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比試開始

“現在只要有關係有門路,別說二十二歲的專家了,就算是十二歲的專家也有可能,社會黑暗、人艱不拆!”

“我靠靠,這麼年輕的專家?讓我們這些還在醫科大,捧着教材死記硬背的窮屌絲們情何以堪?”

“爲什麼現在醫患關係如此緊張?說白了,還不是很多專家徒有虛名!看簡歷那閃亮亮的成績都能嚇死人,但是真實水平卻一點沒有,醫死了反正有醫院和衛生部門兜着,普通老百姓你還能幹的過一間大醫院。”

“樓上繼續818,我等小屁民只圍觀不說話。”

“+10086,搬小板凳坐着繼續圍觀……”

“樓主不地道,既然要扒,那就要深扒深挖,爲毛不告訴廣大網友這位年輕的專家姓甚名誰,讓我等小輩瞻仰一番。”

“我家鏈子沒拴好,將樓上給放出來了,希望警察叔叔不要跨省。”

“致樓上的樓上,你丫果真蠢到沒話說,鑑定完畢!”

“致樓上的樓上的樓上,既然能二十二歲就成爲專家,那背景那關係絕對是響噹噹的,樓主敢冒着生命危險曝光其身份嗎?那是找死!”

一天的功夫,整個網絡都因爲一張帖子而沸騰起來,雖然帖子裡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潭江市和長寧省專家組的人都知道這帖子隱晦嘲諷的就是陶沫,很有可能是洪專家弄出來的。

果真,下午的時候,發帖的樓主再次發佈了一個視頻,視頻裡洪專家的徒弟和學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和行醫的經歷,一致要求這位二十二歲的專家給自己的老師洪專家道歉。

祁家別墅。

“這件事很抱歉,爲了正則的身體連累了你。”在陶沫給祁正則檢查完之後,身材硬朗、氣色冰冷的祁五爺鄭重的向陶沫致歉。

祁氏集團在南江省的確有些的權勢和地位,可是發帖幕後的人是牧琳,祁五爺想要制止也沒辦法,所以事情在網上就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沸騰的網友們一致要求公開陶沫的身份,還有很多人開始質疑衛生部門的審覈制度,一個二十二歲,醫科大學都沒有畢業的人,怎麼就成了專家了?

而且還能大言不慚的批判京城保健局的洪專家,質疑他的醫術,這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關係硬、後臺硬,所以肆無忌憚,祁五爺倒是想要阻止事態的發展,但是牧琳的身份擺在這裡,根本阻止不了。

“沒關係,五爺不用在意。”陶沫不在意的笑着,洪專家鬧了這麼一出,不過是爲了挽回他的臉面。

身爲京城保健局的專家,如果傳出誤診的消息,洪專家的行醫生涯也算是毀了,至少名頭是毀了,其實很多醫生都有過誤診,這也很正常。

只是洪專家太在乎自己的名譽,性子又高傲自大,他更無法接受自己是被陶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打敗了,所以鬧了這垂死掙扎的一幕,想要毀掉陶沫的名譽,挽回他自己的名譽。

“祁少的病因我已經有一些推測了,不過還需要後續的驗證。”陶沫看向眼神一喜的祁五爺,一邊向着門外走了過去,一邊開口道:“既然洪專家和他的徒弟不願意罷手,這個擂臺我接了,還勞煩五爺通知一聲,裁判就讓專家組人來擔任吧。”

“可以。”祁五爺親自送陶沫上車之後,這纔回到了樓上祁正則的房間,雖然他還是臉色蒼白的虛弱,但是精血的虧損卻減慢了很多。

“五爺爺,讓采薇收斂一點。”祁正則放下手裡頭的書,看似蒼白而溫和的俊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

不管陶沫和祁家過去有什麼矛盾,但是如今陶沫爲祁正則看診,那就是祁家的恩人,祁采薇爲了個人恩怨和陶沫過不去,分明是置大局於不顧,置祁家於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境地。

“我知道。”祁五爺明白的點了點頭,祁家的女孩可以嬌慣可以任性,卻不可以傷害祁家的利益,祁采薇已經踏到了祁正則和祁五爺的底線。

“洪專家那邊我們不用出手。”祁正則說到這裡,眼中一抹銳利之色一閃而過,自己的病找不出病因,祁正則並不會責怪洪專家。

可是洪專家明知道自己吃了那麼多溫補的藥材,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不但沒有停藥,還不斷的給自己進補,這就等於謀殺,祁正則眼神冰冷,祁家還沒有找洪專家清算,他竟然還敢煽動自己的弟子和學生挑釁陶沫。

可惜洪專家這一次會聲名掃地!祁正則冷冷一笑,虛弱至極的身體裡卻隱藏着剛硬果決的靈魂,“將這一次比試的事情透露到京城那邊,既然他想要翻身,那就讓他永不翻身!”

看着殺伐果決的祁正則,祁五爺欣慰的點了點頭,只希望陶沫可以醫治好他,日後的祁家必定可以一飛沖天。

至於洪專家!祁五爺乾瘦卻狠戾的臉上劃過冰冷的殺機,如今在風頭上,祁家不會動手,但是日後風波平息之後,祁五爺絕對不會放過洪專家。

洪專家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若是洪專家承認誤診,等事情過了,他還是京城保健局的專家,可是他偏偏要作死,想要踩着陶沫恢復自己的名譽,絕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潭江大學。

潭江市的專家組和長寧省的專家組各抽調了五名專家擔任此次的裁判,比試一共三關,至於比試什麼,雙方事先都不清楚。

“真是長臉了,五個比一個,這要是贏了還好一點,如果輸了,嘖嘖,那就真的沒有臉在醫療界混了。”坐在觀衆席上,周寰宇毫不客氣的嘲諷着對面觀衆席的洪專家。

誤診也就是誤診,一個醫生一輩子不知道要給多少病人看病,要開多少的方子,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的,真的誤診了,承認了,積極補救也就完了,偏偏洪專家死要面子,拒不承認,還想要踩着陶沫給自己正名。

“人多不一定就贏。”東方亦冷淡淡的開口,他對陶沫的醫術是絕對的有相信,即使洪專家這邊有五個人,但是絕對不可能贏過陶沫。

韋霄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洪專家身邊的五個人,溫聲一笑的開口:“我稍微查了一下,這五個人是各有所長,果真是有備而來。”

此時,牧琳正在外面接電話,電話另一頭的牧書記臉色鐵青,聲音也顯得冰冷了幾分,“小琳,我之前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陶沫是畢書記的晚輩。”

一想到這兩天網絡上炒的沸沸揚揚的年輕專家一事,牧書記就氣的肝都疼了,陶沫如果沒有身份背景,牧琳真的出手對付她也就算了,小懲大誡而已。

可是陶沫是畢書記的晚輩,牧書記怎麼可能因爲小輩之間的一點衝突而和畢昀撕破臉,所以他纔打電話告訴牧琳收手,可是誰曾想牧琳竟然利用牧書記的身份,將陶沫的事放到網上炒的沸沸揚揚。

牧書記原本也不清楚,畢竟身爲長寧省的一把手,牧書記每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關注網絡上的消息。

這還是三哥發現不對勁之後,電話告知了牧書記的兒子,牧書記這才知情,看過之後氣的夠嗆,也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嬌慣這個侄女了,讓她變得蠻橫驕縱不說,甚至還如此的無法無天。

“大伯,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被訓斥了一頓,牧琳眼中噴出憤怒的火光,可是聲音卻是哽咽的道歉,“大伯,我這就去給陶沫道歉,大伯,你注意身體,不要生我的氣。”

即使再生氣,可是那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親侄女,牧書記嘆息一聲,“算了,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我已經派人過來而來,你今天就回來。”

掛了牧琳的電話之後,牧書記不得不再次撥通了畢書記的電話,親自道歉,“畢哥,實在是抱歉,這事是我沒有處理好。”

“小輩之間由她們去鬧騰,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畢書記笑着開口,對陶沫的醫術倒有幾分的相信,“更何況陶沫那丫頭年紀輕,經一事、長一智,老話說的好: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這丫頭是季老的親傳弟子,這點事絕對扛得住。”

牧書記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對陶沫倒是多了幾分好奇,不過能被季老收爲親傳弟子,陶沫的醫術絕對非同一般,東方亦也不到三十歲,醫術已經是一絕,陶沫只怕是更甚一籌,如此一來,牧書記倒也沒有什麼擔心了。

但是陶沫和洪專家的事情已經鬧的這般沸沸揚揚,不管陶沫的醫術如何,洪專家自己其實算是徹底挖坑將自己給埋了,他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人了,用這樣卑劣的手法針對陶沫一個小姑娘,季石頭這個師傅肯定會出手收拾洪專家。

牧書記因爲對陶沫的歉意,也會收拾了洪專家,所以洪專家從最開始集結自己的徒弟和學生來和陶沫打擂臺,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第一輪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黃局長指了指會場中間幾個並排長桌上擺放的中藥材,“這裡有三百種藥材,其中有真有假,你們六人同時開始,限時一小時,將假藥材的名稱記錄下來,最短的時間裡找出的假藥材數量最多的人獲勝。”

陶沫和餘下的五個人同時進入了會場,手裡頭各自拿着紙和筆,三百種中藥材,要找出其中的假藥材並不容易。

“那個胖子是京城衛生局中藥材檢測中心的吧?”周寰宇眉頭皺了皺,看向進入場地的胖子,一副腦滿腸肥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在這個關口上沒少吃少喝。

韋霄點了點頭,翻看手裡頭關於這五人的詳細資料,“是,他算是洪專家的學生,家裡有些關係,當初進入檢測局,洪專家也出了力。”

胖子的確是辨藥的高手,畢竟在中藥材檢測中心做了不少年,對於製假的藥材瞭解的比普通中醫多了很多,此刻只見他抓起一把藥材,仔細的聞了聞就放下了,接着換了位置之後,又是如此,不是聞就是拿起來觀察,速速卻是極快。

而其他四人速度就慢了很多,有時候碰到不確定的藥材還要停留好幾分鐘,畢竟胖子從事的就是真假藥材的甄別,有着先天優勢。

看着胖子不斷在紙上記錄着假藥材的編號,觀衆席上洪專家得意的瞄了一眼也在甄別真假藥材的陶沫,她纔多大年紀,就算季老從小就教授她,也比不過胖子。

學中醫,望聞問切四個字學會就要花好幾年的功夫,更不用說背誦那些大部頭的藥書,背誦各種藥方,陶沫就算有學中醫的天賦,但是辨別藥材需要的是時間的積累,是各種經驗,第一關考覈,陶沫必輸無疑!

從陶沫身邊經過時,胖子勝券在握的冷哼一聲,隨後繼續辨藥,被輕視的陶沫則依舊不急不緩,四周都是中藥材,淡淡的藥味瀰漫着,讓陶沫似乎又回到上輩子學習中藥炮製的時候。

一般中醫只瞭解炮製,或許也會一兩手炮製的技巧,但是絕對不會精通,畢竟有專門的中藥炮製師,中醫需要開方子行了。

可是陶沫是最上面那一位的專屬醫師,所以從選取中藥到炮製甚至到後期的煎熬,這些都是陶沫一手包辦了,當年學習炮製技術的時候,陶沫是整整兩年多都在藥房裡,過手的中藥材上百上千。

沒有人比炮製師更瞭解中藥材的,陶沫眼睛極快的掃過全場三百種的中藥,看過一遍之後,陶沫將百分百確定是真的藥材撇除開,隨後真正開始了辨別藥材。

第十二味:通草,質地發硬,味道苦澀,假藥。

第二十三味:制首烏,咀嚼一股子焦糖味,是用紅薯幹冒充的。

這一瞬間,陶沫真的好似回到了當年,不斷的辯藥,先是看,然後聞,然後開始嘗,那兩年的時間裡,陶沫連吃飯喝茶都感覺是一股子的中藥味。

第二十九味:當歸,形大、色白,假藥。

第四十五味:柴胡,陶沫用手捻了捻,是摻和了泥沙和向日葵的根部切斷冒充的。

第一百三十六味:威靈仙,根系發軟,陶沫再看了看根頭部,假藥。

原本還信心十足的胖子看着陶沫的速度越來越快,臉色也漸漸的陰沉下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認識三百味中藥材已經算不錯了,她難道還知道哪些是假的?

可是看着神色淡定自若的陶沫,胖子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威脅,定了定心神,胖子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陶沫,不可能,她不可能這麼快!說不定是在瞎蒙!速度快有什麼用,限時一個小時,更講究的是正確率。

“喬小姐,不必擔心,這丫頭不會輸的。”同樣坐在觀衆席上,陶靖之笑着安撫着身邊擔憂的喬甯。

原本陶靖之打算自己過來給陶沫助助威,沒有想到喬甯竟然也過來了,畢竟她的右臉毀容了,喬甯爲了陶沫能出現在衆人面前,足可以看得出她對陶沫這個晚輩的喜愛。

“我知道她的醫術,卻還是不放心。”喬甯溫婉的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陶靖之,“比起陶先生,我是差多了,這會我比沫沫還要緊張幾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要比試一般,無端的緊張不安起來,喬甯再次看着場地中正在辨藥的陶沫,攥緊了手,掌心已然是汗津津的,看得出喬甯是真的擔心。

陶靖之這才發現喬甯是真的緊張,再想到喬甯那不幸的婚姻,陶靖之不由的有幾分動容,安撫的拍了拍喬甯的胳膊,“喬小姐將這丫頭當成自家孩子,會緊張也是人之常情,記得當年阿野參加幼兒園的運動會時,跑的跌跌撞撞的,那時我也這樣,恨不能代替他上場。”

喬甯一生無子女,從馬家離開之後更是深居簡出,她的確將陶沫當成了自家的孩子,當年如果自己沒有流產,那個孩子或許也會如同沫沫一樣,愛笑愛鬧,讓人打心底喜歡和疼寵。

曹鷹此時是坐在主席臺和十個裁判坐一起的,看着觀衆席最後面角落裡的陶靖之和喬甯,曹鷹眼神沉了沉,馬致遠不足爲懼,可是陶靖之卻是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論起長相,曹鷹知道俊雅非凡、風度翩翩的陶靖之比自己更勝一籌,不過陶家在潭江市是臭名昭著,喬部長應該不會讓喬甯嫁給一個黑道家族的家主。

這一方面自己卻佔據了優勢,曹家雖然和陶家實力相當,但是曹鷹深情、愛妻的名聲在外,曹家是從政的,這絕對符合喬部長的眼光,若是這一次運作得當,自己也會調入南江省委,如此一來更配喬甯了。

可是喬甯深居簡出,陶靖之因爲陶沫的關係還可以接觸到喬甯,曹鷹知道自己要和喬甯接觸就麻煩多了,想到此,曹鷹眉頭皺了皺,不管如何,一定要將陶靖之踢出局。

四十五分鐘之後,陶沫將記錄了假藥材編號的紙遞給了裁判,自己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三百味的中藥材裡,竟然有一百五十味是假藥材,有些假藥比較好辨認,有些假藥材幾乎是以假亂真,沒有多年辨藥的經驗,絕對分不出來。

“陶沫都完成了?”觀衆席上,牧琳皺着眉頭氣惱的開口,責備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洪專家,“你不是說你的學生辨藥能力絕對第一嗎?”

“牧小姐,第一個完成了並不代表就是第一名。”洪專家倒沒有一點擔心,冷眼嘲諷的看着不遠處的陶沫,繼續開口道:“三百味中藥材,陶沫用了四十五分鐘,這就說明陶沫9秒鐘就要辨別一味藥材,這種速度不說她一個丫頭片子,就算是主席臺那些行醫幾十年的專家都做不到。”

“你說陶沫是瞎蒙的?”牧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就好!自己一定要陶沫名聲掃地!尤其是想到之前電話裡牧書記嚴厲的斥責聲,牧琳眼中更是怒火和恨意。

五十六分鐘的時候,胖子也完成了第一關的辨藥,只是比起衆人對陶沫的懷疑和不相信,胖子倒是信心十足。

第一輪比試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第三個人也完成了辨藥,至於餘下的三個人卻都沒有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三百味藥材的辨別,看得出這一關的難度有多大。

主席臺上,十位擔任裁判的專家翻開着六人交上的來的結果,當看到陶沫的假藥材有一百五十種時,十人都震驚的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

“仔細比對一下。”高校長急切的開口,三百味中藥,一半是假藥材,這個機率真的很高,沒有能完成任務的三人,一人寫了六十八種,一人寫了一百零九種,餘下一人則寫了一百二十種。

至於胖子的確是個辨藥高手,可是他也只寫了一百三十九種假藥材,只有陶沫一人寫的是一百五十種,當然,這只是假藥材的數量,至於對錯還沒有開始比對。

十個裁判開始比對工作,洪專家這邊的五人的確很強,雖然數量不對,但是他們寫的編號的藥材基本都是假的,只有兩人一個錯了三種,一個錯了五種,而胖子一百三十九中假藥材都是對的。

“陶沫全對。”高校長怔怔的開口,他一直以爲東方亦已經算是中醫界的天才了,卻沒有想到陶沫如此可怕。

三百味的藥材,一百五十味的假藥材,陶沫竟然用了四十五分鐘就完全選出來了,就算是高校長自己,或者在座其他九位裁判,只怕他們都沒有如此高的正確率。

“季老的親傳弟子果真非同一般。”

“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果真是老了。”

“洪專家這一次只怕是栽了。”

主席臺上的專家不由唏噓起來,他們自詡醫術精湛,可是和陶沫一比,似乎被比成渣了,當初他們還輕視陶沫,認爲她即使是季老的親傳弟子,但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醫術再強又有多強,可是事實卻讓他們不得不服。

當結果公佈的時候,胖子第一個不相信的站起身來,“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這麼快!”

說話的同時,胖子已經情緒激動的衝到了主席臺上,一把搶過陶沫交上去的紙張,快速的看了起來,可是越看臉色越是蒼白,胖子雙手哆嗦着,不過是幾張紙的重量,卻宛若千斤。

自己寫的一百三十九種假藥材,陶沫都寫了,還有十一種假藥材,自己沒有挑出來,可是陶沫卻辨別出來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會輸?”飽受打擊的胖子不敢相信的低語着,記下這十一味假藥材,再次跑到了長桌邊,一味一味的拿起來,仔細的甄別。

假的!假的!還是假的!

胖子死死的盯着手裡頭的假藥材,即使不願意相信,可是胖子知道自己輸了,輸給了陶沫,輸個了一箇中醫系還沒有畢業的丫頭片子!

其實胖子和洪專家之間雖然有老師和學生的名分,但是其實沒什麼師生情誼,胖子之所以會過來,那是衝着牧琳,衝着牧書記的關係,誰曾想卻是一敗塗地。

其實到了此刻,不管是主席臺上的十位裁判,還是觀衆席的其他專家,他們都已經肯定了陶沫的醫術,只可惜洪專家卻不願意就此罷手。

“罷了,既然洪專家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接着第二輪的比試吧。”高校長惋惜的搖搖頭,其實洪專家根本不必要針對陶沫,雖然祁正則的病他誤診了,但是說實話,即使讓高校長出手,他也是束手無策。

可是洪專家卻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了陶沫,所以集結了自己的徒弟和學生,在網絡上更是炒的沸沸揚揚,想要打壓陶沫挽回名聲,可是出師不利,第一輪筆試辨藥就輸了。

第二輪的筆試一公佈,在場的人不由的錯愕一愣,誰也沒有想到第二輪筆試竟然是背書,背的還是藥書。

此時主席臺上擺放了十幾本大部頭的中藥書籍:《神農本草經》《本草綱目》《藥典》《中國藥學大辭典》《千金方》《傷寒論》《雷公炮炙論》,足足有十多本。

很多人在學習中醫之前,就是各種背誦,這些書籍在場的人都翻看過,但是如果要一字不差的還原背誦的確有些的強人所難。

洪專家這邊的五個人臉色都白了,即使他們五人中有三人還在行醫,但是這些中藥書籍,他們即使記得,但是記得卻不是那麼全了。

陶沫也是詫異一愣,不過卻知道這必定是黃局長他們偏幫自己,纔會有這個第二關,畢竟陶沫才大二,年紀又小,背藥書是肯定的,怎麼算比起另外已經工作的五人肯定是強多了。

“傷寒論第29方:傷寒脈浮、自汗出、小便數、心煩、微惡寒、腳攣急,反與桂枝,欲攻其表,此誤也……”

“雷公雲:凡使,宜須細認取,諸般尚有百等,不可一一論之。有妙硫砂,如拳許大,或重一鎰,有十四面……”

這邊裁判隨便翻着藥書,翻到哪裡就提問哪,陶沫六人算是搶答,可是這邊裁判剛說了上句,陶沫已經一字不差的將後面的背誦出來了。

一次兩次還好,只以爲陶沫是運氣好,提問的都是她不久前背誦過的,可是十多次之後,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愣住了,第二輪的背誦是搶答環節,卻成了陶沫的個人專場。

其他五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本書裡的話,陶沫已經流暢的背出來了,還一字不差,高校長倒是來了興趣,拿過一旁的《神農本草經》,隨意的翻了一頁,讀了一句,就讓陶沫接下一句。

“《名醫》曰∶一名液石,一名共石,一名脫石,一名番石,生赭陽,及太山之陰,或掖北,白山山,或卷山。採無時。”

“案∶《範子計然》雲∶滑石,白滑者,善。《南越志》雲∶城縣出石,即滑石也。”

陶沫對答如流,接收着四面八方那或是震驚或是敬佩的眼神,不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靠精神力也不算是作弊。

陶沫並沒有過目不忘的超強大腦,而是因爲上輩子的精神力所賜,但凡精神力強的人,在各個領域都能取得傑出的成就。

精神力從某一方面就等於一個人的智商,陶沫有了精神力的幫忙,過去所背誦的藥書就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腦海裡,想忘都忘不了。

“沫沫的記憶力真好。”觀衆席上,看着陶沫兩輪比試的表現,喬甯總算不緊張了,神色舒緩了不少,側過頭和身邊的陶靖之說着話,言語裡都是滿滿的驕傲和喜悅。

這丫頭若是男孩子,估計自己都想要家主之位傳給她了,陶靖之笑望着不遠處的陶沫,看起來文文靜靜、乖乖巧巧的小丫頭,誰能想到這麼強。

第二輪的比試根本不用繼續下去了,三輪比試,陶沫已經勝了前兩場,其實第三輪比不比都無所謂了。

只是相對於陶靖之和喬甯的喜悅,另一邊的洪專家和牧琳則是陰沉着臉,看向陶沫的目光裡嫉恨的都能噴出火來,原本以爲可以狠狠的報復陶沫,讓她無法翻身,卻沒有想到最後丟臉的卻是自己。

“洪專家,這就是你和我保證的肯定能贏?”怒極反笑着,牧琳憤怒的盯着身旁的洪專家,如果不是他信誓旦旦的開口一定會贏的比試,自己怎麼會讓人將這一次的事情在網絡上炒的沸沸揚揚。

即使沒有第三輪的比試,但是結果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牧琳一想到自己沒有報復到陶沫,反而打了自己的臉,氣的渾身直髮抖,遷怒的看着同樣灰敗着臉色的洪專家,“你就等着名聲掃地,從京城保健局被趕出去吧!”

憤怒的罵了洪專家之後,牧琳再也不要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拿着包包快速的跑了出去,第三輪的比試也就黃了,即使洪專家他們勝了第三輪比試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更何況能不能勝還是個問號。

“洪專家,比試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我希望洪專家的貴徒和學生們可以公開發表聲明道歉,我陶家雖然人輕勢微,但是也絕對要討回一個公道!”陶靖之笑着開口,俊逸的臉上掛着淺淡的笑意,可是任誰都看出陶靖之眼中冰冷的寒意。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沫沫的。”喬甯站在陶靖之身邊也冷冷的開口,洪專家一把年紀了欺負一個小姑娘,自己輸了還找來徒弟和學生,五個人和陶沫一個人比試,雖然最後還是輸了,但這明顯就是欺負人!

喬甯性子和善,她一輩子都不曾和人爭論過,或許是將陶沫當成了自家孩子,所以此時喬甯難得冷了臉,惡狠狠的盯着洪專家。

陶靖之詫異的看着放狠話的喬甯,倒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旦喬甯開口了,那就等於喬部長要出手,陶靖之已經可以想象出洪專家幾人的悲慘結局。

察覺到陶靖之那詫異的目光,喬甯尷尬的別過視線,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着別人欺負陶沫,就感覺無比的憤怒,從不以權壓人的喬甯,第一次感覺自己這樣做很對,誰讓他們合起火來欺負沫沫一個。

“既然比試結束了,不如我們回去好好慶祝一下。”陶靖之笑着提議,陶沫這幾天爲了祁正則的病和喬甯的臉,幾乎所有時間都泡在了實驗室裡,陶靖之正好藉着機會讓陶沫休息一下,順便回大宅給陶野再檢查一下。

“陶叔,你要親自下廚嗎?”陶沫笑睨着一身俊雅的陶靖之,只怕沒有人會想到陶叔竟然有一手不亞於大廚的好廚藝。

喬甯也是一愣,錯愕的看着陶靖之,他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裝,長身玉立,君子端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俊逸非凡,喬甯無法想象陶靖之挽着袖子在廚房裡做飯。

“喬姐,正好我們回大宅,讓陶叔給我們做飯。”笑着挽着喬甯的胳膊,陶沫對着陶靖之頑劣的眨了眨眼,拉着喬甯先一步上了車。

搖搖頭,陶靖之慢條斯理的跟了上去,他也好久沒有下廚了,今晚上就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遠遠的,目送着陶家的幾輛車先後離開,曹鷹眼神愈加的陰冷,隱匿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意,陶靖之!

陶靖之和喬甯之間絕對是君子之交,只可惜他卻不知道曹鷹已然將自己當成了必須剷除的對象。

離開潭江大學之後,曹鷹沒有回陶家,而是直接去了馬致遠租住的小公寓不遠處的茶樓,淡淡的茶香四溢着,曹鷹喝了一口茶,聽着身邊手下的彙報。

“研究所那邊傳來的消息,關於赤竺蘭的根部活性細胞的研究已經有了結果,馬致遠通過實驗已經可以確定赤竺蘭可以醫治好燙傷,但是赤竺蘭根部活性細胞一提取出來就會立刻死亡,這也是馬致遠現在研究的難題。”

如果研究成功了,這將使國際性的重大突破!曹鷹端着茶杯思索着,不過有沒有馬致遠都無所謂,曹家可以找到其他研究人繼續這個研究,馬致遠一旦死了,這項研究成果就是曹家的了。

“你去安排一下,將陶靖之和喬甯交往的消息透露給馬致遠,引誘馬致遠和陶靖之見面。”曹鷹放下茶杯,無毒不丈夫!馬致遠必須得死,若是能將陶靖之拖下水就更好了。

研究所實驗室裡,馬致遠直到胃餓的絞痛起來,一看時間,才發下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馬致遠不但中午沒有吃,晚上也忘記吃飯。

“爲什麼不行呢?爲什麼還是不行!”用熱水沖泡着方便麪,馬致遠盯着手裡頭的實驗報告,整個人有些的歇斯底里。

明明已經知道了赤竺蘭的根部可以醫治燙傷,可是偏偏活性細胞一接觸空氣之後會立刻死亡,即使在真空狀態下,最多也就堅持十分鐘,這樣根本無法將赤竺蘭用於燙傷的治療。

越想越是煩躁,馬致遠瘋一般的將手裡頭的實驗報告仍在了桌子上,暴躁的抓着頭,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實驗是自己唯一的信念和寄託,可是爲什麼還是沒法成功!

吃了泡麪之後,馬致遠實驗室的燈一直亮到了天亮,黑着眼圈的馬致遠向着門外走了過去,卻聽見不遠處幾個實驗員正在聊天。

“我聽說陶家家主似乎要再婚了。”一個女研究員一臉羨慕的開口,“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可以這麼幸運的嫁入陶家成爲當家主母,陶家主從來不出去亂來,而且看起來哪像四十歲的男人,乍一看說是三十歲也絕對有人相信。”

“少做白日夢了,陶家可是涉黑,看着風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倒下,我聽說陶家主以前的妻子就是爲了給他擋槍死掉的,這個福氣一般人可享受不了。”另一個吃着早飯的研究院沒好氣的接過話。

一旁的男研究員附和的點了點頭,“不要被迷了眼,嫁進陶家絕對是個火坑。不過你是聽誰說的?”

“我一個表妹,在潭江大學讀書,昨天看到陶家主親自接送一個女人到學校去了,不過我表妹說那個女人右臉毀容了。”女研究員笑嘻嘻的回答。

原本打算出來呼吸一下清晨新鮮空氣,讓自己清醒一點的馬致遠徹底愣住了,他可以接受喬甯痛恨自己,不原諒自己,卻無法接受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重新結婚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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