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從火靈聖母的臉上開始,一直往全身各處發散,迅速籠罩了火靈聖母的四周,旗陣裡面,只見紅光閃閃,不見火靈聖母。
“來來來,見者有份,分贓大會。”就看了一眼,飛刺忙不迭的衝進旗陣裡,外有四口寶劍護住,內有旗陣遮擋,連火靈聖母都不擔心此時服靈丹有什麼問題,飛刺更加不怕了。
首先抓了一把靈丹,塞進了英招的大口裡,吩咐英招到一邊歇息後,飛刺又緊抓了一把往肥鼠的小爪子上一放,便將剩餘的靈丹全部倒了出來,一古腦的往口裡亂塞。
不知道吃進了多少靈丹,飛刺只感覺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嘴巴里全是靈丹,連嗓子眼裡都被靈丹堵住,飛刺這纔將剩餘的幾顆靈丹扔到了等候多時的金眼駝口裡。
金眼駝哼哼的跑到火靈聖母身邊蹲下,能夠有這麼幾顆靈丹,它早就心滿意足,口中哼哼不過是靈丹的力量太強,衝得它肚子裡亂七八糟。
旗陣裡,伴着金眼駝的哼哼聲,此起彼伏的慘叫,不停的從飛刺,英招和肥鼠的口中發了出來,這聲音如此悽楚,萬萬令人想不到,居然是吃下了靈丹的緣故。
飛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一陣迷糊之後,就是劇烈的疼痛從肚子涌了上來,渾身上下,彷彿又回到了和棒槌內丹合一的情形,身體裡的血肉骨骼,一次次的被打碎,又一次次的重組,在靈丹藥力衝擊下,疼痛像是沒有個盡頭。
那指甲蓋大小的法力,在第一個顆靈丹發揮作用時,便被衝得粉碎,哪裡還能夠維持法力的結晶,不但如此,就是棒槌的內丹,一直停留在法力結晶的附近,也受到了藥力衝擊的影響,碎成了粉末。
內丹的丹力,和靈丹的丹力,混合到一起的力量是令人無法想像的,好不容易重組起來,漸漸趨入穩定的身體改造,就像是在火上澆了一層油般,又爆發了出來。
飛刺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十分乾脆的暈了過去,任何這股力量在體內的洗刷衝撞,渾身上下的血脈,在血肉骨骼重生的同時,也被重新的生成。
等飛刺恢復了意識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不但是火靈聖母,其餘同伴,包括英招、肥鼠還有金眼駝,早就完成了靈丹藥力的吸收,耐心的等候在旁邊。
兩道神光,從飛刺突然睜開的眼睛射了出來,直衝天際,回過神來的飛刺,眼睛明顯有些不太適應這種神光和外面的陽光衝突,飛快的閉上了眼睛,神光消失,再次睜開時,便恢復了正常。
“天哪,你都是吃了什麼靈丹,竟然神光外露不說,還可以隨意收斂了。”火靈聖母吃驚的叫了起來,同樣精光閃閃的眼睛,不停的在飛刺的身上掃來掃去。
“哎呀”,飛刺感覺到渾身的涼意,在火靈聖母的注視下,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立即就慘叫起來,原來那一身的衣服早化成了灰燼,怪不得火靈聖母會用紅光包住身體。
飛刺的身形從大家面前瞬間消失,匆匆的鑽到旗陣的另一邊,慌里慌張的從乾坤袋裡找出一件衣服,穿好之後才紅着臉走了出來。
這時候,飛刺才發現,自己腳下似乎不需要用力,只是心裡想到,便自然的飄到了目的地。
“早不知道看多少回了,這麼大一個小夥子,還害羞呢。”火靈聖母瞧着滿臉通紅的飛刺,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說話裡有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味道。
“可惜呀,可惜。”火靈聖母發出一陣陣嘖嘖的聲音,惋惜的神情令飛刺心裡直發毛,特別是火靈聖母的神情出奇的和善時,更是不由得打了個顫。
“要是那些靈丹你不一次吃了該多好,可惜真是可惜。”火靈聖母的神情還是那麼惋惜,聽在飛刺耳朵裡面卻舒服了不少,同時明白過來,火靈聖母是在惋惜那些丹藥。
“你不是都給我了,還惋惜什麼,難道你出爾反爾不成?”飛刺臉色稍微的好了一點,自然不肯放棄這個轉移注意力的機會。
“就是你的座騎金眼駝,我也分了靈丹,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一個月來的苦楚在腦海中浮現,飛刺對於火靈聖母的話,實在是有些芥蒂,若不是感覺到吃了靈丹後,身體好了千百倍,飛刺還不想和火靈聖母再羅嗦。
“算了,這就是命,教主說我不可妄求,我還不信,倒是造就了你。”火靈聖母難得的發出一聲嘆息,欲說又休的模樣,氣得飛刺直咬牙。
對於飛刺的橫眉怒目,火靈聖母也不加理會,飛身上了金眼駝,連那旗陣也不收,只是取了四口寶劍,便飄然而去。
“飛刺道友,那十二面都天旗,送給你了。”火靈聖母的身形已經消失,這尖細而以熟悉的聲音,纔在飛刺的耳朵裡面響起,正式的宣告火靈聖母真的離去了。
“這。。。”飛刺有些疑惑,但還是麻利的收起了旗陣,這十二面旗子,在這個煉製靈丹的過程中卻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飛刺現在眼力不同以往,自然瞧這些旗子隱隱透出寶光,不是凡品。
‘要是那四口寶劍,誅人等四劍也留下來就好了。’飛刺有些貪得無厭,若是讓火靈聖母知道,怕不得被氣個半死。
也沒有多作停留,飛刺帶着肥鼠,坐上了英招的寬背,繼續向着冀州前進。
路上耽擱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將近一個月前,就應該離開五關,趕到冀州的飛刺,還停留在黃帝陵的附近,若不是有了英招,可在在野外不作什麼顧忌的飛行,飛刺都不知道,還需要耗費多久的時間,才能夠趕到冀州。
如果不是冀州城上的二個大字,‘冀州’映入飛刺的眼簾,他都不能夠確認,當時救了姒己後,認爲實難到達的至少千里之外的冀州,就這樣的抵達了。
習慣性的又想讓英招和肥鼠離開,到外面等候,卻哪裡知道,肥鼠就不用說了,趴在肩膀上面不肯離開,那英招也是毫無顧忌的大搖大擺和往城中闖去,渾然沒有擔心的意思。
飛刺嚇了一跳,衝上前去剛要阻止,卻聽得身後一陣鈴鐺響起,一隻火紅的怪獸,圓睜着一雙金黃的眼睛,像是一陣風似的刮過了城門,就這樣進了城門。
隱隱約約的,飛刺看到這隻金眼怪獸上面,還坐着一個紅袍將軍,接接着腳步聲響,行人紛紛走避,黑壓壓的一大幫人,跟着這名紅袍將軍的身後涌進了城門。
‘嘿,倒是我大驚小怪了。’飛刺啞然,也許只有自己這個傢伙,才總是將這種怪獸神獸與人隔除開,其實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只要是有人馴服的怪獸神獸,便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一直以來,飛刺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到了這座冀州城,經過前面的紅袍將軍對比,飛刺才知道,自己以前作的一切,讓英招和肥鼠避開普通人,實在是可笑到了極點。
有本領的人,誰不擁有一隻兩隻的怪獸神獸,飛刺心裡醒悟之後,便坦然起來,不再去逼迫英招從身邊離開,而是非常自然的坐上英招的寬背上,帶着肥鼠一齊往城門而去。
即使有想多事的兵丁,要詢問一下飛刺的來歷,卻因爲飛刺的時機把握恰好,誤打誤撞之下,跟在紅袍將軍的兵丁後面衝進去,都只把騎在英招身上的飛刺也當作隨同的將領,哪裡 還敢盤問,飛刺非常容易的進了冀州城。
等進了城,飛刺才發現了問題所在,對於姒己的住處,飛刺是一點也不知道,也指望不上英招,因爲英招已經說明了只送到冀州城外,這個姒己住處,就只有飛刺自己打聽了。
也就是這麼一打聽,飛刺的麻煩便來了。
“這位大哥請了,不知道冀州候蘇護的府上怎麼走?”看到有個青年漢子,在路邊站立,東張西望的找東西的模樣,飛刺上前套了個近乎。
“去去去,哪裡來的傢伙,本少爺沒空理你。”那人轉過頭來,快速的掃了一眼飛刺,便迴轉過去,口中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飛刺還要再問,卻見那青年漢子忽然向前走去,才走了兩步,正當飛刺準備放棄,準備再找個人詢問之時,那人卻是身子一震,猛的停住,轉過身來盯着飛刺打量。
“好小子,原來是你。”那人驚叫起來,飛刺這纔看清楚,這是個神情倨傲,帶着一股子盛氣的青年公子,只是其體形壯碩,不同於普通人,這才讓飛刺以爲前面站的是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