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靖終於盼來了竇義臺寄來的書信,可是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書信中寫到:“玉箏被鄭太后和孔後用了私刑,傷勢嚴重。還好陛下即使趕到,才救了玉箏一命。由於玉箏的傷勢嚴重,強行治療只會添加她的痛苦。臣不得以對玉箏用了虞美人,這才挽回了玉箏的一條命,可是虞美人副作用極大,易上癮,現在玉箏的情況不大好。不過您放心,臣把玉箏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玉箏。”楊曼靖看到這時,覺得自己都心疼的快要窒息,玉箏既然遭了這麼大的罪,人家都說婦人之仁,可這鄭太后和孔後的心怎麼會這麼狠,玉箏在宮中一直很乖巧,從未與她們頂撞過,她們既然下的了這麼狠的手,將一個大活人折磨到要用“虞美人”的地步。
楊曼靖緩緩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待好一些兒後,才慢慢的往下看。
“比起玉箏,臣現在更擔心的是您,玉箏有陛下和臣在身邊,而您現在等於孤身一人。鄭太后之所以要這麼對玉箏,是因爲她要用玉箏和您的事情,對您來個斬草除根,現在吐蕃戰事已經差不多平穩,匈奴也不敢再對我國有什麼二心,所以現在正是鄭太后除掉您的好時候,如果讓您凱旋而歸,百姓們必然心繫您這邊,到時候您手中既有兵權、又深得民心,再想除掉您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朔王,臣知道您是個好人,也知道您與玉箏情投意合,凡事都要多加小心。”
楊曼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竇義臺的這封信看完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鄭太后既然這麼狠,既然不惜犧牲別人的性命來定自己的罪,呵呵看來自己還真是讓鄭太后頭疼吶。這次,自己絕對不能輕易的倒下,爲了母妃,爲了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爲了玉箏,自己都要與鄭太后鬥爭到底,看看到底最後誰纔是贏家。
遊涯淵不知何時跑到了楊曼靖的身旁,向楊曼靖彙報到:“朔王殿下,今日的一戰估計是最後的一戰了,戰士們都有些疲乏和念家了,今日一仗咱們要是還勝了,那就可以凱旋而歸了。”
楊曼靖聽完遊涯淵的話,頓時覺得滿腔熱血,心中吶喊:“對,他這一仗一定要打的漂漂亮亮的,他要回去,他要回去向鄭太后要回屬於自己的皇位。”
看着若有所思的楊曼靖遊涯淵忍不住問道:“朔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這書信上都寫了些什麼,您看起來如此煩惱。”遊涯淵不明白楊曼靖爲什麼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由於之前遊涯淵多次幫自己,而且這段時間吐蕃戰事中二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楊曼靖決定將鄭太后迫害自己和皇位的事情全部如實告訴遊涯淵,他相信這個好兄弟。
“涯淵,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你會生氣嗎?”楊曼靖垂下頭說道。
“怎麼會,涯淵怎麼會和靖兄生氣,涯淵只是有些擔心您。”私下裡,遊涯淵都會直呼楊曼靖的大名,可知二人關係有多好。
“你看看這個吧,等你看完了,你就會明白我爲什麼總是心事重重了。”楊曼靖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遊涯淵。
遊涯淵不解的接過書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他的眼睛越睜越大,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靖兄,這個,這個是真的嗎?太后要至您於死地,太后爲何如此看不慣您,容不下您?”遊涯淵的這句話顯得有些明知故問了,他其實已經隱約的感覺到鄭太后事事針對着楊曼靖,可是具體是什麼原因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和皇上是手足,鄭太后還要處處針對我,因爲她造假了,當時先皇的遺詔是她僞造的,先皇當時選上的皇上是我。”楊曼靖的話像是給了遊涯淵一個晴天霹靂,遊涯淵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忠臣,家族中每個人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無條件的聽命於皇上,可現在,他最好的兄弟卻告訴他,他自己纔是當今聖上。
“靖兄,臣弟知道您對鄭太后這樣的趕盡殺絕很不滿,畢竟您一直爲陛下排憂解難,可是此事可不能亂說啊。”遊涯淵還是不敢相信。
“唉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是涯淵你應該清楚,朔王我是會亂說的人嗎?如果不是鄭太后一直步步緊逼,其實我寧願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她既然爲了除掉我,不惜去傷害玉箏,我絕對不能容忍。”楊曼靖咬牙切齒的說道。
遊涯淵明白楊曼靖對沈玉箏的情誼,就像自己對姚素淺一樣,愛卻沒有辦法表達,更沒有辦法在一起。
楊曼靖看了看遊涯淵接着說道:“還有姚才人,她與玉箏一直都是好姐妹,可現在卻爲孔後效力,你覺得這是爲了什麼?這都是爲了保護你,因爲她們拿你威脅她。”
“什麼?”遊涯淵吃驚極了,他不知道自己與姚素淺之間的事情,孔後和鄭太后已經知曉了,還一直保守着這個秘密,沒有說出來,這一切都是爲了徹底的控制姚素淺嗎?
楊曼靖還準備開口繼續說,卻給一個士兵打斷了。
“報朔王殿下,我軍剛剛派了幾名士兵上前觀察,發現敵軍現在正在準備迎戰了。”士兵跪下乾脆的說道。
“什麼,這匈奴還真是不怕死,就剩這幾個兵了,既然還急匆匆的準備迎戰,該不會是有什麼花招吧。”遊涯淵有些擔心的對楊曼靖說。
“管他有什麼花招,反正我們都是要上的,這次就一次給他來個痛苦,讓他滾回烏龜殼裡去。”
“朔王威武,朔王威武。”楊曼靖的這番話讓士兵們士氣大增,頓時齊齊高喊起來,整個叢林中都響徹着。
看着士氣大增的士兵和信心滿滿的楊曼靖,遊涯淵卻顯得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