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風的奏摺遞上不久,就被鳳千寒打了回去。靳如風自認爲內容寫的真實感人,尚沒有什麼錯別字,怎麼就沒有“感動”到皇上。
然而,時隔不久他就明白了,並不是皇上沒有“感動”,而是這其中另有詳情,而這原因之一,就是那愛管閒事的皇后。
蘇暖煙正在悠哉的翻種院子裡的花草,一旁的丫鬟不時的拿出手帕爲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在自家的院子裡種植花草一直是蘇暖陽內心向往的生活,還記得以前在現代的時候,每一次外出任務時途經的那處小別院,總有一對白髮老人在花池前拿着澆花的淋頭,說着笑着,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每一次蘇暖煙都是羨慕的看着他們,她羨慕這樣和睦的生活、平靜的感情,內心深處一直以爲這樣怡然自得的生活自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卻不然這世間變動太多,誰都不敢確定以後會發生些什麼。
而如今上天又重新給了她一次生命,讓她有了足夠的時間來享受生活,既然如此,那就把過去喜歡的事情都拿出來一一的做完,也算是對自己的過往留下一份回憶。
就在蘇暖煙在烈日下頑強的與花草戰鬥時,身後的太監加快腳步走至她的跟前跪下:“回皇后娘娘,靳大人求見!”
這個時候,靳如風來找自己做什麼,蘇暖煙在心裡疑惑着卻還是把手裡的小鋤頭放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絹說:“那就讓他進來吧。”
蘇暖煙擦着汗水,還沒走到屋子裡,耳邊就一陣旋風,還沒來得及回身,靳如風就已經行至身後,且來勢兇猛,一上來就開始動手,蘇暖煙只當作是兩人在比試武功,遊刃有餘的與他比劃了幾下,誰知他招招狠毒,每一招都帶着絕大的殺氣,蘇暖煙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殺人!
“靳如風,你瘋了!”
靳如風的確是有些瘋了,他不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好事,怎麼就到了她這裡變的如此坎坷,他滿心的怒氣想要與她一較高低,步步緊逼着說:“咱倆比試你贏了就什麼都聽你的,但是要是我贏了,彩蝶就必須得同我成親!”
“神經病吧你!”蘇暖煙疾步後退,退至距離他一米處,直到他不在動手,才放下心的說:“你們倆的事情,管我什麼事,你就這樣不分青紅
皁白的來找我比試。”
靳如風見她還如此裝糊塗,臉色十分不好的說:“不管你的事?爲什麼皇上不同意我們成親?”
蘇暖煙實在是被他的智商打敗了,見他如此問,就轉過身準備回屋,實在是懶得搭理他,誰知他不依不饒的跟着自己,更是上前一步擋在面前說:“你今日不說清楚,就不可能離開!”
一看到他這態度,蘇暖煙的火氣也上來了看着他說:“怎麼?你就那麼想比試一架?來!來!我奉陪到底!”
就在倆人擺好姿勢準備來一場殊死搏鬥之時,身後站着的太監似是故意的一般,尖着嗓子叫:“皇上駕到!”
倆人瞬間停下動作,蘇暖煙不由的想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自己種個花花草草也這麼的不安生,吸引這麼多人前來圍觀。靳如風看着緊緊皺眉的蘇暖煙,輕輕的說:“你若說那事不是你乾的,我且可以原諒你。”
“對,就是我做的,是我讓皇上不同意你們成親的。”蘇暖煙看着已然走進院子裡的皇上,就坦坦蕩蕩的說。
“你……”靳如風還想說什麼,奈何皇上已經走近。
就在剛剛倆人快要打起來的時候,蘇暖煙身邊的小太監就飛奔着跑去大殿稟告給鳳千寒了,故此鳳千寒纔會如此快的速度趕到這裡。那本是氣勢洶洶的倆人在一看見皇上的到來就立馬退回自己的位置,蘇暖煙整理整理凌亂的髮型走上前說:“你怎麼來了?”
他們的剛剛的一切動作,鳳千寒自是看在眼裡,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閒來無事,就來看看的你的花草種的怎麼樣了。”
蘇暖煙瞥了旁邊的靳如風一眼,才說:“這不正種着呢,靳大人就說來給我幫忙。”
“哦?”鳳千寒意外的看着靳如風說:“還從不知道靳愛卿會這些,你倒是說說這牡丹花適合什麼樣的季節和土壤爲好啊?”
靳如風聽到皇上這樣問他,一時之間結巴的說不出來話,他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如今卻被當成考生詢問,再一看身邊的蘇暖煙不停的朝自己做着鬼臉,這……這皇上出現的這麼及時不是爲別的,分明就是來給這個女人出氣的。
這時,鳳千寒身側的侍衛前來稟報:“皇上,刑部的李大人求見。”
“先讓他在大殿
裡等着。”
故此,這公公的到來算是暫時打斷了鳳千寒的詢問,他看着做着鬼臉的蘇暖煙,寵溺的把她臉上的灰塵擦去說:“天有些熱,不要太累了,玩耍一會兒就快點回去吧。”
蘇暖煙趕緊說:“沒事,你趕緊去忙,無需管我,你趕緊去吧。”
這下鳳千寒才轉過身,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子看向靳如風說:“如若是來給皇后娘娘幹活的,那就好好的幹,別再讓我聽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到時候讓我知道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鳳千寒皺着眉頭不情願的行禮說:“臣遵旨!”
蘇暖煙幸災樂禍的看着跪下的靳如風,心裡樂的不行,誰料皇上一走,本是跪在地上的他狠狠的看向蘇暖煙,那眼神狠毒的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蘇暖煙以同樣的眼神回瞪他一眼,就轉身去了涼亭。
經剛纔的事情一鬧倆人都沒有什麼力氣,蘇暖煙坐在涼亭裡,隨身的丫鬟立馬倒上了溫開水候着,蘇暖煙正想誇誇這丫頭懂事,靳如風就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蘇暖煙轉過身子不再看他,他倒自覺,直接在她對面的石凳子上坐下:“說吧,爲什麼不讓我們成親?”
剛剛喝茶的蘇暖煙聽到這句話差點把口裡的茶吐出來,許久才平緩下心情說:“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我不讓你們成親?”
“在皇上那裡也就只有你的話他纔會放在心上。”
雖說這句話說得有幾分在理,可是天地良心,蘇暖煙從未有在皇上那裡說過任何有關他靳如風的話,即使是剛纔自己承認,也只是情急之中,故意氣他才說出那樣的話。
所以,蘇暖煙就格外無辜的說:“我從不知道你們成親,又何來的不讓你們成親?”
靳如風看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故而繼續追問:“那皇上爲什麼把我的奏摺給退回來了?”
蘇暖煙依舊無辜的說:“皇上的心思我怎麼會知道,還是說你想讓我去問問他?”
話已至此,靳如風已經知道這事不是蘇暖煙說的,只是又會是誰,從中插手?那時候以爲是蘇暖煙從中搞鬼也只是從多方面猜測,最後矛頭指向了她,卻不然這其中的詳情她什麼都不知道,看來是自己誤會她了,想到此,他有些抱歉的看了看蘇暖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