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老臣有把握,這一次定然能夠讓月神小兒有來無回。”一臉篤定的大將軍得意的看着自己已經是皇后的女兒。
皇后的眉頭皺了皺,道:“大將軍辦事,本宮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一定要得到本宮的號令再出手。韻兒對那月夜魅可是癡迷的緊,也不知道她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本宮只有韻兒這一個女兒,不管怎麼樣,都不想要她受到任何的委屈。若是她還對月夜魅有意思,那本宮會考慮給月夜魅一個機會的。”
“娘娘,若是月夜魅能夠答應殺了那賤人,立咱們韻兒爲皇后,那臣也就不和他一般計較。若是不能,哼,咱們就只有真刀真槍的幹了。臣還不信了,臣這馬背上出來的漢子還贏不了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月夜魅。”一名臉上有着刀疤的漢子大聲吼道,那是皇后的二哥,也是夏霓韻的二舅。爲人十分魯莽,官拜上將軍。
上將軍憨直的話將皇后逗樂了,笑道:“上將軍說話總是這樣的直接,不過根據我們近期得到的情報,那月夜魅似乎也沒有我們之前瞭解的那樣荒淫無道。反而還真有幾分帝王之氣。上將軍切莫輕敵,一切都要按照本宮的指令行事。”
上將軍撓了撓頭,裂開嘴笑道:“嘿嘿,這是自然,自然是皇后怎麼說,臣就怎麼去做。這一點,臣還是知道的,恍惚就放心吧。”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上前來,拱手道:“啓稟皇后,臣剛剛得到消息,前兩日進入皇宮只能夠的那兩隻蒼蠅的身份出來了。”
皇后挑了挑眉毛,道:“是何人那樣的大膽,竟然敢私自闖入我夏狼皇宮。如此有本事的人,若是能夠爲我所用,那也是一樁幸事。”
那書生搖頭道:“此番,只怕要讓皇后失望了。那兩人便是妙手神醫的兩名弟子。那妙手神醫和那位,關係可不一般吶。”
皇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寒聲道:“妙手神醫那蠢貨,不是已經死去很久了嗎?爲什麼他的弟子到如今都還在找那賤人。那賤人的魅力還不小啊。果然是賤人!”
那書生道:“娘娘實在是不應該生氣,如今月神國和妙手書生的弟子可都想要救出那位。我們完全可以這樣……這樣……”
那書生也毫不避忌的將身子湊到皇后的耳邊,兩個人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只是見到皇后不停的點頭微笑,似乎那書生說的主意十分的讓皇后滿意。
那上將軍頗有些
不服氣的對大將軍吼道:“爹,你說五弟和皇后在說什麼啊。那麼神神秘秘的,搞得我大老粗心癢癢的。”
大將軍搖了搖頭,自己這五個孩子裡面,最有出息的莫過於三女兒,也就是當今皇后。最笨的莫過於這個二兒子,而最聰明的卻要數這個五兒子。雖然也是習得一身武藝,卻不喜歡做武官,硬是去做了文官。
不過他的心思也的確是有九轉回腸的,很多時候,就連大將軍也想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值得欣慰的是,皇后對他,倒是格外的器重。
果然,當他說完,皇后便是撫掌點頭道:“一切就按照五哥的想法去辦,若是能夠兵不血刃的換回韻兒。本宮也就不去想讓月神歸附的事情了。畢竟韻兒纔是最重要的。”
皇后一邊說着,一邊轉身瞟着那防守嚴密的城主府中。
在城主府的一處院子裡,局中擺着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裡關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散發着一種難聞的氣味,一張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顏色,只有兩隻眼睛還會滴溜溜的轉着,顯示着她還沒有變得呆傻。長長的頭髮糾結在一起,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梳洗過了。
而她,便是夏霓裳的母親---花想容。
在鐵籠子的旁邊,幾個宮女正在費力的往一個巨大的水桶中裝着熱水。
她們每一個人臉上都蒙着面紗,她們實在是不想要聞到那股讓人作嘔的味道。可沒有辦法,誰讓她們接到了這樣的差事,來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囚犯淨身。可這件事情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們不得不準備了大號的浴桶,而且多多的準備熱水。
在院子的地下,一種她們的耳朵聽不見的聲音悄悄的響起,那是鐵鏟和泥土接觸的時候的聲音……
“公主,前面就已經快到月神和夏狼的邊境了。公主,你真的要帶着奴婢回去夏狼國嗎?”在夏霓韻的車駕上,竹青一臉不捨的看着這月神的土地。
將竹青的不捨都看在眼底,夏霓韻嘆了口氣,道:“竹青,若是你不肯離開月神。本宮並不會強迫你。畢竟,你是月神國的人。可你對本宮有恩,本宮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本宮定然會好生報答你的。”
竹青戰戰兢兢的跪下,道:“奴婢做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要公主報答奴婢。奴婢只是希望公主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月神,這樣,奴婢就放心了。”
夏霓韻笑道:“事情,哪裡就這樣的容易呢。”
經歷了這許多事情的夏霓韻似乎更加的成熟了,眼眸中的那一抹堅定和淡然,讓竹青不得不承認公主的確已經不再是最初認識的那個公主了。
兩國的軍隊,無限的接近着……
“傳令下去,大軍進入樊城,休整一日。”快到樊城了,月夜魅反而不着急行軍了,大軍行進的速度倒是越發的慢了起來。
“皇上,已經到了邊境了,爲什麼還要休整呢?”夏霓裳從來不懂行軍打仗這些事情,更何況,她也就覺得此來就是用夏霓韻去換回自己的母后,根本和兩國交兵扯不上任何關係。可當她看到樊城外屯集的重兵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似乎錯了。
“皇后有所不知,夏狼的軍隊已經在浪谷城休整了幾天了。而我們的軍隊卻是倉促行軍,若是不好生休整,只怕是要吃大虧的。皇后奔波了一日,也辛苦了,還是好生休息吧。朕答應皇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皇后儘管放心。”月夜魅愛憐的吻了吻夏霓裳的額頭,吩咐鐵心和鐵蘭好生照顧着夏霓裳,便去巡視邊防去了。
“娘娘,走吧。”鐵心的話將夏霓裳的思緒從月夜魅的身上拉了回來。
而夏霓裳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離這樊城五里之外的浪谷城去了。若是不出意外,那麼自己的母親便是在浪谷城中。想到自己從未見過的母親,夏霓裳的心裡便是百感交集。
而月夜魅此前便是告訴夏霓裳,夜歌和榮郡主早些日子便是潛入了夏狼皇宮見到了自己的父皇。告訴了他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當得知自己的父皇對於自己母親還存在情誼的時候,夏霓裳的心裡便是已經原諒了自己的父皇。
事實上,在月神皇宮聽到夏霓韻那些歇斯底里的述說之後,夏霓裳就已經原諒了她的父皇了。只希望月夜魅這一次能夠徹底的剷除皇后一黨,讓自己的母后和父皇能夠團聚。
看着夏霓裳心事重重的樣子,鐵心鐵蘭也只是將夏霓裳安頓好了,便退了出去。或許,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着,纔是她想要的結果吧。
過了許久,夏霓裳感覺到似乎有人站在自己的後面,一轉身,就看見月夜魅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憂傷的看着自己。
夏霓裳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到月夜魅這樣憂傷的目光了,只覺得心裡一緊,便撲上前去,將他抱在懷裡,輕聲呼喚道:“皇上,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