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着你這說話,我們信不信?”烏荊聽完笑了,手上的劍卻是稍一使勁,鋒利的劍刃割破了封小先頸上的皮膚,滴滴鮮血順着明晃晃的劍身滑落,封小先能清晰那滴滴鮮血綻落在地上的聲音。
反觀封小先,雖利劍在喉,但臉色卻是絲毫未變,這點威脅算作什麼,比其夏淵常狠厲的手段,烏荊這威脅只能算作毛毛雨,所以封小先不爲所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反而鎮定的說着,“我當時被人追殺,昏迷不醒,不然我也不會掉進流沙河裡,也不會幸運的進入那河底行宮,如果我當時意識還算清醒的話,我就不可能進入那流沙河裡……”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老子是問你,你到底是怎麼進入那河底行宮的?”
烏荊不耐煩的打斷了封小先的長篇嘮叨,明晃晃的長劍刺的更深了,封小先脖頸間的鮮血滴落的更緊了,此時,穆陽出手,奪下了烏荊手中的利劍,然後便在倆人中和稀泥,兩邊都安撫了幾句,完了之後這才問着封小先。
“封道友,你說你是無意間進入那河底行宮的,那你還記不記得是在流沙河的那一段掉進去的,能記得具體方位嗎?”
“不記得了,我當時被人追殺,身上又中了毒,只記着拼命的逃,那能記着那那麼多。”封小先說完,見着烏荊瞪了他一眼,很肯定的說着,“我是真不記得了,當時我身上又中了毒,半條命都沒了,是真沒心情還記着那是什麼地方……”
“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烏荊私下與穆陽魂念傳音,他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那張地圖,起初的時候他們也不信,合夥結伴橫穿流沙河也是報着試一試的態度,烏荊壓根就不信事情有那麼巧合,封小先恰好就掉在那河底行宮的附近,所以烏荊就說着,“穆兄,要不要滅口?”
“滅口?”穆陽沉思了片刻,與烏荊傳音道:“你不想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進入那行宮的了?”
“想啊!但問不出來啊!莫非你有辦法問出來?”烏荊看着穆陽,而穆陽只是笑笑,烏荊急了,幾番催促之下,穆陽才神秘的說着,“不是我有辦法,而是格美有辦法,格美要是在的話,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定能被我們知曉!”
“格美?格美就一娘們,能有什麼手段?”烏荊一聽說格美能問出來,但格美是與穆陽同一個司族的,穆陽說格美有辦法,那穆陽的潛臺詞是不是說,就算能問出封小先的秘密來,那烏荊都沒有份了?
穆陽笑了笑,說着,“烏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怕我藏私是吧?放心吧,既然我已經給你說了,那我一定會讓你知曉的……”
烏荊是個急性子,上次在與穆陽等人一起逃出那河底行宮的時候,從那傳送陣出來,幾人爲了防止那古怪的東西也跟着追出來,所以這幾人一出了傳送陣就把那傳送陣給弄壞了,但幾人在安全之後又有些後悔了,傳送陣被他們弄壞了,以他們的本事又修護不了,但偏偏那“擎天大祭司”的行宮又相當誘人,傳送陣壞了,但偏偏又碰着封小先了,封小先既然能安全的出來,那定有安全回去的路徑,所以當烏荊和穆陽一見着封小先的時候便分外激動,在他們眼裡,封小先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寶庫,誰撿到就是誰的!
但烏荊聽穆陽說,格美有法子把封小先的秘密給問出來,當下烏荊的心思便活絡開了,他既不想把封小先交給穆陽,但又想要封小先腦中的秘密,雖然穆陽有保證,但“保證”這玩意兒有多大的約束力,那不還得看財寶有多厚……
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擎天大祭司”的一座幾乎完好的行宮,所以烏荊在躊躇一番後,烏荊還是同意了穆陽的,但是烏荊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個聽起來近乎有點弱智的要求,就是要保證封小先一定要在烏荊的視線範圍內,說白了就是封小先要歸烏荊看管,一旦封小先脫離了烏荊的視線範圍,烏荊的第一反應便是弄死封小先。
穆陽思量了一番也同意了,接着烏荊便從皮囊裡掏出一玉盒,雪白雪白的,極像是冰塊做的,烏荊把盒子打開,大拇指和中指伸進去輕輕夾出一條白裡透紅的粉嫩小蟲子出來。
“又是蟲蟲?……”
封小先鬱悶了,兩天之內連吃兩條蟲,一黑一白,一天一條,這經歷也沒誰了。但烏荊可不管封小先的抱怨,使勁掰開封小先的嘴巴,親手喂着封小先吃了,完了還從桌子上順手抄起一根筷子,往封小先的喉嚨裡捅了捅,整的封小先好一陣乾嘔,胃酸都吐出來了。
“好了,既然穆陽少司已經同意了,那從現在起人可就歸我了,今兒就睡我房間了……”烏荊一把摟住封小先的脖子,強行拖着封小先往外走,打開房門,烏荊向穆陽一揮手,頗爲得意的說道:“穆陽兄,明兒見,晚安!”
穆陽看着烏荊拖着封小先離開,似覺着有些好笑,關上房門,穆陽這便休息去了。而烏荊一路強拖着封小先回了自己房間,然後掏出一條鋼索把封小先捆了個結實,塞進牀底下,烏荊這才安心上了牀。但烏荊卻是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似乎興奮的很,且時不時的探頭到牀底下看一眼封小先,而封小先卻是很鎮定的白了一眼烏荊,反正這貨自從一來帝羅城後倒黴事就不斷,小命也差點丟了,可謂是在鬼門關前不止走了一遭,但偏偏又活過來,所以封小先現在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這貨現在的心態就仨字,無所謂啦!
但一直都睡不着的烏荊這一晚上都很興奮,烏荊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又覺着不妥,便起身,把封小先從牀底下拉出來,然後在牀下布上一座“十息絕陣”,連同木牀一併罩,這才又把封小先推到牀底下,做好這一切,烏荊這才安心上了牀。
可烏荊又在牀上翻騰了一會兒,始終睡不着,又下牀把封小先拉了出來,問着封小先到底知不知道進入那行宮的入口在何處,還利誘着,若是封小先把那入口告訴了烏荊,烏荊便與之平分行宮內的寶貝等等,可封小先哪知道這些,翻來覆去就一句話,不知道……
結果這一晚上封小先都被烏荊整的死去活來,翻來覆去的問,封小先鬱悶慘了,被捆上塞進牀底不說,結果這一晚上都不得安生,簡直比被夏淵常在他身上扎兩個血洞還難受。
……
第二天一大早,烏荊和封小先起的比誰都早,因爲這兩貨昨晚壓根就沒睡,穆陽一早過來一看,笑的合不攏嘴,而同行的司族衆人皆都起來了,看着鋼索捆的一身緊的封小先被烏荊從房內推搡出來,大家都很好奇這人是誰,而穆陽難的開了一個渾笑話,說:“你們的烏荊少司男女通吃,昨兒還玩了一個捆綁,哈哈……”
穆陽這玩笑話把烏荊給氣的,旁邊的一衆年輕人也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難受,但是穆陽說完便“噌噌噌”的下了樓,烏荊氣鼓鼓的推搡着封小先也下了樓,今天的這一早便在烏荊和穆陽的玩笑中開始了。
一衆年輕人在歡樂中用完早膳,這時那格木主祭司從客棧外進來了,先是找着司族中的那幾位中年人,以及穆陽和烏荊兩位少司,說着前往炎國的傳送陣今兒就輪到他們了,叫他們吩咐兩司族的人馬收拾收拾,一會就前往城主府方向,接着格木也好奇的看着被捆着的封小先,問着這是誰。
烏荊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看了看穆陽,穆陽會意,上前解釋着說,之前格美不是說,她的一位族弟被人打了嗎,昨兒穆陽和烏荊在街上閒逛的時候,瞧着這人眼熟,像是那位行兇者,但又不是很確定,便帶着封小先去給格美過過目,看是不是這人。
而穆陽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格美的那位族弟被打是真的,至於後面的話便是胡謅的了,加上格木是格美的一位族叔,所以經穆陽這麼一說,格木便對封小先沒了好臉色,其它的倒是沒說什麼,總之封小先就這麼在格木面前過關了,被這羣人帶着去了城主府,乘坐跨區域傳送陣就到了炎國。
就在封小先與通沙司族、黃天司族一行人剛到炎國的時候,在“長鹿島羣”這邊,整個晉雲大陸上該到的人都到了,像“散修盟”的人是最先到的,還有“陰魂殿”,“安煞堂”,黑摩老人等帝羅城一方的各大勢力,以及炎國的上官家,黃家等家族勢力,楚國的“天劍宗”,“五靈宗”等,燕國的“青陽門”,“鐵劍門”,晉國的“萬窟谷”,“神行宗”等等都來人了,甚是海外的一些大勢力,包括海妖,內陸的各大妖族,魔宗,甚至還有人看見龍族的人馬。這些人們眼中的各方大勢力今兒差不多都到齊了,有些頂尖勢力當中有人帶來了仙器,有人則帶來了亞仙器,就是殘破的仙器,這些人的打算不僅僅是想合力破開“秦威王”陵寢的陣法防禦,也想在進去陵寢之後仗着仙器之力能有更好的收穫。但除了暗中隨着人流而來的“秦叔爺”一行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