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道:“皇貴妃明鑑,皇上臨走的時候便吩咐奴才務必要將皇貴妃送回翊坤宮。若是奴才不從,那便是抗旨。這要掉腦袋的事情,奴才可不敢做。再說了,皇上還讓奴才去請內務府總管去翊坤宮爲皇貴妃打造首飾,奴才不敢擅自離開。”
夏霓韻心裡正在爲月夜魅不肯將那隻簪子給自己的事情生氣,卻沒有想到這孫福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把事情引到這簪子上面來,當即不悅的轉身就走。
孫福連忙帶着人在後面好生的跟着......
一邊月夜魅和月夜歌在御書房中商量着夏霓裳的事情。
“皇上,事情就是這樣的。具體如何行動,還請皇上定奪。”月夜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清楚楚。
月夜魅沉吟道:“皇后落水的時候,朕便是在身邊。就算皇后有恐水症,那麼朕那麼近的距離跳下去,也會救到皇后的。若皇后沒有發生意外,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月夜歌道:“皇上的意思是,皇后可能是被人家綁架了。當時皇后落水也是有人蓄意爲之。”
月夜魅點頭道:“若皇后就此失蹤了,那麼朕還願意相信皇后是發生了意外。可按照你說的情況看來,皇后出事,十有八九便是被人設計陷害的。若是如此,那麼那些人一定是知道皇后的身份。朕唯一想不通的是,爲什麼事隔三個月才讓朕知道皇后的消息,這其中必定有陰謀。”
月夜歌想了想,道:“這也是臣弟想不通的地方。那皇上準備怎麼辦?”
月夜魅想也沒想,道:“對方要求朕一個人去城外的十里坡。朕自然想要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朕。”
月夜歌急忙阻止道:“臣弟倒是以爲,皇上萬萬不可涉險。還是讓臣弟代替皇上去赴約吧。臣弟的容貌和皇上是一模一樣,想必對方也不能輕易的分辨出皇上和臣弟的差別。”
月夜魅搖頭道:“萬萬不可,雖說此計可行,但還是有風險。萬一被認出來了,豈不是功虧一簣。朕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皇后的痛苦了。朕決定親自去一趟。”
月夜歌還想要說什麼,月夜魅大手一揮,堵住了月夜歌的嘴,道:“這朝中的大小事情,便交給皇弟了。朕明日便去十里坡會一會那膽大包天的匪人。皇弟也不必再勸了,朕心意已決。”
月夜歌對月夜魅的性格脾氣是相當的瞭解,瞧着他如此模樣,便是知道事情絕對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臣弟便在十里坡外圍
佈置好人手,到時候……”
月夜魅擺手道:“不用。皇弟。你我兄弟一場,如今,朕便坦誠相告吧。這個皇位,原本就是你的。若不是五年前的那場劫難,朕也不會代替你坐上這個位置。若是朕此番回不來了。那麼月神和母后便擺脫給皇弟了。”
月夜歌神色一變,道:“皇上何出此言,皇上此行定然是馬到成功。臣弟在宮內恭候皇上回宮。”
月夜魅道:“這次的事情,朕隱約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不好的預感,朕也說不清楚。反正爲了皇后,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朕都要走一遭的。”
兄弟倆正說話間,門口的小太監卻報說太后駕到。
兄弟倆連忙一同站在門口,剛到門口,就看見太后帶着桂嬤嬤和小皇子的奶孃迎面而來。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千歲。”月夜魅和月夜歌都對着太后行禮。
太后急忙道:“免禮。哀家聽說有了皇后的消息,可是真的?”
月夜歌連忙後退一步,把話語權留給了月夜魅。月夜魅將太后扶到座位上坐着,道:“母后消息果真靈通。的確是有了皇后的消息。不過事情究竟如何,還要等兒臣明日去城外十里坡探個究竟。不過母后請放心,兒臣定然會將皇后平安的帶回來的。”
太后聽着月夜魅想要親自犯險也有些擔心,可知子莫若母,太后自然瞭解月夜魅的脾氣。也只嘆了口氣,道:“哀家也希望如此。皇上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小皇子了吧。哀家今日特地把小皇子帶來,讓皇上瞅瞅。”
月夜魅如今抱孩子也已經駕輕就熟了,熟練的從小皇子的奶孃手中抱過孩子,坐在一邊眉眼含笑的看着懷裡的孩子,口中唸叨着:“平兒,父皇明日便要去接你母后回宮了。平兒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當月夜魅對着孩子唸叨的時候,那孩子竟然咯咯的笑出聲來。
太后驚喜道:“皇上,看來此行有望。這孩子也高興成這個樣子了,哀家也跟着高興啊。”
聽着太后這樣說,月夜魅有些陰沉的心情才略微的有些好轉了,若事情果真能夠順順利利那月夜魅也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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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月夜魅臉上神色的變化,太后情不自禁的又開口道:“皇上最近很是寵愛皇貴妃啊,連這後宮大印都是交給了皇貴妃。若皇后回來了,皇上可準備怎麼辦啊?”
月夜魅想也沒想,道:“皇后生性淡泊,素來就不喜歡管理這些事情。皇貴妃對權勢很是嚮往,再說她如今管
理後宮也管理的僅僅有條,依兒臣的意思,就這麼着吧。”
太后嘆氣道:“皇上既然已經決定了,在這個事情上,哀家也就不多嘴了。不過另外一件事情,哀家卻不得不勸勸皇上。這對後宮最好的辦法還是雨露均沾。這專房專寵,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這皇貴妃的脾氣性格可不和皇后一樣。皇上要特別當心皇貴妃恃寵而驕啊。”
月夜魅奇怪道:“母后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太后搖頭道:“哀家素日裡都在慈寧宮含飴弄孫,對宮裡發生的事情很久都沒有過問了。一來是因爲皇后的事情,讓哀家勞心費神。二來皇上對皇貴妃實在是寵的無法無天,哀家也不想因爲一個女人影響了咱們母子的情分。很多事情,孫福知道的比哀家知道的多,皇上若是想要知道,那便去問孫福吧。哀家只想提醒一下皇上。不管五年前夏狼皇宮發生了什麼,可如今已經是五年後了。皇上一切都要以月神的江山社稷爲重。”
月夜魅點了點頭,道:“臣妾謹記母后教誨。”
母子倆又細細的說了一會兒子話,逗弄了一會兒小皇子,太后便說自個兒有些乏了,月夜魅也不留着,就遣人送回慈寧宮去了。
太后剛走,翊坤宮就來人了,說皇貴妃正在發脾氣,砸東西,請皇上過去看看。
太后剛剛纔在月夜魅面前提醒了月夜魅,月夜魅準備踏出去的腳都收了回來,對着那來探風聲的小太監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家娘娘,就說朕最近幾天很忙,沒有時間去翊坤宮。讓她砸壞了什麼東西便去內務府領便是了。只是有一條要注意了,可千萬別累着自個兒。”
那小太監愣了愣神,還是諾諾的應了聲,去了。回到翊坤宮,將月夜魅的話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了夏霓韻。
夏霓韻嬌媚的臉頃刻間變得猙獰了起來,手中的茶杯順手扔在那個小太監的額頭上,罵道:“沒用的東西,去請一個人都請不來。本宮要你做什麼,來人,拖下去杖斃。”
那太監連忙叩頭道:“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
那太監的聲音讓夏霓韻感到十分的心煩,夏霓韻狠了狠心道:“吵死了,割掉他的舌頭!”
夏霓韻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寢宮,坐在牀邊生悶氣。不過一會兒,就有人報說是蕭美人來訪。
那蕭美人也夏霓韻一樣,是從夏狼國來的,原來是夏霓韻的貼身宮女,讓她來,也不過是想着讓夏霓韻在這宮裡有個照應。
夏霓韻整理了一下發髻,道:“傳蕭美人寢宮覲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