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靖知道遊涯淵還在爲燕兒的死難過,所以做事難免浮躁了一些。他覺得他們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透露,所以準備親自處理王老闆的事情。
“知府大人,這個王老闆的爲人想必你是十分清楚的,我們對您這些年來的貪污受賄情況也是十分了解,相信此事要是到陛下的耳中,就算您沒有做過,估計陛下也會殺一儆百,孰輕孰重,還望知府大人明察。”楊曼靖的話聽起來畢恭畢敬,但句句都在威脅知府,知府聽到楊曼靖這樣說,不禁開始有些害怕。
王老闆可能是看出了知府大人的害怕,他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安危,大聲的說道:“知府大人啊,小的什麼爲人您是清楚的啊,您一定要爲小的伸冤啊,這麼多年來,小的對知府大人怎麼樣,知府大人您是清楚的啊。”
這些人來知府可沒少收賭坊王老闆的好處,他也不想王老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樣自己以後纔會收到更多的銀兩,可是現在楊曼靖都這樣說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吶?
看着沉默不語的知府大人,一旁的衙役忍不住提醒道:“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知府感覺有人在喊自己,便從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此事還需要調查,要不你們先請回吧。”知府最終還是受不了銀兩的誘惑,決定要鋌而走險保賭坊老闆一命。
“難道你真的要當一個貪官嗎?你現在是父母官,應該處處爲了百姓着想,你看看身後這個女人,都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嘛?”楊曼靖本想要好好勸勸知府,沒想到知府已經如此腐敗,全然不顧百姓的安危,這樣一個父母官還要他何用?
知府看了一眼楊曼靖身後的綠竹,她全身都是傷痕累累,身上的衣衫也是男子的衣衫,臉上的青腫和滿身的腥臭,都證明了這個女子剛剛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你管本官要做什麼?你竟然敢公然與本官頂撞,我看你纔是地痞流氓,來人,給我把他們???”還未等知府說完,遊涯淵就再也忍不住了,跑上前將正襟危坐的知府踹翻在地。一旁的衙役趕緊上前扶起知府,這讓賭坊老闆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羣人連知府大人也敢打。
“你???你。”知府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你可知道你面前的這個人是誰?”遊涯淵鄙夷的問道。
“本官管他是誰?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救你們出去,來人???”知府大人突然止住了下面的話。衙役覺得奇怪,順着知府的眼神看去,原來楊曼靖掏出了腰間的令牌。
衙役和王老闆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令牌,可是知府大人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代表什麼。沒錯,那就是當今朔王殿下的令牌,想到剛剛自己對朔王殿下的不敬,這下知府是徹底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了。
“大膽,都知道你眼前的人是朔王殿下了,還不快快行禮,還在這兒發呆?”遊涯淵知道知府此時早就嚇破膽了,故意嘲諷的說道。
遊涯淵的話終於驚醒了知府,他忙跪地求饒說道:“微臣該死,微臣有眼不識泰山,都是微臣的錯,還請朔王殿下責罰。”知府跪在地山發起抖來,心中想到眼前這個是朔王殿下,那身側的必然就是遊涯淵遊將軍了,這下完蛋了,這一回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知府的話讓綠竹和王老闆驚呆了,二人均不敢相信。綠竹更是不敢相信,一直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竟然是當今聖上的弟弟—朔王殿下,而遊涯淵估計也是大有來頭,至於到底是誰?綠竹已經不敢猜測。
而剛剛還對楊曼靖大呼小叫的衙役,此時嚇得哆哆嗦嗦,就差在廳堂內尿褲子了。
楊曼靖知道知府等人已經被嚇得半死,他原本並未想到表露身份,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緩緩的走到知府大人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而知府就匍匐在楊曼靖的腳邊瑟瑟發抖。
“你可知該當何罪?”過了好一會兒,楊曼靖才說出一句話。
“罪臣明白,罪臣該死,還請朔王殿下網開一面,罪臣定會戴罪立功。”知府畢恭畢敬的答道。
“呵呵???戴罪立功,來,你和本王說說看,你要怎麼一個戴罪立功法?”楊曼靖笑着問知府,眼裡卻滿是殺意,這可嚇壞了知府。
“罪臣???罪臣定當嚴查賭坊老闆這件事,罪臣定當給朔王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覆。”聽完知府說的話,王老闆可冷靜不下來了,他知道,這一次知府大人肯定會秉公辦理自己的事情,那麼自己不就死定了。
王老闆跪着爬到楊曼靖的腳邊,不停的求饒:“朔王殿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吧,小的真是可惡,可惡,啪啪啪。”王老闆邊說還邊抽着自己耳光,楊曼靖即沒說放過他,也沒有阻攔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在那自抽耳光。
看到這一幕的綠竹總算是有些解氣,自己已經將黃郎中殺死了。現在也算給燕兒報了仇,可是以後自己要怎麼辦吶?光是想到這兒,綠竹就想要死了算了,可是每當她想到遊涯淵,她又開始捨不得,捨不得就這樣離開,離開遊涯淵的身邊。
直到王老闆將自己的臉抽腫,直到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抽打自己,他終於停手了。而此時的楊曼靖仍舊是一言不發,他冷冷的看向王老闆,王老闆看着楊曼靖一直注視着自己,覺得脊背一陣陣的發涼,他明白,眼前的朔王殿下,想要自己死,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知府大人,你覺得此事要如何處理啊?”楊曼靖反問知府。
“罪臣認爲,賭坊老闆犯下了彌天大過,理當處死,即日就可以行刑了。”知府長期受到王老闆的賄賂,深怕王老闆將自己貪污受賄的事情說出來,現聽到朔王殿下這樣說,巴不得立馬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