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來臨,各位姐妹們一定要有老公的抱老公,沒老公的抱情人,沒情人的買黃瓜,祝大家過一個活色生香的不眠夜。
“紫榕,這就是你說的招牌菜?這不明明小蔥絆豆腐嘛。”舒拿着筷子把那些豆腐絞着七零八落,動作粗魯,極其不滿。
“小妹,大哥這回要批評批評你了。你這一家客棧,從開業到現在,也賺了不少錢了吧。怎麼請客方面,這麼吝嗇呢?要不你把所有的菜給撤了,另外再換桌好酒好菜上來,銀子我付得了。”
我呵呵一笑,打斷關詣財大氣粗的得意勁,“關大哥,你現在提錢,不是俗了嘛。你可是錢都城最有名的偶像人物,常大哥和姐也不是凡人,怎麼能拿平常飯菜來打發你們呢。要說這豆腐菜啊,是我家廚子照着菜譜研究出來的,保證形似神似,色香味俱全。反正一句話,這菜啊你們見了保證喜歡,肯定會讓你們一見吃驚,二見心喜。”
“得,你還想整一桌豆腐宴出來?”舒託了腮,長長的嘆了口氣,“紫榕啊,見過心狠的,沒見過比你還心狠的,就拿這些豆腐來打發我們。到時候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到半夜要餓肚子了。”
“沒事,廚房裡有的是小點心,姐,我支持你半夜三更去廚房偷東西。”
舒輕啐了我一聲,“死丫頭,快叫他們上菜,你姐我要餓死了。”
“好勒。”我起身,打開房門。對着門外喊道,“菜心,上豆腐勒。”
“撲嗵。”舒竟然摔倒在地上。一臉的鬱悶,“死丫頭,這麼經典的詞兒也改。”
“什麼詞?”很難得,常亦也會對着舒嘴裡不時冒出來的新鮮詞兒有着好奇心,而且有追究道底的決心。
“菜花,上酸菜。”舒做出一副支使人地模樣。順帶鄙視常亦,“你們可真虧了頭上的那頂大帽子,這麼有名的詞兒都不知道。”
常亦凝着眉頭。已經陷入了沉思。我猜他肯定在回憶到底什麼時候聽到過人家說地這句話。我在一旁聽地暗暗好笑死。這算不算是後人欺負古人。城裡人欺負鄉里頭人。有知識地欺負睜眼瞎地?
“菜來了。第一道是雪花豆腐。因爲形似雪花。鮮香獨特而聞名。大家快趁熱嚐嚐。”
慕容黑非常給面子。第一個拿起調羹舀了一勺。吹也沒吹。直接放進嘴裡。不過二秒鐘。又嘩啦啦全都吐了出來。捂着嘴巴。非常哀怨地看着我。
我先是一愣。繼而指着他哈哈大笑。“小黑啊小黑。你惡死鬼投胎地?吃東西也不知道吹吹涼。”
慕容黑指指豆腐。搖頭。又指指自己地嘴巴。還是搖頭。
“燙到了吧?讓我看看。”我湊到慕容黑跟前。想看看他地傷勢。不過這丫地就是不肯打開嘴巴。拿手捂着連連搖頭。我跟到東跟到西。就是沒辦法撬開他地嘴。到最後。我煩了。恨恨地一推他。“不給看是吧?誰稀罕。”
坐回位子,我又當起了講解員,每一道拿豆腐做地菜,它的做法來歷味道特色都講上一遍,也不管關詣常亦以及舒聽懂了沒有,反正我就着這些知識下菜,味道還挺不錯的。
只是,心底不知爲什麼漫起了淡淡的哀愁,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一味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一心一意。就如慕容黑,雖然我對他有好感,覺得他的一切我都應該知道,不管是好的還是壞到腳底,我都想了解。可惜,這世間的事情不是說你付出了就會得到回報。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在發什麼呆呢。”舒一推我,對着桌子努嘴道,“紫榕啊,你真該好好管管廚房,上菜都這麼慢,客人要走光了。”
“姐,你承認豆腐宴好吃了?”看他們的饞樣,還說不想吃,你瞧瞧,這桌上地菜連湯汁都不放過。
關詣夾起一塊,湊到眼前,凝思觀察了一會,脫口而出道,“你們看這豆腐,晶瑩錫透,猶如價值連城的珍珠寶玉,在燈火下光澤異常。”
“沒錯,就像藝術品。”舒接上一句,然後雙眼發光地看着我,“好啊,紫榕,我都來了好幾天,你也請我一次豆腐宴,虧的我還跟你姐妹情
“姐,這可不能怪我,你又沒提出來喜歡吃豆腐。”我就是不承認,嘿嘿。“關大哥,常大哥,你們覺得這菜還過地去嗎?”
常亦點點頭,讚歎一聲,“挺不錯的。沒想到小妹你不僅在經營方面有天才,這在菜式方面也深有研究,不錯不錯。”
“真地嗎?真的嗎?我太高興了。”感覺自己笑地像個大白癡,不止慕容黑暗暗扯我的手,就連舒也來暗示我,叫我莊重一點。我才懶的理他們呢,要知道,得到常亦的一聲讚美,可是非常非常難得的事情啊。
“常大哥,太謝謝你了。爲了感謝你,我特意送你一盆拔絲奶香豆腐。三令,上菜。”門外候着的三令馬上端了一盆菜進來,按我的吩咐放在了常亦的面前,我對着常亦做了個請的姿勢,“常大哥,這可是特意給你做的哦,快嚐嚐。”多謝小妹。”常亦拿筷子夾起一塊豆腐,因爲拔絲的關係,銀絲拉的細長,有淡淡的奶香飄了出來,聞之讓人心曠神怡,胃口大開。只見常亦舔了舔嘴脣,剛要把豆腐放進嘴裡,卻不妨異變突生,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一雙筷子,把那塊豆腐夾走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睜着眼,傻了,難道我們這裡出了個老頑童,最喜歡美食的老頭子?
“誰?滾出來。”舒大喝一聲,坐我旁邊的慕容黑已經握着長劍,蓄勢待發。而坐我上首的關詣常亦也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特別是常亦,握着長筷,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謝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突然關閉的房門,出現了一個黑影子,從頭到腳一身黑色,帶着跳大神的面具,在燭火的印照下,更加的猙獰恐怖。他,不就是挾持我入暗道的那個黑衣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紫榕,你認識他?”舒的神情很特別,有着瞭然,但也有着不解,非常自相矛盾的表情卻在她的臉上融合的近乎完美。
我剛想回答,卻覺得手心一熱,右手被人握住了。低頭看,卻是慕容黑。因爲袖長的關係,我看不見自己的手跟他的手握在一起的場景,但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厚大嫩滑,卻微微泛着汗水,把我的手心也沁的溫熱溫熱的。
動了動手指頭,想掙脫這種感覺,但慕容黑卻握的更緊,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擡頭看他的臉,神情凝重,緊抿的雙脣讓我瞧出了一絲緊張和戒備。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難道就連習武的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嗎?
“只見過一次。”我剛回答完,就覺得手腕一緊,痛的我直想落淚。“小黑,快點把手放開,你弄疼我了。”
慕容黑低頭看我,眼中有着執著和不忍,我以爲他會馬上放手,卻沒想到他只是鬆了鬆,仍舊握着我的手,我怎麼擰他打他扯他都沒用。最後我沒則了,只能任他握着,手心溼漉漉的真難受。
“哎啊啊,謝掌櫃有意中人了?”黑衣人雙手環胸,倚着門框,語氣揶揄的說道。
“跟你有關係嗎?”我順嘴還道,卻見舒關詣常亦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看的我毛骨悚然,正待解釋幾句。又見三人轉了視線,打量慕容黑。別看慕容黑身有殘疾,但在某些大事方面還是非常鎮定,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一點也沒有慌亂的表情,嘴角露着微笑,甚至還透出了輕鬆。
“怎麼可能跟我沒關係呢,要知道本大俠可是特意趕來,就爲了這件重要的事情。”黑衣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伸手一指慕容黑道,“本大俠這幾日晝伏夜出,夜偵日察,終於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謝掌櫃,你可要聽聽?”
有關於慕容黑的?他能有什麼秘密?“你且說說。”
黑衣人揹着雙手,踱步到了慕容黑的跟前,狂笑着,聲音在房間裡不斷迴音着,震的我耳膜都要破了。“慕容黑,你發現沒有,謝掌櫃對你可不太相信哦。”
只覺得手心一緊,好像有指甲扎進了肉裡,不疼,但是緊的讓人難受。慕容黑沒有做手勢,也沒有發出啊啊的聲音,只是沉默着。
黑衣人盯着慕容黑看了一會,突然朝我伸出一指頭來,“謝掌櫃,我們來做交易吧。我掌握了慕容公子的十條大秘密,一條秘密賣一兩銀子,總共十兩銀子。你看如何?”
“不就十兩嘛,小妹,這筆交易可以做。”關詣在一旁搖旗吶喊,是愉恐天下不亂的典型。
沒想到舒也是個湊熱鬧的份子,也加了進來,“對對,紫榕,我也贊同用十兩銀子換秘密。”
手心一顫,我明顯看到慕容黑的酒窩顫抖了一下,難道他真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黑衣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