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朔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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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西強大的氣場下,我根本就不敢反抗,也不敢回頭去看阿殿,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回家。
“小姐,拉着我的手,別摔了。”
“嗯。”路上無聊,我開始打量二西的背影。她的頭髮全紮了起來,綁的很高,髮際處有些銀絲,在走動間,忽亮忽暗。她的領子往外翻着,晚風吹拂中,似乎有淡淡的味道飄來。我輕輕吸吸鼻子,有些酸,有些鹹,透着不知名的感覺。我擰着眉細想,這味好熟悉,就像……就像晚上小跑時出汗的感覺。“二西,你出汗了。”
“是嗎?”二西隨手指拂了下後腦勺,看了一眼手心,呵呵一笑,“剛纔趕的太急了。”
我心中一酸,雖然二西喜歡扣我的零花錢,喜歡嘲諷我,但事實上,她對我其實挺不錯的,會爲我着想,會爲我着急。內心一感動,上前幾步抱住她,下巴在她的肩膀蹭蹭,撒嬌道,“二西,你對我真好。”
只覺得她後背一僵,聲線立時低了幾分,“小姐,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嘟着嘴放開手,抱怨道,“嬌氣,要不是你對我好,我纔不願你抱你呢。”
二西沉默了片刻,道,“小姐,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身邊的人對你好,都是有目的,你會怎麼樣?”
有目的?身邊的人?我連忙奔到她的面前,扶住她,不相信的看着她,“二西,你指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二西臉色一沉,鄙視我道,“小姐,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奴婢從小跟您一起長大,怎麼會有害您的心呢?”
“那就好。”我跳下幾個石階,擡頭看着她,“二西,既然不是你,那就好辦了。如果讓我發現有這樣的人在,就如阿殿說的那樣,賣進小倌店,受盡折磨,然後削成人棍,給我的花當養料。”
不知是錯覺還是霞光的折射,此時的二西臉色特別的蒼白,眼中似乎閃過不忍。
我又走上幾步,拉住她的手,笑道,“很血腥吧?是不是嚇到你了?”
二西盯了我一會,這纔開口說話,聲音沙啞而低沉,好像還帶着顫音,“小姐不必擔心,奴婢也不是嚇大的。我們下山吧,再不走,天色一暗,就看不清楚路了。”
“嗯,走吧。”山階的路並不寬,我只能跟在她的身後,看着那隨着走動而不斷跳躍的髮絲,心裡迷惑不已,爲什麼二西會問這樣的問題。有目的人肯定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路上無聊,二西又不說話,玩沉默無語。我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她的雙手。別看二西長的玲瓏剔透,雙手卻很大,而且膚色黝黑,佈滿青筋,但手指跟手指卻長的很好看,骨節修長,指甲飽滿。據她說,這是因爲學武做苦力活的緣故。此時,她的手包裹着我的手,整整比我肥嘟嘟的小手掌大了一倍。“二西,你應該好好保養你的手,這麼老,像男人的手似的。”
“爲什麼?”二西回頭瞥了我一眼,復又回過頭去,專心的看着下山的路。此時已經下至半山腰,山階大了,但二邊樹木雜草叢生,稍不留意,還是會摔下去。
“你看,你長的如此漂亮,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真真是個大美女。只要是男人,一見你傾心,再見你傾身。於是,他們遞上帶露水的鮮花,以搏取你的一笑。可惜……”,我搖着她的手,嘖嘖道,“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二西你一伸手,人家就知道你是經常做家務的,對你的好印象就減了一半,而男人都是看貌取人,他們就會對你的評價低了一半。”
“真該死。”二西恨恨的罵了一句,轉頭怒視我,“小姐,別每天男人長男人短的,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脖子一擰,“哼,人是爲自己活着,難道他們說這樣不好,我就不做;那樣好,然後我纔可以做嗎?那還不累死我?再說嫁人,他們看不上我,我還不願意嫁呢。”
二西輕輕的笑,“傻小姐,你現在還小,還可以說說這話,奴婢看您再大上幾年,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理直氣壯。”
“怎麼不會?這個世上,想讓我謝紫榕爲他改變的男人還沒有出世呢。”
我只覺得手上一緊,耳邊傳來二西低低的嘆息,“果真嗎?”
那嘆息中,有了然,有不願,有猶豫,有無奈。我不由的愣在那兒,她的語氣怎麼突然變的慘兮兮的。
這時的我們已經行至山腳下,二西馬上放開我的手,動作迅速而急迫,好像我是塊被燒熱的烙鐵,碰一下就會灰飛煙滅。心口突然變的不舒服,氣悶的很。
立在山腳邊,看着二西走上前跟轎伕商量。好細心,知道我穿着這種破繡花鞋走不了多遠的路,還特意僱了轎伕過來。心裡暖暖的,心情突然變的飛揚,左顧右盼間,看到了不遠處的大海。
此時的大海,就像一塊深藍色的寶石,靜立在天地間,流光溢彩。海的邊上,就是沙灘。以前也看到大海,在海里挖過蟹,海螺,貝殼,但看到晚上的海卻還是第一次。
多美!所以說大自然永遠是最出色的大畫家,他可以只用一種顏色就把大海描繪的絢麗多姿,風光十色。不同的場景下,可以變幻出如此美妙的瑰景來。奔過去,脫掉鞋子,踩進沙灘中,細細軟軟的沙子立時灌滿了腳指縫,癢癢的。童心一起,拿起沙子就玩。
“小姐,快點過來,我們要回家了。”遠處傳來二西的喊聲,被海風割的支離破碎。
反正也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我還是自顧自地玩沙子,以前對某個舟的沙雕流口水極了,可惜沒錢沒時間過去,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我豈能錯過。
從包裡拿出杯子,取了點海水,把大量的沙子弄溼,弄成底座。反覆了好幾次,可惜海水只是水,它不是膠水,一點都沒有凝固作用,前邊的沙子剛堆好,水乾了,馬上就成了一堆散沙。我一點都不氣餒,往返取海水,往沙子上澆。古人說,滴石成坑,靠的是毅力。
旁邊似乎有人走近,我才懶的擡頭看,管它是二西,阿殿,或者是轎伕。“小姐,快起來,您又不是小孩子,怎麼玩起沙子來了。”
伸手向上一指,“二西,你沒看到今天月色不錯,正是堆沙子的好季節。”
二西在我身邊蹲了下來,有些哭笑不得,“小姐,奴婢有時候真不明白,您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說出文理不通的話來。”
“所以我認強盜做朋友,自己給自己插一刀,痛了叫自作自受,不痛叫麻木不仁。玩沙子挺好,小孩子游戲,純真不做作,喜歡光着腳就光着腳,喜歡用手拿就用手拿同。月亮最公平,它又不會代表自己來消滅我。”
二西伸手一摸我額頭,大驚小怪起來,“小姐,怎麼這麼涼,您怎麼把鞋子也脫了?快點穿好快點穿來,不然你等着生病吧。”
我往後一躺,像個大字,攤開在沙灘上,大睜着眼睛道,“病來將擋,病來水淹,又不是洪水猛獸,只不過吃幾粒藥的事兒,有啥好怕的。”
今天的月亮特別的朦朧,彷彿罩了一層紗似的,猶如害羞的嬌豔小女子,欲說還休,欲拒還迎。
朦朧中彷彿聽到二西命令的口吻,“阿殿,你怎麼纔下來?小姐生病了,快扶她起來。”
感覺自己從沙堆上被扶起來,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然後就是搖啊搖啊晃啊晃啊,我……睡着了。
第二天,果然如二西所說,我生病了,重感冒。扶着搖搖欲墜的頭起身,我狠狠的罵了一句,“二西,你丫的就是隻烏鴉精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