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笑語晏晏,觥籌交錯。吃完最後一塊肉,放下刀叉,擦着嘴巴,看到他們四人也停了,一起看着我。
我不由一笑,“四位哥哥,蜜汁牛排如何?”
蔣深舔舔自己的嘴脣,語含報怨,“味道不錯,就是量太少了,還不夠你哥哥我塞牙縫的。”
羅士棱皺着眉頭,“這菜倒是不錯,只是這刀叉,弄不好就成了傷人武器。小妹,我覺得這牛排應該改良,不然很容易吃出官司。”
我連忙點頭,這幾天太興奮了,哪裡會想到這種缺點。看向關詣和常亦,“關大哥,常大哥,你們有什麼意見?”
他們二人互相望望,嘆了口氣,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只不過吃塊肉,還得切上半天,太麻煩,浪費時間。”
“呃……,是嗎?”我一頭黑線,無語的望着四人,“這是代溝,赤果果的代溝,隔行如隔山啊。”
話剛說完,只覺得後背一痛,二西輕幽幽的聲音在耳邊提醒,“小姐,這話錯了。”
我一嘀咕,“錯了?四位哥哥,你們聽懂我的意思沒?”
四人一起搖頭,我大喊一聲,“真的沒懂?”
四人互相看看,然後一起點頭,跟國慶天安門前閱兵一樣,動作一致,頻率一樣。不由笑道,“四位真是我的好哥哥,小妹真是太喜歡了。來來,小妹敬哥哥們一杯,祝我們天長地久,永不分開。”
二西替四人倒滿酒,站在他們的身後,使勁的朝我擠眼睛,我纔不理她呢。一口乾掉一杯,使勁拍常亦的肩膀,“常大哥,關大哥,羅大哥,蔣大哥,小妹算是看清楚了,你們四人啊,都沒有浪漫細胞,這蜜汁牛排給你們吃,太浪費了。你們知道不?這道菜啊,要的就是慢,燭光下,靜靜的切着小塊牛肉,和自己的親密男友,切切私語,透着燭火的酒液,在二人的面紅耳熱中,嚥下喉嚨。對了,在桌子上,還要放上一枝玫瑰花,啊,多麼美好啊。”
二西攙扶住我,“小姐,你醉了。”
我伸手推開她,“胡說,本小姐我號稱千杯不醉,喝倒五湖四海英雄好漢,這才二杯葡萄酒,我怎麼會醉。”
二西讓我在椅子上坐下,對着關詣道,“關少爺,我家小姐喝醉了,要不明天再聚吧?”
坐在對面的關詣凝視了我一會,笑笑道,“看來小妹是真的醉了,我們都散了吧。”
我急了,連忙撲到他們面前,“不許走,不許走。趁着我今天開心,我給你們講故事吧?不不,故事太長,傷腦筋,還是講笑話好了。”
常亦,關詣,羅士棱根本就不理我,自顧自的起身,倒是蔣深,坐的直直的,把玩着大刀,一聽我說要講笑話,興奮極了,“小妹,原來你還會講笑話,快講給大哥聽聽,你大哥我無聊死了。”
拿過叉子,往盤子上敲了三下,清了清喉嚨道,“安靜安靜,少爺們小姐們,現在是謝紫榕講笑話時間。首先,我先申明,這裡講的笑話,都是本小姐獨家所創,如果他人未經本小姐同意,剽竊或者轉述的話,要賠償本小姐損失費一百兩白銀。好,現在開始講第一個笑話。”
“有一隻北極熊和一隻企鵝在一起玩耍,企鵝把身上的毛一根一根地拔了下來,拔完之後,對北極熊說,‘好冷哦。’北極熊聽了,也把自己身上的毛一根一根地拔了下來,轉頭對企鵝說:‘果然很冷’。”
“有個漁夫釣到一條魷魚,魷魚求漁夫:‘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漁夫說:‘好,那讓我烤烤你!’魷魚說:‘你考吧,你考吧!’然後漁夫就把魷魚給烤熟了,吃掉了!”
“有個胖子,跳樓了,所以變成了死胖子。”
“怎麼樣,怎麼樣,好笑吧?”
我先看二西,她低着頭,肩膀不住的聳動,聽我叫她,擡起頭來,特無辜的看着我,“好笑,很好笑。”
看蔣深,大刀掉在地上,大張着嘴巴,已經成了木頭人。
羅士棱在一旁怪叫起來,“小妹,你這也叫笑話?”
我一扭頭,辯解道,“當然了,這是冷笑話。你們怎麼都不笑?哎,我怎麼找不到一名知已呢,活在這世上真寂寞。”
“啪啪。”二聲重響,關詣和二西摔到在地上。
我衝過去,一手扶起一個,充滿希望的眼神看着他們,“是不是本小姐講的笑話太好笑了,所以你們倆都站不住了?”
常亦在一旁使勁的鼓掌,鼓完掌又拍桌子,“好笑,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
我如遇伯牙遇到鍾子期,飛奔到他的面前,“常大哥,真是太好了,我終於找到知心人了,哈哈哈哈。”
“常大哥,你知道爲什麼我平常說話這麼逗?這麼時尚嗎?”
常亦搖頭,關詣搖頭,羅士棱搖頭,蔣深還處在呆滯中,沒啥反應。“這都是這本書功勞啊,古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所以我要多看多學多用。好東西,就要和好朋友分享,剩下的幾本,小妹送四位哥哥了。”
從身後又拿出幾本,遞給他們,希冀的望着他們,“小妹給你們二天時間,記熟了,背熟了,脫口而出了,才能來見小妹我,聽到了沒有?相信不久以後,我就有同道中人了,哈哈哈……”
打開門,步履凌亂的下樓,直奔自己的小窩。剛纔的我,有些失態,有些胡言亂語,可能會引起二西,引起關詣等人的懷疑,我都知道。可是我忍不住,真的憋不住。就像明知道這樣做會糟,會犯錯誤,會被殺頭,還是要去做,要去嘗試。
用着刀叉,吃着牛排,被他們批評,那種找不到同一世界的人,是多麼的獨孤難受,好像未日來臨,只剩下自己一人。所以我借酒裝瘋了,我只想遠遠的離開這裡,一會兒也好,一時也罷,就這麼自私的讓我安靜一會,現在的我不是謝紫榕,而只是寄居在其中的一縷孤魂罷了。
……某朔有話說……
先對星期六的斷更道謙,工作太忙,導致靈感極少,說白了,碼不出來字來,擠牙膏似的擠出幾個來,怎麼看怎麼便扭,所以……汗。
謝謝咬咬大大,對偶文的批評。
一直在考慮一件事,要不要讓老總再增一個人呢?增了,工作量減少,工資永遠是不會加了。不增,忙死,但工資也許會加個幾百。唉,苦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