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縣位於湖南省中部偏東,湘江中游,因南嶽衡山得名。
衡山又名南嶽,是我國五嶽之一,位於長沙衡山縣。氣候獨特,處處茂林修竹,終年翠綠;奇花異草,四時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麗,因而又有“南嶽獨秀”的美稱。曾有詩人讚美五嶽“恆山如行,泰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嶽獨如飛。”
張浪一行人,經過幾天的海上航行,很快便到達了巴丘,接着從巴丘換馬,火速的趕向衡山。曰行千里,夜行八百,曉是張浪的強壯的體魄,也在這樣的緊行軍中感到極爲疲憊。
又過了數天,張浪和黑衛已經到達衡山,並且開始攀頂。
由於天氣轉陰,火辣太陽不見,山峰雲霧飄渺,若隱若現。
衡山山勢雄偉,綿延數百公里,七十二峰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蓋、石稟五座最有名而黃月英正於祝融峰之顛,早夕苦習武學、兵法。
傳說祝融峰由來是祝融遊息之地。祝融是神話傳說中的火神,自燧人氏發明取火以後,即由祝融保存火種。後爲敬拜祝融,特劃此峰爲祝融峰。祝融峰海拔千米,是衡山72峰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湘中盆地最高峰。古人云:“不登祝融,不足以知其高。”
張浪從南邊開始一路攀登,一路所過,奇峰疊起,雲霧繚繞。南嶽之秀,在於無山不綠,無山不樹。那連綿飄逸的山勢和滿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長青,讓人只覺天地廣博,讓人不由進入渾然忘我之境界,如仙似夢的感覺把整個心胸與思維籠罩起來。
張浪與他的黑鷹衛一邊登高,一邊欣賞美景。
發了兩個時辰,張浪和他的鷹衛便登上祝融峰頂。
立於祝融之顛,東望羅霄,白雲繚繞;西顧雪峰,若隱若現,北眺巴丘,水天一色,南望湘江,宛若銀鏈;大地阡陌縱橫,歷歷在目,腳下峰巒起伏,如走泥丸。張浪在感嘆之餘,開始讓黑鷹去尋找有黃月英的居住之處。而他則在一處地方坐下,感嘆天地造化。
此時山頂雲霧飄起,轉眼之間,清晰可見的一座座山峰,竟被一團團煙霧籠罩住,漸漸隱去身影,張浪也感到像在騰雲駕霧,只覺得一縷縷、一團團的青煙白氣,蕩於胸前,流於指隙,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麼都未捉到。突然,一陣清風拂面而過。風過處,天空便由灰而白,由濁而清,濃霧消散,遠處山峰又清晰可辨。
張浪索姓躺在一塊大石之上,閉上雙眼,靜靜享受雲霧輕扶膚肌而過,留下陣陣輕爽冰涼之意。山霧飄蕩,只感覺自己籠罩其中,踏雲成仙,說不盡的愜意。
沒多久,兩個鷹衛便匆匆而來,顯然找到有人居住之地。
一個鷹衛跪下來,在張浪耳邊嘀咕幾聲,張浪驀然從地上躍起,一臉笑容道:“那好,你現在就帶我過去看看。”
一行人在鷹衛的帶領下,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林,前面是一層用石頭砌成的臺階,彎彎曲曲的一直很遠方延伸,由於山霧環繞,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景。
又行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前面動霧中若隱若現出一座茅屋,四處都是綠竹青樹,風景極其優美,一個鷹衛指着前面興奮道:“主公,就是在這裡。”
張浪點點頭,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欄柵前面。
這個時候,張浪纔看清這個小院子的情況,外面圍着一圈木柵,裡面種植着各種花花草草,有的嬌豔無比,有的含苞欲放,各種芬芳直撲鼻而來,讓人心神不由一醉。而裡面就搭建着極其簡陋的茅屋,除了遮風擋雨之外,一無事處。張浪皺了皺眉,如果這裡面住的是黃月英的話,實在不更想像他的生活是如何的清苦。張浪看柴扉虛掩,隨手推門而出,低聲吩咐道:“不要踩了這裡的花草。”然後小心翼翼的踏步而進。
來到門前,張浪輕輕敲了兩聲。
“誰?”裡面傳來一聲如鶯婉轉的聲音,聲音裡面透着驚訝的口氣。
張浪鬆了口氣,聽這聲音很舒服,而且還感覺很熟,應該就是黃月英在裡面。張浪清了清嗓子,問道:“請是黃月英黃小姐嗎?”
“咿呀”清脆一聲,柴門便被拉開,接着出現一個身段極爲苗條纖細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纖腰盈盈一握,由於穿着一身潔白的武士服,特別襯托出堅挺飽滿的胸部,整個曲線給人一個美妙的感覺。臉蛋上披着一條薄薄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廬山真面目,只露出一雙水汪的大眼,就如一潭春水,讓人一不小心就融化在裡面。
張浪只是輕輕瞄了一眼,便確定此人就是黃月英。眼睛很自然的在從她細腰又飄到胸部,心裡嘖嘖稱讚不停,如果僅僅如此,黃月英可算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只是可惜她臉上的胎記,破壞了那種無與倫比的美感。想到此時,張浪不由嘆息一聲,真是可惜啊。
黃月英滿臉驚訝的看着張浪,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不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浪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一時間黃月英愣在那裡,只會傻呆呆的望着張浪。
張浪瀟灑在黃月英眼前揮揮手,打趣道:“怎麼,本將軍出現在你眼前很意外嗎?”
黃月英這纔回過神來,眼眸裡飄過一絲不爲人知的光彩,娓娓道:“的確有點意外。”
張浪呵呵笑道:“不但你意外,本將軍也感覺有些意外,想不到本將軍也有親自找你的一天。”說完這話,張浪既然習慣的對黃月英眨眨眼睛,一股調逗味道油然而升。
黃月英有些奇怪看着張浪,當接觸那捉狹的眼神時,臉蛋沒來的一紅,似乎想起什麼尷尬之事一般。還好她披着面紗,張浪也看不到她什麼表情。
不過張浪好像不想放在似的,接着嘿嘿笑道:“本將軍太想黃小姐了,所以……”
黃月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白了張浪一眼,低啐一聲道:“貧嘴。”
張浪目瞪口呆,黃月英那個表情、說話的口氣,彷彿就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一樣,讓張浪心臟輕輕一跳,爲之失神。好半響,他才緩過氣來,用着別樣的眼神,緊緊盯着黃月英如秋水一般的雙眸,希望能從裡面看出什麼端倪來。
黃月英破天荒的有種彆扭感覺,她強壓住心跳,冷靜道:“張將軍此番前來,不是爲了敘敘舊,聊聊天的吧?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了吧。”
張浪嚴肅道:“黃小姐,不知道我們以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黃月英驚訝的看着張浪,見張浪說的十分認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又傳來甜美的聲音道:“師妹,是誰呀?”
黃月英還沒有說話,站在張浪背後的典韋忽然驚喜叫道:“大妹子,你也在這裡啊?”
“是典大哥啊?”屋裡的聲音顯的十分驚喜,隨後便是“乒乒砰砰”一陣碰撞聲音,很快,香風一陣,接着衝出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美嬌娘,雖然已經過了青春靚麗時期,但卻顯的風韻十足,成熟迷人。這個女的正是蒲柔,她臉上也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典韋。
典韋在張浪身後,興奮的黑色臉蛋已漲的暗紅,虎目緊緊盯着蒲柔,不停的搓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他那個興奮的勁,就好像見到久別的妻子一樣。
張浪看兩人的表情,心裡暗笑,他輕咳一聲道:“你們兩人不要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了,還是讓主人請我們進去在說吧。”
黃月英這才如夢初醒,感覺不好意思道:“張將軍,如果你不嫌陋室的話,那就裡面請吧。”
張浪哈哈大笑兩聲道:“怎麼會呢?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雖是陋室,但黃小姐、蒲小姐在這裡,卻是仙居靈洞,處處光芒啊。”
黃月英苦笑一聲,搖搖頭便把張浪衆人帶到裡屋,又搬了凳子出來。
除了張浪坐下來之外,其他(她)的人都站在那裡。張浪開口道:“你們可真會挑地方啊,這個地方實在幽雅,風景又秀麗,是個好地方啊。”
黃月英淡淡一笑,也沒有說什麼。
張浪接着道:“好啦,我也不和你們東拉西扯拉家長了,來這找你們,是有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要黃小姐你幫我的。”
黃月英淡淡道:“張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
張浪道:“黃小姐太看的起本將軍了。本將軍也是人,也會有辦不到的事情。你說吧,到底幫不幫我一把?”
黃月英冷靜道:“是什麼事情?如果超出本小姐的能力範圍,那也是無能爲力了。”
張浪絲毫不爲意道:“放心,其實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黃月英淡淡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浪表情一下子認真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吐出道:“遊說尊父,全力勸降劉表。”
黃月英一呆,失聲道:“張將軍難道已經和劉表開戰了?”
張浪點點頭,傲然道:“不但如此,而且是已經攻下華容、竟陵諸縣,現已圍攻南郡。”
黃月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張浪。
張浪看着黃月英的表情,心裡豪氣直衝動霄,不過一想起已軍眼看就要斷糧,不由萎縮下來,搖頭嘆氣道:“眼看南郡就要得手,我軍在這個關節上竟然斷糧了。如果這個時候退兵,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不退吧,那數萬大軍吃什麼啊?想來想去,只有招降劉表一招了。而如果想招降劉表,那麼必須要得到荊州大部分望族支持,如何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呢?這就要看人去遊說了,而這個正是令父大人。”
黃月英的確是巾幗不讓鬚眉,很快便理清一個頭緒,她皺着柳眉道:“不是吧?你也應該知道我父親大人與劉表的關係,怎麼還要他去當說客?”
張浪自信笑道:“令父與劉表的關係本將軍自然清楚,但是黃小姐,你不要忘了,黃先生與劉表、蔡瑁僵持的關係,同樣也是相當突出的吧。”
黃月英深吸口氣道:“就算如此,家父也不會就這樣出賣劉表吧?”
張浪嘿嘿笑兩聲道:“黃夫人早逝,爲黃先生與蔡瑁、劉表決裂埋下了這個根。”
黃月英淡淡道:“如果單單是這個理由,本小姐認爲,還不足夠勸得動家父。”
張浪眼睛忽然閃一絲光芒道:“假如在加個黃小姐夫婿,想必這個份量是足夠重的吧!”
“什麼?你想的美,不可能。”黃月英失聲,大聲回絕道。
張浪聳聳肩,笑道:“黃小姐,有一點本將軍要和你說清楚,這個夫婿並不是真的,而是假的。本將軍也並非想佔你便宜,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取信黃老先生,並且讓他爲你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處境,從而遊說各大望族。”
黃月英氣鼓鼓道:“你這是要本小姐去欺騙家父嗎?你做夢。”
張浪對黃月英的反應如此強烈早已計算之內,他裝做痛心疾首道:“原來黃小姐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算我看錯人。哎,早知道如此,這一趟我又何必多走呢?”說完站了起來,準備拂袖而去。
“張將軍不急着走。”蒲柔急忙叫住張浪道。然後看了看那邊一聲不吭的黃月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輕輕問道:“師妹,這事情的確很難,只是看在張將軍不辭勞苦,跋山涉水的份上,再多加考慮一下吧。假如真的感覺不行,那也只能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說完這話,她故意嘆了一口氣。
黃月英冰雪聰明,哪裡猜不到張浪只是做做,蒲柔在那裡唱雙簧戲。但是允給別人的,比欠別人的還壞,她心靈再經過激烈掙扎後,以另一種表達方法道:“就算我能勸動家父,只怕單單他一人,也恐成不了什麼大事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