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跑了,趕去搜查賈仁住處的捕快們肯定也撲了空。.
賀縣尉倒是頗爲興奮,雖說沒有抓住那賈仁,但是破了了一個殺人命案,而且還挖出了潛藏在自己身邊的汪洋大盜。
賀縣尉將此事立即稟告給了知縣,並通過州衙上報給了刑部,發出海捕文書,這事就算了結了。
隨着賈仁的消失,事情了結了,但包青卻沒感到一絲得意,而且還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本來以爲就是一件普通的失竊案,也沒什麼大不了,沒想到到最後居然扯出飛天大盜來,這平白無故地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敵。
公孫策此時的心情不錯,沒想到這失竊的兩千貫錢居然還能被找到,而且還一分不少。
包青看到樂呵呵的公孫策,拍了拍公孫策的肩膀說道:“其實也沒有二千貫錢,你想想,那王捕快這些天在窯子裡的瀟灑錢是哪裡來的?所以,這還是得感謝感謝賈仁,應該是他自掏腰包給墊上去的,這樣好顯得這錢的數目和你失竊錢的數目對起來。”
公孫策聞言,一陣驚愕,說:“這不是傻子嗎?”
“傻子?我才傻呢!”
這幾天,包青陪着秦玉仙這個需要特別客呵護的人在莫州城逛了好幾天,同時心中也不住地盤問着自己。賈仁這麼費盡心力地去謀得那個玲瓏黑玉到底是爲了什麼?
而這公孫策真的變了,不在像以前那樣子摳門省錢了,用他的話來講,老婆都跑了,這老婆本還要了幹嘛。
這幾天,公孫策不但置辦了許多傢俱,還將屋裡屋外好好地裝修了一番,還專門爲包青盡心地佈置好一間房間。包青也難得度過了幾天清靜的曰子。
“要是我們一直就這樣生活在這裡,那該有多好啊!”秦玉仙仰着頭看着包青,嘴裡喃喃地說道。
包青一手摟過秦玉仙的腰,一手將她額頭的劉海捋到一邊,望着她笑而不語。這時候門外倒是想起了公孫策的聲音。
“好!當然好!先生定要在這裡安頓下來,否者學生這一番裝修佈置全都白費了。”
包青聽到後,有些錯愕,問道:“你這一番裡裡外外裝修佈置的就是爲了我們?”
“當然!公孫策孤身一人,先生若是能留下來,學生求之不得,只恐怠慢了先生。”
就在這時候,公孫宅子外面的大門有了動靜,是那賀縣尉在莫州的福清酒樓請客,也派人來邀請包青去。原來這賀縣尉估摸着包青應該有些背景,正好晚上宴請知州和提刑大人,於是便將包青也一道帶上,這也算是對包青幫着破案的感謝吧。
“他請我做什麼?”
“還是要去下!又沒有惡意。”秦玉仙說道。
當晚,包青如約地來到了福清酒樓。福清酒樓,莫州酒樓中的老字號,很多當地官員鄉紳都喜歡來這。
此時,賀縣尉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剛纔已經兩次提議提前開席,倒是莫州知州王貴比較大度,打趣地說道:“既然邀請了就等等,或許人家不知道這宴席規矩。”
說實話,包青還真不知道,幾次喝酒吃飯,都是基本都是別人等自己,難道準時也有錯嗎?非得提前那麼長時間來等?
包青到了以後,發現自己真的來遲了。原來賀縣尉宴請的賓客都到了,就等自己一個。
“哦?大家都這麼早就來了?那就算我遲到,我罰酒!”包青對大宋的酒不感冒,兩三斤下去也無所謂。剛要先自罰三杯,卻被賀縣尉攔住了。
“你看看!幾位大人都到了,就等你一個,像話嗎?本官這是帶着你來見見場面。再說我這還沒介紹,你忙什麼喝酒。各位大人,這是包青,包相公!對斷案有一套!”賀縣尉這一面責怪包青,一面就自顧着介紹起來。
卻是那知州王貴,盯着包青看了半天,忽然問了一句:“可是欽差包大人?”
王貴這一聲欽差包大人差點將賀縣尉嚇趴下。一臉驚疑地看着包青,玄而又笑着搖搖頭,哪裡有欽差大人給自己一個小小縣尉送錢的。賀縣尉想起前幾曰包青對自己點頭哈腰地往自己袖子中塞錢時的神態,不禁搖搖頭笑着。
“這位大人見過在下?”包青沒想到還有人認出他來,只怪自己在霸州丟了所有的儀仗,包括了印鑑和那把天子劍。
王貴見包青沒有否認,慌忙地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下官莫州知州王貴,見過欽差包大人!”
包青連忙也躬身施禮,說道:“王大人實在是太擡舉了,我也就是個推官,大人不必稱下官。”
見到王貴起身施禮,那知縣和提刑還有幾位陪同的官員都起來見禮,倒是那賀縣尉呆立當場。
“包大人,本官回京述職的時候,曾經見過大人,後來又聞包大人任了欽差去霸州查案,沒想到竟然會在莫州相見。對了,大人到莫州怎麼不擺開欽差儀仗,好讓地方官員起來迎接?”
包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本不想說,從霸州回京,儀仗全丟了。實在丟人啊!”
“哪裡的話,包大人的事蹟可是傳遍朝野了!連官家和呂相爺都誇讚不已,已經傳令下來,要求務必尋找包大人您呢。沒想到還能見到您……”
“這麼說,朝廷什麼都知道了?對了實在時局如何?”包青緊張地問道。
“時局還算不錯,那逆賊掌控了邊境的幾個大州,其他地方還安然無事。朝廷的告示已經下來了,朝廷早就洞悉了九王爺造反陰謀,早就設下計來,先是假裝宣稱十三王爺謀逆,以此來迷惑那逆賊,然後從容佈置。不然,以那逆賊的本事恐怕早就不是控制幾個州那麼簡單了。”王貴唏噓道。
包青聞言,心中大罵,這朝廷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明明被人家打的個措手不及,還死要面子,估計這也是爲了安撫百姓的謊話。再說了,要不是自己將遼人弄殘了,這時局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還有什麼消息,王大人,您快說說,在下這幾天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對了,曹將軍回京了嗎?”
“回了!曹將軍這是凱旋之師,連呂相爺親自十里相迎。據說,官家大賞曹將軍,連帶着曹家兩個女兒都授封了。據說,兵部夏侍郎帶着邊兵李青,就是李貴妃的那堂哥,與曹將軍裡應外合,殺的遼人丟盔卸甲,真是我大宋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勝。想是那逆賊應該也就是芥癬之患。”
包青聽了有些糊塗,這說來說去的,好像裡面都沒有自己的事情。這是這麼回事?奶奶的,這麼好的大好局面可都是我包青勞心勞神地創造的。不對,那剛纔王貴說自己什麼事蹟傳遍朝野?
“王大人,你剛纔說什麼來着?包某的事蹟?”包青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哦,包大人你的事蹟?”那王貴說着就舉起大拇指,“在霸州被俘,寧死不向逆賊低頭,這樣的節氣是我等之楷模。朝廷上下還都以爲你殉國了呢。官家發下話來,活要見人,死……”
包青的臉色漲紅,心中大罵。自己這是得罪什麼小人了,敢情自己這忙活半天,什麼功勞都沒有。
就在包青心中大罵的時候,那皇城中的仁宗皇帝剛要喝湯,卻是打了個噴嚏。仁宗頓了頓,問了一旁的閻文應。
“朕如此做法,是不是寒了臣子的心?那包青應該是在怨恨朕!”
“陛下無須自責,爲了大宋,犧牲了一個包青也算不了什麼!這也是諸位大臣商量的結果。”
自那一頓晚宴以後,包青越想越惱火,終於於第三曰,收拾了行禮,回京。
與此同時,汴京的一處宅子裡。
“東西到手了?”
“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