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王雯和蔡同那拖了又拖的婚事,終於有了結果。蔡同心定之時,堅定地把王雯娶進了門。五月初六,雲娘產下一女。徐嶽樓第二日纔得到信兒,只來得及讓隨園帶上禮物,跟着報信之人一同去了尉縣,並承諾滿月宴的時候必然回去。
雲娘不滿地嘀咕道:“小妞妞滿月的時候,正趕上她生辰,她可不回來怎麼的!”
徵得周海同意暫時不用讀書的周陽,一邊翻着手中的賬簿一邊道:“你何必計較這麼點事呢,沒準兒咱們哪日就去京城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忙!楊夫人可是撥給了她整整十萬貫!那麼多錢,她——”
雲娘一聽這話,立刻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家這倆月這事都念叨幾百遍了,你有完沒完啊!她忙不忙我見不着,你天天忙到掌燈我是知道的。”
周陽立刻放下賬本,湊了上來親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戀戀不捨道:“乖,再忍忍,大夫說起碼滿月的,我到時候一定好好陪陪你。”
雲娘紅着臉嗔道:“你忙你的,我又沒這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都很能幹,連小曲都開始唸書了,就我一個吃閒飯的。”
周陽想了想,安慰道:“你放心,過不了幾年,月娘也會什麼都做不了的,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啊,待你能出房門,也能開始做事的嘛。”
雲娘一愣,見他指了指剛辦完洗三的禮的小妞妞,這才明白。想想也是,便笑了起來。忽有頓住。問道:“相公,月娘也十五了呢,她的親事爹有什麼說的嗎?”
周陽道:“有楊夫人在,我爹能給她找什麼人家?大概楊夫人另有盤算吧。要不,等她回來時你問她一下。我覺得她也不是個害臊的人。”
雲娘輕笑,還真是這樣。
周陽長女滿月前,徐嶽樓抽空回來了趟,卻言明只待兩日,生辰就不在家過了。雲娘羞赧不已,忙問了她的親事。
徐嶽樓道:“不急。今年會有分曉吧,有了我就一定告訴你們的。哎呦!大姐姐,你說這孩兒跟我叫什麼?”
雲娘道:“姑姑和姨媽都行?要不,咱們等孩子長大了,讓她自己決定?”
徐氏恰巧進門。聽了這話笑道:“叫姑姑吧,從男方。”
徐嶽樓丟下雲娘,環住徐氏的胳膊道:“好的,舅媽。”
雲娘立刻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徐氏點了徐嶽樓額頭一下,跟着笑了起來,歡樂的氣氛連帶着小妞妞似乎都彎起了脣角。末了,徐氏嘆息道:“今後你都喊我舅媽吧。徐平不在了。徐家壓根沒人了,讓你喊我姑姑也沒什麼意思,唉——”
徐嶽樓同徐家沒感情。讓隨園盯着那邊也是怕對方給自己惹事。聽了這話忙道:“我就叫你姑姑了!那是舅舅待你好,纔不是跟徐家有關係。姑姑,咱們還要再置辦點田產嗎?”
徐氏見問便道:“你不問也要找你呢。你舅舅的意思是,再置辦點,也跟你義父商量過了。去年經商不及種田不說,我們聽人說南邊的富戶都是商農混合的。求個安穩。你的意思呢?”
楊家也是這個模式,徐嶽樓自然不會反對。便問:“那要再加多少?”
徐氏扭捏地伸出了一個手指。
徐嶽樓見她這般,立刻驚呼道:“一萬貫?”
徐氏忙道:“不是!是一百畝良田。跟咱們家現在那塊連着呢!那家人着急去南邊,這才着急把田地處理了,要的是現錢。這會兒子家家戶戶的錢都壓在田上,哪裡來的閒錢?也就你們有這錢。你放心,買了還是放你名下。我們相當於高級佃農,給你種着。”
三千貫,孟家拿不出來,周家絕對拿得出。徐嶽樓明白周海說是同意,其實還是更願意把錢拿出經商。人各有志不好勉強,徐嶽樓手頭的錢都是精打細算的,能餘個一兩千就不錯了。她盤算了一番笑道:“看姑姑見外的,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還不是一家人花?只是我身上沒那麼多錢,得我回京後再讓人給姑姑送來。”
徐氏喜不自勝,徐老大一家田產最多的時候不過一百五十畝,還不都是良田。隔壁的一百畝,比他們家現在的一百還好呢!她忙不迭道:“行,你同意就好,回頭讓你舅舅跟人家說一聲,算是定下來。五日內能拿出這錢嗎?”
徐嶽樓原本打算拖上半個月,待各個鋪子收點錢回來,見她這般高興只得點頭,同時琢磨着自己用不着的首飾。徐嶽樓回京後,手頭的錢果然不多,滿打滿算只有兩千。便收拾了十餘件自己不用的首飾,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去了楊元棟成立的長遠號,他的鋪子裡有着一間當鋪。
接待她的卻是樓蘇。樓蘇沒收東西,追着她問清要用錢的原因。聽罷後,樓蘇催她收了東西回去,承諾晚間給她送三千貫。
徐嶽樓驚訝不已:“你竟然有那麼多零用錢!我記得王雯說過,三少十三歲之前,年年攢,日日用,不過攢了三四千,你一個姑娘家竟然那麼多!”
樓蘇笑道:“姑娘怎麼了!我娘可一點兒都不虧我,我又用不着什麼,她還總擔心我未來弟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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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什麼的,鼓勵我攢私房錢呢。三千在我手裡,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瞧瞧你,得意上了!今兒告訴我這事,我日後缺錢就不客氣了!”
徐嶽樓得了錢,讓隨園送了回去沒幾日,袁京參加了學士考覈,又是一次通過,基礎不結實的鐘鳴反而落了下乘,楊元至亦沒有通過。
袁京被真帝收入龍圖閣,成爲龍圖閣直學士一員,開始了他給聖上當“小秘”的日子。咳咳,雖然因着聖上的年紀。大約也就是個伴讀的,但絕對是件榮耀的事,更重要的是,一個月可以拿二十餘貫。
徐嶽樓忙裡偷閒,前來恭賀時聽了這個數目。徹底傻眼,不明白大恆公務人員的工資爲何這麼低。
袁京笑着解釋道:“京官大都如此,只是官沒什麼職,自然沒多少錢。地方官,或者像相爺六部尚書他們那種,有了明確職位的。錢財還是不少的。官名,只是個名聲好聽,還有辦事方便。”
徐嶽樓瞭然。
袁京又道:“能辦事,就能額外收錢……”果見徐嶽樓着急地瞪大了雙眼,他笑道:“我這級別還是沒人讓我什麼的。我根基差,還是得繼續巴結別人啊。對了,我回頭先回家一次,把我娘接來,再跟她提我們的婚事,你做好準備。”
徐嶽樓笑開了花,作爲獎勵,主動親了袁京一下。最近半年不管是徐嶽樓還是袁京。都極其忙碌,二人見面並不多,蜻蜓沾水的淺吻。如何滿足得了袁京?一番長吻後,他把徐嶽樓深深地圈在懷裡,想要揉進身體裡。直到徐嶽樓喊痛,他才放開。
唉,他最近心緒不寧得很。他已是直學士了,以這等身份回蔡家。還會有危險嗎?他不確定地想着。忽道:“月娘,你和王公次女關係還好是吧?她嫁入蔡家後有說什麼嗎?”
新年時。真帝沒有恢復變法,只給了王安石一個三品的虛爵。因此,時下皆稱王安石爲“王公”,以示尊敬。當然,這是王安石一脈之人才這麼稱呼。像蔡家、吳家並不會這麼稱呼。這種機會都沒讓聖上覆相,更多人覺得變法確實停止了。
徐嶽樓道:“我沒問呢。我只在她回門時見過一次,其他時候沒見過。你提醒我了呢,正好明日我要去找鍾二孃,陳家離蔡家不遠,我順道去看看。”
袁京道:“那你多注意下蔡夫人那邊,聽說,蔡夫人是個很不好相與的。”
徐嶽樓奇怪地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袁京麼?怎麼突然這麼八卦,對人家後宅之事竟然這麼清楚!”
袁京眉毛一動,疑惑道:“八卦?怎麼解釋?”
徐嶽樓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胡亂解釋道:“卜卦這種事如何能信!八卦就是事多的意思,九卦六卦都行,我個人喜歡八卦……”徐嶽樓淚奔,自己怎麼就喜歡八卦了呢!胡思亂想開來,便把剛纔袁京的事拋之腦後。
袁京成功轉移視線,輕吁了口氣,揹着徐嶽樓抹了抹汗,接着暗自後悔!這是多好的機會說自己的身世啊,自己怎麼就沒抓住呢!他隱隱覺得,月娘不會喜歡自己的身世的。他的直覺,十次有八次是準的,因此,他就更加無法開口。
徐嶽樓生辰後,袁京便回了孟家莊,跟袁氏商討回蔡家之事。袁氏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只想着越早越好,於是只顧着催促袁京,其餘的全隨袁京心意。
袁京趁機道:“娘,這之前,你先給孩兒把月娘定下,可好?”
袁氏彷彿聽錯了那般,直到袁京再次重複。縱然袁氏心中再不滿,然十幾年的忍耐讓她訓練了一身忍功,只見她爲難道:“兒子啊,這事若是回了蔡家之後,就不是娘能做主的事了。蔡家萬一不認,你讓月娘多難受?還是回去後,你跟你爹說吧。”
纔不會這麼便宜那個小丫頭呢!蔡家嫡子娶的那可是曾經的相爺、如今的縣公之女!還有個有錢有勢的姑姑。雖然那丫頭是楊夫人的徒弟,那畢竟是徒弟,不會給她家世上添加一分光彩,這樣的女子怎麼能配得上自己這個前無古人的兒子!
ps:囧,今天早上坑了大叔一把……
我們倆準備出門前,我說,把悠悠喊起來吧~
大叔糾結:她不哭嗎?
我:不哭啦,她醒來的話會跟我說再見,還會囑咐我過馬路的時候不要急,不要闖紅燈。
大叔展眉:好吧。悠悠,悠悠醒醒……
小悠悠揮開大叔的爪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大叔:悠悠,你得起來上學,爸爸媽媽上班去噢。
小悠悠“蹭”地一下爬出被窩,一邊哭一邊道:“爸爸你別走,爸爸你別走……”
看見大叔就在她頭頂上時,連忙勾住大叔脖子,哭得那個慘噢!大叔哄了好一會兒才搞定。到我時,她大方地說了個“再見”,殷殷祝福卻送給了她爸!
趴,我昨兒說菇涼見到爸爸後很high,我忽然發現自己見到大叔後也很high。不是那個high,是跟我菇涼一樣high的high!
還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