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各想着心事,忽然薄霧涌動,白雪冥尊和無言轉眼間又出現在三人眼前。白雪冥尊冷冷道:“蘚矜大尊請公子和這位姑娘進去,無言留在這裡,陪風痕就近轉轉!”
沐風和嫣然對望了眼,沐風知道逃避也不是辦法,在這怪異的空間裡,也不知道蘇鐵神珠能不能帶自己三人逃出去,既然來了,只好進去看看再說,遂點了下頭。白雪冥尊擡手揮出一層銀灰色的薄霧,裹住二人,眨眼間消失在空中。
風痕大叫道:“爲什麼不帶我進去?白雪,你們不能傷我兄弟!”聲音很大,也不知沐風聽見沒有,久久不見迴音。風痕有些氣惱,垂頭在心裡問候着蘚矜,白雪的十八代祖宗。
無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見風痕擡起頭來,馬上又換了副嫵媚動人的笑臉。風痕看得愣住,白雪冥尊沒對自己笑過,這已經讓他習慣了,而眼前這個無言自第一眼始就沒對自己有過好臉色,不知現在爲何突然就變了。不過這無言笑起來當真勾魂奪魄,讓人浮想聯翩,風痕本性頓時畢露,暗道:“有戲,有戲!這叫東方不亮西方亮,如此嫵媚動人的美女,較之白雪也不逞多讓,待老子逗逗她,省得個人在這裡無聊。”
風痕臉上現在已經寫滿了“色”,還不只是一般的色,是色慾薰心的“色”!風痕色迷迷地看着無言道:“無言姑娘,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不如你帶我參觀參觀這附近的景色?”
無言媚眼微挑,舌尖輕舔了下嘴脣,柔聲笑道:“不知風痕大尊想參觀什麼樣的景色呀?”心裡卻在咬牙切齒道:“空空,吞噬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吧,我定會爲你報仇雪恨!”
“我風痕從未到過冥府,不知無言姑娘能不能帶我參觀一下你的起居之處呢?”風痕壞笑道,心裡樂翻了天:“看這美女的模樣,怕是久了沒見到男人,心裡可能比我還着急,哈哈!”
無言眼神一轉,極具媚惑道:“難得風痕大尊有這樣的雅興,小女子就領你去看看吧。”手往風痕一遞,拉過他道:“拉緊我,別跟丟了。”
牽着無言柔若無骨,冰涼的纖手,風痕心裡頓時熱血翻涌,恨不得馬上飛進她的房中,最好還有架牀,嘿嘿!風痕忍不住想衝上去把她抱進懷裡。
無言嬌軀一閃,勿自輕笑道:“大尊別急嘛,這裡人多,白雪大尊看見了怎生是好?到我房裡去吧。”遂拉着魂不守舍的風痕往身側一片薄霧中飛去。
片刻功夫,二人便來到一排精緻小舍前。
其中一間白色的小屋門無風自動,“吱呀”一聲便打開了。無言拉着風痕忽地衝進了小屋中,擡手掩上了門。
無言放開風痕的手回眸嫵媚地一笑道:“大尊,我這小屋還算雅緻吧?”
風痕掃了眼屋內,灰白色的牆,素白色的牀,乳白色的靠椅,這屋中一切都以白色爲基調,連眼前的無言也是一身淺白色的羅衫,羅衫裡面裹着她豐滿誘人的身體,露在衣衫外的酥頸和纖手也如玉一樣光滑和白嫩。風痕止不住欲往下淌的口水,伸手呼地一聲按了上去。
無言身子如鬼魅一般瞬間又移到風痕的身後,風痕轉身又想撲過去。
無言擺手輕笑道:“看大尊這猴急的,好事得慢慢磨纔有情調呢,對吧?”
風痕連連點頭壞笑道:“無言姑娘真是個雅人,懂得這閨房之樂,哈哈!不錯,不錯,正合老子的味口!”
“大尊身上可有美酒,我們先喝上幾杯如何呢?”無言掩嘴嬌笑。
“我來得匆忙,未曾帶有酒水,府中倒是不少,可惜現在取之不及了。不知無言姑娘能否賜上薄酒一杯?我們也好把酒言歡。”風痕被無言的嬌笑勾得神魂顛倒,急忙道。
“酒我這裡倒是有一些,可惜味道一般,不知合不合大尊的口味啊?”無言輕啓朱脣,貝齒微露,輕笑道。
“無妨,無妨,只要有酒便可,這美酒佳人相伴,夫復何求?”風痕舔了舔嘴脣,慾火上揚,喉嚨有些乾燥。
無言轉身拈了個印訣,手心托起一個尺許高的酒罈,媚笑道:“大尊別隻是站着,還請坐下,讓小妹慢慢伺候你,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吧,我們先飲上幾杯,也解解無邊風月可好?”
“妙!妙極了!”風痕雙掌輕撫,哈哈大笑。
不知桌上幾時又多了兩個黑玉酒杯,無言倒酒的姿勢甚是美妙,身體微微前傾,低開的領口隱隱露出深深的乳溝。風痕體內血液幾乎要噴涌而出,眼珠更是差點掉了進去。
無言白了風痕一眼嬌羞道:“大尊憑般沒有風度,偷看小妹呢!”欲擒故縱,欲說還休,欲迎還拒的神態,看得風痕眼也直了,心也醉了,魂也飛了。
口乾舌燥的風痕擡手“咕嚕嚕”地灌了杯酒進肚!酒一入喉,頓有股辛辣和苦澀,忍不住道:“無言姑娘,你這是什麼酒?味道很有些特別!”
“我這酒名叫幽泉冥心液,水取自幽泉,乃用冥府中特有的冥心蓮花醞釀而成,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大尊,你多喝幾杯,小女子跳曲舞給你助興可好?”無言媚眼如絲,柔聲輕笑。
“好!好!好!”風痕樂得心花怒放。
無言手上印訣輕拈,一首憂傷的二胡曲《醉蓮》從屋中四壁中隱隱約約地傳出來。無言隨着樂曲跳出一段優美僚人的舞姿,宛如一隻孤獨憂鬱的白天鵝!
風痕血液涌到臉上,面色越來越黑,人有些飄飄然,一罈冥心液已有一半進了腹中。無言一曲舞畢,似乎也有點熱,嬌媚得越發誘人,羅衫輕解,忽地罩上風痕的頭。
風痕伸手扯下蓋在頭上香氣怡人,無言的衣衫。映入眼簾的無言僅着薄如蟬羽的素白色褻衣,嬌軀玲瓏剔透,高聳飽滿的雙峰上,雙粒嫣紅的小葡萄若隱若現。無言懾人心魄**不羈地對着風痕笑。風痕體內血液涌動如潮,“涮”地立起身體,閃電般地撲向了無言……
沐風和嫣然裹在那團銀白色的霧氣中,被白雪冥尊領進了一個新的空間。
白霧漸漸散去。
“孩子,終於又見到了你,歡迎你回到冥府!”一道柔和的充滿磁性和母愛的聲音在沐風耳邊縈繞。沐風怔了一下,卻沒發現聲音從哪裡傳來,不禁奇道:“閣下可是蘚矜冥尊,是在同我說話嗎?”
“對啊,你離開幽冥界有數萬年了!”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沐風探出一絲神識捕捉聲音振動的軌跡,似乎從正前方傳過來,但是神識沿着那道軌跡又飛入了一片無盡的星空中。沐風睜開天目,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透進去數百萬裡之遙,卻依然沒有發現前方有何異狀。
一旁的嫣然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沐風無奈地搖頭道:“爲什麼我看不見你?”
“孩子,我現在暫時不想讓你看見,你不要去浪費力氣了。”
沐風本想問她到底是什麼人,但剛纔這人已經承認就是蘚矜冥尊,只得臨時改口問道:“我未進冥府時,白雪大尊便說你要見我,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只要進了冥界,我便能聞到你身體上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我太熟悉了,孩子,我終於看見你又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得高興啊!”
“蘚矜大尊,你怎麼說我又回來了呢?我記得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而且我也根本不可能活了幾萬年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風痛苦地抱着頭,“你在騙我吧?大尊!”
“你當年從神界被送到這幽冥界來,我親自爲你轉世,但是中途出了意外,你在神界與幽冥界間徘徊了一段時間,你或許不知道,幽冥界和凡間的時間幾乎一致,而你在神界邊緣意外地徘徊了幾年,人間卻是數萬年啊,你差一點便形銷神散了,孩子,你要牢近牢記住,你來自神界,你要努力回到神界去!那裡纔是你真正的家!”
“爲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沒有了親人,我到神界去做什麼?小精靈卻說神界不能容我,爲什麼你卻要我回去?這到底是爲什麼!!”沐風感到頭痛欲裂,彎着腰忍不住大喊道。
“相公,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再離開你!你不要這樣難受,我會很心痛!”淚水從嫣然清麗絕俗的面容上潸然滑落,用手緊緊把沐風的頭抱在自己懷中。
“精靈娃娃,你一定陪這可憐的孩子在適當的時候重返神界,明白嗎?”蘚矜冥尊的聲音略有一絲嚴厲。
“大尊敬請放心,我精靈娃娃定會全心輔佐主人!”精靈娃娃倏地飛出沐風身體,恭敬地行禮道。
“孩子,你要堅強點,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什麼,精靈娃娃以後會慢慢告訴你。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一切還得你自己努力。不過你可以提點合理的要求,需要些什麼,我會盡量提供給你,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蘚矜大尊,我只想從你這裡拿走一樣!”沐風恢復了平靜,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