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朔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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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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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陰天,天陰沉沉的,氣壓很低,讓人透不過氣來。剛起牀,嗓子渴的厲害,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聲在迴盪。撫着額頭深思,二西死哪裡去了?也不知道在前面伺候着,看她回來我不辭了她。
好不容易走到窗戶邊,怔怔的看着院外的玫瑰。這是我剛來的那時候,因爲無聊,種了一地的花花草草,現在好多都發芽長葉了。特別是玫瑰,已經有小花苞結了出來,待到花熟的時候,就可以做玫瑰花餅吃,那味道……呵呵,一想起來,口水自動往外流,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真是失策,看了大半天的風景,早飯都還沒有吃呢。
剛準備轉身,就聽門外簾子一響,二西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小姐,你生病了,怎麼能吹風呢,快去牀上躺着。”
“二西,餓死我了,快點替我拿點吃的。”扶着桌子,往牀邊移。我得的不會是病毒性感冒吧,肌肉痠痛,全身無力的。
“原來你這死丫頭也會生病吶,老天睜眼了。”從二西身後傳來一聲戲謔,然後是連聲的咳嗽,咳的那個驚天動地啊。
越過二西的肩膀,我看到上次來過的吳庸這老頭子,提着藥箱,正從門外進來。見我不死不活的樣子,似乎很高興,眉峰一顫一顫的。
我眉頭一皺,朝二西發火道,“難道錢都城的大夫都死絕了?怎麼老請這位老大夫,你看他年紀這麼大了,萬一在路上出個啥意外的,我們可怎麼賠的起?快把他送回去。”
二西過來扶我在牀邊躺下,替我蓋好被了,“小姐,誰叫吳庸大夫是錢都城最好的大夫,小姐您是我們客棧的繼承人,不能出事。”
我不滿的嚷道,“他也叫最好?連個失憶症都治不了。你看他咳的,滿屋子都是細菌,別感冒沒好,到染上肺結核了。”
吳庸這老頭子一下子竄到我的面前,滿面紅光,雙目炯炯的緊盯着我,“好姑娘,快跟老頭子說說,啥叫細菌?啥叫肺結核?”
這速度,老牛要被主人殺了,也沒有逃的這麼快啊。我嚇的身子往後一仰,後背立時撞上了牀架,疼死我了。二西連忙過我替我揉捏,朝着吳庸這老頭子不滿的嚷道,“吳庸大夫,我們小姐很精貴的,可經不起你這麼嚇。”
吳庸這老頭子拈着鬍鬚,呵呵一笑,“你們這二個小姑娘,太不經嚇了,還不如我這老頭子。說起來,也怪你家小姐,話兒裡都是新鮮詞,再說我老頭子沒啥別的愛好,就喜歡接受新鮮事物。”
推開二西的手,我在牀邊靠好,看着吳庸洋洋得意的樣子,不由起了好勝之心,你得意是吧,我就打擊打擊你。“新鮮詞彙多了,就如這看病吧,望問聞切,只是浮於表面,如果被表面現象所誤導,診出來的病總會差了那麼一點。俗話說,差之一釐,謬以千里,就是這意思。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驗血,可以拍X光片,可以做B超,可以做磁振造影。像我這病,就是個簡單的感冒,雖然是病毒性的,但只要買包白加黑,白天二粒白片晚上一粒黑片,保證第二天起來就沒事了。”
得意的瞧瞧吳庸這老頭子,只見他雙眼都直了,不斷的摸着雙手,全身顫的厲害,再看二西,她也驚在那裡,奇異的看着我,彷彿我說的是天方夜譚,是驚天絕雷。一看她的表情,我心裡立時涼一半截,糟了,我怎麼逞口舌之快,把好多不屬於這裡的東西說了出去,萬一她要是懷疑我不是她家小姐,請個茅山道士把我收了,那我怎麼辦?對,馬上轉移她的注意力,“二西,我渴了。”
“奴婢給你拿水喝。”二西淡淡的應了一句,轉身去拿水壺。
此時的我是徹底掉進了大冰窟,全身都冰涼冰涼的,手腳無力。如果這事能過去,我再也不逞能呢,一時風光又怎樣,還不如吃飯的傢伙有用。恨恨的瞥一眼吳庸這老頭子,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我能暴露嘛。“吳大夫,我的病也你瞧了,可以開藥了吧?”
吳庸這老頭子這才醒轉神來,打開自己的藥箱,拿着毛筆,想了好一會兒,才寫了張方子,“謝姑娘,您瞧瞧,這是老夫開的藥,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不由啼笑皆非,懂藥的人問我不懂的人,這是該讚揚他有進取之心,還是該咒罵他不把人命當回事情?隨手扯過藥方,描上一眼,遞給二西,“又不是藥丸,二西,去抓藥。”
二西一直很沉默,拿了藥方,朝我福了一禮,準備出發。吳庸這老頭子卻搶過藥方,笑嘻嘻的擠到我面前,“謝姑娘,這是老夫剛想的藥方,您看既然沒問題,就讓老夫自己去拿藥吧。”
我頭一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啥,新藥方?你拿我當試驗品?還有沒有醫德心?”
“這世上的藥哪樣不是試出來的,古有神農嘗百草,現有謝姑娘喝中藥。”
我一怒,雙手氣沖沖的在牀沿一拍,“換,馬上給我換,我一如花美眷,還想多活幾年呢。”
吳庸這老頭子嘟着嘴,不情不願的看着我,“真換?真的要換嗎?”
我冷冷的看着他,相信我冰冷如刀箭似的眼神已經起了作用。他嘟囔一句,“換就換吧,你一點都不好玩,還不如我家的傻孫子。”
我敏感的捉到他話裡的意思,“老頭子,你說……你家孫子很好玩?多大了?”
吳庸這老子方子也不寫了,做起了推銷員,“我這孫子啊,英俊瀟灑風liu倜儻,喜歡他的姑娘從家門口一直排到了城門口。謝姑娘,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孫子了?快報生辰八字,我給你做媒。”
呃……,這算不算強買強賣?伸手一摸額頭,一手的冷汗,“老頭子,你這是販賣人口呢。”
吳庸這老頭子吹鼻子蹬臉,一臉的怨氣,“我這孫子,一點都不好玩,要不我把他送到你這裡來,你好好調教調教?”
我摸着下巴,一臉的奸笑,“行啊,反正我這裡也缺人手。說好了,工錢沒有,他住在這裡的所有的費用,由你們自行支付。”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