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算計針對

臥房外的客廳裡,衆人此時還都在心裡頭猜測着剛剛那水杯裡到底有什麼玄機,可惜喬部長和王書記就這麼坐鎮在客廳中,在場的專家教授也不可能離開客廳去外面偷偷打探消息,只能先等陶沫從臥房裡出來了再說。

而此時,臥房之中,四個取暖器被陶沫開到了最高,空調溫度也調到了最高,門窗這麼一關閉,整個臥房就像是一個大蒸籠一般,溫度快速上升的,讓人身上頓時熱出了一身的汗。

任老夫人此時平躺在牀上,額頭上、臉上、全身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陶沫用銀針打開任老夫人周身的穴位,讓她全身的毛孔舒展開。

不過考慮到了心臟問題,陶沫將精神力化爲一張細密的網滲透到了任老夫人身體裡,牢牢的護住她的心臟,絕對不會讓任老夫人發生任何的意外。

高溫之下,全身的毛孔又都被穴位打開了,原本鬱結在體表內的寒氣立刻從張開的毛孔裡散了出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任老夫人只感覺全身一股說不出來的輕鬆感覺,生病時,她只感覺身體特別的沉重,渾身有種溼粘粘的感覺,頭也鈍鈍的痛着。

可是此時,渾身的寒氣和溼氣都被排出體外了,身體頓時輕鬆,感覺不到瘙癢不說,頭痛的症狀也減輕了,倒真是應了那一句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陶沫拿過毛巾擦去任老夫人臉上的汗水,笑着開口:“還要有一個小時,我順便替您將身體裡的溼寒都排出體外。”

體內有寒氣溼氣,人就會感覺到不舒服,冬天一到更是手腳冰冷,說的直白一點,溼寒就像是章魚的觸角,用觸角上的吸盤牢牢的粘在人的身體裡,想要將體內的溼寒排出去自然不容易,只能通過平日裡的鍛鍊,外加少吃寒性的食物,多注意調養。

陶沫此時是利用高溫,再加上用銀針打開了周身穴位之後,再將精神力化爲細絲滲透到了任老夫人體內,精神力細絲像是清道夫一般,不斷的將溼寒從盤踞的身體部位趕到體表,然後順着張開的毛孔排出體外。

若是沒有精神力這個作弊器,只依靠行鍼來排溼寒,陶沫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做完此時一個小時就能做完的工作。

一個小時之後。

溼寒慢慢排出體外之後,任老夫人臉上的表情愈加的輕鬆,好像身體裡這些年的沉痾都被陶沫給清除了一般,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此時隨着取暖器被關上,門窗打開通風散熱,任老夫人也慢慢的閉上眼睡熟了。

陶沫將銀針逐一的收了起來,看了一眼睡着的任老夫人,自己雖然累的夠嗆,但是心情卻輕鬆了不少,不過剛剛耗費了一些精神力,關鍵是這房間剛剛太悶熱,陶沫渾身都溼透了,此時衣服更是潮潮的粘在身上,難受的很。

這邊陶沫一打開門出來,喬部長率先站了起來,程教授、褚老爺子等人也都紛紛起身,目光急切的看向陶沫,可是當看到陶沫面容平靜的模樣,在場的專家教授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陶沫只怕成功了!

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各種嘲諷和怒罵,一個一個自詡爲中醫界的泰山北斗,卻一次又一次的被陶沫一個小姑娘壓了一頭,也許普通人不清楚,但是京城高層這邊絕對瞞不住,程教授、褚老爺子他們絕對是名聲掃地,再無信譽可言。

“喬部長,所幸沒有辜負您的託付,任老夫人已經痊癒了,現在睡着了,等醒過來之後,再讓鄭秘書將熬製好的湯藥送過來,休息兩三天就沒事了。”陶沫臉被高溫給悶的紅撲撲的,目光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陸九錚倒是有點的失望。

“很好,很好!”喬部長這個嚴肅剛冷的長者,此次第一次露出真切的笑容來,用來的拍了拍陶沫的肩膀,滿眼的讚賞和滿意。

不過喬部長也知道剛剛臥房裡的溫度有多高,而且現場人太多,多說什麼也不方便,於是對陶沫開口:“你跟着鄭秘書下去休息,等任夫人醒過來了,你再來複診一下。”

“喬部長,我身爲任老夫人的專屬保健醫生,我申請進入房間給老夫人檢查一下,否則我不放心。”谷教授此時臉色灰敗着,有氣無力的開口。

事已至此,谷教授知道說什麼都太遲了,他之前不顧臉面的阻攔陶沫出手醫治,如今老夫人痊癒了,對比之下谷教授之前的所作所爲是多麼的丟人現眼,往嚴重裡說,谷教授不讓陶沫醫治任老夫人,絕對是用心險惡,是間接的謀害任老夫人,爲此丟掉專家的頭銜都是輕的,牢獄之災也有可能!

谷教授此時是真的只想確認一下任老夫人的情況,而褚教授、小陳教授等人則是想要進去看看,陶沫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醫治好了任老夫人,難道季石頭的九針法真的如此神奇?

喬部長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陶沫,見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纔看向一臉懇誠和悔恨的谷教授,“既然如此,大家都進來吧,不過動作放輕緩一下,不要打擾了任夫人休息。”

陶沫跟着鄭秘書離開了,褚老爺子等人則動作輕微的進了臥房,屋子裡還有沒有散去的熱度,不過此時衆人的目光都看向木牀上安睡的任老夫人,不需要把脈,通過任老夫人均勻的呼吸聲,還有她那健康紅潤的氣色就可以看得出她的身體很好,之前所有的病症都消失了。

雖然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是在場都行醫經驗豐富的專家教授,不需要診脈他們都已經清楚任老夫人的身體狀況,何必再多此一舉去診脈讓自己更丟臉。

出了臥房離開小院之後,王書記不由對着喬部長感慨的開口:“真看不出來陶沫年紀輕輕,醫術卻是一絕,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畢竟在場這麼多的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陶沫花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治癒了任老夫人,絕對稱得上是神醫了,任老夫人沒事了,王書記心裡頭懸着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想到這裡不由低聲開口:“喬部長,任明達那裡如何處理?”

之前任明達被陶沫從臥房裡一腳踹了出來,後來又被陸九錚從背後一腳踹飛了出去,被花架上的花盆砸到了頭,雖然已經讓石溪市的兩個專家醫治了,不過人還沒有醒過來,至於到出了什麼事,還需要等陶沫來說,也要等那杯水的化驗結果出來。

“人先暫時看押起來,等化驗結果出來再通知任家。”喬部長聲音冰冷了幾分,他是絕對相信陶沫的,能讓陶沫這麼憤怒,任明達肯定在水杯裡放了對任老夫人身體有害的藥物。

這邊喬部長話音剛落下,卻見送陶沫去休息的鄭秘書已經快步過來了,看了一眼王書記,倒也沒有開口說其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開口:“喬部長,陶沫已經去客房休息了。”

“任明達的事情陶沫怎麼說的?”喬部長沉聲詢問,鄭秘書跟在他身邊十多年了,行事一貫周全,之前喬部長讓鄭秘書送陶沫去休息,也是存了讓鄭秘書去問話的目的,喬部長並不打算將事情瞞着王新聲,所以纔會主動開口。

“陶沫說行鍼之前任老夫人是不能喝水的,所以看到任明達給任老夫人遞水之後,陶沫就立刻阻止了,估計是做賊心虛,當時任明達表情不對被陶沫看了出來,所以她纔會奪了那杯水。”鄭秘書快速的將陶沫之前的話給複述了一遍,他知道陶沫肯定是有所隱瞞的。

畢竟任明達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在官場混跡這麼多年,即使他下藥了,也不可能被陶沫一個小姑娘看出異樣,但是鄭秘書不會傻了吧唧的向陶沫追根問題,不管陶沫是怎麼發現的,結果最重要,現在只能化驗結果出來了,看看任明達到底對任老夫人下了什麼藥。

“這幸好陶沫當時進了臥室,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王新聲感慨的嘆息一聲,心裡頭清楚陶沫如今的身價絕對非同一般,她是任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喬部長和自己同樣要承這個人情,再加上她精湛的醫術,這個小姑娘日後的成就已經可以想象的出。

離開臥房這邊的褚教授、程教授這些衆多專家教授此時到了他們暫時居住的小院裡,此時衆人神色都有些的難看,他們絞盡腦汁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偏偏讓陶沫一個小姑娘給解決了。

還是當着喬部長和王書記的面,這真是赤裸裸的打臉,還將臉打的啪啪的,關鍵是有喬部長和王書記坐鎮,他們就算想要編排一下陶沫給自己開脫都不行。

“哼,陶沫這是走了狗屎運,瞎貓碰到了死老鼠!”小陳教授陰狠的開口,他和陶沫一直不對付,好幾次都被陶沫落了面,所以此時說起陶沫來,小陳教授是滿腔的敵對和仇視,“之前是陶沫在戈壁發現了任老夫人,然後老夫人就病倒了,而且只有陶沫能醫治,說不定這就是陶沫下的一個局,誰知道她手裡頭有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藥!否則爲什麼我們都找不到病因,而陶沫都沒有把脈問診就能醫治好?”

小陳教授這話一出,刷的一下,在場專家教授的表情蹭的一下就亮了,對啊,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樣把髒水往陶沫身上一潑,不但將他們醫術不行的惡名給洗清了,同樣將陶沫給打到絕境裡。

陶沫她不是醫術好,而是因爲任老夫人的病就是她下的手,陶沫當然能醫治,這樣歹毒心思的小姑娘,估計誰見了都怕,還敢讓她看病?

在共同的利益驅使之下,衆人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這事根本不需要多討論了,因爲事關大家的名聲,每個人都會盡力去給陶沫潑髒水,讓陶沫名聲掃地。

“對,還有那水杯,任明達估計是下了藥,想要讓任老夫人更改遺囑,偏偏被陶沫撞見了。”谷教授原本以爲自己這輩子是完了,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此時聽到小陳教授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活過來了,“拿杯子去化驗的那個當兵的好像是護送陶沫來療養院的。”

“哼,他叫陸九錚,軍銜上校,不過沒什麼家世背景,依靠操權爬上來的,操權有吳老照顧着,估計陸九錚纔會升的這麼快,他就是吳老給操權培養的左右手,陸九錚和陶沫是情侶關係,公然在考察組裡卿卿我我,敗壞紀律,影響極其惡劣!”

小陳教授一臉的嫌棄鄙夷之色,似乎陶沫和陸九錚談戀愛是多麼不要臉的事情,繼續貶低陸九錚道:“一個窮當兵的,不過是靠着操權和吳老,還真當自己是根蔥,脾氣臭的很,任明達這一次是倒大黴了。”

“是情侶關係就更好了!”谷教授此時是滿臉的狂喜之色,原本之前看到陸九錚踹飛了任明達,谷教授還以爲陸九錚和陶沫是朋友,沒有想到是情侶,此時谷教授興奮至極的開口,眼睛裡都冒着亮光,“我們公開潑陶沫髒水,絕對會得罪喬部長和王書記,但是如果這髒水是由任明達來潑的,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在場這些專家教授都是人精,此時谷教授一說大家都明白了,任明達到了這種地步,可以說是走入絕境了,他必定想要翻身,所以任明達不需要谷教授他們多說什麼,就會對付陶沫。

半個小時之後,幾個專家教授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打電話出去運作,只等着任明達對陶沫潑髒水之後,各方勢力將紛紛出動,在幕後推波助瀾,務必要將陶沫打到塵埃裡去,從此不得翻身!

此時,石溪市郊區一間別墅。

“我靠,這些人是不是太無恥了!”負責監聽整個療養院,確保喬部長的安全痞子陸此時呆愣的瞪大了眼睛,見過無恥的人,卻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醫術不行也就罷了,這人品簡直不敢苟同!每個醫生擅長的領域不同,就像有些的怪病,去大醫院找專家都治療不好,結果赤腳醫生卻用偏方治療好了一樣,痞子陸沒有想到小陳教授他們爲了挽回自己的名聲,竟然這樣陷害陶沫,用心簡直歹毒到了極點。

“有上校在。”木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乍一看絕對以爲是哪個學校出來的古板老師,只是他的身材魁梧健碩,充滿了未知的力量,讓人明白綽號爲“木頭”的男人,絕對不是古板好欺負的老師。

“也對。”痞子陸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吊兒郎當的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一把搭上木頭的肩膀,無視着他嫌棄的眼神開口:“你說等他們將髒水都潑到了陶沫身上,我們再公開這個監控錄像和錄音會怎麼樣?是不是絕地大反轉?”

一把揮開肩膀上的鹹豬手,木頭依舊板着剛毅方正的臉,轉而走到一旁撥通了陸九錚的電話,將事情轉述了一遍之後,繼續帶上耳麥監聽考察組那邊的情況,至於療養院這邊則由痞子陸負責。

客房。

陶沫洗了個澡,洗去了身上的汗漬,知道陸九錚將水杯裡的水送去化驗了,短時間裡不會回來,陶沫也就爬到牀上小睡了四十多分鐘,將耗損的精神力都補充回來了,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剛站在窗口欣賞外面風景的陶沫轉身向着門口走了過來,打開門,看着外面端着下午茶的褚若筠,不由笑了起來,懶散的站在門口,擺明了不打算讓人進來,“有什麼事?”

外人都以爲陶沫乖巧懂事,而且醫術極好,可是褚若筠知道這些都是陶沫的僞裝,如果她真的溫柔懂事,就不會讓自己站在門外,而且還露出這樣譏諷的笑容。

褚若筠壓下心裡頭對陶沫的嫉恨,笑着開口:“不請我進來坐坐?我給你帶了下午茶,療養院這邊的糕點師是國外知名的大師,糕點口味極好,一般人絕對吃不到。”

看着無時無刻不在顯擺優越出生的褚若筠,陶沫不在意的一聳肩膀,轉過身向着臥房走了進去,“既然要喝下午茶,不如我們去外面的小花園,花團錦簇的看着就漂亮。”

“那好,我等你換衣服,我先去花園佈置一下。”褚若筠笑着回了一句,眼中卻快速的閃過一抹不屑和鄙視之色,原本想要給陶沫留幾分面子,只在客房裡喝一個簡單的下午茶,既然陶沫知道一點下午茶的規矩,就得瑟顯擺的要去花園喝,那自己就讓陶沫知道什麼叫做土包子!

褚若筠拿着手裡頭的托盤向着外面走了去,只感覺陶沫是如此的可笑,世家就是世家,那種底蘊普通人永遠都無法想象,有很多暴發戶總以爲有幾個錢了,就想要擠入世家的行列,可是做的那些事卻常常貽笑大方,成爲真正世家眼中的笑料。

至於陶沫,褚若筠承認她的確有幾分本事,長的不算出色,不過勝在皮膚白皙,氣息乾淨,醫術也很不錯,但是陶沫終究事實個農村出來的姑娘,她家祖上直系親屬往上數三四代都是泥腿子,這樣環境出來的陶沫不要指望可以擁有世家名媛的風範氣息。

若不是陶沫這些年是被季石頭教導出來的,她十成十的就是個不上臺面的村姑,論起來陶沫運氣的確好,碰到了性格孤僻桀驁的季石頭,收了她爲徒,甚至傳授了陶沫醫術。

季石頭當年譽滿京城,醫術一絕,打交道的都是京城那些大人物,所以陶沫能有如今的氣質,更多的應該是從季石頭身上學來的,但是東施效顰,陶沫裝的再如何像,她的出生就暴露了她村姑的本質。

到達花園這邊之後,褚若筠就讓療養院的傭人重新佈置起來,花園的圓桌上被鋪上了高檔的手工蕾絲刺繡桌布,喝下午茶用的高檔茶具也都一一送了過來。

褚若筠親手將茶壺、茶盤、茶匙、茶刀、茶杯、過濾網整齊的放在桌子上,又將糖罐、奶盅瓶放到了右手邊,好在桌子夠大,否則這麼多東西一擺地方就不夠了。

因爲喬部長和任老夫人身份特殊,所以療養院這邊是最高規格的接待,騰市長直接將石溪市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點心師統統都拉到了療養院這邊,務必讓兩位大領導吃好喝好。

尤其是任老夫人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工作居住,所以廚房這邊關於下午茶的工作也都是準備齊全,只是沒有想到任老夫人會突然生病而且病情還這麼嚴重,讓這些想要大展身手的糕點師點心師都英雄無用武之地。

陶沫洗了臉換好衣服來花園時,剛好傭人將三層點心盤從廚房送了過來,精緻的糕點散發出濃郁的香味,讓人不由的感覺到飢腸轆轆。

“陶沫,坐吧。”褚若筠如同女王一般,微笑的對陶沫頷首讓她入座。

既然有人要給自己服務,陶沫也不會客氣,此時坐了下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高檔精緻的茶具,陽光之下熠熠的閃爍着光亮,無一不彰顯着貴族的氣息。

當然,陶沫也清楚石溪市的療養院絕對拿不出這些茶具,這一套茶具至少價值就有幾十萬了,想來是因爲喬部長和任老夫人的關係,石溪市這邊纔會將好東西都送到了療養院裡。

褚若筠剛打算泡茶,餘光一掃,卻見姚文峰正陪同喬部長和王書記在花園裡散步,畢竟姚文峰不僅僅是特種大隊的中校,他背後還有姚家,不管私底下如何爭鬥,明面上沒有撕破臉,姚文峰論起來算是喬部長的晚輩,拋開工作上的身份,姚文峰作爲晚輩向喬部長問好,陪同走走絕對在情理之中。

果真來了!褚若筠不動聲色的一笑,之前陶沫要來花園喝下午茶,褚若筠就拜託了姚文峰,讓他將喬部長帶過來這邊,明眼人都看得出喬部長對陶沫這個後輩的看重和關愛,有了成功治療好任老夫人的前提在,褚若筠知道想要讓喬部長厭惡陶沫不容易。

但是如果陶沫在喬部長面前出醜了,一次也就罷了,多來幾次之後,相信喬部長也不會在看重陶沫,這樣一來,褚若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男人或許不屑這樣的小手段,褚若筠明白這些手段看似不上臺面,但絕對有效果。

就如同不管你如何崇拜愛慕某個明星,可是當你看到他在家裡拖了鞋子摳腳趾頭,想必對偶像的印象會大打折扣,再看到他三五天不洗澡不刷牙,吃了飯拿着牙籤去剔牙縫裡的菜葉,看着他坐在馬桶上上廁所,幾次下來,估計再沒辦法將他當成想象中天神一般的偶像了。

褚若筠打算多設計幾次,讓陶沫當衆出醜,讓喬部長對她失望,無形裡破壞陶沫在喬部長心裡頭的印象,否則褚家想要打壓陶沫真的不容易。

“喬部長,王書記、姚中校,相請不如偶遇,剛好我和陶沫可吃不了這麼多糕點。”褚若筠笑着走了過去,話語裡帶着幾分俏皮。

姚文峰是以晚輩的身份陪同喬部長來花園裡散步的,所以此時褚若筠纔會用這樣的態度,而不是平日裡工作時的尊敬和嚴謹態度。

喬部長心性偏冷硬,此時只是點了點頭,一旁王書記倒是爽朗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和喬部長有口福了。”

衆人再次落座之後,褚若筠此時動作優雅的從一旁的茶罐裡拿出茶葉來,“這是大吉嶺紅茶,看來是我們沾了喬部長和任老夫人的福了,陶沫,你喜歡喝紅茶嗎?”

褚若筠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卻是故意讓陶沫出醜,國人平常喝茶也就都是些普通的種類,家境好一點的三四百一斤,講究的上千塊一斤的茶葉,至於世家那都是非珍稀品種的茶葉不喝,就褚若筠知道京城世家圈子裡,封惟堯這個紈絝卻是對茶情有獨鍾。

在褚若筠看來陶沫這種泥腿子出生的土包子,估計不是喝山上自己採摘的野茶就是五六十一斤的陳茶,不但沒有茶葉的香味,反而多了一股子澀味。

像是沒有發現褚若筠的陷害一般,陶沫笑了笑,“我平日裡不大喝茶,以前清明前後倒是會去山上採一些野茶,然後自己烘乾,勝在純天然,喝起來有股子說不出來的香味。”

“哈哈,我記得當年下鄉工作的時候,也在那些老鄉家喝過這種野茶,喬部長,你還真別說,那股味道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王書記笑着開口。

既然是晚輩和長輩之間的交流,就沒有必要將氣氛弄得嚴肅,大家說說笑笑就很不錯,王書記貴爲一省之長,也難得能和小輩這樣輕鬆的交談。

褚若筠跟着笑了起來,瞄了一眼陶沫,眼中笑意加深了幾分,自己推測的果真不錯,陶沫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還純天然?她也不想想喬部長他們喝的茶葉哪一種不是純天然的,市面上那些人工培植的茶葉怎麼可能成爲特供?

收到褚若筠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陶沫神色不變,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大吉嶺紅茶,“這個大吉嶺紅茶品質不錯,色澤金黃,雖然還沒有沖泡,但是我鼻子尖,此時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芬芳,氣味裡還有一股子葡萄的甘香,可以算是大吉嶺裡的上品了。”

王書記剛剛接話也存了替陶沫解圍的心思,畢竟陶沫的身份擺在這裡,可是此時聽到陶沫開口,王書記都一愣,他對茶並不喜歡,所以也不講究,但是到了他這樣的地位和身份,吃穿用度自然都上了檔次,所以也知道一些,他沒有想到陶沫竟然還精通茶道。

褚若筠握着茶刀的動作一頓,一抹惱恨從眼中一閃而過,原本是打算讓陶沫出醜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懂些皮毛!

不過褚若筠反應也是極快,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此時笑着看了一眼陶沫,嗓音帶着驚喜,“沒有想到陶沫你也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我就不該班門弄斧了,今天這茶你來泡。”

面對褚若筠的咄咄相逼,陶沫神色依舊坦然而平靜,清和的目光裡閃爍着看穿一切奸計的聰慧,笑着看向喬部長和王書記開口:“我平日喝茶,直接茶葉一小撮丟杯子裡,開水一倒,不燙嘴就喝,哪有那麼多的講究。”

聽着陶沫這話,喬部長剛冷的臉龐不由的軟化了幾分,估計是受不了她的直接,一旁王書記一愣之後,終於哈哈大笑起來,明顯是被愉悅了,看向陶沫的眼神也慈愛了許多,“你這丫頭說話太直白,不過我愛聽,我喝茶就跟你一樣,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喝個茶還得弄個儀式一樣。”

若是隻有陶沫這樣說,褚若筠還可以含沙射影的譏諷陶沫幾句,可是王書記也是個不喜歡茶的,所以褚若筠和姚文峰也只能附和的笑了笑。

“王書記你和我一樣不講究,但是喬部長明顯是個愛茶的,那我今天就擺弄一番了,有時候不喜歡也得去學,在外面總要裝一裝,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陶沫站起身來對着王書記頑皮的眨了眨眼。

王書記再次被逗樂了,指着陶沫樂的說不出話來,是啊,他也不喜歡,但是他的身份註定了不喜歡也是要裝門面的。

就像王書記最喜歡吃的就是紅燒肉,那些高級餐廳的菜餚都極其的精緻華美,可是在王書記看來,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家老婆燒的紅燒肉,大塊大塊的,吃起來過癮。

“越說越離譜了。”喬部長指責的說了陶沫一句,但是從他的語氣裡明顯能聽出喬部長對陶沫打心底的疼愛,這絕對是長輩對自家晚輩的說話語氣,說是指責,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可奈何,“不要嬉皮笑臉的,糟蹋了這上品的茶葉。”

“哪能呢,是驢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的,喬部長,要不打個賭?我這茶要是泡成功瞭如何?”陶沫一邊將一旁剛剛送來的紫砂茶壺再次放到爐子上燒沸,一邊樂淘淘的看着喬部長要好處。

估計誰也沒有想到陶沫和喬部長說話這麼隨意,褚若筠表情不變,眼中卻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陶沫以爲她用小孩子刷無賴的招數接近喬部長,也不想想喬部長這樣的身份,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不過陶沫膽子倒是挺大,也很會裝!

王書記是知道喬部長的性子的,這是一個性情冷漠剛冷的老者,行事帶着雷厲風行的果決冷厲,性子過於冷了,自然就不容易親近,王書記唯恐喬部長不給陶沫面子,傷了她,所以搶先一步開口,“這是我買給我家小女兒的手錶,今天就押這裡了,就看陶沫你有沒有本事贏走了。”

看了一眼王書記放在桌子上的禮盒,裡面是一塊款型簡樸大方的手錶,喬部長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和田玉的無事牌放在手錶盒子裡,“這塊玉是我夫人過去戴的,算是便宜你了。”

喬部長原本也是打算將這個送給陶沫,當初是從同一塊玉里切出了兩塊無事牌,一塊給了喬甯,另一塊原本是留給當初喬夫人肚子裡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誰知道那孩子沒有福氣,四個月的時候流掉了,而且大出血導致了喬夫人的去世。

當年看到這一塊無事牌就想到死去的妻子,喬部長就將這一塊也交給了喬甯,這一次也是打算送給陶沫的,只是喬部長到了石溪市的時候,派去拿無事牌的人還沒有從潭江市回來,所以也就拖到今天了。

褚若筠一驚,一旁的姚文峰眉頭也是一皺,如果只是對陶沫印象不錯,至多就像王書記這樣拿出一個買回來的禮物,畢竟禮物再貴也就是價錢問題,但是喬部長這無事牌明顯不同,這是他夫人的遺物,他交給陶沫,這代表的涵義絕對不同!

更何況喬部長既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那就說明他可以肯定陶沫的茶藝絕對不差,否則以喬部長的性子他絕對不會這樣。

果真,陶沫此時也不再嬉皮笑臉,而是開始了泡茶,素白的雙手,行雲如水般的優雅動作,任誰都明白陶沫絕對不是她口中說的不講究,這泡茶的動作沒多年的經驗是練不出來的。

將紫砂壺裡的開水溫過茶杯和茶葉之後,陶沫將茶葉放到了桌子上細瓷茶壺裡,將滾燙的開水再次注入到了茶壺之中。

泡大吉林紅茶最講究的就是個悶字,所以水一定要是開水,茶葉在沸水裡悶個三五分鐘,茶葉完全舒展開來,茶味也都釋放到了茶水之中。

五分鐘之後,陶沫在倒出第一杯茶時,釋放出一股精神力,精神力化爲一張細網,徹底將茶葉和茶水均勻的糅合在了一起。

“喬部長,請。”將第一杯茶遞給了喬部長,湯色清澈明亮,在細瓷的茶杯裡盪漾出金色的水波,一股淡淡的香甜味撲鼻而來,即使沒有品嚐,也能想象出這茶水口感的細緻柔和。

隨後陶沫以此類推的倒出了第二杯和第三杯茶,同樣用精神力糅合了茶葉和茶水的味道,至於褚若筠的茶,陶沫雖然也動用了精神力,卻故意將茶水裡甘甜柔軟的氣味破壞了,這茶的口感勉強就和那種紅茶包泡出來的一樣。

至於陶沫自己的這杯茶,她的確不講究,所以直接倒出茶壺裡的茶水,衆人端起茶杯品了起來,王書記雖然不愛茶道,但是品茶的架勢是一點不差,此時倒是眼睛一亮,對着陶沫豎起大拇指,“好茶。”

隨後又大口大口喝了起來,這茶拋除口感之外,關鍵是喝下去之後,那種甘甜柔順的味道順着喉嚨像是要蔓延到了五臟六腑,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熨帖和舒適。

喬部長和姚文峰自然優雅多了,不管立場如何,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陶沫這茶簡直絕了,那種口感,那種溫熱的氣息,說是茶,卻像是喝了靈液一般,整個人都感覺到了被茶水滋潤的舒逸。

若不是場合不對,喝了一口的褚若筠幾乎要將嘴巴里的茶噴掉了,這算什麼茶?味道又苦又澀,這種上品的紅茶簡直被陶沫給糟蹋了,剛剛看她泡茶的動作倒是挺熟練,果真是不上臺面的土包子!

這茶就是餵豬,估計豬都不喝,陶沫就這點本事,她也敢大言不慚的和喬部長要獎品,簡直是不知所謂!褚若筠喝了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動作優雅的拿過銀色刀具切着蛋糕,“大家嚐嚐蛋糕吧。”

這種餿水一般的茶就不用喝了,褚若筠看了一眼一臉享受的王書記,只感覺王書記心性果然醇厚,愛護小輩,不過王書記也太不講究了,這種茶他也能喝一整杯,但是想到王書記幾次對陶沫出言維護,褚若筠倒也明白,不由將目光看向喬部長。

褚若筠原本以爲喬部長必定會臉色難看,可是卻赫然發現喬部長也是一臉的享受,王書記是牛嚼牡丹一般的喝茶,喬部長此時完全是專注的在品茶,這讓褚若筠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子的惱火!

憑什麼!陶沫一個泥腿子土包子!喬部長爲什麼要這麼維護陶沫?明明陶沫大言不慚的說要泡茶,卻泡出了餿水一般的茶,喬部長竟然還裝作很好喝的在品,這分明是替陶沫在遮掩!

看到喬部長這樣,所以此時褚若筠看到姚文峰也一臉欣喜的喝茶,也能理解了!畢竟喬部長都出面給陶沫遮掩了,姚文峰就是感覺茶再難喝,也不可能開口拆喬部長的臺,只是褚若筠怎麼都吞不下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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