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如嬪正在宮裡坐立不安。娟官女子這顆棋子眼瞧着已經是不中用了,不能夠再爲她做任何的事情。甚至若是附子粉的事情抖露出來,只怕她也是會受到牽連。
有些着急的把小畫叫道身邊,小聲的吩咐了小畫幾句,便是讓小畫下去了。之後如嬪才心有餘悸的躺了下去,只是瞧着她在牀上翻來覆去,只怕也是睡不着的。
和鹹福宮的如嬪不同的是,此刻的夏霓裳躺在月夜魅的懷裡睡的很是安心。她也不過是在剛回重華宮的時候清醒了一會兒,安排了鐵心的事情之後,連話都沒有來得及和月夜魅說上一句,便是又昏昏入睡了。
若不是太醫信誓旦旦的保證說皇后只是過渡疲勞再加上心力交瘁,只怕月夜魅都會有想要暴走的衝動了。
如今擁着夏霓裳,月夜魅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幸好環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相信環嬪的一面之詞。否則,果真冤枉了夏霓裳,只怕這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鐵心和鐵蘭回來便是見到帝后相擁的場面,輕輕的抿嘴兒笑了笑,便是幫着帝后將大門掩上。
不多時,太后也乘着小轎來了。這鐵心和鐵蘭可有些犯難了。裡面帝后相擁的畫面溫柔繾綣,她們也沒有膽子去打擾他們。可是她們更加的沒有膽子讓太后等在寢殿的外面。
“哀家的孫子在哪裡?哀家要看看孫子……”人還沒有到寢殿門口,聲音便是先到了。
鐵心鐵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主意。連忙跪地大聲喊道:“奴婢恭迎皇太后,皇太后萬福金安。”
被桂嬤嬤攙扶着的太后一臉喜色的走了過來,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鐵心和鐵蘭,冷不防被兩個丫頭嚇了一跳。
不過幸好眼下太后心情不錯,也不過是笑着說了一句:“你們兩個丫頭,可把哀家嚇了一跳。你們不在裡面伺候你們主子,反而跑到這門口來守着幹什麼吶?”
夏霓裳素日裡出門都喜歡帶着鐵心和鐵蘭,而這兩個丫頭在夏霓裳的調教下小嘴兒也是分外的甜,引得太后對她們也是十分的喜歡。直向夏霓裳打趣兒說要讓鐵心鐵蘭去慈寧宮伺候。
鐵心和鐵蘭瞧着太后並沒有生氣,便是大着膽子說道:“奴婢們是替太后娘娘高興的。說話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大了些,還請太后恕罪。”
太后微笑道:“罷了罷了,今兒個,哪怕你們把天捅個窟窿。哀家都捨不得責罰你們。你們伺候皇后有功,
等皇后平安的生下皇子,哀家重重有賞。”
鐵心鐵蘭連忙笑道:“奴婢多謝太后恩典。”
同樣十分大聲的吼了出來,生怕裡面的月夜魅和夏霓裳聽不清楚。兩人的話音一落,便是聽見寢宮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咦,皇上你怎麼還在這裡?”皇太后瞧着從門裡面出來的月夜魅分外的奇怪,原以爲他處理了事情已經離開了,卻不曾想着他還在重華宮逗留。不過太后也想要見到如此帝后相合的畫面,也不過是嘴巴上有些奇怪,問問而已。
月夜魅垂手道:“若不是朕回來的及時,只怕母后一天之內要失去兩個皇孫了。朕前朝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便在這邊陪陪皇后。”
太后臉色大變,一邊急急忙忙的朝裡面走着,一邊大聲說道:“皇后今兒個受了委屈了,皇上多陪陪皇后那是應該的。究竟是誰那麼惡毒的心腸,想要害哀家的皇孫。依哀家看,這重華宮住着也不算安全。還是去哀家的慈寧宮住着安胎的好。”
太后大驚小怪的話讓月夜魅瞬間啞了聲音,若是太后果真把夏霓裳弄去了慈寧宮,只怕往後兩個人想要親暱一下子,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正想着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和太后解釋,夏霓裳便是笑着迎了出來,道:“母后,您怎麼親自來了?”
太后連忙上前拉着夏霓裳的手,有些嗔怪的道:“你怎麼就出來了?哀家聽桂枝說你剛纔暈過了,可把哀家嚇了一大跳。眼下瞧着你的臉色可還是有些蒼白吶,哀家可不太放心。桂枝,你去哀家宮裡把那些上好的血燕和阿膠都拿過來。再拿些冬蟲夏草來,好生給皇后補補身子。瞧這小身板兒瘦的……”
桂枝領了命,便是笑嘻嘻的去了。當初如嬪有孕,太后還在念叨着,皇后什麼時候能懷孕便是太好了。如今到果真懷上了,也難怪太后這麼高興。
夏霓裳可有些不樂意了,撅着嘴撒嬌道:“母后,您這是想要把霓裳養成小胖豬啊?若是那樣,只怕皇上便不會再喜歡霓裳了。”
太后嗔怪道:“不許胡說,哀家瞧着皇上對你很好的。可別多心啊,女人懷孕的時候最愛胡思亂想。你可千萬不能多想啊,想多了,傷腦子,以後會頭疼。”
太后一臉過來人的經驗,瞧着夏霓裳嬌羞的模樣,便是越看越發的喜歡。看着太后高興的有些無法自抑的模樣,月夜魅便是一陣無力的呻/吟,眼下就已經是這樣了。只怕等孩子生下來,她便是迫不
及待的抱回慈寧宮去了。
不過瞧着夏霓裳聽得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他有些不忍心打斷。忍了好幾次,終於還是下定決心打斷了太后的話,道:“母后,您老人家別顧着自己一個勁兒的去囉嗦了。皇后眼下疲憊了,還是讓她去牀上躺着,你們再慢慢的說吧。”
太后一陣興奮,道:“是,哀家老糊塗了,竟然把這一茬給忘記了。懷孕的女人是最容易累的了,皇后趕緊去牀上躺着。”
太后一邊說,一邊親自起身扶着夏霓裳慢慢朝着裡面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瞧着夏霓裳又瞧瞧月夜魅,半晌才道:“哀家就說了,皇上是最心疼皇后的了。如今哀家瞧着果真是這麼回事情,皇后可要放寬心了。別往心裡去啊。若是皇上敢對你不好,你就遣人來哀家的慈寧宮說一聲,哀家肯定會站在皇后這一邊的。”
太后調侃的話,讓夏霓裳情不自禁的紅了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母后說笑了,皇上對霓裳是極好的。再也沒有更好的了。”
太后笑着拍了拍夏霓裳的手,道:“這樣就好,這樣哀家就放心了。”
月夜魅瞧着兩個相談正歡的女人,想着自己前朝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便是和太后說明了,急衝衝的去了。
太后瞧着月夜魅去了,才斂了斂心神,讓身邊兒伺候的丫頭們都下去了,對着夏霓裳說道:“今兒個環嬪的事情,皇后不要怪皇上。環嬪肚子裡的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滿朝文武都十分的重視,這畢竟關係着月神的皇室血脈。所以皇上不得不顧忌着滿朝文武的意思,降了皇后的妃位,那也是哀家同意了的。皇后若是要怪,就怪哀家吧。”
夏霓裳一愣,卻沒有想到太后會親自開口和她說這樣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了愣神,低頭道:“其實,霓裳根本就沒有怪過皇上。事情霓裳沒有做過,霓裳相信皇上一定會查明事情的真相,還霓裳一個清白的。”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還是你這個孩子心思通透,明事理,識大體。月神有你爲後,那果真是月神之福啊。”
夏霓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母后謬讚了,霓裳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對自己的夫君不疑不棄。”
太后怔怔的看了夏霓裳好一會兒,道:“孩子,真是難爲你了。”
少頃,桂枝便是帶着幾個宮女捧着許多的補品過來了。太后和夏霓裳才停止了說話,瞧着桂枝將那些東西一件一件的交給重華宮的宮女們都登記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