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鳳凰花鬼

連續幾天,李小魚孜孜不倦地喂張海原喝“符咒可樂”,張海原孜孜不倦地從山上往回偷骨灰盒和骨頭。牀下已塞滿了骨灰盒和人骨,唐墨和賈真真是說什麼也不敢過來住了,一想到自己整夜就睡在無數骨灰上面,兩人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海原的情緒很差,他睡得越來越少,出去的時間卻越來越長。李小魚幾個人已不跟蹤他了,因爲他在外面一待就是幾個小時。才幾天的時間,龍精虎猛的一條大漢,已是整整瘦了一圈,臉都是青的,嘴脣一點血色也沒有。清醒的時候,他常常發呆,然後沒來由地怪笑,那笑容彷彿和他的臉是分開的,眼睛和嘴擺成笑的姿勢,臉卻死沉沉的。就像有個人在他身後,拿一個小鉤子,勾住他的眼瞼和嘴脣,用力向兩邊拉開一樣。笑容生硬、做作、空洞無神,像木偶一樣。

除了怪笑,他還時不時地做出“梳頭”的動作,即使在課堂上也是如此。看得出來,他也很想控制,臉上顯出掙扎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張海原!”唐墨見他又要梳頭,尖着嗓子喊了一聲,張海原哆嗦了一下,回頭看着唐墨,手指尖在微微顫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兩聲,飛快向外面跑去。

“小魚,你那些符咒好像沒用哎!”唐墨看着張海原的背影,臉上現出擔憂的表情:“我看我們還是把他送醫院去吧,這樣……這樣可不行!”

李小魚咬着嘴脣,想了好半響:“過了這個週末,如果還不見效……”他話還沒說完呢,向年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舉着一個表格大喊:“各位,哪位要加入網球協會,會長是我老鄉,進網球協會的有球場用哦,唐墨唐墨~~”他向着唐墨跑過來:“你要不要加入,我替你報名了?”

新學年伊始,大學校園裡的各種協會都開始吐故納新,爭相吸引新生加入,這幾天熱鬧得很,李小魚他們不務正業,整天想着鬼怪異事,對學生活動毫無興趣可言。向年倒是個活躍分子,據說他已經加入了四個協會。

唐墨正在煩惱,看到他眼神一喜,一把抓住他胳膊,用力扭了兩下,牙齒緊咬,翹起嘴脣,憤憤地說:“網,網你個屁,沒見姑娘正煩着呢?桃花開不開?嗯?”

“開了開了開了……”向年大喊:“你怎麼不扭別人老扭我,哎呀呀,服了服了!”他甩着被唐墨扭得通紅的胳膊,咧着嘴說:“唐墨,你就不能溫柔點?”見唐墨一副想“再來一次”的表情,趕緊擺手:“你扭也扭了,我可給你報名了,來,你籤個名!”向年遞筆過來,唐墨不太喜歡運動,正想將他踢到一邊去,卻見他滿臉期待,微黑的臉孔上洋溢着熱情期待的微笑,竟不願拒絕他,接過筆來簽上名字。

李小魚有些驚訝:“你哪有時間去打網球啊?”

唐墨聳聳肩:“打什麼網球啊,我又不會。”

“那你……”

向年已是拿着表格樂呵呵地跑出去了,臉上的微笑變得很奸詐,小聲嘟囔着:“嘿,一頓飯到手了。”原來,唐墨的玉照早就在校內論壇瘋傳了,有個《驚現,陵大今年最美新生,有人知道她是哪個系的嗎?》的帖子,“樓主貼”裡只有唐墨在新生報道時被偷拍的照片,然後不斷有人在後面跟帖,都是各種各樣的偷拍,到現在已經蓋了一萬多樓。唐墨的各種資料,以及各個角度的照片全部曝光,連賈真真都跟着上榜了。因爲她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被色狼偷拍的時候,賈真真便也“借光”了。但賈真真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正經有些人也挺喜歡她的呢!

網球協會會長鬍吉星和向年是老鄉,聽說唐墨和向年是同班同學,他大是興奮,許諾只要向年將唐墨拉入協會,便請他到綠島去吃一頓。綠島是學校附近最高級的餐廳,兩個人吃的話,一頓飯也至少要兩百塊,向年立即答應了。

“協會……”李小魚腦中靈光一閃,說:“加入別人的協會有什麼意思,乾脆我們自己成立一個。”

“什麼協會?”賈真真問。

“當然是靈異協會。”李小魚說。

“這個恐怕校裡不會批的,這不是宣揚封建迷信嗎?”唐墨搖頭。

“我們可以叫‘未解科學之迷協會’,對外就宣稱探索UFO、百慕大、麥田怪圈之類的怪現象,相信喜歡這些東西的人,對鬼怪靈異事件也一定很有興趣吧。”李小魚嘿嘿笑着說。

“哇,小魚你好聰明。”賈真真眼睛一亮:“這個一定有搞頭。”

“這個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張海原!”唐墨大叫起來。

幾個人回到717宿舍,見張海原正坐在窗前,用一把牛角梳子梳着頭,手指擺成蘭花造型,有些妖嬈。

“海原?”李小魚呼了一聲,張海原輕輕轉過頭來。

“我的媽呀!”幾人都驚叫了一聲,連着往後退了幾步,唐墨把後面蘇小海的腳都給踩了,疼得他哇哇大叫。

張海原竟畫了一張死人妝:嘴脣殷紅,嘴角下彎,成一個倒扣的“彎月”形狀,彷彿剛剛吃過人一樣。臉色雪白,也不知塗了多少粉,還撲簌簌地往下掉呢。眼睛卻描成兩個黑眼圈,一直延展到眉毛,眉毛卻是向下的,緊揪在一起,成一個“冏”字。腦門兒當中還點了個紅點。

“好看嗎?”他做出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好看你個頭,趕緊給我擦了!”李小魚衝上去拽着張海原往洗手間拖。

“我不擦我不擦!”張海原掙扎着,手一擡,將李小魚甩到一邊,他身強力大,蘇小海、戴寧和藍玉feng都上去幫忙也壓不住他,戴寧還被踹了一腳,蹲在地上起不來。

“行了,張海原,你看看你都什麼樣了?”唐墨拿着鏡子遞到他面前,張海原看着鏡子裡的影像,呆愣了一下,忽然抱着頭痛苦地蹲下身來,大喊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他自己跑到洗手間將臉洗乾淨,回來躺在牀上,轉眼間又開始迷糊了。

李小魚揉揉被他拉傷的手,忿忿地說:“我還真不信了,制不了你了?”他從皮箱裡翻出一疊符咒,挑了一張畫得最複雜的,啪的一聲貼在張海原的腦門兒上。將其餘的分別貼在宿舍的門上、窗上、牆上……又將一塊鐵板“太極八卦”懸在門楣上,那八卦的中心刻着四個字“幽魂退散”,八個小角上都鑲着一把微型利劍,看起來殺氣騰騰的。賈真真興奮地大叫:“小魚,你早有這東西,幹嘛到現在纔拿出來?這東西連白娘子都怕的。”

李小魚哼了一聲:“我本來想觀察一下這女鬼,畢竟機會難得。誰想她竟然如此折騰張海原,看來只有滅了她了!”

李小魚一邊說着,一邊擰開一個瓷瓶,在張海原的牀上灑出一些神秘液體,又四處撣了幾撣。之後拿出另一個瓷瓶,在牀下潑了一層的黑色粉末。屋子裡立即瀰漫出一陣怪怪的味道……

“這是金波旬花的汁液。”李小魚稍微解釋了一下,想要再多說兩句,發現自己忘了這東西的來歷了,只得作罷。想了想,又拿出幾張觀音像,讓大家分別貼在牆上。又把八個小鈴鐺掛在房頂上,那些鈴鐺每一個上面都有一個字,寫的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是一個小型的奇門遁甲陣。

最後,他拿出一個橫軸,展了開來,卻是一整幅的“鍾馗捉鬼圖”。畫面上鍾馗相貌猙獰,形象高大,腳下躺着幾十個小鬼,各種死法的都有,表情痛苦,畫得惟妙惟肖,如欲脫卷而出,看起來很嚇人。這一幅橫軸有幾米長,剛好和張海原對面的牆一樣長。李小魚看着掛好的橫軸,得意地大笑起來:“那女鬼要看到這幅畫,非嚇死不可。”

“那必須的!”賈真真笑呵呵地恭維了一句。

裝扮完這一切,整個宿舍裡變得古里古怪、鬼裡鬼氣的,到處花花綠綠,又怪味撲鼻,隨便擡頭一看,都能發現牆上有個畫像在看着你。這種房間,別說鬼了,人都住不下去。

唐墨感覺一陣陣心煩意亂,皺眉說:“小魚,週末系裡衛生檢查的時候,你這些東西非被槍斃不可。”

“還能等到那時候?今晚上就被那隻鬼滅掉了。”李小魚自信滿滿。

“那還好,否則你們宿舍我可不敢來了,怎麼像進了道場似的。”唐墨後退着跑到宿舍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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