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敗家的小賤人!”陶奶奶氣的嗷了一嗓子,指着陶沫想要罵,可是一想到二十五萬就這麼不見了,陶奶奶這會是真的氣病了,靠在沙發上直喘氣。
陶大伯從看到三叔公遞過來的合約時,臉色就是蒼白蒼白的,二十五萬就這樣沒有了,沒有了!
“我的錢,我的二十五萬那!”大伯母已經哭嚎起來了,心痛的猛拍桌子,又哭又叫着,“二十五萬就沒了,陶沫,你這個小賤人,你不要你給我啊,你爲什麼要還給陳家!那可是二十五萬!”
陶老三夫妻對望一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場的殷隊長也愣了愣,看向陶沫的眼神裡倒是充滿了幾分敬佩之色,畢竟那一次的意外事故,陶平海的確是負主要責任,陳川賠付二十五萬是正常,陶家獅子大開口的要五十萬,的確太貪心了,沒有想到陶沫這麼有良心,到手的錢竟然退回去了二十五萬。
“那還有二十五萬,餘下的二十五萬都給我交出來!”大伯母猛地清醒過來,嗷了一嗓子,一把撲過去抓住了陶沫的胳膊,急切的逼問着,“剩下的二十五萬在哪裡,都交出來,這可不是你的錢!”
“對,還有二十五萬!”陶奶奶也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顫抖着手指着陶沫,連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哆哆嗦嗦的開口:“剩下的錢在哪裡!那是我養老的錢!”
三叔公也被這一變故給弄的一愣,精神矍鑠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這孩子還真是有魄力,不過陶家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年輕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樣的不義之財,拿着也是良心不安,人在做、天在看!年紀越大,三叔公越是相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剩下的二十五萬我去銀行捐給了失學兒童救助中心,這是銀行小票。”陶沫不慌不忙的從揹包裡又拿出銀行的匯款小票,正是二十五萬,收款人是失學兒童救助中心。
如果說之前陶沫退還了陳家二十五萬已經讓陶奶奶和陶大伯一家感覺晴天霹靂了,這會再聽到陶沫將剩下的二十五萬一分不剩的捐了出去,陶大伯直接傻眼了,呆愣愣的坐在原地像是失了魂。
陶奶奶和大伯母也愣神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目光呆滯的看着陶沫手裡拿着的銀行小票,二十五萬那,直接捐了……捐了……
整個辦公室一片死一般的安靜,如果說三叔公最開始只認爲陶沫有良心,不願意昧下陳家多賠償的二十五萬,這會看到陶沫將剩下的二十五萬給捐出去了,三叔公算是看明白了,陶沫這姑娘是真的有魄力,夠心狠!
這五十萬不管陶沫留下多少,陶家人肯定會喋喋不休的鬧騰,不將陶沫手裡頭的錢榨乾了絕對不罷休,所以陶沫乾脆來一個釜底抽薪,五十萬怎麼來的就怎麼沒了。
陶家幾人就算是鬧破天了,陶沫現在也是一窮二白,當然,捨得將這麼一筆到手的錢給送出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如果是陶家本家的那些嫡系的少爺小姐們,五十萬他們還不看在眼裡,沒了就沒了,但是對普通人家而言,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一般人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千多,五十萬差不多是二十年的工資了,陶沫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說捐出去就捐出去了。
“啊!”陶奶奶突然一嗓子嚎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捶打着雙腿叫罵着,“我的錢那!沒有了,都沒有了!”
大伯母也反應過來了,殺人般的目光盯着陶沫,瘋了一般衝了過來,“陶沫,你一定是騙我的,你怎麼捨得將錢給捐出去,肯定是你藏起來了,你給我吐出來,將錢吐出來!”
殷隊長一個大男人此刻攔着大伯母都有些吃力,失心瘋一般的大伯母又是踢又是打的,殷隊長一個避讓不及,臉上被狠狠的摳出三道血印來,痛的殷隊長一哆嗦。
一旁的警察連忙幫着殷隊長一起拉住發瘋的大伯母,這女人原本就長的粗胖,一百四十多斤,比殷隊長還重上十多斤,這一瘋起來,那股子力量幸好是兩個大男人,否則還真攔不住。
“陶沫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將錢都拿出來!你敢私吞,老孃一定殺了你,殺了你!”大伯母被攔住,抓不到陶沫,睚眥欲裂的叫罵着,不停的向着陶沫身邊挺近,苦了攔着她的殷隊長兩人。
“還沒有鬧夠!”三叔公狠狠的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陶大伯,“還不制止住你媳婦,在派出所鬧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老三你們快將人給拉住。”
“是,三叔。”陶老三夫妻灰敗着臉色,蔣睇英跑過去將跌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的陶奶奶給拉坐在椅子上,陶老三則是幫着殷隊長將發瘋的大伯母給拉住了。
早已經料準會有這一幕,陶沫倒是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對上三叔公那複雜的目光,不由尷尬一笑,“那剩下的二十五萬我是用陶家的名譽捐出去的,畢竟我還是個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叔公被噎的無語,她倒是會討巧賣乖,陶家不缺這捐款的好名聲,但是陶沫能走到一點也算是難得了,不管如何主家也算承了陶沫這個人情。
真該問問那些打探消息的小輩,說什麼陶沫性子怯弱自卑,從小被陶家人欺負狠了,隨意打罵,三叔公真想將那些人拎過來看看,這丫頭那滑不留手的性子,還怯弱自卑?她這都快翻天了,自卑怯弱個屁!
“捐了也要給我將錢要回來,那可是我的錢,是我兒子買房子買車結婚的錢,陶沫你這個小賤人你憑什麼捐出去!”大伯母早已經撕破臉的對着陶沫叫罵着,一手怒指着陶沫,兇狠的威脅,“你今天不把錢要回來,我一定弄死你這個小賤人!”
“捐出去的善款怎麼要回來?你當銀行是你家開的!”三叔公不得不佩服陶沫的精明,她是算準了陶家這些人爲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所以爲了以絕後患直接將錢一分不剩的都給捐出去了,還是以陶家主家的名譽捐出去的。
就算大伯母和陶奶奶再鬧,陶沫也不可能去銀行要錢,而且主家也不可能讓她們這麼做,否則外面還以爲陶家已經窮到捐了二十五萬善款,又後悔的想要回來,主家丟不起這個臉,所以這個棘手的麻煩,主家只能代替陶沫給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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