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面有難色的看着靳梧箴說,“這位姑娘,你們姑娘家想要馴馬,在那幾匹裡選就可以。”
他說的是另一個隔間,那裡邊的馬雖然看起來也很好,但靳梧箴覺得這匹馬纔是最好,它的背毛烏黑油亮,兩隻大眼炯炯有神,看着面前這三個人的目光都帶着殺氣。一匹馬的眼神能有殺氣,她覺得只有這樣的馬才能配的上烈馬的稱呼。
翁琉璃也是有點兒猶豫,她是想給靳梧箴點教訓,充其量就是讓她斷了腿;可沒想過要她性命,這要是選了這匹馬,那可就是自尋死路。
“姑娘,這匹馬是在北方草原捉的,已經捉回來三月餘,就是大少爺也拿它沒轍,你還是選別的吧!”小廝說的十分的誠懇,他越是這麼說,靳梧箴越覺得有挑戰。
“她要找死別管她。”翁琉璃在一旁冷冷的說。
靳梧箴看着那匹馬越看越有眼緣,忽然別過臉對翁琉璃說道:“不如這樣,我若是馴服了它,這匹馬便歸我。”
“這……”小廝更加的爲難。
翁琉璃倒是毫不猶豫的說:“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靳梧箴眯眼看着那匹黑馬,似乎能想象到自己騎在馬背上,神采飛揚的樣子。快馬江湖的人生也該是十分的愜意。
轉臉十分自信又傲嬌的對翁琉璃說:“我的人生目標,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睡最強的男人。”
“你不要臉,”翁琉璃聽她的話,俏臉粉紅。哪有女人會把自己想睡男人的話說的這麼直接的。偏偏她說出來,還給人感覺豪情萬丈,一點也不風騷。以至於罵她的那句“賤人,”堵在齒間。
“哈哈……”靳梧箴笑的肆意,“我只是說我自己的心裡話,順便轉告翁香玉,我靳梧箴不屑於與人共享一個男人,讓她別跟我使花招。”
“你……你胡說什麼?”翁琉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本想馴馬解氣,卻沒想到還沒有馴馬,自己就在氣勢上輸了陣。
“二位小姐,這馬?”小廝也被靳梧箴的話震住,他何時見過這麼豪爽的女子,看過那麼多馴馬的人,今天竟然覺得這匹黑馬和她十分的般配。就好像這樣的烈馬就是給她這樣烈性的女子準備的,或者這匹馬在這如此的桀驁就是爲了她的出現。
還沒有比試,小廝已經能夠感到翁琉璃輸了。並且輸的很慘。
翁香玉臉色粉白,暗暗的攥着拳頭,她是看見翁琉璃帶着靳梧箴來這邊,知道翁琉璃不會給靳梧箴好臉色,所以帶着九爺過來,打着如意算盤,要是靳梧箴吃虧,她就去勸解,再賣九爺一個人情。
哪知道聽見靳梧箴那段豪言壯語,九爺竟然笑了。她看的都有些發癡,卻更深的感覺到靳梧箴給她帶來的危機。她曲意逢迎的對着九爺,投其所好,哪裡得過他一次淺笑。
而九爺連靳梧箴的模樣都沒見到,只是聽她說話的聲音,就笑的如此燦爛。在聽到靳梧箴警告翁琉璃的話之後,翁香玉又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通頭頂。靳梧箴到底知道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