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根本沒有想到李紅在設計了張六子的狼狗來咬小宥衍之後,竟然又惦記上了自己住的老房子。
她目前最在意的還是小宥衍日後的生活安排,尤其是在封惟堯的安排下,小宥衍已經進行了異能檢測,竟然是少有的精神力者,這讓陶沫也有了離開張家村的打算。
“村長,你可是我們張家村的村長,總不能幫着外人。”此時,在村長家的客廳裡,李紅陰陽怪氣的開口,態度很是強勢。
“我們家打算在村東頭這邊開個農家土菜館,讓去度假山莊的那些客人或者來我們這旅遊的人也能吃到正宗的農家菜,這個地皮你肯定得批給我。”說到這裡,李紅眼睛裡閃爍着算計的光芒,如果能批到地皮,一旦拆遷,那就賺大了。
“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直接將地皮批給你蓋房子。”村長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只感覺這些天村子裡的事怎麼就那麼多?
原本村裡五歲的孩子去市裡接受異能檢測,一個異能者都沒有查出來,村長心裡頭就憋的慌,結果張六子那個老無賴竟然縱狗咬人,被公安局給扣押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而李紅竟然又來自己這裡胡攪蠻纏的要批土地蓋房子,對於村子裡閒置的土地,村長雖然也有一點權力,但是真正的權力還是在土地所那邊,現在管的嚴了,李紅這樣兩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批土地,根本不可能。
“那我不管,我們家這土菜館怎麼辦?”被拒絕的李紅梗着脖子叫喚起來,一副你是村長卻不幫老百姓解決實際問題的兇悍模樣,指着村長就叫嚷起來:“東頭那麼多空地,我們家要上兩百平米蓋個房子怎麼就不行了,哦,那些空地放那裡長荒草就行?我們家想要蓋房子就不行,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村長,該不是你想要好處費吧?你直接說要多少錢能將土地批下來,我直接給你錢!”
村長被氣的臉都青了,這是拿了好處費就能辦的了的事情嗎?早些年,村子這邊就謠傳要建造生態園,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想着多圈一些土地,拆遷的時候就可以多拿到一些拆遷款。
但是那個時候所有土地都已經登記在冊了,根本不可能讓大家隨意圈,最多在空地上多種點蔬菜,到時候能多拿到一些青苗補償費,現在這些土地都是有規劃的,也都是登記在冊的,根本不可能隨便批下來當宅基地建房子。
李紅看着氣狠了的村長,表情訕訕的哼了一聲,她得到消息知道生態園的開發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自然想着多弄點拆遷費,所以纔會來村長這裡糾纏,想要多買點土地,就算買個兩三百平米,到時候隨便弄點磚瓦蓋點破房子,拆遷的時候那就是錢。
誰知道村長這裡油鹽不進,李紅也知道這事行不通,雖然有點不甘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囂張跋扈的姿態也軟化了下來。
李紅瞅着臉色鐵青的村長,“那村長,土地你批不下來,那村東頭那些老房子,你得讓做主讓我買一套,到時候我將老房子拆掉重新蓋土菜館。”
村長剛緩過來的氣再次梗在了喉嚨裡,指着一臉理所當然的李紅沒好氣的罵出聲來,“你說買房子就要買房子?東頭這些人家把房子賣給你了,那他們住哪裡去?再說你能出多少錢買房子?十萬二十萬?”
“那些破房子還要十幾二十萬,村長,你這是訛人呢?那些老房子到頂了也就萬兒八千的,還十幾二十萬,怎麼不活搶呢?”李紅也一蹦多高的叫喚起來,拆遷也就二三十萬的補償款而已,自己花幾十萬買房子,那到頭來賺個屁啊。
村長就發現自己和李紅這樣的潑婦論理那簡直是找罪受,此時嘆息一聲,也懶得開口多說什麼,沒好氣的擺擺手趕人,“你有本事三五千讓人將房子賣給你,那是你的本事,這事我不管。”
因爲早些年生態園的事,村裡人都將老房子霸佔着,畢竟要賣也賣不上什麼價,最多一兩萬,誰家也不差這一兩萬,一旦等到拆遷了,一套老房子怎麼也能拆到二三十萬。
所以村裡人不可能有人賣房子,李紅這翻攪和,純粹就是沒事找事,要不是這兩年關於生態園拆遷的風聲都沒有了,估計村裡人都能指着李紅的脊樑骨罵。
要拆遷了,李紅你想白菜價將大家的老房子買下來,然後一旦拆遷,自己拿大額的拆遷補償款,媽的,就沒有見過這麼會算計的女人,將大家都當傻子糊弄呢
就這樣,李紅一天往村長家跑好幾趟,撒潑叫罵什麼招數都使喚出來了,村長也懶得管,村裡人如果有誰自願賣房子給李紅,他也管不着,沒有人願意賣,李紅就算天天上門來和自己吵鬧,那也沒用。
李紅這麼一鬧騰,村裡人多少都懷疑是不是生態園的計劃要實施了,可是找人一打聽,什麼風聲都沒有,所以大家以爲李紅這就是瞎折騰,沒事找事。
直到李紅將矛頭對準了陶沫住的老房子,村裡人這才明白過來,李紅只怕不是圖什麼拆遷的事,她就是純粹和陶沫母子倆過不去。
“村長,她姓陶的一個外姓人,憑什麼霸佔我們村裡的方子,蔡奶奶是去世了,但是這房子也該歸村裡,讓她一個外姓人住着,以後這房子是不是就歸她姓陶的母子了?”李紅這是愈戰愈勇,此時站在陶沫住的老房子門口就叫罵了起來,一副不將人趕出張家村絕不罷休的兇狠潑辣模樣。
“我說李紅,你也是夠了,蔡奶奶過世了,這房子當初就說了留給小陶母子,人家安身立命的房子也不礙着你的事,你做事何必這麼絕?”有看不過去的人出言開口,李紅這純粹是欺負人。
就算這老房子歸村裡了,也輪不到李紅來做主,再說陶沫以前雖然瘋了,但是也從沒有傷過人,現在人清醒了,住村子裡也沒有礙着其他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李紅這樣整天上門鬧,實在是太過分了,也難怪大家都看不過去。
“就是,雖然小宥衍之前打了長烽,那也是長烽率先動的手,難道就準你兒子欺負別人,還不準人還手呢?”這是自家孩子以前被張長烽給打過的,所以纔會主動開腔幫着陶沫。
“你到底要鬧什麼?”村長實在是被李紅給弄怕了,這就是個不講理的潑婦,整日整日的上村部,上村長家鬧。
“反正村長你不給我做主,我就去鎮裡鬧,總有人給我做主的。”李紅得意洋洋的回了一句,她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她怕個屁!村長不將事情給解決了,她就天天去外面鬧,看看他這個村長還要不要當了。
基層工作之所以難開展就在於這裡,很多時候政策法規都是好的,偏偏有些老百姓他不和你講理,只要能佔到便宜,他就往死裡鬧騰,反正鬧到最後,肯定是會得到一點好處的。
村長的脾氣再好,這會都氣的想打人了,偏偏張隆這個丈夫根本管不了性子潑辣強勢的李紅,看着氣焰囂張的李紅,村長氣的渾身直髮抖,偏偏還得剋制着,否則真的動手打了這潑婦,那被賴上了纔是真的麻煩。
別人都以爲李紅是衝着自己來的,可是因爲封惟堯的關係,陶沫倒是知道這邊的生態園開發即將提上日程,這也是封惟堯下半年工作的一個重心。
所以李紅思思念念揪着自己的住的老房子不放,分明不是私人恩怨,而是衝着拆遷補償款來的。
“村長,你消消氣。”陶沫笑着看向張牙舞爪的李紅,對上她那刻薄的表情,不由的一笑,“雖然這房子以前是蔡奶奶的,但是她去世之前已經將這房子贈予我了,從法律角度而言,這是我的房子。”
“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女瘋子,空口白牙的就想私吞村裡的房子,什麼贈予不贈予的,你有醫囑嗎?有土地使用證嗎?什麼都沒有,就想謀奪村裡的房子,哼,真當我們張家村的人好欺負。”
李紅譏諷一笑,劈里啪啦就是一陣叫罵,雖然說蔡奶奶臨死前的確說了將房子給陶沫母子住,但是若是沒有人追究這事也就過了,偏偏李紅現在較真了,一旦上綱上線的較真起來,一切都需要合法的手續。
面對叫囂的李紅,陶沫神色不變,將小宥衍手裡頭的文件袋拿了出來,打開之後將裡面的文件遞給了一旁的村長,“村長,這是公證處的公正協議,還有宅基地的變更說明文件。”
村長一愣,隨即打開文件快速的翻了起來,雖然這根本沒有經過村裡,但是所有的文件看起來都是合法的,這些文件說明蔡奶奶這房子現在是歸陶沫所有,完全合情合理。
“李紅,你吵也沒用了,公證處的文件都在這裡,這房子就是歸小陶的,你就算是鬧上法庭也改變不了什麼。”村長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眉眼彎彎的陶沫,果真是世家出來的人,這行事手段乾淨利落,自己都不知道小陶什麼時候將房子都過戶到了她的名下。
李紅一愣,一把撲了過來,搶過村長手裡頭的文件,越看臉色越是難看,火大的將文件撕拉一下都給撕碎了,對着村長就叫罵起來,“村長,沒有想到你這麼不要臉,竟然幫着外人謀奪我們村子裡的房子,也對,這個瘋女人雖然臉上都是疤,但是關了燈,兩腿一張反正都一樣,難怪村長你這麼護着人家。”
聽着李紅的污言穢語,陶沫笑容一冷,安撫的拍了拍小宥衍的頭,眼神冷冷的看向叫囂的李紅,“你再多罵一句,信不信我讓你家的飯店開不下去?”
原本撒潑的李紅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臉憋的通紅,她雖然撒潑耍狠,但是也不是傻的,陶沫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蔡奶奶的老房子變更到了她的名下,肯定是有手段有關係的。
只是撒潑慣了的李紅第一次被人扼住了軟肋,此時憤恨的目光死死的瞪着陶沫,恨不能撲過來將陶沫給活撕了,可是她又擔心自己的飯館被陶沫使壞給關門了,一時之下,憋的不上不下的,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活煮了的螃蟹,再也沒有了之前耍狠撒潑的囂張。
“下一次你再上門鬧,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陶沫冷哼一聲,端着高傲至極的態度,一手牽着小宥衍回了屋子。
看着李紅被制住了,村長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對着圍觀的衆人揮揮手,讓大家都回去了,該幹嘛幹嘛去,反正這事李紅也鬧不出什麼名堂來了。
陶沫這邊剛放出狠話,張隆就接到了上面的電話,說下午相關部門要來飯店檢查衛生情況,開飯店的就擔心的就是衛生不過關。
裝孫子一般的將檢查衛生的相關人員送走之後,張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瞪着臉色同樣不好看的李紅,這個胖乎乎原本性子和善的男人第一次發了火,“你就使勁的作吧,早晚將家裡給弄散了,你就高興了。”
“張隆,你這話什麼意思?明明是姓陶的女瘋子針對我們家,你不去找罪魁禍首對我兇什麼兇?你這個沒膽子的孬種,也就敢在家裡對老婆耍威風!”李紅早上那一通鬧,正憋屈的慌,這會聽到張隆的罵聲,更是一蹦多高的叫嚷起來,撲過去,兩隻手的指甲就像着張隆的臉抓了過去。
“你纔是瘋子!”張隆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痛,沒好氣的站起身來將撒潑的李紅一掌推了出去,一摸臉上一手的血,不由氣的脖子都粗了,指着還撒潑的李紅再次火大的開罵:“人母子倆住蔡奶奶的老屋子裡礙着你什麼事了?你是腦子進水了吧,偏偏天天回村子裡鬧,要將人母子趕出去。”
越說張隆是越生氣,原本什麼事都沒有,都是李紅這個潑婦一個人鬧出來的,“李紅,你有沒有良心那?人家孤兒寡母的你不說幫襯一把,偏要去欺負人,得,踢到鐵板了吧?那老屋早就在公證處公證了,過戶到了人母子名下,你就是將天鬧翻了,也鬧不出個屁來,還差一點害得我們家飯店開不下去。”
“張隆,你這個沒出息的,你除了知道罵我你還知道個屁,我爲什麼要鬧?還不是爲了我們家嗎?生態園要開始籌建了,整個村子就拆東頭那邊,宅基地村長根本不批給我們,東頭那些人家房子你能買到嗎?我還不是爲了買下蔡奶奶的老房子,等拿到拆遷款了,就可以在縣裡買套房子,以後長烽能在縣裡上學,我鬧我是爲了什麼啊?”
罵到最後,李紅嚎啕大哭起來,姓陶的瘋子算個什麼東西?她憑什麼霸佔老房子拿拆遷款,那可不是一點點錢,至少二三十萬呢,李紅怎麼想怎麼不服氣。
張隆一愣,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生態園要籌建的消息,不過看着理直氣壯的李紅,張隆直接氣樂了起來,“就算要拆遷,那也是人姓陶的,你這是要虎口奪食?關鍵是你搶得過人家嗎?”
要說張隆一點都不動心,那也是假的,私心誰都有,可關鍵是這錢不屬於自己,整個張家村就東頭幾戶人家在拆遷範圍,自家沾不上邊,只能算不走運。
至於李紅的想法,張隆是滿臉的不屑,上午李紅纔去鬧騰了,下午衛生部門就來飯館檢查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姓陶的根本不好惹,關係硬的很,李紅鐵了心的要奪人錢財,最後肯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隆,我告訴你……”李紅抹去臉上的淚水,快速的上前拉着張隆說了半天,卻見自己丈夫依舊是油鹽不進的模樣,李紅氣的直咬牙,一把推開張隆,“我怎麼嫁給你這個孬種,行,你要裝大款,不在乎錢,我管不了你了!”
氣憤不平的李紅直接上了三樓將衣服收拾了一下,去了幼兒園接了張長烽直接回了自己的孃家。
生態園的開發是封惟堯一手促成的,目前所有的開發方案都已經提交通過了,只需要投資方過來簽署合約,這個大型的生態園很快就能開土動工。
而此時,封惟堯正猶豫不決着,按理說將這個開發案落實下來,他的政績也就出來了,可是之前他聯繫的投資商正是豫音集團。
可是出於私心,封惟堯並不想其他人知道陶沫還活着的事實,這其中除了陸家人之外,也包括陶家的人。
可是在陶野和齊思念結婚之後,沈豫倫就將豫音集團大部分產業都轉移到了國內,而陶野也正式成了國內的負責人,豫音集團國外的部分則是由身體漸好的屈子文負責。
一想到陶野發現陶沫之後,很有可能會將人帶走,封惟堯的臉色就難看的陰沉下來,或許是出於私心,尤其是當陶沫因爲爆炸導致頭部創傷而失去記憶之後,封惟堯更不願意其他人介入陶沫的生活,他想自己照顧陶沫。
正煩躁不安着,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封惟堯狠狠的抹了一把臉,英俊的臉龐上卻再沒有之前的焦躁,“喂,陶大哥,我剛好也打算找你……”
電話另一頭的陶野絲毫沒有察覺到封惟堯情緒的變化,或者對他而言,封惟堯一直都是記憶裡那個暗戀陶沫的紈絝大少,性格高傲卻直爽,帶着世家子弟的諸多秉性。
“這一次的生態園開發案我親自過來一趟,再說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我下午的飛機,晚上到時候一起吃個飯,我把豆豆也一起帶過來了。”陶野性格依舊帶着溫和,話語裡能感知到他對封惟堯的關心。
“那好,我給你接風洗塵。”牽強一笑,掛了電話之後,封惟堯沉着臉,不管如何,只有讓陶沫和宥衍暫時離開張家村了。
陶野過來最多是爲了前期的簽約,一旦事情結束了,陶野肯定要回潭江市,這樣就不會和陶沫碰面。
整個泰河市已經有兩處高級度假山莊,也正是因爲這裡氣候極好,是休閒養生的好去處,因爲沒有什麼工業發展,氣候極好,所以周邊幾個省市的人都過來這兩處度假山莊修養放鬆。
“讓我帶宥衍去這邊的度假山莊玩幾天?”此時剛通過特事特辦拿到戶口本的陶沫看向汽車裡的封惟堯,雖然他說的很自然,但是陶沫還是敏銳的從封惟堯的眼中發現了一抹不自在,他是故意要支走自己。
不過即使知道封惟堯隱瞞了什麼,可是陶沫知道他對自己,不確切的來說是對這具身體的原主是真的很好,所以陶沫笑着點了點頭,“那好,就讓你破費了,我剛好也打算帶宥衍好好出去玩一會。”
懸着的心倏地一下放了下來,封惟堯臉上染上喜悅之色,清朗的嗓音顯得異常的歡快,“你和宥衍好好玩,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吃住行都安排妥當了,聽說山裡頭的溫泉很不錯,你和宥衍肯定會喜歡的。”
看着封惟堯火急火燎的將自己和宥衍打包送上了去度假山莊的車子,陶沫笑着看了看腳邊的行李箱,還有封惟堯臨上車前塞過來的手提包。
手提包裡面除了陶沫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之外,還有一個女士錢包,裡面放了一張銀行卡和三千現金,銀行卡的密碼也寫到了卡的背面,能做到這麼細緻體貼,封惟堯對原主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好。
“寶貝,我們就去度假山莊好好放鬆一下。”陶沫承了封惟堯這份情,看着車窗外倒退的景色,或許過段時間就要離開這裡去京城了,一想到宥衍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就在京城,而且快要結婚了,陶沫的頭都大了。
汽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就抵擋了泰河市最大的紅楓度假山莊,封惟堯的確安排妥當了,這邊車子剛到門口,度假山莊的經理就快步迎了過來,一旁門童也幫忙將行李箱提下了車。
“陶小姐,小公子下午好,敝姓陳,封先生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陶小姐和小公子可以先去房間休整一下,下午陽光好,還可以在這邊的林蔭道上走走。”陳經理殷勤的招呼着,這可是上面特意打了招呼,必須接待好的貴客,所以即使發覺了陶沫臉上有些疤痕,還帶着口罩遮擋,陳經理也沒有半點怠慢。
“麻煩了。”陶沫點了點頭,這個度假山莊的空氣的確很好,放眼看去,雖然已經是深秋了,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讓人頓時感覺到心境的放鬆和豁達。
這邊陶沫和小宥衍到了湖邊的別墅住下,茶水糕點和水果也都一應俱全的擺在了桌子上,若是陶沫需要,還有專門的講解員陪同陶沫他們四處逛逛。
“經理,那位小姐是毀了容吧?我看臉上的疤痕可不少。”從湖邊別墅回來,一旁的服務員壓低聲音開口,每年這裡都要接待不少貴客,但是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一看沒什麼架勢,卻毀了容的賓客,也難怪服務員會好奇。
“閉嘴,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陳經理一記冷眼警告的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服務員,直到對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纔開口解釋。
“雖然陶小姐毀了容,但是你看小少爺那通身的氣度,那會是普通人嗎?而且陶小姐那一身優雅從容的氣息,也絕對是世家名媛,而且上面特意交待了必須接待好,這身份肯定非同一般,你去召集一下所有人,我馬上過來開個會。”
不是陳經理不經事,實在是他擔心那些年輕的服務員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旦得罪了貴客,到時候就麻煩了。
陳經理在度假山莊已經幹了三年了,多少貴客都接待過,可是說實話,很多人說白了其實就是暴發戶,錢多而已,陶小姐和小公子那一身內斂的氣息,那纔是真正的世家子弟的風範。
在陶沫清醒之前,她的生活和飲食都是小宥衍照顧的,“你自己去外面玩,我在這裡坐一下。”陶沫笑着拍了拍小宥衍的肩膀,兒子黏着自己是很好,可是太黏人了,陶沫也擔心性格早熟的小宥衍交不到朋友,所以這才鼓勵他獨自出去走走。
繃着小臉,雖然陶宥衍很想說他不需要出去交朋友,可是對上陶沫鼓勵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板着峻冷的冰山小臉向着林蔭小道上走了去,據說盡頭就有一個兒童野外訓練基地。
十五分鐘之後。
“哥哥,你要吃嗎?”肥圓的胖墩嘿咻嘿咻從揹包裡逃出一包餅乾遞了過去,滴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討好之色。
陶宥衍皺着眉頭看着這個黏上自己的小胖墩,牛仔褲和外套上都是泥土,白糯的臉上也被荊棘劃過了一條口子,再加上不遠處那明顯被人爬過的草叢,陶宥衍敢肯定這孩子絕對不是山莊裡的客人,而是從外面鑽進來的。
不過這一切對陶宥衍而言並沒有意義,想到自己已經離開夠久了,也該回去了,陶宥衍拔腿就打算離開,可是右腳一重,卻是剛剛的小胖墩一把抱住了小宥衍的右腿,仰着髒兮兮的小臉嘿嘿的笑着,鼻涕和灰塵直接糊在了小宥衍的褲子上。
小冰山臉徹底黑了下來,陶宥衍目光死死的盯着抱着自己腿的小胖墩,可惜估計這孩子也只有三歲,處於懂事和不懂事之間,根本察覺到不到陶宥衍那兇狠的氣勢,依舊咧嘴傻笑着,雙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鬆開。
“放手!”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陶宥衍兇狠十足的丟出話來,可惜他剛一動,小胖墩胳膊死死的抱着他的腿,整個一抱住了樹杆的無尾熊,再加上他雖然年紀只有三歲,可是重量絕對抵得上五歲的小宥衍,這麼一抱,陶宥衍身體失衡的一晃,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
“哥哥,抱。”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犯錯了,小胖墩再次諂媚的笑了起來,白嫩嫩胖乎乎的包子臉看起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只可惜雙手依舊死死的抱着不鬆開。
若是張長烽那樣的,小宥衍直接掄着拳頭就打了,偏偏這個抱着自己腿的小胖墩,一副諂媚無辜的肉包子臉,笑起來眼睛都沒縫了,小宥衍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所以當陶沫找過來時,就看到僵持在路邊的兩個人,五歲的陶宥衍繃着臉,渾身寒氣直冒,可是坐地上的小胖墩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鬆開,最終的結果就是小宥衍艱難的挪一步,腿上掛着的小胖墩也跟着被拖一步,這畫面怎麼看怎麼的喜感。
當發現到陶沫的到來,小宥衍的臉一黑,只感覺腿上這胖墩讓自己丟大臉了,可是還沒等他解釋,卻見之前抱着他的腿死死不鬆開的小胖墩,突然鬆開了手,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了起來。
咻咻咻!抵擋目的地!小胖墩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雙手死死的抱着陶沫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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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最近查的很嚴格,貌似一些網劇也都被下架了,所以書院這邊也查的很嚴格,但凡涉及到一點敏感話題,都得修改重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