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正在打鬥的時候,如果有一張桌子飛過來,而且是在兩個人中間,一般的反應就是兩個人都往旁邊躲閃,所以鐵胳膊蔡福和一枝花蔡慶也是這麼做的。
但是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桌子飛過來了,而武松卻乘着蔡福蔡慶兩兄弟忙着躲桌子的功夫,一個弓箭步從另外一邊接近了一枝花蔡慶。
沒等蔡慶反應過來,就覺得小腹一涼,武松的鋼刀已經透腹而過!
武松一刀得手,並未停留,反而是手中鋼刀在蔡慶腹中一攪,抽了出來,毫不猶豫的衝着蔡福而去!
“啊!”的一聲慘呼,蔡慶肝腸俱裂,翻身倒地!
蔡福最後看見的影像,就是武松提着鋼刀衝自己而來,而刀身上滿滿的都是自己兄弟蔡慶的鮮血!
蔡福的人頭飛起,屍身頹然倒地!
武松一刀砍落鐵胳膊蔡福的人頭,隨意將手中鋼刀一甩,甩去了刀身上的鮮血,轉過身去又將一枝花蔡慶的人頭割了下來,把二人的頭髮結在一起,提在手中。
“須得留個念想,唬那樑中書一跳!”武松又去從死屍上割了衣服,團做一團,沾了血在屋子的牆上留下一行血淋淋的七個大字。
“殺人者,盧俊義是也!”
“到了,就是這兒。”浪子燕青指着一扇小門對西門慶說道:“我一般回來晚了就是走這個小門的。”
西門慶上前輕輕一推小門,才發現裡面似乎給閂上了。
“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小乙晚上是怎麼進來的。”燕青拔出腰間藏着的尖刀:“我之所以選擇這個小門,一是在府內的位置比較偏僻,二是這小門比較容易劃開。”
果然,隨着燕青三撥兩撥,再輕輕一推,小門悄無聲息的應手而開。
“門軸我讓一個小廝每隔幾天就上點油,就是爲了防止吵醒府裡的人。”浪子燕青感嘆着,帶着西門慶悄悄進來,又把門給掩上了。
“之前是主人知道我經常晚上出去,才搞出這麼事來,就是怕主人生氣。不過現在主人已經仙去,我這又是做給誰看呢?”
聽着浪子燕青的語氣極爲惆悵,西門慶拍了拍他的肩部:“小乙哥,打起精神來。盧員外英魂不散,看到我們爲他報仇,必然會非常欣慰的!”
燕青無言的點點頭,四下看了看,現在已經差不多是二更二刻,府內早就是黑燈瞎火,鴉雀無聲,燕青對府內的道路極爲熟悉,低聲讓西門慶跟上自己。
“李固那廝大膽,和那賈氏素有私情,此時肯定佔了主人的大屋。”燕青遠遠看着唯一亮堂着的屋子:“我們走!”
屋內燈光下,此刻正上演着一出惡僕姦污主婦的戲碼。
李固的眼中冒出綠油油的光,讓賈氏看得膽戰心驚,之前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家丁,早已經從李固身上消失,此刻的李固,是翻身做了主人,下狠手摺磨着賈氏。
本來通常都是李固低聲下氣的伺候着賈氏,此刻李固強迫着賈氏吞進自己的分身,一種扭曲的征服感油然而生:“原來都是老爺伺候你,今天又怎麼樣...你個騷貨沒想到也要這麼伺候本老爺吧,哈哈!”
賈氏被李固強逼着動作,臉上沒有配合的表情,只是閉上了眼睛,默默的流淚...
“你個騷貨,還敢閉眼睛,老爺讓你睜開來,看看你現在伺候的是誰?”李固罵罵咧咧,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掐住了賈氏的脖子,漸漸的收緊!
賈氏臉上的青筋漸漸冒出,一張美臉由於呼吸不暢,已經憋得發紅...
“叫啊...叫我老爺!”李固肆意大笑道:“平時我舔你的時候,你不是叫的挺歡的嗎?”
本來反抗的賈氏漸漸的無力起來,李固這才鬆開了掐着賈氏脖子的手,把分身抽了出來,好讓賈氏透會兒氣。
“啊...啊”賈氏貪婪的深吸了兩口空氣,迅速閉起嘴巴,不叫李固再度侵入。
看着賈氏不服軟的樣子,叫李固大爲光火,獰笑着抓着頭髮提起賈氏,右手左右開弓來了幾個耳光,打得賈氏眼冒金星。
現在賈氏只剩下一個念頭:“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要我反口叫你老爺,做夢去吧!”
“我讓你不服!”李固氣喘吁吁的把賈氏的衣服撕開,狠狠的把賈氏面衝下按在桌子上:“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你個騷貨,平日裡囂張,讓老爺我幹這個幹那個,今晚,老爺就幹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李固伸手向賈氏的屁股摸去:“這地方,想來盧俊義那廝是沒有碰過的!”
賈氏本來心如死灰,但緊接着就感到菊花一涼,李固已經粗魯的吐了口口水,提起分身就刺!
“不要,不要那裡!”那種初次的撕裂感讓賈氏痛的哭爹喊娘:“李固你個王八蛋!禽獸不如!”
“禽獸?”李固獰笑着趴在賈氏身上:“我的夫人,你現在不就是在被禽獸幹着麼?你放心,等習慣了,你會喜歡上這種滋味的!”
“不要啊!”賈氏奮力掙扎着:“救命!”
“我的夫人,越掙扎越深哦?”
李固正在得意的時候,就感覺屁股一陣涼意,也不知道是誰把門打開了,李固也不回頭吼道:“那個不長眼的,沒看到老爺正辦事呢嗎?”
西門慶看着眼前這出大戲,有些啞然,燕青冷冷的看着:“西門哥哥幫忙把風,這裡就交給我了。”
李固如何不認得燕青的聲音,嚇得屁滾尿流,從賈氏身上滾落下來,眼神四下打量着,想要找個趁手的傢伙,但除了李固的分身,這屋裡實在沒什麼兇器,只好無比滑稽的從桌上抄起了酒壺對着燕青:“小乙哥...不對,燕青!你...怎麼回來了!”
賈氏手忙腳亂的尋了衣服遮着身子,慌亂着看着面前手持尖刀的燕青,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好。”西門慶笑笑,這種時刻,理當交給燕青全權處理:“我去門外放風,有事喊一聲就得。”
“你們兩個姦夫淫婦,害了主人,小乙今天特來取你們人頭,用來祭拜主人!”隨着西門慶反手關上了門,燕青手按刀把,對着李固和賈氏怒喝道。
聽到這個消息,李固和賈氏的反應各有不同,賈氏的表情更多的是失落,還李固卻有些得意洋洋的,但接下來看到燕青比劃着手中的尖刀,李固非常光棍的直接跪下了。
“小乙哥!這事情都是那婦人的毒計,和我李固沒關係!”李固一指旁邊的賈氏:“起先也是那個蕩婦勾引的我,又定下了毒計!我要不干她就要打我!我也是受害人啊!”
賈氏看着李固荒誕的表演,沒有出口反駁,反倒是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燕青。
今日難逃一死,還省得受了李固的凌辱。賈氏非常坦然,漠然看着這一切。
“放屁!”浪子燕青大喝道:“主人對你差麼?從家丁到管家,不過兩三年光景!沒想到你不但背地裡和賈氏勾搭成奸,還設計謀害主人。好叫你得知,現在大牢裡面,只怕比這兒還熱鬧,蔡福蔡慶也逃不過三更天!”
“你們還真是無恥啊,主人前腳被關進大牢,就敢把盧府變成李府!”
“什麼!”李固本來以爲燕青是因爲盧俊義的死,隻身回來尋仇,沒想到燕青連自己賄賂蔡福蔡慶的事情也知道了,而且聽燕青的口氣,來的可不止三五個江湖好漢!
“小乙哥,你要聽我李固一言。”李固眼珠一轉:“這都是她的主意,非要扶我做這個員外。這樣,小乙哥,你把她殺了,拿去祭拜,這員外加上這宅子,都是你小乙哥的,我只求一條生路!”
燕青喝道:“你莫要花言巧語哄騙於我,你做的勾搭,我都看在眼裡,你們兩個,今天一個都走不掉!”
李固連連嗑頭,嘴裡面說着:“小乙哥饒命!”手中一揚,一直握着的酒壺衝着浪子燕青砸去,想要藉此機會逃命。
那隻燕青動也不動,冷冷的看着飛來的酒壺,腦袋略微偏了一偏,那酒壺擦着燕青的臉過去,砸在了門上。
“小乙哥,速戰速決。”門口西門慶聽到了動靜,提醒道。
浪子燕青看着李固,眼神比方纔還要冷上三分,看得李固心裡發毛,大吼一聲爬起來,抱着僥倖心裡往門口衝了過去!
燕青手中尖刀一豎,耳中聽得“噗呲”一聲,李固胸口已經撞上了尖刀,齊柄而入。
“你...我...”李固最終也沒吐出什麼像樣的詞語來,口中吐出黑血,跌倒在地。
燕青蹲下身子,拔出了那把尖刀,開始割起人頭,冷冷的對賈氏道:“彆着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讓燕青沒有想到的是,賈氏卻慢慢站起身來,連本來用作遮體的衣物也丟到一旁,就這樣赤身裸體,帶着被李固抓的有些青紫的軀體,坦然面對着浪子燕青,冷冷的道:“小乙哥,你看奴家這身子...美嗎?”
燕青提了李固的人頭在手,冷笑道:“無非是紅粉骷髏,有什麼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