷聲道：“我的女人用不着你來評價！”
“可是你看她對封悅這樣說話……”
“是我慣出來的，怎麼了？”霍靖霆掀起眼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這一眼，就讓封銳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殺氣，封銳一愣，沒有說話，半晌，憤恨地摟住封悅的肩膀，說道：“悅兒，我們回去！”
“不！”封悅眼淚陡然落了下來，她一臉悲傷地說：“我要跟靖庭哥哥一起吃晚飯，我不回去！”
“走吧！”封銳陡然大聲：“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根本不愛你嗎？”
“不……不是這樣的！”封悅失魂落魄地倒在他的懷裡，任由封銳把她扶出了餐廳。
服務員早就想要上菜了，但是剛纔見她們“聊”的火熱，不由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圍觀了年度撕逼大戲，也不敢上前佈菜，此時見人走了，才小心翼翼地問：“方小姐，還要上菜嗎？”
一般人，因這一鬧，被整個餐廳的人圍觀，怕是早就沒有胃口了吧？
誰知方霧善卻心情大好地說道：“上！當然得上！我晚飯還沒吃呢！”
服務員馬上給她上好了菜。
方霧善吃着面色食物，忽然漫不經心地開口：“霍先生，你的桃花債倒是不少嘛。”
說話間，她眼眸微眯，雖然表情平靜，但明顯不爽。
霍靖霆心裡暗笑，這女人，明明不爽的要死，還非得裝出一副寬容大度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他勾起脣角，聲線低沉：“桃花債再多，正桃花只那麼一朵。”
“可是我不喜歡不自愛的男人……”方霧善說着，一本正經地說道：“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給人希望，讓人家前赴後繼地撲上來，這種男人本身就是一身腥！”
霍靖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黑眸如同古老寒潭，聲音也是一貫的冷冽：
“難道每次交公糧的數量，還不足以證明我的忠誠和自愛？”
方霧善一囧，交公糧？也虧得他能這樣光明正大說出口。
“這又不能說明什麼！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女人，非得要你向我證明什麼。那種事情向來無聊，我想，你也不會喜歡那樣無聊的我。”
霍靖霆沒有說話，只認真地注視着她，緩緩開口：“霧善，我對你的忠誠不亞於對黨和國家的忠誠。”
說完，他繼續低下頭，姿態優雅地用着餐，彷彿他剛纔只不過說了一句別無二樣的話。
方霧善聽了卻心頭一陣，半晌也找不出回覆的話，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從不說肉麻的情話，可一旦肉麻起來，卻總讓她動容得無以復加。
吃飯後，城市的燈光初上，摩天大廈鱗次櫛比，在黑沉的夜裡被燈光點綴，活像一頭頭帶着光亮的困獸，城市就是一座座水泥森林，只有在夜晚，纔不會叫囂得那麼厲害。
霍靖霆開着車去了他的公寓。
“送我回去吧？”方霧善緩聲說。
“先去我那待一會，晚點送你回去。”
兩人雖然訂婚，但因爲方霧善年齡的關係不能領證，因此，霍靖霆也尊重她，很少留她住宿。
車子很快停在了別墅前的草地上，方霧善打開車門，正要下車，忽然腹部一疼。
霍靖霆見她狀態不對，立刻走過來，問：“怎麼了？”
方霧善捂着腹部，滿頭是汗，“好像來那個了。”
見識過她來大姨媽時的狀態，霍靖霆沒說二話，陡然抱起她扛在了肩膀上。
他上了樓，把方霧善放在大*上，關心地問：“好點了嗎？”
上次的生薑紅糖還沒有喝完，霍靖霆打開櫃子，給她衝了一杯。
方霧善喝完後，又躺了一會，覺得好多了。
只是，*已經髒了，雖然上次霍靖霆買的衛生棉還省下很多，可是沒有換洗的*，也夠頭疼的。
方霧善爲難地進了衛生間，許久，看着髒的衣服犯難。
忽然，門被敲響。
“怎麼了？”方霧善話剛說完，只見洗手間的移門被打開，一隻修長的大手挑着一條男士*，遞了進來。
方霧善臉一囧，渾然開始發燙，她紅着臉說：“這是什麼？”
“很明顯，是*。”
聽了他一本正經又低沉的聲音，方霧善更囧了，“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很明顯，是給你換的。”霍靖霆冷哼一聲，顯然已經掌握了局面。“你別說你不需要！”
方霧善臉頰微燙，雖然很需要，但還是嘴硬，“那啥，你給我你的*，也不合適啊。”
“怎麼不合適？你不是還要墊那種東西嗎？如果你怕腰太大了，不用擔心，可以用你的橡皮筋綁一下。”霍靖霆一本正經地建議。
方霧善徹底囧了，這明明是女人該考慮的問題，爲什麼他連這種事情都在預料之內？他能別這麼洞察民情嗎？
方霧善嫌棄地說：“沒有別的了嗎？”
“很明顯，如果你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別！”方霧善急忙搶過*，不甘心地換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一來他家就開始出醜，上次在衛生間也出了洋相，還讓他半夜去幫她買衛生棉，這次也沒比上次好多少，她一貫維持的冷靜的外衣，被這兩件糗事一攪和，再也沒有正常的形象了。
真是形象從此是路人。
方霧善不情願地換了衣服，剛換好，她放了些水，準備洗髒了的衣服。
霍靖霆忽然開門走進來，他身材高大，脫了鞋子，更顯出身高的優勢了，因此，他一進來，方霧善就覺得衛生間變得逼仄了。
“你在洗什麼？”霍靖霆皺眉問。
“額……你出去吧！”
霍靖霆瞅了她一臉做了錯事的表情，忽然，沉聲道：“你出去！”
“什麼？”
“出去！我來幫你洗！”他擲地有聲。
方霧善傻眼了，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麼？”
霍靖霆一把把她拎出了門，方霧善反抗無效，她心裡腹誹，高了不起啊！高就可以把她當*物一樣提來提去啊？
“霍靖霆，你別啊，我自己可以洗。”
霍靖霆放了水，很熟練地開始洗了，看着自己被大姨媽污染過的內內在他手裡翻滾，方霧善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下去。
就算是再親密的愛人，也不能連*都洗吧？
霍靖霆卻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頗爲不耐煩地說：“出去！你來大姨媽不是不能沾冷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