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還是不說話,皇甫凌和我也在嘀咕着,我問皇甫凌:“你確定她是你的人了?你做甚了?做到重點了?”
皇甫凌用意識緩緩回我:“依依,非禮勿視,非禮勿聞,非禮勿動。我們都非禮過了,一日爲非,終生無禮。”
“這樣?就這樣沒有人品了?呃……皇甫凌,那我求你個事!”
“喏,喊我洛軒吧,講。”
“爲了雲翳的清白,你得娶她,雖然她只是青樓女子,但是你害她被相好誤會了,人家可能會嫁不出去啊!”
“你喜歡的,自然要搶過來。”
皇甫凌拉着雲翳的手就要走,柳哥哪裡願意,便拉了雲翳的另一隻手,並且隨着皇甫凌的走動,雲翳就像一隻晾在烤架上的烤鴨一般雙臂大開,而且還有被拽爆掉的趨勢。
皇甫凌自是一點也不心疼雲翳,他只管拉扯着雲翳,繼續走着自己的路。
雲翳掙扎着嚷叫:“啊!你們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爭鬥的最後,往往,誰最在乎誰就輸了。
柳哥看雲翳表情痛苦,便自覺地鬆開了手,雲翳剛被柳哥放開,就因爲慣性而撞在了皇甫凌的懷裡,皇甫凌衝柳哥笑了笑,很平淡地說了一句:“都說了,她是我的。”
這回柳哥更氣了,便咬牙切齒地跟了上來,他又要拉起雲翳的手,但是雲翳一把便甩開了柳哥的手,還跳起來想掙脫皇甫凌的束縛。
雲翳甩着頭髮,有些歇斯底里:“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我是什麼,你們的玩物嗎!難道誰想拿走誰就拿走嗎?都給我鬆手,滾開!鬆手,都滾開!”
雲翳拼命在皇甫凌的懷裡扭動身軀,還用了很大的力氣捶打皇甫凌的懷抱。
雲翳滿眼的淚水終於傾盆而下,我想那淚水裡儲滿了委屈,不是因爲屈辱,屈辱並沒有讓她流眼淚,而現在被人當物品一樣爭搶,傷了她的尊嚴,她流淚了。
“我又不是東西,你們搶什麼搶!都給我滾!”雲翳開始吼起柳哥和皇甫凌:“你們滾,我要自己靜一靜!”
我看她哭了,感覺理虧,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還是個十六七的女娃娃,我總感覺我有些不厚道,於是我就把禁錮着她的手放開了,然後擡腿就要離開。
可是皇甫凌這回又忤逆着我的意思,他一把又將雲翳扯到了自己的懷裡,還很溫柔地安慰道:“你當然不是東西,你是我的人。”
皇甫凌發出這樣魅惑人的聲音,還說出這麼好聽的話,我忽然覺得顫慄,這一顫慄才讓我想起,我這半天都是在寒風的吹襲下晾着,於是我把雲翳摟得更緊了,以便我能夠取暖。
柳哥看見了皇甫凌和雲翳的樣子,他的眼神向下移了半截身子的距離,他明顯看見了皇甫凌下體的異樣,一根堅挺的尤物正以滿血復活的速度,迅速抵住了小紅衣雲翳的肚臍位置。
柳哥見這場景,自是氣得又羞又捶胸頓足,不過他沒有上來揍皇甫凌,只是立馬脫下了他寬寬大大的長衫。
柳哥用力地將衣服往地上一甩,惡狠狠地只撂了一句話:“雲翳,我是個男人,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我知道,你……你一直都不愛我,但是你和他,只剛認識一個晚上,你就願意承歡在他的身下了?呵呵,可是我對你這麼好,這麼久我都沒碰過你一下……”
柳哥轉了身子,不想再看見皇甫凌和雲翳摟摟抱抱,他走到門口沒有回頭,背影落寞,身形一頓,又說出一句錐心泣血的話來:“雲翳,我喜歡你,真心喜歡你,他是大皇……”
柳哥頓了一下,差點暴露了自己認識皇甫凌的事實,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他不會適合你的,而我喜歡的也不是你的身,而是你的心,所以,如果你回心轉意,還願意回來,我隨時等你……”
柳哥把衣服脫得快見底了,他因爲氣憤而顫慄着,舉步踏出了雲翳的屋子後,雪下了一整夜,天明又尚未見到日光,所以此刻正是最鼎盛的時候,積雪漫上柳哥單薄的腳踝,纏上無盡的寒涼。
不消片刻,柳哥便消失在了屋外白茫茫的積雪中,只剩下一串深深的腳印,顯示着他將這段路走了兩遍。
柳哥的腳印不是很整齊,他走的時候有些步態不穩,跌跌撞撞,他看起來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雲翳早已經在我的懷裡掙扎了好久,我怕醞釀醋罈子的力度不夠,便建議皇甫凌在抱緊雲翳的時候點了她的啞穴,所以任憑柳哥說什麼,雲翳都沒有辦法回他的話。
我見柳哥走遠了,才讓皇甫凌放開雲翳,順便解開了她的啞穴。
雲翳跳出了很遠的距離,她沒有罵什麼,只是瞪着皇甫凌的眼睛看,敢於挑戰皇甫凌眼神的人,我猜她還是第一個。
皇甫凌自然是沒有任何懺悔的意思,他撿起地上柳哥留下來的衣服,我一陣讚歎:“洛軒,他好懂事誒,居然還留了一套衣服!”
皇甫凌對我訕笑應道:“他不脫,就是她脫了。”
我想了想,權衡了一會兒,才發覺皇甫凌這話說的精闢。我放眼看遍這間屋子,並沒有發現衣櫥,也就是說,現在燒掉了一套衣服,皇甫凌想穿衣服的話,就只有搶雲翳的了。
即便這種可能性很小,皇甫凌再不濟也不能穿女人的衣服出門吧,但是柳哥還是決定自己受凍,而不給皇甫凌欺負雲翳的這個小小機會,雖然他已經認定雲翳是心甘情願的,但他還是想再保護她一次。
雲翳盯着皇甫凌的眼神憤怒了很久,而皇甫凌也一直沒有逃避她的眼神,並且一邊看着雲翳一邊穿上柳哥留下來的衣物。
柳哥的衣服有些緊,正好顯出了皇甫凌姣好的身段,肌肉的連綿起伏,胸骨的英偉構架,每一處細節都彷彿是貼在了皇甫凌的衣服上,這是一個極具魅惑力的身體。
而我不明白爲什麼皇甫凌的身體反應那麼大,他卻能一直控制着自己這麼冷靜,我只有欲求,倒不是當事人,我的痛苦自然是不能和皇甫凌同日而語,所以我覺得皇甫凌應該十分痛苦。
我索性不再管雲翳了,穿好衣服的我,徑直穿過雲翳的身邊,舉步離開。
不過皇甫凌在我經過雲翳身邊的時候,又對她說了一句話:“姑娘想我的話,隨時來侍寢……”
“無恥之徒!”
“這次是你,隨時來侍寢。”皇甫凌朝她的頸部吐了一口熱氣,然後留下了一抹貼得很近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