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騷亂

蕭鴻業一面帶着她參觀, 一面說:“我的俸祿雖然大多用來獎勵將士,沒積攢下多少,但還好勝仗打得多, 每年都能從皇上那得到很多賞賜, 便用了一部分來買這個宅子。這裡離你家不遠, 穿過兩條街就是, 以後你要想回家隨時都可以回去。”

費凌霜故意笑笑:“我們還沒成親, 你就想讓我回孃家了?”

“少回去最好,但你要想回我也不會攔你,只是自己要多跑一趟。”

看到蕭鴻業裝出一副無奈又很累的樣子, 她一時起了玩心,雙手捧着他的臉, 盯着他問:“這麼累?那我還是不要嫁好了, 省得你要爲了一個小女子每天移動尊駕。”

蕭鴻業一把摟住她, 兩個人的距離更加近了,費凌霜的手順着滑到了他胸膛。蕭鴻業勾起脣嘴, 笑着說:“你每天這樣和我摟摟抱抱,不嫁給我還嫁給誰?”

明明每次都是屈服於他的力氣,無法掙脫掉而已,包括這次也是。費凌霜皺起眉頭看着他:“你要是肯放開我,我保證離的你遠遠的。”

這是真的生氣了?蕭鴻業手鬆開了些, 把頭埋到她脖頸處, 整個人像卸了所有防備, 露出一絲心底裡掩藏已久的擔心。

“不放。”

第一次接觸到他的脆弱, 費凌霜的心一下全軟了。其實, 他雖然之前有一個神秘的夫人,但至少到現在爲止還不曾露過面, 以後也不一定會重新出現。而且,蕭家子孫興旺,他又已經有了一個糰子,後來的人便沒有多少壓力。最後,他有心要獨門獨戶的住,這樣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費凌霜認真權衡一番,決定說出結論,可話一要到口中,胸口處就砰砰直跳起來。她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才勉強說:“我...我嫁...”

身前人似乎滯了一瞬,後又不知足地說:“沒聽清,再說一遍。”

“我又要猶豫了...”

蕭鴻業馬上打斷她,“話既已出,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忽然,感到腰身處傳來一股力,她雙腳一下離開了地面,接着整個人被蕭鴻業半摟半舉着,懸在半空。此時的蕭鴻業像個未長大的孩子,抱着她轉了足足三圈,才肯收回來。

費凌霜半暈半眩地軟在他懷裡,也淺淺地笑了。

蕭鴻業在除夕後第一天便上了門,他隨身帶了十幾二十個士兵過來,聘禮堆得一個院子滿滿都是。就在前幾天,費凌霜也被帶着去見了蕭鴻業的父親和母親,她倒是一點都沒緊張,反而感覺蕭鴻業狀態有些緊繃,好像生怕他父母親一不小心對她說了什麼。

她那天出發前,就想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決定不去追問蕭鴻業先前夫人的事情。反正已經決定好了,多知道一些,只會給自己多增加幾分煩惱。那頓飯好在抱了糰子過來,蕭父和蕭母都十分疼愛糰子,糰子一過來就吸引了他們大半的注意。對於費凌霜,只簡單問了下菜合不合口味之類的十分客氣的話。

父親和雲姨和蕭家在更早的時候就碰過面了,父親那天還換上了他自認爲最體面的一套衣衫。兩家人似乎談的十分順利,還順帶談了婚期,最後定在了年後第十八天。

從她說了那句“我嫁”之後,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所有婚禮前期的程序竟都走完了。這期間,她除了去吃了一頓飯,照看了幾天糰子,其他時候似乎與以前並無二異。不過,她身邊的每個人都在不斷提醒着她—她要嫁人了,而且是一個很好讓人羨慕的人家。

蕭鴻業自從那天帶來聘禮後,忽然變得忙碌起來,半個月的時間,他僅過來匆匆見了她一面,還奇怪的囑咐她讓她近期不要出門。

一轉眼到了上元節,家家戶戶掛起了彩燈。架不住費承志的勸說,加上是出嫁前最後一個節日,費凌霜便和費承志一塊出了門。還未走到平江岸邊,前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在那。這幾年最亮眼的花燈都集中在了平江水面,一直都吸引着不少人來參觀。

費凌霜看到人羣,還在猶豫是早早打道回府,還是繼續逗留的時候,就聽到費承志在旁邊開心大喊:“方兄...孟兄...林兄...我在這呢。”

喊完,費承志便拉着費凌霜往人羣裡擠了進去。他口中的那幾個弟兄,正圍着一個彩燈,看到費承志也都是眼前一亮,見到費凌霜更是兩眼放光。

也是...費凌霜才反應過來,以這幾個小毛頭對詩的癡迷程度,他們對猜燈謎的興致自然不會低到哪去。

還在他們幾個互相寒暄的時候,爲了避免被邀請猜燈謎的尷尬,費凌霜及時閃出,混進了人羣裡。

遠遠眺望江邊,那頭的花燈確實富貴華麗,只是今天人實在太多,費凌霜隨意看了幾眼,就想要往回走了。

人羣大多是往江邊方向聚,她一個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顯得有些突兀。走了一小段,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那人一用力將她拉到一邊。她下意識要喊叫,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凌霜,別出聲,是我。”

費凌霜這才擡頭一看,果然是蕭鴻業。他今天穿了一件灰黑純色的衣裳,身上除了配了把刀,其他什麼裝飾都沒有,像個夜裡隱秘行動的大俠。

看蕭鴻業一臉謹慎,用餘光掃看四周,她不禁也壓低聲音:“你怎麼也在這?”

“我還想問你怎麼出來的?你忘了我怎麼和你說的?”

蕭鴻業皺了皺眉頭,黑眸滿是對她的擔心和不忍責怪。

她這幾天精神莫名有些恍惚,今天倒真的把蕭鴻業的囑咐忘了,由着費承志把自己帶出來。其實,她出來以後就有些後悔了,這些花燈一年比一年壯觀,但她卻提不起興致和心情。如果是蕭鴻業陪着她,也許自己也會感些興趣?可她知道他最近事務尤其繁忙,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她有些心虛說:“我一時忘了,剛剛也正打算折回去。”

蕭鴻業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疏忽,換上溫柔的語氣,“等過了今晚,你想去哪我都會陪你。”

很快他將手鬆開,轉過身背對着她,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費凌霜不由收緊了些剛剛被他握住的那隻手。他要她快走,什麼意思?難道今天晚上這裡會有什麼危險?

沒時間多想,她站在原地環顧了一週,發現剛剛猜燈謎的地方,已經不見了費承志幾人的身影,便又往裡走。

費凌霜粗略地掃了一圈街邊掛了彩燈的地方,還是不見費承志的身影,心跳不由地快了起來。

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嬉鬧聲,是費承志的聲音,費凌霜匆匆轉身,就見幾個小毛頭聚在靠近江邊的位置。

她下意識小跑過去,很快被迎面而來的人羣撞到,險些摔了下去,這時有人過來扶她一把。她急忙道謝,一擡頭就被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吸引了,對視了短短一瞬,那人轉眼又沒入了人海。

等費凌霜擠到江邊時,後背已出了薄薄一層汗。她在心裡暗暗感慨那些個小毛頭的精力,但湊熱鬧也着實不怪他們,這些讓人眼花繚繞的彩燈,本身也是主要吸引他們這類小毛頭。

費凌霜扶在欄杆,來不及多喘幾口氣,就說:“今天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對吧,費承志?”

她用眼神示意費承志帶頭乖乖回去,可費承志此時詩興大發,最是經得住勸。費承志反過來勸她:“姐姐,今天難得這麼熱鬧,幹嘛這麼早回去?回去有什麼好玩的?”

費凌霜深吸一口氣,把他揪過來,湊近說:“你衣櫃最頂層裡面有個黑色暗箱,裡面有一本書...咳咳...不想讓你媽知道,現在就跟我乖乖回去,讓那幾個也馬上各回各家。”

費凌霜看到費承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後來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她臉上努力維持嚴肅,心裡卻忍不住發笑。

果然還是要有人小把柄,費承志這下不得不聽話照做了。其實,這是費凌霜在無意中發現的。在費承志生辰前幾天,她悄悄進去原本是想把送他的詩冊藏好,結果沒想到就在衣櫃翻出那種書...

本來她打算一直佯裝不知道,今天迫不得已拿出來做殺手鐗。

見費承志還戀戀不捨般的往江那邊眺望,費凌霜強硬地把他扭過去,要他趕快走,她自己在費承志身後跟上,也好督促他。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女子刺耳的尖叫聲,費凌霜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江底下如飛魚般,躥上來兩個黑衣人。兩人揪住一個女子的肩膀,就要把她往水裡帶,這時岸邊迅速衝上來三個便服男子,三人一齊把女子拉了回來,緊接着隨那兩個黑衣人一同跳下了水。

從那聲尖叫聲起,人羣很快騷動起來,費凌霜再回頭時,又不見了費承志。混雜在人羣裡的有似乎兩路人,都在像各自的一方聚集,兵器的撞擊聲和驚恐的叫喊聲,幾乎是一齊響起。

12.少夫人15.起身11.未婚妻?20.如果重來23.退婚24.詩會9.重營6.遠行16.毒發6.遠行32.騷亂24.詩會13.阿灰18.青梅竹馬14.生病13.阿灰10.如霜18.青梅竹馬8.意外3.醉酒17.前塵往事3.醉酒12.少夫人8.意外8.意外23.退婚8.意外9.重營7.盧城1.有喜19.動了胎氣11.未婚妻?14.生病8.意外21.再見回憶23.退婚28.外出21.再見回憶13.阿灰14.生病2.裂痕32.騷亂19.動了胎氣19.動了胎氣32.騷亂8.意外28.外出8.意外8.意外31.新家22.失去25.未出閣12.少夫人15.起身11.未婚妻?1.有喜10.如霜18.青梅竹馬28.外出14.生病28.外出4.紅兒28.外出18.青梅竹馬7.盧城9.重營10.如霜28.外出14.生病11.未婚妻?2.裂痕6.遠行3.醉酒21.再見回憶7.盧城21.再見回憶19.動了胎氣1.有喜3.醉酒28.外出1.有喜18.青梅竹馬3.醉酒23.退婚19.動了胎氣3.醉酒13.阿灰3.醉酒10.如霜15.起身20.如果重來1.有喜25.未出閣11.未婚妻?25.未出閣23.退婚8.意外6.遠行19.動了胎氣
12.少夫人15.起身11.未婚妻?20.如果重來23.退婚24.詩會9.重營6.遠行16.毒發6.遠行32.騷亂24.詩會13.阿灰18.青梅竹馬14.生病13.阿灰10.如霜18.青梅竹馬8.意外3.醉酒17.前塵往事3.醉酒12.少夫人8.意外8.意外23.退婚8.意外9.重營7.盧城1.有喜19.動了胎氣11.未婚妻?14.生病8.意外21.再見回憶23.退婚28.外出21.再見回憶13.阿灰14.生病2.裂痕32.騷亂19.動了胎氣19.動了胎氣32.騷亂8.意外28.外出8.意外8.意外31.新家22.失去25.未出閣12.少夫人15.起身11.未婚妻?1.有喜10.如霜18.青梅竹馬28.外出14.生病28.外出4.紅兒28.外出18.青梅竹馬7.盧城9.重營10.如霜28.外出14.生病11.未婚妻?2.裂痕6.遠行3.醉酒21.再見回憶7.盧城21.再見回憶19.動了胎氣1.有喜3.醉酒28.外出1.有喜18.青梅竹馬3.醉酒23.退婚19.動了胎氣3.醉酒13.阿灰3.醉酒10.如霜15.起身20.如果重來1.有喜25.未出閣11.未婚妻?25.未出閣23.退婚8.意外6.遠行19.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