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

情人節 燃文

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鮮花。

“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鮮花。”看着前面廣場上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林玄兵有些酸酸地對向年說。林玄兵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這個年紀,不太適合跟着那幾個小男生去起鬨。他見向年躲在人羣后面,便過來跟他說話。

“確切的說,不止是鮮花,女人大多喜歡鮮豔的東西。也不僅僅是女人喜歡鮮豔的東西,生物裡大部分的雌xìng都喜歡鮮豔的東西。所以獅子才長出拉風的鬃毛,野雞才拖出豔麗的長尾,孔雀也才做sè彩斑斕的開屏……都是爲了吸引異xìng嘛,呵呵,人類進化這麼多年,還不脫動物習xìng,所謂的浪漫,有時候看起來其實挺原始的。”

林玄兵有些呆滯地看着向年,嘴巴張開老大,想說點什麼,好半響才嘆了口氣:“這可是情人節啊,你不能含蓄溫情一點?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前面這些人的行爲咋這麼可笑呢?”

向年聳聳肩:“我不覺得可笑啊,挺好的,我要有錢也拉一卡車鮮花來,把這個廣場鋪滿,然後……”向年停下來,失笑道:“我有錢也不幹這個啊,我給誰啊?”

“你不喜歡唐墨嗎?”林玄兵忽然問道。

“啊?”向年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個……我可從來沒考慮過感情問題,哪有時間啊?”

“談戀愛其實也影響不到什麼,有時候還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爲自己喜歡的人奮鬥,可以憑空增添許多動力。再說了,多年以後回味起來,難道你希望短暫的青chūn記憶中就只有學業和工作嗎?不想爲它添一點靚麗的sè彩?比如,一個嬌喘噓噓的少女……”

“我怎麼聽着這麼曖mei?你是想說淺笑低吟,或者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這一類的詞彙吧?”向年皺眉說。

“反正最後都要嬌喘噓噓。”林玄兵倒很直接。

“你……切,還說我不含蓄呢,你簡直變態。”向年不客氣地罵道。

林玄兵呸了一聲:“我變態?你信不信,今天晚上石景山上的女生宿舍空置率將是一年之中最高的?”

“不信。”向年乾脆地說。

“打賭?”

“好,打賭就打賭,一百塊,怎麼樣?”向年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錢。

“夠爽快,雖然庸俗了一些,不過我喜歡。”林玄兵哈哈一笑,也拿出一百塊。

“我賭寒假空置率最高。”向年狡猾地說。

“滾!”

向年大笑起來。

“不過,老林,你說唐墨怎麼還不出來?”向年問。

林玄兵擡頭看看唐墨宿舍的窗口,那裡,胖離正向下面揮着手,十分興奮的樣子,還向李小魚做出討好的姿勢,回身指着後面,意思是唐墨就在裡面。

“你希望她出來嗎?”林玄兵略有深意地看着向年。

“廢話,我當然希望她出來了,我還有事兒呢,這貓得她接手啊。她要再不出來,我只能讓你轉交了。”

林玄兵撫mo着黑貓水膩的細毛,說:“向年,唐墨要出來的話,可就證明她接受李小魚了,你希望那樣子嗎?”

“那是他們的事兒,和我無關。”向年說。

“嘿,你還真是冷漠呢。我倒是覺得唐墨對你……有點與衆不同。”

“我不可能的。”向年低聲對林玄兵說:“這個學校有人監視我,我一舉一動,我老爸都知道,要讓他知道我談戀愛,真的會跑過來揍我。”

林玄兵嗤之以鼻:“還特務迷城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沒這麼落後傳統吧?”

“這和傳統無關,只是……”

“行了,我就是好奇。你別看許多人在這裡瞎起鬨,要真知道李小魚追的是唐墨,估計好多人都會來搗亂。唐墨那麼漂亮,像你這樣漠不關心地還真少見。估計挺多人都不希望她被人追走,那樣至少還有機會。”

向年默然,嘴上雖然說不在乎,可如果唐墨真的和李小魚成了一對,可能以後就不會有時間和自己打網球了。她要不去打網球,自己少了個伴兒不說,還有許多飯局就黃了,怎麼想都是得不償失。除此之外,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流淌,說不清道不明的。

向年晃了晃腦袋,不去想這些,對林玄兵說:“老林,你覺得這黑貓真的管用嗎?”

“也不一定,有的確實有用,也不一定非是黑的不可。但大多數情況,貓和其他動物也沒什麼區別,這要看緣分的。”

“緣分?”

“是啊,人與人之間講究緣分,人與靈也是一樣的,貓只不過是橋。”

“這些東西我不懂,也沒興趣。”向年將貓往林玄兵懷裡一塞:“我不等了,你代我轉交吧。”向年說完就走,林玄兵忙拉住他:“萬一她今天一直不出來怎麼辦?”

“那你就拿回宿舍先養着,明天再給她。”向年急急地向着校辦跑去,已經快遲到了。

林玄兵無奈地笑笑,看着手裡的黑貓。這小貓倒是挺老實,不動也不叫。全身黑漆漆的,身上一根雜毛都沒有,眼睛是藍sè的,很少見。林玄兵以前也看過黑貓,但大多數都是黃眼睛,而且非常吵鬧。像這麼奇特又安靜的貓,還真有點邪門。

“向年這小子,明明很關心唐墨的態度,不然直接讓賈真真把貓帶進去不就得了,還用得着等這麼久嗎?”林玄兵自言自語地說道。

傍晚的時候,唐墨來到向年的出租屋,一進門就嚇了一跳——先前擺放書本的那個桌子上,擺了一溜的瓶瓶罐罐,裡面裝了好多的蟲子。禤蒙手上捏着一隻寸許長的蜈蚣,躲在門邊兒,有些邪惡地看着她,手裡那隻蜈蚣高高向她舉起。唐墨嚇得大叫起來,趕緊跑了出去。

向年隨後跟了出來,不停道歉,關心地問:“嚇到了吧,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蟲子也嚇了一跳。”

唐墨拍着胸口問:“她從哪裡弄來這麼多蟲子啊?”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間就這麼多了,昨天還抓了一條蛇呢。”向年苦笑。

“這小孩兒太可怕了,真邪乎,她弄這麼多蟲子幹嘛啊?”唐墨面無血sè地說。

“玩。”

“玩?”

向年無奈地嘆口氣,低聲說:“我現在都不太敢來了。就讓她自己看書,不會的用電話問我,她倒也自得其樂。這孩子可聰明瞭,不用我教,現在都自學到五年級了,你說誇張不?”

唐墨倒抽了一口冷氣,失聲道:“這麼說她還是個天才?”

“天才不天才還很難說,但早熟是肯定的。”向年向門裡叫了一聲:“阿蒙,我和姐姐出去了,你去鄭nǎinǎi家吃飯吧,別帶蟲子去,嚇到人家。”

禤蒙跑到門口,從門縫裡伸出腦袋,答應了一聲。見唐墨看她,忽然呲牙了呲牙,伸出一隻小手來,那雪白可愛的手掌上,爬着一條胖墩墩的肉蟲。禤蒙用另一隻手捏着那胖蟲子,猛地用力,蟲子噗一聲碎了,流出一股綠sè的濃湯。

唐墨打了個寒噤,看着她充滿仇視的目光,彷彿那蟲子就是自己,想起自己曾打過她屁股,心裡不由得冒出一股涼氣,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向年走回門口,掏出紙巾擦着她的手,責怪了幾句,好似習慣了一樣,將她推回屋子裡,關上門。拉着有些愣愣的唐墨往外走,安慰道:“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怎麼說也是小孩子。她已經捏死許多蟲子了,不是針對你。”

唐墨很想把自己打過禤蒙的事和向年說,但這樣一來就有服輸的意思了,好像小孩子沒告狀,反倒自己這個打人的害怕了。她終於還是沒說。

兩人來到海灘,向年問:“黑貓收到了?”

唐墨點點頭:“不好意思,那天……”

“沒事,我知道……”

“我沒收那些花的。”唐墨忽然說。

向年笑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收的。”

兩人對看一眼,都臉sè一紅,彷彿有某種默契似的,心中都是一動。

之後,唐墨沒有隱瞞,把這幾天夢裡發生的事情對向年講了一遍。向年仔細聽完,皺起眉頭,看着唐墨,有些焦慮地說:“你jīng神很差,臉sè蒼白,眼眶都黑了,爲什麼到今天才說呢?”

“那些夢,太奇特了,我一直襬脫不掉。向年,我可不是偷窺狂,只是……”

“我明白的,這不能怪你,肯定是這個夢有古怪。”向年的表情也很古怪,看着唐墨,嘴角帶着笑意,問:“那你看到我的夢了嗎?”

“你很少做夢。”唐墨如實說。

“還真是。我確實很少做夢。”向年並沒有顯得驚奇,他一直相信唐墨說的是真的。

“不過有一兩次,我看到你夢裡有一個女孩兒。”唐墨眼神灼灼地看着他:“那女孩兒大大的眼睛,梳着兩條大辮子,身材很豐滿,臉蛋圓圓的,嘴脣厚厚的……”

“我表妹!”向年驚訝地喊道:“你真的看到了?”

唐墨點點頭:“你這個表妹,她……”

“是我舅舅家的,遠房舅舅,我們家族很大的……”向年像是夢囈般地嘆口氣:“很大。”

唐墨很感興趣地看着向年,但向年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以爲你這樣的人是沒有秘密的。”唐墨有些失望地說。

“也不算秘密啦,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有什麼可說的。”向年有些煩惱地抓了抓腦袋。

“還有一次,我看到你對一個小男孩大發雷霆。”唐墨又說道。

“咦?”向年驚訝道:“這可錯了,我可不至於墮落到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唐墨臉一熱,想起自己和禤蒙打架,真是好沒來由,難道向年知道了,在這裡指桑罵槐?她偷眼仔細打量向年的表情,但向年只是很期盼地看着她,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看來那小丫頭說話算數,沒有告狀。”唐墨放下心來,形容了一下那小孩子的樣子。向年恍然大悟,尷尬地笑道:“那是我家教的一個孩子,太調皮了,老想着玩電腦,真是難教啊,又嬌慣任xìng,我真想揍他一頓。”

唐墨格格一笑:“這就對了,夢不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還有可能是一種願望。”

“唐墨,你想繼續下去嗎?”向年忽然問道。

“我不想,可我有什麼辦法。”唐墨嘆了口氣:“我總不能不睡覺啊。”

這種與靈異有關的神秘事件,讓人有一種無力感,不知道該從那裡着手解決。向年皺眉問道:“那條鋪滿鮮花的紅sè大道出現了嗎?”

“還沒有。”唐墨說。

向年稍稍放心,說:“奇怪的是,我去找老太,和她提起這件事情,她竟說自己從來沒說過那句話。還有,鳳凰樹下的那個怪人,這幾天我也再沒見過他……”他正想再往下說,唐墨的忽然響了,唐墨拿起手機看了看,面sè苦惱地嘟了嘟嘴。

“李小魚?”向年問。

“這次不是,是那個jǐng察。”

“嚴jǐng官?”向年驚聲問道。

“可不就是他。”唐墨氣道:“你說他也就見過我兩次,今天竟然也送花來,還要請我吃飯,真夠無聊的。”

嚴jǐng官就是處理張海原事件的那個年輕jǐng察,前幾天向年在山上遇刺,兩個人之後去報案,也是他接待的。這小jǐng察其實還算不上jǐng官,剛從jǐng校畢業沒一年呢,比兩人也大不了多少。第一次匆匆看了唐墨一眼還好,沒怎麼惦記,這次報jǐng,給唐墨錄口供的時候,眼神便不對了。果然,之後這幾天便狂發短信,直至情人節送花,現在又要請吃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去嗎?”向年惡意地問。

“去你個大頭鬼,我就算找男朋友,也不會找大我那麼多的……”

“那你找什麼樣的,李小魚不好嗎?那些花怎麼處理了?”

“我找什麼樣的,不用你管。”唐墨氣哄哄地說。

向年呵呵一笑:“你今天收的花,都夠開花店了,這要都賣出去,能賺不少錢呢?”

“切,你就知道錢,窮瘋了?”

“可不是嘛,這周我只好腆着臉朝家裡要錢了,被我爸臭罵一頓,慘的很啊。”向年大嘆了一口氣,不堪地搖了搖頭。

“你也真夠可憐的,要不我借你點吧?”唐墨好心地說。

“算了吧,借了不還得還,有壓力。”

“呸,難道你想讓我白送你啊?”唐墨低罵道。

“你白送我,我也養不起啊。”向年哈哈大笑,唐墨這才注意到自己話裡的語病,紅起臉來,用力掐了向年一下,叫道:“別哭窮了,今天我請客。”

“好耶!”向年開心地喊道。

兩人向公交車站走去,唐墨的心情好了許多,每次和向年在一起,最後那些煩惱的情緒都會煙消雲散,唐墨覺得自己有些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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