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那乞丐氣的跳着腳,對着靳義又是兩拳。
火堆邊的乞丐衝着他擺手說:“別打死了,二山留着他還有用呢!”
那乞丐對着靳義吐了一口,咬了一大塊雞腿,晃着腦袋撕扯。
靳仁靠着牆壁深吸一口氣。把這個乞丐的模樣記了仔細。
順着原路摸回前院。
走到院牆底下,又搜索一圈,發現前院沒人,就改變方向,躡手躡腳的走向正門。輕輕的拉開門閂,緊貼在大門上拉開一道門縫。
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邊沒人,這才嗖的一下躥了出來,又把大門關閉。
靳梧箴他們仍舊貼在院牆上,等着靳仁的動靜。等了半個多小時,越來越焦急。
聽着院子裡的吵鬧,越來越少。想着靳仁應該沒有被人發現。
又等了一會兒,靳仁小跑過來,貼到牆壁上。
看到他,靳梧箴纔算鬆了口氣,小聲問:“裡邊多少人?看到靳義了嗎?”
靳仁點點頭說:“加上二山一共二十一二個,靳義被綁在院子中間。”
“那麼多人,”靳梧箴想,他們五個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對手。
靳仁謹慎的說道:“人太多,我看他們都喝了酒,咱們多等一會兒,等到他們都睡了,悄悄進去。”
靳智考慮一下說:“靳義傷的怎麼樣?”
靳仁怕靳梧箴擔憂,輕描淡寫的說:“他能怎麼樣?骨頭那麼硬,就是狗啃也夠啃一宿了。”
靳梧箴踢了他一下說:“烏鴉嘴!”
靳禮低聲問道:“那咱們就一直蹲牆根嗎?”
靳仁對着他們幾個一擺手說:“跟我來。”
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跟在他身後,走到正門的石獅子後邊,靳仁探頭觀望一陣,率先走上臺階。到了大門口又趴在大門上聽了一下動靜。
這才用力一推,把大門推開一人寬的縫隙,又是一招手。
他們連成一串,順着門縫鑽了進去。
一進大門,靳仁又帶着他們潛伏到高草裡邊。
有了先前的經驗,靳仁這次沒選擇大樹後邊。而是房屋廢墟邊上的荒草。
幾個人隱藏其中,蚊蠅嗡嗡嚶嚶的繞着他們飛來飛去。靳禮啪的拍了一下脖子。
靳仁一把按住他的頭說:“別亂動,忍住。”
靳梧箴在懷裡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靳禮說:“抹點兒,我配的薄荷膏,專治蚊蟲叮咬,”
靳禮打開盒子,聞到一股清淡的薄荷味,摳了一塊抹在脖子上。頓時清清涼涼的,不再發癢。
靳梧箴也摳了一塊,抹在手腕和脖子上,對着他們幾個比劃,靳智學着她的樣子,也抹了幾下。
何大壯和靳仁沒顧那些。
後院的人聲漸微,靳仁盤算着時間,帶着他們又往後院前進一段距離。走到廊下,全都躲在暗處。
後院響着此起彼伏的鼾聲,空氣裡餿味,酒味,煙火味,騷臭味混在一起。薰得人都想吐。
靳仁刻意的看了一眼木架後邊,那個高個子乞丐,也躺在乾草上。又看看那個房間,門口橫着兩個擁抱的乞丐睡的正香。
幾個人在暗處又藏了一會兒,確定院子裡的乞丐都睡着,靳仁回頭對她們說,“我和何大哥去把靳義解開,你們三個躲在這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