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竟然連皇上都留不住。往後沒有本宮的傳召,你也別過來了。本宮不知道養着你,有什麼用!”如嬪說完,便讓雙答應扶着自己進去寢宮休息去了。
麗常在哭倒在地,皇上根本就不喜歡她,這件事情她自己也是知道的。特別是眼下有了雙答應,皇上就更加不待見她了。這也怪不得誰,誰讓人家雙答應能說會唱,而且還通詩書。
悶悶的悶了一會兒,麗常在想着自己還不如去重華宮看看皇后來得好。雖說這皇后眼下不受寵,可依剛纔皇上的表情看來,皇上也並非完全的不在意皇后的安危。
只是前一段時間這鹹福宮新貴得寵,如嬪有孕,這才讓皇上淡了對皇后的心思。打定了主意的麗常在便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往重華宮的方向去了。
此刻重華宮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月夜歌去請月夜魅反而遭到了奚落,從鹹福宮中出來,便急急忙忙的趕去了重華宮。
在寢宮中見到了已經瘦得不成人樣的夏霓裳,夏霓裳恍惚間見到月夜歌還以爲是月夜魅,連忙伸手抱住他,輕聲道:“你終於來了?”
月夜歌激動的以爲夏霓裳說的是自己,連忙摟着夏霓裳,在她耳邊呢喃道:“霓裳,夜歌來了,夜歌來看你了。”
相擁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窗外月夜魅那雙涌動着怒火的眼睛。天意弄人,盛怒的月夜魅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慾望,憤怒轉身而去。
月夜魅轉身的瞬間,夏霓裳驚懼的推開了月夜歌。驚恐的縮到了牆角,道:“你是夜歌?”
月夜歌疑惑的點頭,道:“霓裳,怎麼?”下一秒,月夜歌便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略微有些苦澀的道:“你是把我當成了皇兄嗎?他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還是對他惦念不忘嗎?”
夏霓裳痛苦的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也已經是他的皇后了。嫡親王還是少見我的好。本宮已經是不受寵的皇后,嫡親王若是經常來着重華宮,人言可畏啊……”
月夜歌搖頭道:“霓裳,若是在以前,你讓我走,我二話不說,不會再來打擾你。可是現在,我若是不管你,還有誰會管你啊?不過霓裳,我答應你。等你病好了,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好不好?”
聽着月夜歌的深情告白,夏霓裳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本宮這條命,就交付在嫡親王手上了。只是有一點,嫡親王務必注意,還須得不要忤逆了皇上的意思纔好
。”
月夜歌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月夜歌爲夏霓裳掖好被角,便出來了,和鐵心鐵蘭兩姐妹吩咐好生照顧夏霓裳之後,便閃身離開了重華宮。
這時,外面的小太監卻慌慌張張的通報說皇上來了。
鐵心鐵蘭大喜過望,連忙趕上去迎駕,卻見着皇上擁着珠光寶氣的麗答應一同進來了。
可皇上既然來探視,鐵心鐵蘭也不敢怠慢,連忙將月夜魅迎進了夏霓裳的寢宮之中。
一進寢宮,就看到夏霓裳一個人躺在病牀上。月夜魅的心頃刻間就揪了起來。纔不過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沒有見到她,她竟然就已經憔悴的這麼厲害。
剛想上前探視,腦海中卻浮現出她和月夜歌相擁的畫面,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鐵心不知道皇上來看皇后卻爲何還要帶着麗答應,可是皇上總算來了,連忙將夏霓裳叫醒。
夏霓裳暈暈乎乎的看着擁着麗答應的月夜魅,拼命的搖了搖頭,纔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月夜魅。掙扎着想起來請安,卻掙扎不起。
月夜魅眼眸中泛着冰冷的光芒,冷冷的道:“皇后既然沒有力氣,那就別白費力氣了。朕聽說皇后身體不舒服,前來探視一番。卻沒有想到,皇后看起來還有閒情逸致和人家談天說地。那朕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朕還有要事,便不打擾皇后了。皇后好生養着吧。”
月夜魅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夏霓裳。
麗答應有些尷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不過是想要來碰碰運氣。卻在門口就見到了月夜魅。給月夜魅請安之後,便得到月夜魅的邀請說一同來看皇后。
卻不想皇上竟然是這樣奚落皇后的,雖然不理解皇上爲何會如此,可是見到月夜魅在門口等着自己,心中也是暗喜的,連忙請安道:“臣妾給皇后請安,聽聞皇后身體不適,特來向皇后請安,恭祝皇后早日恢復健康。”
麗答應神色慌張,夏霓裳自然是看在眼底的,特別是看着站在門口等着麗答應的月夜魅,夏霓裳更是心中一痛,道:“麗答應有心了。眼下皇上還在等着麗答應。麗答應趕緊去吧。”
聽到夏霓裳如此直截了當的指出了皇上在門口等着的事實,麗答應紅着臉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門口傳來月夜魅曖昧的聲音:“愛妃走,今夜愛妃可要好好的伺候朕。”
麗常在有些意外而且欣喜的聲音夏霓裳已經聽不
見了,之前被月夜歌鬧騰了一陣子,如今又被月夜魅和麗常在鬧騰了一陣子,她終於是撐不住倒了下去。
夏霓裳這一暈,就暈了兩天兩夜。
急壞了鐵心鐵蘭,也急壞了月夜歌。
月神對藥品的管制十分的嚴格,就算月夜歌是嫡親王,也很難抓得到藥。更何況這一個月,京城中的藥品管制尤爲嚴格。似乎是月夜魅想要逼迫月夜歌向他服軟。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想要看診抓藥,都要本人親自前往。有醫師診治之後才能抓藥,一律不允許未經望聞問切就私自抓藥的行爲。
無奈之下,月夜歌只要鋌而走險。將自己浸泡在冰冷的井水中一天一夜,命鐵心鐵蘭兩姐妹輪流拎着井水往自己身上潑。
月夜歌終於是不負衆望的感冒發燒了,景福宮中,看診的太醫都不明白這向來身強體壯的嫡親王如何會在這當口病的如此的突然,而且兇猛。
太醫走後,月夜歌便是迫不及待的將藥放入食盒中拎着去了重華宮。可夏霓裳已經昏迷了兩天了,滴水不進。月夜歌只能夠口對口的將碗裡的藥液餵給夏霓裳。
因爲考慮到男兒身的藥劑分量比女兒身的藥劑分量更重,月夜歌沒敢讓夏霓裳喝完一整碗的藥。而是將藥一人一半的分着喝了。
“王爺,這分藥吃,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啊。怕是對王爺有些不吉。”鐵心鐵蘭也被月夜歌對夏霓裳的這一片心給感動,對着月夜歌的時候也終於沒有再惡語相向,反而是畢恭畢敬。
月夜歌看着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的夏霓裳,微笑道:“本王哪裡還管得了如此多啊。只要霓裳能夠醒過來,比什麼都好。”
看着月夜歌的背影離開,鐵心道:“唉,若是皇后的良人是王爺,他們定然是天底下最讓人羨慕的一對了。王爺對皇后,還真是情深意重啊。若得此一男子,此生足矣。”
鐵蘭擔憂道:“王爺對皇后的情深意重,只怕便是皇后和皇上之間的心結。依我看,等皇后的病情好了之後,咱們還得對王爺狠心一些。否則,瓜田李下,始終是解釋不清楚。趁着眼下皇后還沒有對王爺動心,便直接將王爺的苗頭掐死。若是皇后也對王爺存了那份心思,只怕事情就大大的不妙了。”
鐵心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鐵蘭道:“是啊,咱們畢竟還是皇上的人。雖然皇后待咱們不薄,可是我們終究還是要聽命於皇上的。”
姐妹倆小聲的說着話,生怕吵醒了牀上的夏霓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