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九錚因爲睡前讓陶沫給紮了幾針,早晨醒來之後倒沒有宿醉的後遺症,不過客廳裡的四人就有些的慘了,昨晚上白酒喝的太多,這會醒了,只感覺腦袋裡有人拿着錘子在不停的敲打,讓人恨不能再昏睡過去,免除宿醉過後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這裡有幾顆中藥丸,吃下去應該會很好多。”陶沫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不厚道的到了早上纔將解酒的中藥丸遞了過去。
誰讓他們昨晚上四個人聯手灌大叔一個,雖然大叔的酒量極好,但是以一敵四,而且還是四個酒場上的老手,所以即使是陸九錚,昨晚上喝的也有一點多了。
魏團揉着腫痛的太陽穴,接過藥丸,對陸九錚這個年輕的上校倒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雖然話少了一點,看起來有些的難相處,但是身上並沒有那些軍二代高人一等的傲氣,個人能力強,酒量好,酒品好,絕對值得交往。
談政委這會也有些的難受,拿起陶沫給的藥丸就吞了下去,一股清潤的氣息從口腔裡蔓延開來,淡淡的藥香之下,頭部混沌腫痛的痛苦慢慢的消散了,這讓談政委不由眯着眼看着陶沫,隨即苦笑的搖搖頭,難怪陸上校一大早起來像個沒事人一般,只怕昨晚上就吞了這藥丸吧?
不過一想到昨晚上,的確是他們四個灌陸上校一個人喝酒,有些以多欺少了,陶沫今天一早願意將解救的藥丸拿出來,談政委已經很感激了,不過這藥丸若是能多弄一些?以後喝酒也不用怕了。
半個小時候,賓館大門口。
吞服了中藥丸,宿醉的痛苦減輕了,魏團這才朗聲一笑的看向陸九錚,神色顯得極爲的親近,完全將陸九錚當成了自己的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客套,“陸上校,明天一早我會派車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低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簡短,他到14團來,除了方便調查陳家之外,也是爲了幫秦老首長整頓13軍,習慣了直來直往的陸九錚並不喜歡這些虛禮。
“那行,我和談政委就在14團等陸上校你的到來。”魏團性子原本就直率,此時高興的回了一句,看得出他很喜歡陸九錚這種乾淨利落的性格。
說到這裡,魏團不由嘿嘿一笑,有點尷尬的瞅着陶沫,“陶小姐,那個解酒的中藥丸是在什麼地方買的?方便的話,我也想要多購買一些。”
“那是陶小姐自己配置的。”談政委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厚臉皮的魏團,這中藥丸如果市面上有得賣,談政委早就知道了,而且當時陶沫拿出中藥丸時,那裝藥丸的瓷瓶很普通,沒有任何的商標。
再者昨晚上吃飯交談的時候,陶沫說了她是學中醫的,談政委立刻就明白這中藥丸肯定是陶沫自己配的,市面上絕對沒得賣,這效果真的極好,也難怪魏團厚臉皮的詢問。
“我手裡頭就剩幾粒了,這樣吧,等改天我配好了讓大叔帶過去。”陶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要中藥材都買到了,配置這些解酒的藥丸並不麻煩。
“那我就不客氣了。”臉上一喜,魏團朗聲笑了起來,心裡頭已經想着等這一次13軍的全軍大比,他一定要喝死那些混蛋,哼哼。
就在談政委和魏團,還有兩個光頭大兵打算上車離開時,忽然,幾輛車筆直的朝着陶沫這邊開了過來,猛地剎車,也幸好陶沫和陸九錚是站在臺階上的,否則這大頭的麪包車估計都能將陶沫給撞到。
隨着車門的打開,呼啦一下從麪包車裡下來了二十多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到陶沫之後,如同看見了生死仇敵一般,張嘴就罵了起來。
“就是你這個賤人撞了我媽還敢肇事逃逸!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老子今天弄不死就枉爲人子!”
“我可憐的媳婦啊,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隨着男人的怒罵聲,一旁頭髮花白的一個老太太一把撲了過來,坐在臺階就上開始哭天喊地的叫罵起來。
“老天爺不長眼那,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畜生養的,沒道德啊,撞了人就跑,我媳婦的一條腿就這麼殘廢了,這以後可怎麼辦那……”
估計這二十多個男男女女都是昨天碰瓷的趙大媽的親戚朋友,這會衆人七嘴八舌的怒罵起來,一一個義憤填膺着,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陶沫這會都死了千百回了。
昨天下午陶沫的確是使了點手段,她給碰瓷的趙大媽檢查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腿骨至少斷了兩個小時了,但是被人用特殊的行鍼手法封住了穴位,所以感覺不到痛的趙大媽就按照事先計劃好的,騎着電動車上演了一場碰瓷的戲碼。
原本銀針封穴的時限也就兩個小時左右,所以在碰瓷之後,趙大媽已經開始感覺到腿骨斷裂的痛苦,可是陶沫下了銀針之後,不但將穴位再次封住了,而且陶沫還釋放了一小股的精神力,將斷掉的腿骨給暫時接上了。
所以在急救醫生、陶沫和出警的警察都離開了,被丟在原地的趙大媽也只好自己將電瓶車給扶了起來,她已經按照事先的計劃行事了,誰知道這腿竟然就沒事了。
趙大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就這麼回去了,誰知道回去之後,這邊剛打了電話給對方之後,腿突然就劇烈的痛了起來,比起當初被棍子生生砸斷腿骨的時候還要痛。
就這樣趙大媽連夜被送去了陳縣人民醫院,而幕後操控的人也不急着立刻找陶沫的麻煩,而是大半夜的讓趙大媽報警了,又收集了昨天下午馬路上的交通監控,然後這一大早,趙家就集合了二十多個人直奔賓館來了,這纔有了剛剛這一幕。
“這怎麼回事?”剛準備上車離開的魏團四人又關上車門快步的跑了過來,冷着臉看着叫囂的趙家人,魏團更是冷聲開口:“有事就說事,不要唧唧歪歪的罵人。”
談政委則看向一旁的陶沫,低聲道:“怎麼回事?碰到訛詐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就憑談政委這些年看人的經驗,他可以肯定陶沫絕對不是那種撞人之後還逃逸的混蛋,陶沫和陸九錚身上都有一股子的正氣,而且陶沫雖然年紀小,但是行事卻很穩重,一雙眼更是乾淨透亮,說她撞了人還逃逸,談政委更願意相信這些人是來訛詐的。
“沒什麼大事,被人碰瓷了,不過這事不是衝着我來的,大叔,估計是衝着操大哥來的。”陶沫笑了笑了,快速的將昨天下午被趙大媽碰瓷的事情說了一下,“我估計是金萬權要報復操大哥,所以先拿我來開刀了。”
“縣局金萬權?”談政委微微一愣,看了看陶沫,愈加感覺陸九錚和陶沫來陳縣似乎目的很不簡單。
陳縣是什麼情況,在14團待了這麼多年的談政委最清楚,陳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當地的其他人絲毫不敢和陳家起衝突。
就算放到明源市,陳家至少也佔有一半的勢力,在兆海省,陳家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勢力,所以陶沫此時一說到金萬權,談政委就明白幕後的人應該就是陳家,不過看陶沫和陸九錚淡然的模樣。
要不就是他們根本不清楚陳家在兆海省的勢力,要不就是他們胸有成竹,根本不畏懼陳家,此時談政委看來更像是後者,畢竟陶沫說起金萬權的時候神色很是平淡。
一看到魏團還有他身側的兩個光頭大兵,趙家的人第一反應是以爲碰到了黑社會,但是想到幕後人的交代,趙家人眼神一狠,人羣裡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打死肇事逃逸的兇手,呼啦一下,二十多個男男女女就這麼衝了上來,想必是打算依仗着人多勢衆,狠狠收拾一頓陶沫和陸九錚。
而幾乎在同時時間,陳縣縣委終於召開了對操權這個新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長的歡迎會議,除了縣委的領導班子之外,還有各個派出所的所長。
陳沖身爲縣委一把手,例行公事的說了一些歡迎的話之後,現場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看得出他在陳縣這個地方的威勢。
“好了,同志們。”對着熱烈鼓掌的衆人擺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陳沖慢條斯理的做最後才總結陳述,“操權同志能到我們陳縣來工作,是我們陳縣的光榮,希望同志們可以好好的配合操權同志的工作,確保我縣公安工作的順利開展,萬權同志,你是公安局的老人了,你也來說幾句吧。”
金萬權放下手裡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操權,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心一瞬間就拎了起來,操副局長一到陳縣就直接弄掉了建福區的派出所,還開除了幾個涉案的民警,這擺明了就是打金萬權這個局長的臉。
尤其到現在陳富這個陳家的旁系還關押在拘留所裡,這說明操副局長也是來者不善,直接要和陳家對着幹的,以金萬權那一貫粗暴狠戾的行事風格,他不可能不報仇,所以他此時越冷靜,越是讓衆人感覺膽戰心驚的。
“關於陳書記的話,我是非常認同的,縣局的工作不是靠某一個人,需要的是大家的團結合作。”金萬權並沒有當場發難,只是他看向操權的眼神卻像是藏了刀子一般的冰冷狠戾,“首先我要檢討的就是我工作的失誤,這才導致建福區發生了這樣荒唐的事,我已經向陳書記檢討了。”
操權黝黑着粗獷的峻臉,乍一看會讓人感覺這是個憨厚老實的男人,可是他那過於剛毅的眉宇,以及一雙充滿正氣浩然的眼睛,又讓人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憨實。
面對金萬權先抑後揚的發言,操權不動如山的坐在一旁,神色淡然,反而讓其他人高看一眼,面對強敵,或者說羣敵環伺,操權這份沉穩就不容小覷。
在檢討了自己的工作失誤之後,金萬權忽然話鋒一轉,終於將目標對準了操權,“操副局長,你初來乍到,對於陳縣的情況並不瞭解,所以我請示了陳書記之後,打算讓你暫時負責陳縣民事糾紛案這一塊,只有瞭解了我們陳縣的民風民俗民情,日後才能更好的開展工作。”
“我沒有意見。”略顯得粗沉的聲音響起,操權就像沒有察覺到金萬權眼底的惡毒一般,公式化的開口:“感謝陳書記和金局長的信任,我一定做好本職工作,不放過任何一個違法亂紀的罪犯,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好人,只要有我操權在職的一天,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在場衆人表情很是詭異,按理說此時他們該鼓掌的,可是爲什麼感覺現場火藥味這麼濃烈?操副局長這話真的不是對陳家的宣戰?
陳沖眉頭皺了皺,不過瞬間恢復了平靜,率先鼓起掌來,愣神的衆人也隨即跟着鼓掌歡迎,官場上一貫如此,即使將對方恨到骨子裡去了,但是當面的時候還是得客客氣氣的,要使壞,也是背後使。
金萬權冷聲一笑,看着宣誓的操權,忽然開口道:“操副縣長有這個決心,是我們縣局的福氣,今天早上縣局就接到了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件,案情很是惡劣。”
說到這裡,金萬權示意一旁的負責會議的王主任將大屏幕打開,隨即繼續說道:“這是昨天傍晚交通監控拍到的視頻畫面,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這輛黑色越野車在和電瓶車發生追尾之後,竟然不管傷者的傷勢,而是翹舌雌黃的逃避責任,傷者後來被家屬送往縣醫院搶救,根據醫院反饋的情況,傷者的右腿面臨殘疾的危險,操副局長,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來處理吧,希望你可以做到公正廉明,不放過一個罪犯!”
在播放大屏幕的時候,王主任又將紙質的資料發放下來,從資料上看這是一起典型的交通肇事逃逸案件,根據現場出警的警察還有急救醫生的口供來看。
當時趙大媽雖然腿部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但是醫生還是希望可以去醫院進行詳細的檢查,但是陶沫卻口口聲聲說趙大媽是碰瓷,是訛詐,根本不願意送傷者趙大媽去醫院檢查。
而出警的民警也竭力的調解,但是陶沫卻以越野車的尾部沒有任何剮蹭的痕跡做狡辯,認爲她的車子並沒有和趙大媽的電瓶車發生追尾,拒絕承擔責任。
最後,陶沫爲了逃避責任,甚至擅自發動越野車逃離了現場,而趙大媽不想給民警和急救醫生添麻煩,所以就回去了,誰知道半夜傷勢惡化,連夜送到了縣醫院進行了搶救,但是因爲被耽擱了時間,趙大媽的右腿完全殘廢了。
“操副局長,肇事逃逸的司機陶沫聽說是操副局長的朋友,我希望操副局長你能做到大義滅親,不知法犯法,不徇私枉法,儘快將這樣罪大惡極的罪犯抓捕歸案!”金萬權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刀子,難怪他之前不發難,原來都在這裡等着呢。
會議現場一片死一般的安靜,大家都知道金萬權不可能不報復的,原本以爲他只是在工作上刁難操副局長,卻沒有想到金萬權這麼狠,竟然設下了這樣的毒計,只要有腦子的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局。
但是不管是監控視頻,還是出警的民警還是急救醫生,甚至包括圍觀路人的口供都指證了陶沫,這樣認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之下,陶沫被抓捕歸案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而且趙大媽右腿殘廢了,除了高額的賠償金之外,陶沫至少面三到五年的刑期。
金萬權的報復,不,更準確的來說是陳家的報復來的狠毒而迅速,在場衆人不由看向一旁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操權,卻見他依舊神色未變,鎮靜自若,這讓衆人不由一驚,難道操副局長還能反敗爲勝?
“關於金局長提供的證據我都看到了,不過我一直認爲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所以這個案子我會親自調查,如果事實如此,不要說是我的朋友,就算是我的家人,我也會大義滅親。”
操權平靜的開口,他這話一說話來,原本期待操權能反攻的一些人都不由的失望起來,在陳縣這地方,除非陳家人首肯,否則操副局長絕對什麼都調查不出來,沒有人會願意得罪陳家,或者說沒有人敢得罪陳家。
“這件案子性質太惡劣,受害者家屬情緒很激動,甚至會一度失控,陳書記,我認爲應該訂下個時間期限,如此一來我們也可以給受害者家屬一個說法,操副局長,你認爲呢?不知道你敢不敢立下軍令狀?”
金萬權再次咄咄逼人的看向操權,既然要出手,就要一棍子將操權打死,讓他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可以,我保證三天之內將案子查清楚,如果查不清楚,我自動請辭。”操權也站起身來,當着衆人的面就這麼立下了軍令狀。
金萬權聞言是異常的得意,三天的時間一到,操權就要滾鋪蓋滾出陳縣了,可是一旁的陳沖卻感覺有點不對勁,操權不是衝動的人,所以他明知道金萬權這是激將法,爲什麼還要立下軍令狀?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會議室詭異的寧靜,這讓勝券在握的金萬權不由的惱火起來,看向一旁的王主任,火大的訓斥,“怎麼回事?進會議室不是說了要將手機靜音嗎?”
“市裡的電話。”王主任弱弱的回了一句,看向一旁的陳沖,見他點了頭,這才接起電話,臉色微微一變,隨後猛點頭,“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辦。”
就在大家都詫異,甚至包括陳沖都詫異,市委怎麼會給王主任打電話時,王主任將手機按了揚聲器,然後惶恐的將手機放到了金萬權的面前,就在這時,一聲憤怒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金萬權,昨天你怎麼對我保證的?啊?我看你這個局長是不想幹了!你到底是怎麼當這個局長的……”電話另一頭傳來市局孫局長怒火沖沖的罵聲,因爲開了揚聲器,所以會議室裡的衆人都聽的清楚的很。
“金萬權,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看你根本不將市局不將我這個領導放在眼裡,你是不是想造反那?”說到這裡,孫局長的罵聲裡伴隨着茶杯被摔碎的聲響,聽得出,孫局長是真的怒到極點了,否則也不會如此失態。
“金萬權,你馬上給我將陳縣這些破事給處理好,事不過三,再有一次,你立刻脫下這身警服給老子滾出縣局!”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被罵的金萬權直接傻眼了,若不是孫局長口口聲聲的喊着他的名字,金萬權真的懷疑孫軍長這是罵錯人了?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惹怒了孫局長,甚至讓他如此失態的爆粗口。
別說金萬權了,一旁陳沖也是眉頭緊皺,陳家人在市委至少有一半的權力,所以如果金萬權真的犯了什麼事,陳家肯定會第一個得到消息。
就在衆人都一頭霧水時,突然,會議室的門被人粗暴的踹開了,呼啦一下,十來個荷槍實彈的大兵迅速的進入到了會議室,就這架勢,讓在場的人心裡頭都是一驚。
“談政委、魏團長。”陳沖臉色愈加的難看,不過他也知道陳家的勢力蔓延不到14團,所以此時看着大步進來的兩人,陳沖站起身來,臉色很是不悅,“這事怎麼回事?”
自古軍政互不干涉,14團的人這樣衝進縣委的會議室,這等於是打陳沖這個縣委一把手的臉,根本不將他陳沖放在眼裡。
“陳書記,我倒也想要問問你們陳縣縣委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管理陳縣的!”談政委就是個笑面虎,此時一句一句的逼問着,“今天早上八點鐘在龍華賓館大門口,一羣暴徒竟然公然襲擊我和魏團,這是現場的視頻還有之後審訊的口供。”
談政委一邊說,一遍示意一旁的大兵將存有證據的硬盤連接到了電腦上,指着大屏幕上的畫面道:“那些人都還在我們14團關押着,陳書記你隨時可以提審他們,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要怪我們14團不給陳書記你面子!”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同樣如此,一羣荷槍實彈的大兵跟在談政委和魏團之後離開了會議廳,此時大屏幕上的視頻還在播放着。
最開始的畫面就是一羣人衝上去圍毆談政委和魏團他們,當然,其中也包括了陶沫和陸九錚,不過二十多個趙家的男男女女根本不是陶沫他們的對手,分分鐘就被制服了,爾後,14團的支援也來了,兩輛軍用大卡,直接將找家這些人都抓了起來。
之後視頻的畫面就跳轉到了審訊室這邊,趙家的人不過是收了錢來碰瓷訛詐的,所以被14團的人這麼一審問,一個一個竹筒倒豆子一般,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而陶沫和陸九錚的身份也因此曝光了,陸九錚軍銜上校,是14團纔到任的教官,而陶沫身份更爲特殊一些,京城保健局的專家,13軍秦首長的保健醫生,14團的軍醫,也算是隸屬軍方了,所以談政委和魏團敢帶人來縣委和陳沖放狠話,那也是有恃無恐的。
到此,衆人才明白爲什麼孫局長這麼暴怒,趙家一羣人不知道被什麼人收買了,碰瓷訛詐也就算了,他們竟然敢公然圍攻毆打軍方的人,這是要造反那!14團那是13軍的王牌力量,從14團裡走出了多少將軍首長?
陳縣這是要幹什麼?圍毆14團的政委、團長、教官和軍醫,這是要造反那,也難怪孫局長如此暴怒,恨不能將金萬權給宰了,誰讓陳縣的治安是歸他管轄的,之所以沒有怒罵陳沖這個書記,還是因爲他是陳家的人。
看了看14團提供的視頻證據,再想到之前金萬權提供的監控視頻,還有交警、急救醫生的口供,在場衆人一個一個都低着頭。
金萬權這一次的臉是真的丟大了,原本想要陷害陶沫來報復操權,誰知道不自量力的撞到了14團的槍口上,裡子面子什麼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