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魅的身影消失在鹹福宮的時候,小畫便上來服侍如兒就寢。
“娘娘,皇上和嫡親王長得一模一樣,據說皇太后都無法分辨。娘娘你是如何分辨的呢?”小畫將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朵裡,十分好奇的問道。
如兒的脣角浮現出一絲陰狠的笑容,道:“本宮是否能夠分清楚,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娘娘能不能分清楚。”
小畫輕聲道:“皇后娘娘自然也是分不清楚的。”
如兒饒有興致的看着小畫,問道:“何以見得?”
小畫並沒有看清楚如兒眼中的戲謔,低着頭想了想,道:“皇后娘娘進宮見皇上的次數很少,定然對皇上不熟悉。所以,皇后肯定是分不清楚的呀。”
如兒抿着嘴兒笑着,也不說話,只是任由小畫將她扶入浴桶之中。雖然月夜魅今夜不在鹹福宮中,可如兒的心情依舊十分的好。
重華宮中,夏霓裳依舊坐在院子裡等着月夜魅的到來。百花節的彩頭,他是定然會來兌現的。雖然這看上去的有些強迫兩個人在一起,可是夏霓裳還是有些期待。
在月神,夏霓裳總覺得自己是無根的浮萍,沒有依靠。如果,自己做了他的女人,那就代表着自己有依靠了。從今以後,自己都不再是一個人了。
“娘娘,夜深了,露重。娘娘還是進去歇着吧。”娟兒替夏霓裳披上披風,準備扶着她進去。
“娟兒,本宮再等等吧。皇上一定會來的。皇太后親自下的懿旨。”夏霓裳堅持,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就如此相信他會來。或許就因爲他上午說的那句,他晚上會來……
“娘娘,更深露中。娘娘就算要等皇上,也進去等吧。否則感染了風寒,只怕情況就有些不妙了。”娟兒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勸道。
“嗯,好,那本宮進去等着。”想着倘若在此刻感染了風寒,皇太后好容易爲她爭取到的機會只怕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昨日,太后走的時候,便是滿臉曖昧的笑着要她好好把握機會。那時候夏霓裳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今天聽見公佈百花節的彩頭。夏霓裳才明白太后說的是什麼意思。
雖然有些不喜歡自己和月夜魅的第一次是在這樣的算計安排之下才發生的。可是夏霓裳也無可奈何……
一身常服的月夜魅站在離重華宮不遠的地方,他眼前看到了一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畫面,出現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人------月夜歌。
感覺到身後凌厲的氣息,月夜歌轉身,就被眼前的一
切驚呆了。穿了五年明黃服飾的月夜魅穿着常服站在他面前,一臉的冰冷。
“皇上,你這是……”月夜歌有些不明白。
“這句話應該朕來問你吧,皇弟。如此夜深人靜,你徘徊在朕的皇后寢宮門口,皇弟意欲何爲?”原本就有些生氣的月夜魅如此說着就更加的生氣了。
此刻,若說夏霓裳喝月夜歌之間沒有什麼,月夜魅只怕都不會相信。今夜是她第一次侍寢的日子,而他竟然在她的宮房外徘徊,甚至那深鎖的眉頭在見到月夜魅的時候也未曾舒展,反而是皺的更深。
月夜歌的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麼。他不可能告訴月夜魅,他每晚睡不着都會徘徊在重華宮門前。雖然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能夠在一牆之隔的宮牆之外陪着她,月夜歌也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可是眼下,他什麼都不能說。
可是他的沉默卻越發的讓月夜魅生氣:“夏霓裳給你下了什麼蠱?讓不近女色的嫡親王對她如此的念念不忘。朕到是有心想要見識一下皇后的手段,看看皇后有沒有本事讓朕也對他惦記不捨。”
聽着他嘴裡不堪的言論,月夜歌有些下意識的反駁道:“霓裳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女人。她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子,整個皇宮裡,就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女人。皇兄你不應該如此詆譭自己的皇后。”
月夜魅冷笑:“我自己的皇后,你確定她還是我的皇后。她不是你的霓裳嗎?霓裳,叫的可真是親密啊。難爲皇弟還記得她是朕的皇后。可是朕的皇弟卻心心念唸的想要朕的皇后。”
月夜歌心頭泛起一絲苦澀,扭過頭,不再看月夜魅。
“哼,這重華宮的門口,並不是嫡親王應該來的地方。嫡親王還是請便吧。”月夜魅說完,便踏入了重華宮中。
月夜歌站在宮門口,眼睜睜的看着宮門重重的關上。將自己和夏霓裳隔開成爲兩個世界。
月夜魅爲何而來,他自然是清楚的。一個月的專房專寵……
寢宮中,夏霓裳晶瑩的淚珠伴隨着心痛一滴一滴的滑落。深夜了,他都還沒有來,他是對自己食言了嗎?
月夜魅走進夏霓裳的寢宮,見到的便是這一幅美人垂淚圖。若是在平常,只怕他心裡還會浮現出些許的愧疚或者憐惜。
可如今,夏霓裳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眸中都已然成爲了勾引男人的手段。
下一秒,他就在夏霓裳的驚呼中狠狠的吻住了夏霓裳的嘴,不帶有絲毫的憐惜和疼愛。腦海中卻浮現出她和月夜歌擁吻時候的情形……
想着她的脣已經被人採擷過,月夜魅的心裡便怒不可遏。手下的力道也逐漸的重了,夏霓裳掙扎着睜開眼睛。沒有意料之中的明黃色的服飾,卻是一身常服。
用力的推開月夜魅,逃到牀角瑟縮着,身體瑟瑟發抖,帶着哭腔道:“夜歌你幹什麼?本宮不是和你說過了,此後……”
一聲“夜歌”打破了月夜魅心中的美夢。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如墜冰窖,自己對她如此的親密舉動,竟然也會被她誤認爲是夜歌。難道他們……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了夏霓裳的臉上,隨即響起的是月夜魅的暴怒是吼聲:“賤人,你看清楚我是誰!”
夏霓裳懵了,月夜魅和月夜歌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是聲音卻是完全不同的。月夜歌身上散發着的是一種溫潤而儒雅的憂傷的氣息,而月夜魅的身上確實一股邪惡的冰冷,讓人無法靠近……
“皇上……”夏霓裳呢喃道,她不明白,素日裡只穿着明黃服飾的月夜魅如何會換上便裝來重華宮。可是不管她是否明白,月夜魅眼下的怒火都是她必須要承受的。
“賤人!”月夜歌抓住夏霓裳的腳便把她拖了過來,她瑟縮在牀腳嘴脣微張的模樣實在是誘人犯罪。
“啊,皇上,不要啊……”夏霓裳驚恐的看着月夜魅鮮紅的眼睛,眼淚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觸怒了他,她知道自己剛纔那一聲夜歌出賣了太多太多她不想要他知道的事情。
“賤人,在朕的身下,竟然還想着別的男人。賤人,怪不得肯跟着他私奔,原來你心裡竟然也是有他的。”月夜魅瘋狂的撕扯着夏霓裳的衣物,模樣有些癲狂。
夏霓裳放棄了反抗,她知道,她若是反抗的太厲害,則會受到更多的侮辱。不管月夜魅認爲的事情她有沒有做過,始終在月夜魅的心裡,她已經是一個不忠不貞的女人了。
見到夏霓裳躺着一動不動,月夜魅心裡的怒氣更大了。
“賤人,你都是這樣勾引男人的嗎?朕供你錦衣玉食,並不是讓你敗壞綱常的。你缺男人的愛撫嗎,朕不介意立刻餵飽你!”月夜魅的袍袖一揮,夏霓裳身上僅存的碎布片寸寸碎裂,如同她此刻滴血的心。
“皇上,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臣妾沒有背叛皇上,沒有和嫡親王私相授受,皇上,相信我……”月夜魅的脣在她身上狠狠的撕咬,雙手毫無愛憐的揉捏着她嬌嫩的肌膚。
痛,痛入骨髓,可夏霓裳還是掙扎着解釋,她不想要他們的第一次,是在這樣充滿着誤會的情況下發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