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鍾後,命是救過了,但是心卻是滿瘡濫傷。
鍾家老爺鐘昱見狀立即吩咐蘿彩說:“看好小姐,不要讓她亂跑,知道嗎?不然又要闖出的禍了,本來就已經很亂了。如果在弄就更亂了。這傳出去可是鬧笑話的,特別是我這張臉丟不起,一定要看好她,好嗎?小姐就拜託你了。”老爺雙手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着。
“好。”蘿彩看着老爺這張無奈又無路可走的臉,他的眼光中透着懇求而痛苦,種種原因和種種不順導致了這個老爺飽經滄桑,多年來的努力終於從把鍾家的天下打下了,卻……哎!而今卻要被這些諸多事情惱,哎!無奈呀……造孽啊……
只聽凝汐起身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爹說了什麼?”凝汐焦急地起身問道。
“沒有啦。”見小姐起身的蘿彩,趕緊將她拉住,扶到牀上躺下,反覆勸說她好好聽話病情方會好轉,乖乖吃藥。
糾纏了半天,終於聽話躺下。她一邊關上小姐閨房的門並鎖上,一邊唸叨着,一邊又同情她。
無奈的短嘆長吁了一聲:“小姐……什麼時候才能好。哎!不管煎藥要緊。不說了。”緊接着門一關,鎖一上。
過了一會兒蘿彩就走回了廚房,開鎖去煎起藥來,半晌過後或許是照顧小姐和幹其他的活計太累了吧,扇着扇着現在居然在藥爐旁睡着了。
還好小丫頭眼疾手快不然小姐可真要歸西了,那事情可就不言而喻。
她當場逮住了這個闖禍者,拉扯住衣袖:“居然!是……西晴小姐,你!你想毒害我們小姐!”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什麼你,什麼?”嚇得她當場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差點把爐子裡的藥給打翻了那麼完了,那可不是受罰那麼簡單了。西晴十分憤怒因爲多年的不公和其他的不順等等,她已經十分受不了那日母親對她的種種,於是決定撒氣來這撒。
終於蘿彩的幾言幾句把她打發走了。“哎,可真有你的,一個大小姐已經夠煩着了,二小姐也來煩,氣死我了。”蘿彩埋怨着前來搗亂的西晴小姐,憤憤叨叨着。
“不過還好藥沒毀,要是毀了我可沒有好日子過了。”她嘆了口氣拿着扇子扇着煙子繼續煎着藥。
蘿彩轉頭一想,嚇得趕忙:“哎,不睡了睡什麼睡,打個盹都要被這些人打擾,我可真是下人。”
可沈家那頭更是了……雲集了一羣小姐在他家,而他家的少爺呢!呵!別提有多慘了,又氣,未置於否,無奈的扶額在一旁不語,很氣,想說什麼又不敢。
沈家的夫人柳琴霜見狀拍了拍他的肩,問他怎麼了?
他卻不語,問他哪裡不舒服,他也不不語。
老爺沈霆暴躁的脾氣又上頭了:“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你娘問你話,你怎麼不答應呢!是不是覺得大了我們不重要了,是吧。昂,我是看諸多父老的臉面纔不打你。”面對眼前不爭氣的兒子他更加嚴厲起來。
老爺緩了緩勁兒湊近顏青耳邊小聲點說:“給我一點面子,行不行。”
顏青對此感到無奈,因爲在座的各位小姐沒有一個是他相中的,他只得這麼說:“爹,兒子知道你們急我的婚姻大事但是不應操之過急,不然會把我毀掉的,知道嗎?”
見此沈家老爺是真的怒了,摩拳擦掌着正準備打人:“我真想打你呀,沈家白養你了。”
說着正要打,只見夫人支身護住,生怕打到兒子。
堂中諸多達官貴人們見狀立即嚇到了,沒想到,居然……沈家老爺要打兒子不會吧!臺下一片譁然議論紛紛,老爺見狀不敢打了,立即收手停着不說話。
沒多久一會兒,哼了一聲,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出醜了。吾兒可能有些不懂規矩,叨擾到諸位,實在不好意思,如有什麼照顧不周的請說。
說着又恢復平靜如初,開始選起他的兒媳。
過了許久,鍾府這邊小姐問起蘿彩,外面聽聞許多采買丫鬟說什麼少爺選妻的事情,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的蘿彩也是去了街上替小姐抓藥,也耳聞目睹了此事因爲要急着回府煎藥,便沒有多看幾眼,就走了。
街上其中一人便說:“喏,那個俗稱檀花公子的人,正在選妻呢。”
另一個便答:“哈!有沒有搞錯居然是他!”表情略有一絲絲驚訝。
夢中……那個場景又浮現在凝汐眼前。
頓然間她看着一切不適後氣直逼到心肺,使其又一蹶不起,“噗!”的一聲,血抵喉口腥甜味直起。
“爲什麼,爲什麼又是他,多少年還不放過我,碎了……還不夠嗎?”凝汐一覺驚起,不知所措。
她自言自語:“我難道還不夠償他母親的命嗎?爲什麼……”
說着斑駁而憔悴的臉上又添了幾段淚痕,說着猛的一頭栽倒在牀欄上,門口的丫鬟剛開門見狀趕忙扶住。
老爺本來說:“想去端碗他親手下廚的雞湯去給女兒補補身體。”
可是見狀他可就不淡定了,管他補不補身體的,湯碗摔的粉碎。
這時小丫鬟採蓮走來正要問:“老爺去哪?”
連忙被推倒在一旁,一臉茫然的眼神看着老爺,汐兒你醒醒。
蘿彩剛巧買藥回來。
老爺憤怒地質問着她:“蘿彩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讓你好好照顧她嗎?”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你說呀!”
蘿彩嚇得立即跪下,不敢擡起頭看眼前這個場面低頭閉眼,靜靜想想怎麼應對這個人。
“不要爲難她,爹放過她吧,不怪她。”凝汐趕忙勸道,希望父親不要牽扯無辜進來。
此時老爺不多說什麼,趕緊喊她退下,見狀丫鬟立即離開,不敢言多話,立即退下。
可現在凝汐已不是當初那個歡脫快灑的小姑娘了,而是瘡痍滿面的人,她靜靜地躺着。面對這一切的突如其來,已經很大程度上傷到了她的所有,這是禍還是福?
眼前的她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