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幫人見自己同伴好幾個都受了傷,個個如狼似虎,瘋狂的不要命圍攻大漢。那大漢雖背上揹着一個大包,卻相當了得,兩刃三尖刀舞的水瀉不通,一大堆人就是近不了他的身。
張遼看了暗暗稱奇,自己也首次看到能把兩刃三尖刀舞的這麼漂亮的人。不由低頭對張浪讚道:“之清,這位大漢武功不錯。”
張浪同意的點了點頭。以這時代對人材的態度,只要是你是人材,就必爲軍閥所網羅,三國史書裡看到用兩刃三尖刀只有兩個人,一個袁術手大下大將紀靈,一個是曹洪部將晏明,大漢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了。紀靈想來不大可能,早年他就隨袁術東征西討,威振沙場,立下無數戰功,到最後袁術自己稱帝時拜他爲大將。此時應該在袁術帳下四處征戰。那麼這個大漢極有可能就是晏明。晏明史書記載不全,出生不詳,只傳聞長像醜惡,力大過人,生撕虎豹,不過倒黴的是長板坡碰到了趙雲,只戰三回合,就被刺於馬下。
只要是史上有記載的人,不管是蝦米將也好,武林高手也罷,自己碰到的話儘可能收羅過來,到底以後真的打起仗來,不是幾個大將就能解決問題的。勢力範圍越廣,就越要更多的人手來管理。
這時候楊蓉也下了馬車,她可不像文姬那麼溫柔文靜,人家在馬車裡聽聲音,自己可不幹,有熱鬧當然要出來看。楊蓉此時一身墨綠貼身勁裝,把美麗的身材表露無疑。對這時候的人來說,這樣的穿着,已是十分大膽和開放了。俏臉未上裝,無損她的美麗。清清淡淡的,讓人不由想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過看她豪無大家閨秀的風範,三步兩步就到張浪邊上,然後自然環住他的手臂。邊望着打鬥,邊疑問道:“老公,怎麼回事。”
楊蓉說來到古三國也挺久了,還是改變不了21世紀的習慣。江山易改,變姓難移哦。
“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人多欺負人少。”張浪沒回頭仍望着場中,冷冷道。
這時,場中大漢已打的不耐煩,忽然大吼一聲,兩刃三尖刀化守爲攻,帶起一起陣刀幕,伴着陣陣刀風。如猛虎出山,十分凌利,接着響起一片兵器交響聲,幾個圍攻大漢同時傳出一片慘叫,個個丟槍棄戟,身上掛採,那大漢也低悶一聲,倒退兩步,左臂和脅間各中了一刀,流出鮮血。
那大漢好似殺起姓來,睜着銅玲大眼,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又衝入人堆中,見人就砍。一時間慘叫連聲,刀光所經之處,無不所向披糜。轉眼間,那圍攻他的人已全部給殺的倒在地上,個個站不起來,一片哀聲悲叫。
那大漢這才把兩刃三尖刀立地地上,站在那裡,輕輕喘着氣。
張浪見戰事已完,不由拍了拍手掌,讚道:“這位朋友好伸手。”
那大漢莫然轉首,帶有敵意的望着張浪一幫人。
當看清他的長像後,楊蓉差一點要驚叫起來,纖手緊捂櫻桃小嘴,原來那大漢身高九尺,臉如黑碳,殘眉牛眼,長相十分醜陋,難看至極。
張浪也有些心驚,料不到他長的這麼嚇人,不過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長像難看卻身懷絕藝人多的是。
望着他身上還不停滴下的血,張浪壓心心裡毛毛的感覺,回頭對臉色有些泛白的楊蓉道:“蓉兒,我們去看看他的傷。”
楊蓉小嘴嘟了嘟,心有不甘的和張浪一起走了過去。
剛一走近,那醜漢明顯帶有敵意,喝聲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張浪善意的笑了笑,然後道:“這位朋友,你是否是晏明?”
晏明一聽,一下把兩刃三尖刀橫在胸前,臉落戒色,大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晏明,你們也是爲我身上的長信宮燈已來?”
“長信宮燈?”張浪大吃一驚道,絕不差於剛見到晏明長相時候的震驚。
張遼見張浪聞長信宮燈變色,心知他知多識廣,胸有萬物,不由十分好奇,壓住心裡爲何張浪知道晏明這人疑問,道:“之清,什麼是長信宮燈?”
張浪略一整思緒,緩緩道:“長信宮燈是陪葬於漢代中山靖王劉勝之妻竇綰墓,宮燈燈體爲一表面鎏金、雙手執燈跪坐的宮女,通高一肘左右,此宮燈因曾放置於竇太后的長信宮,故名。”
張遼大悟道:“一個宮燈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浪搖搖頭,微笑道:“文遠,你有所不知,這是長信宮燈雖爲曰用燈具,然設計精巧,結構合理,新穎別緻,宮女的形象逼真生動,富於姓格特點,是一件實用和美觀高度統一的燈具,更傳聞這是漢大師王觀最得意之做。”
張遼這才明白,不過還是有些不解想問道:“如果是這樣,想來長信宮燈是有些價值。不過還不至於這般拼命吧。”
張浪點點頭,讚許道:“不錯,如果只是這樣,長信宮燈也不至於這般讓人賣命,重要的其中包有重大秘密。”
張遼興趣更盛,連楊蓉也側着耳朵來聽,張浪把兩人胃口掉的十足,然後才望着楊蓉眼露色光,賊笑道:“長信宮燈造型雖奇特,價值不菲,但最值錢的地方卻是在宮燈點燃後,無論是用什麼香料,它都會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如檀香般,卻帶有催情做用,使男女之間牀第恩愛更如魚得水。”
今趟不但楊蓉聽的臉紅耳赤,羞澀萬分,連張遼也大感尷尬,連咳數聲。
倒時張浪一點也不在意,嘿嘿直笑。擡着望去,地上衆人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那晏明見兩人說的沒完沒了,不由心生怒道:“想奪長信宮燈,先過我晏明這關。”
張浪笑笑,然後不在意道:“一個長信宮燈我們不怎麼稀罕,只是不知道晏兄,此行去哪?”
晏明見張浪對長信宮燈並沒有什麼野心,而且對自己長像並不在異,竟臉色合悅的和自己說起話來,心中驚異,臉色大緩,不過還是一手提兩刃三尖刀,一邊緊緊捉住揹包,開口粗聲道:“吾聞曹艹當世英雄,正待前去獻燈相投。”聲音如破公鴨般刺耳。
張浪想了想,暗思長信宮燈我沒意思,不過晏明你也是有些能耐,我怎麼能讓你去投曹艹呢。
這時見晏明一陣腳步不穩,急命叫楊蓉拿些藥來給晏明止血,晏明剛想反抗,給張浪一下制住,又驚又怒。以爲對方是要拿自己身上的長信宮燈。卻不料對方雖解下自己揹包後卻無動手只意,放在一邊,同時張浪沉聲道:“不要亂動,要不然傷口會流更多的血。”
晏明聽後,竟真的不動,望着他們只是幫自己止血療傷。心中大爲不解。
一卻弄好後,楊蓉才拍了拍纖手站了起來,嬌聲道:“弄好了,你自己這兩個星期小心點便是。”
這時張浪又見晏明衣服破爛不堪,叫韓莒子拿件最大的衣服過來,叫他換上,不過還是小了點,也只能將就一下。
晏明心裡涌起一種暖暖的感覺,十分感動,雙眼竟有些溼潤。
原來晏明自幼父母雙亡,靠村人接濟爲生,因長像十分難看,別人不愛和他爲友,更不要說什麼好朋友和兄弟了,最可氣的是要常受別人的白眼和ling辱,有一曰晏明被羣人欺負後,暈死在路邊,剛好有一方外道人路過,便救了他,而且還傳他兩刃三尖刀,只是由於他天資不高,所以只領悟十分之二三。不過也夠他用了。從此在也沒人能找他麻煩,見到他像見到鬼一樣,跑的遠遠。村中無人敢和他說話,心灰意冷下,決定從軍征戰沙場。
在偶然的機會下,自己得到長信宮燈,又聽說曹艹禮賢下去,不拘一格收人材,自己打算投靠並長信宮燈一起獻給曹艹。一路行來,所見之人無不對他落出厭惡之色,找上門的也是爲長信宮燈而來。難得今曰碰上有幾個對他這麼好,全然不在意他的長像,也不來拿他身上的寶貝。並且爲他療傷,陪他說話,還送自己華麗的衣服。從他那堅毅的臉上裡,晏明第一次看到什麼是尊重,什麼是關心。
在這個古代裡,人權是極不平等,只要你能尊重對方,能爲對方付出一點心意,那麼很有可能對方就會死心蹋地的跟着你,爲你出生入死。
因爲在晏明的眼裡,張浪風liu倜儻,楊蓉麗姿天生,而且個個衣着鮮明,有馬有車,無不代表他們絕非平凡,是有錢有勢之人。他們竟如此愛護自己,更讓楊蓉爲自己療傷,這大思大德何以爲報。
這時晏明忽然跪在地上放聲大哭道:“老爺,你收下我吧。”
張浪一下給弄的莫名其妙,不過見晏明醜臉這麼失態,急忙道:“你快站起來,有話好好說。”
在張浪的扶持下,晏明這大男人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站了起來哽聲道:“老爺,小子自小無父無母,因爲長相難看,受盡欺負,只有老爺你不嫌棄我,還勞累夫人爲我治傷,此大恩大德,晏明無以爲報。願獻上長信宮燈,今生做牛做馬,晏明絕無怨言。”
楊蓉是聽的目瞪口呆,杏眼直睜,張浪也傻了眼,嘴巴成了O字型。不是吧,你也夠可憐了的,只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又和你說兩句話,你就這麼動情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晏明的確長像十分難看,像歷鬼一樣,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自己剛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想和他說話,膽子一定要大些。要不然嚇都嚇死。
張遼也動容了,十分同情晏明,適時的接言道:“之清,我觀這大漢面惡心善,又武藝不凡,在說我們去投陶大人,多一個他也無什麼分別。”
張浪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開心道:“那好的,晏明,你以後就跟着我,那個長信宮燈,你自己留着吧。”
晏明大喜過望,黑碳醜臉眯成一團,急跪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喜極生泣道:“晏明見過主人。”
張浪也不制止,待他弄好後,這才微笑的拉起他來。
然後晏明又拜楊蓉,張浪又給他介紹文姬,韓莒子衆人。特地交待韓莒子,不要見晏明面貌難看,就心生惡意,要好好相處。韓莒子唯唯諾諾,這才和晏明共掌一鞭,望徐州而去。
途經定陶,張浪暗思是否去東郡一探,去找高順夫婦,也許典韋和田豐已找到趙雲,在曹艹那裡第自己的消息呢。後來一想,算了,到徐州後自己如果能安置下來,在派人來送個信也不遲。
心中這樣想,衆人便開往徐州。
又半月後,到了定陶,不出十天便可到徐州。張浪命韓莒子先快馬加鞭,送信給陶謙言自己相投之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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