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之前派人守住了餐廳的前門和廚房這邊的後門,就是爲了來個甕中捉鱉,將項甜甜給抓起來,卻沒有想到多了陶沫、陸九錚和操權這三個攪局的人。
陸九錚和操權那一看就飽含了力量的身體,讓陳富明白這兩個男人絕對不好惹,當然,他倒不是怕,只是陳富心裡頭算計的很清楚,真的在餐廳裡起衝突了,一旦發生混戰,項甜甜很有可能會趁亂逃走。
當然,只要在陳縣這地方,項甜甜即使暫時逃出去了也是插翅難飛,可是她從陳富這裡逃走了,即使之後被陳家人給抓住了,陳富身上的過錯也免除不了。
再者陳富他怕痛也怕死,陸九錚這威嚴冷厲的氣勢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如果被他揍了一頓,被打傷了或者打殘了,即使之後再將他們給抓起來了,不管如何報復都太遲了,所以聽到陶沫說要報警去派出所處理,陳富大手一揮的就同意了,“就去派出所!”
因爲牽扯到了陳家的人,餐廳這邊連個屁都不敢放,別說被彪形大漢踢壞的門,就連陶沫這一桌的飯錢,餐廳老闆也沒敢收,目送着這羣人離開之後,老闆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隨後向其他客人道歉着,幾個大學生這一桌直接免了飯菜錢,算是給他們壓驚。
派出所離的不遠,走過去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陳富耀武揚威的走在最前面,身邊跟着兩個大漢,餘下的幾個彪形大漢都走在最後面,防止項甜甜會逃走,一行十多個人就這麼到了派出所。
“怎麼回事?大中午的在外面吵什麼,還讓不讓人午休了?”辦公室裡傳來民警不耐煩的呵斥聲。
秋老虎厲害的狠,這都快十月金秋了,中午的溫度還有三十度,讓人煩躁的厲害,再加上剛將空調開好了,打算午睡一下,外面就傳來了吵鬧聲,讓裡面的瞌睡的民警更是火不打一處來。
當滿臉怒容的民警從辦公室裡出來,剛打算耍一頓威風時,看到陳富那凸起的滿是肥油的肚子,不由一愣,隨即滿臉殷勤的笑容,“陳總,您老怎麼來了?”
在陳縣這個地方,那就是陳家人的天下,其他地方的派出所或許還要處理一下居民糾紛什麼的,但是在陳縣這裡,但凡和陳家人起了矛盾衝突的,根本不會鬧到派出所,都是陳傢俬下里直接處理的。
所以派出所,甚至包括縣公安局就是個擺設,陳家說該怎麼處理,他們就怎麼處理,到時候政績有了,獎金有了,而且還不需要花什麼力氣,聽從陳家指揮就可以了。
陳富已經習慣了民警那諂媚阿諛的態度,指着一旁的項甜甜,氣焰囂張的開口:“我是來報案的,這就是個慣偷團伙,媽的,膽子肥了,偷到老子辦公室了,我那裡可是損失了十幾萬。”
“什麼?竟然這麼膽大包天,而且涉案數額這麼巨大!”也不管真假,民警狀似震驚的開口,看了看憤怒的項甜甜,隨即板着臉嚴肅的道:“我馬上通知所長來處理這件事,我們陳縣一貫民風淳樸,路不拾遺,年年被省裡評委優秀模範縣,這種違法犯罪的風氣一定要堅決扼制住!”
片刻之後,在樓上房間休息的所長得到彙報之後,咚咚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熱情的和陳富握着手,“上次在縣局開會,就聽說有流竄作案的小偷團伙到了我們明源市,沒有想到竟然被陳總你給抓住了,實在是太感謝陳總你了。”
“你們還是不是民警?無憑無據的就說我是小偷是慣犯,你們警方辦案難道不需要調查不需要取證嗎?就聽從這個胖子的一面之詞就說我是罪犯?”項甜甜氣惱的嚷了起來,估計是誰也不高興被人口口聲聲稱爲小偷慣犯。
張所長冷眼看着抗議的項甜甜,神色不變的打着官腔,“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至於你到底有沒有犯罪,我們警方自然會查證,保證不會放過一個罪犯,也不會冤枉一個清白無辜的好人。”
隨後張所長看向陶沫和陸九錚、操權三人,“你們三個和犯罪嫌疑人是什麼關係?”
“張所長,我懷疑他們是團伙作案,這個女人從我辦公室裡偷走大量的現金和財物之後,就到了餐廳和他們匯合,我是在餐廳的包廂將他們這個慣偷團伙抓住的。”
陳富陰森一笑,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就這麼陶沫三人也成了項甜甜的同夥,至於證據,哼,在陳縣,陳家人要什麼樣的證據沒有?人證物證,一個小時之內保管就齊全了。
果真,一個小時之後。
“所長,這是從項甜甜的住處搜到的部分贓款,這剩下的一半是從她同夥的車子裡搜出來的,之前餐廳的員工看見了項甜甜將一個黑色皮包交給了同夥,爾後他們將皮包放到了後備箱裡,剛好被我們人贓俱獲的拿住了。”
負責調查案情的民警喘着氣開口着,將手裡頭的兩份十多萬的贓款包括一個玉貔貅擺件,還有一塊名錶放到了桌子上。
“你們不經過我們同意就撬了我的車?”陶沫冷笑的開口,這些人“查案”的效率還真是快,當然,如果說栽贓陷害的應該會更確切一些。
九月末的天氣還是很燥熱,在外面跑了一個多小時,民警火氣也大的很,聽着陶沫的冷嘲熱諷,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擡手就向着陶沫的肩膀推搡過去,“你一個罪犯還想要人權?”
可惜民警的手還沒有碰到陶沫的肩膀,半途就被一隻強勁有利的大手給截住了,陸九錚抓住民警的手,反手一扭、一推。
“啊!”民警只感覺手骨被折斷了一般,痛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身體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撞到了身後的辦公桌這才停了下來。
“你竟然敢襲警?”暴怒一吼,民警瞪大一雙眼,恨不能上前將陸九錚給大卸八塊。
聽到襲警兩個字,其他幾個民警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
一旁的陳富倒是鬆了一口氣,果真來派出所就是對的,否則真在餐廳裡起了衝突,自己這邊肯定要吃虧。
“這就叫襲警?”操權冷聲開口,黝黑的臉龐上滿是肅殺的威嚴之色,“你身爲民警對羣衆動手,還不准我們正當防衛?”
“果真是慣偷團伙,牙尖嘴利的很!”張所長冷聲一笑,既然所有“證據”都已經齊全了,那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張所長,我辦公室被盜了,還丟了幾分文件,所裡派兩個民警將項甜甜押回我的辦公室,問問她把我那幾分重要的文件放到什麼地方去了。”陳富從始至終的目標就是項甜甜一個,至於陶沫三人,那純粹是他們多管閒事的代價。
項甜甜臉色微微一變,她想到了派出所這邊會公然包庇陳富,但是沒有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此時快速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我可不是什麼小偷,我是來陳縣調查幾起兒童拐賣案的,這是我的記者證。”
“現在的罪犯倒是準備齊全。”張所長拿過記者證看了看,隨手一撕。
“你們!”項甜甜氣的眉頭一豎,就要撲過來搶奪自己的記者證,可惜卻被兩個民警給攔下來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記者證被張所長撕碎了丟垃圾桶裡了。
圓臉鐵青,項甜甜氣的在原地打轉,憤怒的目光噴火般的瞪着在場的民警,“你們等着,等着,我這就打電話!我就不相信沒天理了!”
可惜手機剛被項甜甜從包裡拿出來,還沒有來記得解鎖撥號碼,陳富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彪形大漢快步上前將項甜甜的手機粗暴的給搶了過來。
“抱歉,張所長,這手機也是她從我辦公室裡偷的,上面還有我一些私人號碼,我可以拿回來嗎?”腦滿腸肥的陳富把玩着手裡頭的粉色手機陰森一笑,反手將手機關機了遞給了身後的手下,不管項甜甜背後有什麼靠山,得罪了陳家,項甜甜會有什麼結果那是要看陳家嫡系的處理了。
一旁兩個民警就要押着項甜甜跟着陳富一行人離開,站在一旁的操權腳步上前,推開眼前阻擋的民警,厲聲一喝,“都給我住手!”
陳富冷笑一聲,這兩個男人看起來的確不好惹,“在派出所還敢這麼囂張,看來張所有你要注意一點,這些暴徒只怕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太溫柔了可不行。”
到了陳縣,是龍也給老子盤着,是虎也只能蜷着,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更何況陳家在陳縣那可不是地頭蛇,而是頭頂上的這片天。
“陳總你放心,這些罪犯我一定會好好的審……”張所長的聲音猛地頓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呆愣愣的看着操權手裡頭拿出來的蓋着大紅公章的文件。
文件是市委組織部開的,上面清楚明確的寫着任命操權通知出任陳縣公安局副局長一職……張所長剛撕了項甜甜的記者證,但是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撕了操權拿出來的這文件。
“這就是年年被評爲優秀模範縣的工作態度,我這個走馬上任的副局長倒是漲見識了。”操權冷冷的開口,威嚴的目光看向被抓住的項甜甜,“還不放人!”
“是!”兩個民警也被震懾住了,此時快速的將手鬆了開來。
得到自由的項甜甜唰的一下衝到了陶沫這邊,瞅了瞅操權手裡頭的文件,不由笑了起來,得意的看着臉色陰沉的陳富和張所長,“剛剛是誰說我們是慣偷團伙,還從後備箱裡搜出這麼多的贓款來,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張所長雙腿抖的像是篩子一般,臉色煞白的,天原本就熱,這會兒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不停的滾落下來,他就是個派出所的所長而已,眼前這位可是縣公安局副局長,關鍵是這些“贓款”還在,這可是知法犯法,而且還犯到了公安局副局長的頭上。
“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陳富在一驚之後立刻恢復過來,此時滿是肥肉的臉上帶着笑,一副哥倆好的熟絡模樣,“操副局長,我是陳富,平安礦業就是我開的,日後一定要多照顧照顧老弟我啊。”
陳家這個土皇帝雖然把持着縣委所有重要的位置,但是卻也不敢太過分,所以一些副職倒是都空了出來,用來堵上面的嘴,兆海省有不少陳家的人,甚至包括京城高層也有陳家的保護傘。
兆海省前前後後調了不少人下來,就是想要打破陳縣這個權利格局,但是每一次都是鎩羽而歸,有些人上任不久就成了陳家的走狗,有些人倒是性子古板正直,可惜在陳縣的權利被架空了,就是個傀儡,根本無法開展工作。
上一任的副局長就是投靠了陳家,陳富的礦山因爲非法作業,死了一個人,但是事情卻副局被掩蓋下來,可惜最後還是曝光了,陳家直接將這個副局推出來當替死鬼,操權接的就是這個職。
因爲是開礦的,這個行業又最爲暴利,行業也不正規,所以陳富和縣公安局的關係是最好,這一次上面又要調一個副局下來,陳富也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只是沒有想到和操權的第一次見面會鬧的這樣不可開交。
冷眼看着陳富伸過來的手,操權卻是直接無視了,拿起手機撥通了陳縣縣委組織部的電話,按理說操權走馬上任第一時間就是和組織部聯繫,由組織部派人帶操權去縣委報道,然後縣委會召開歡迎會,讓操權和陳縣上上下下的領導都認識一下,再去縣公安局正式工作。
這邊操權剛報出名字來,組織部這邊負責接待的王主任滿臉笑意的開口了:“操副局長,我早上還在說您什麼時候過來了,我親自去接您,您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就過來,我們陳縣上上下下都在等着操副局長您的到來。”
“我在建福區派出所,現在已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扣押了,車子被撬了,還從裡面搜出了七萬塊錢的‘贓款’。”半點沒有寒暄的意思,操權將話一說完,咔嚓一聲就掛斷了手機。
電話另一頭的王主任傻眼的愣住了,論起來他不沒有投靠陳家,不過是明哲保身的在縣委組織部工作,畢竟不是什麼職權的崗位,再加上王主任一貫膽子小、怕事,所以不管是縣委還是陳家都懶得理會他這麼一個小角色。
可是此刻,王主任是傻眼了,他完全不明白操權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也是他管不了,此時王主任火燒屁股一般跑出了辦公室,他有種感覺,陳縣的天似乎要變了。
陳縣縣委的一把手正是陳家的嫡系,四十五歲的陳沖,他看起來性子很是沉默,面容清瘦,可是眼神卻透露出幾分狠戾之色,能牢牢掌控陳縣縣委,陳沖絕對不是個善茬。
“出什麼事了?”陳沖放下手裡頭的文件,看向火急火燎衝進來的王主任,能讓這個縣委出了名的慫包露出這樣的表情,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
“陳書記,出大事了……”王主任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抹了抹額頭上跑出來的汗,“陳書記,現在操副局長還在建福區的派出所,這事該怎麼處理?”
“你先出去通知縣委班子,十分鐘之後我們親自去一趟。”陳沖眉頭皺了皺,這一次調過來的這個副局長看來是來者不善,一到陳縣不來組織部和縣委報道,而是直接給了整個陳縣縣委一個下馬威。
堂堂公安局副縣長竟然被區派出所抓了,而且還“人贓並獲”,涉案金額就高達七萬,這將陳縣縣委上上下下的臉都丟光了,操權看起來是明源市市委組織部任命的,但是陳沖知道操權勢從兆海省委派下來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兆海省委就有立場對陳縣縣委出手。
這對控制慾極強的陳沖而言根本無法接受,打了電話到建福區派出所,聽着事情的始末,陳沖冷着臉掛斷了電話。
原本陳沖以爲這事是操權設計的,現在看來倒是湊巧了,陳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半個小時之後,幾輛汽車到達了建福區派出所門口,陳沖第一個下了車,爾後縣委領導班子,包括縣公安局局長金萬權也跟着過來了。
“操副局長,我是組織部王祥。”看了一眼大廳裡的幾個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陸九錚身上,王主任熱情的笑着開口,“這位是陳書記,這是劉縣長,這位是金局長,操副局長,今天這事絕對是誤會。”
陸九錚冷眼看着王主任,一旁陳沖眉頭皺了皺,就衝着第一印象,陳沖就感覺眼前這個氣勢威嚴的男人不容小覷,這樣的人物,陳富這個蠢貨也能得罪!
“操副局長,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我們工作沒有處理好。”陳沖神色淡淡的開口,向着陸九錚主動的伸出手,這樣一個人任職縣公安局副局長,只怕金萬權這個局長是壓不住他了。
冷峻着面癱臉,陸九錚沒有理會最開始說話的王主任,同樣也沒有理會主動示好的陳沖,依舊漠然着表情站在一旁,大廳裡的氣氛頓時顯得僵持住了。
敢不給陳書記面子?在場陳縣大大小小的領導此時一個一個都噤若寒蟬,一旁的王主任更是表情僵硬住了,心裡頭那種不祥的感覺愈加明顯了,他也在縣委待了快十年了,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下陳書記的面子。
一旁的金萬權眉頭皺了皺,不滿的看着陸九錚,“哼,還沒有上任就惹出這麼多事來,讓陳書記和其他同志都放下手裡頭的工作來這裡。”
陳沖倒沒有開口阻止金萬權,既然這個副局長架子這麼大,那就讓暴脾氣的金萬權殺殺他的威風,讓他明白陳縣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陳書記,你好,我是操權。”就在金萬權火冒三丈還要開口訓斥時,操權大步從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來,其實剛剛在王主任認錯人的時候,操權就已經出來了,不過他是故意等到此時纔出現。
所有人呆滯一愣,看了看神色冷峻的陸九錚,又看了看走過來的操權,弄了半天,竟然認錯人了?這一下是真的烏龍了。
陳沖的臉倏地一下黑了下來,金萬權也感覺一口惡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讓金萬權不由火大的衝着一旁的王主任吼了起來,“身爲組織部的主任,你是怎麼做工作的?竟然能將人認錯!”
“都是我的工作疏忽,我檢討,我檢討!”王主任懦懦的道歉着,被罵了也不敢分辨,剛剛派出所這麼多人,就陸九錚這氣勢一看就非同一般,所以王主任才認錯了。
“哼!王主任弄錯了,你們是聾子嗎?看着王主任出醜,我看你這個派出所所長也是不不想幹了!”金萬權再次火大的看向一旁的章所長和派出所的幾個民警,這幾個腦子進水的蠢貨。
被訓斥的章所長几人耷拉着頭,不是他們不想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看到王主任認錯了,他剛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像是被人卡住了一般,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然後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王主任認錯了,又看着陳書記出了醜。
一番寒暄之後,操權直截了當的開口:“我是在餐廳吃飯碰到記者項甜甜的求助,原本以爲只是一件小事,將人送到派出所來,事情就能調查清楚了,我倒是沒有想到一時見義勇爲倒讓我成了犯罪嫌疑人,還從我車子的後備箱裡搜出七萬塊錢的贓款。”
隨着操權的話,陳沖的表情倒沒什麼變化,一旁的金萬權臉色則是陰沉的駭人,這事發生在建福區派出所,那就是他的管轄之地,今天真正丟臉的不是陳書記,而是他這個公安局的一把手。
“張所長,你還真會查案呢!”金萬權一腳向着張所長的踹了過去,冷着臉怒斥,“我看你這個所長也不用幹了,負責查案的民警是誰?就地免職,該怎麼查就怎麼查,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操副局長,這個結果你害滿意嗎?”
金萬權這話問的很惡毒,這要是傳出去,別人只以爲操權這個副局長是個惹事精,剛到陳縣就害得建福區派出所被開除的被開除,被調查的被調查,這樣一來,只怕陳縣上下沒有人敢和操權交好。
官場一貫奉行:人前留一線,日後好見面!金萬權這樣將張所長他們就地免職開除,別人只以爲是操權行事太絕,不給人留後路,這樣的領導,沒有人敢跟着他幹,得罪的人太多。
“自然該這樣處理。”似乎沒有察覺到金萬權話裡的惡毒,操權理所當然的接過話,看向一旁的神色難辨的陳沖,“陳書記,我認爲這件事或許不但單獨事件,光天化日之下,派出所的所長敢公然栽贓陷害,我認爲這是我們縣公安局的管理出了問題,整個縣局的工作要重新整頓。”
金萬權臉色倏地一下鐵青,吃人般的目光兇狠的瞪着操權,卻沒有想到這個副局長竟然就想要分割自己手裡頭的權力,什麼公安局的管理出了問題,這分明是指自己這個局長管理不善。
可惜不等暴脾氣的金萬權發火,陳沖一記警告的眼神掃了過去,隨後看向來者不善的操權點了點頭,“操副局長說的在理,等之後縣委班子會議,這個問題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先將今天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其他縣委班子的領導也紛紛附和,陳書記的意思他們明白,不管如何,先將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這麼多人都聚集在派出所,影響太惡劣,也等於是把柄握在操副局長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