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機場,左右望了望,然後走到一輛黑色越野車面前,敲了敲車窗,幾秒後,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喬羅那憔悴的臉。
“老喬,你這是人老珠黃還是怎麼的,年輕時看着漂亮,老了就是一個風乾的橘子!”,易鳴打趣道,他扒在車窗邊上,跟車裡的悟元、安存孝打招呼道:“你們好啊!”
“哼!”,喬羅瞥了一眼卡維身後揹着的兩隻半人高的大揹包,“這次,我是看在錢的份上,說,要我們幹什麼!”
喬羅三人,是易鳴砸了大錢準備將他們拉進來,去對付撒旦傭兵的,畢竟喬羅比較熟悉撒旦傭兵團的情況。
“跟我救人去!”,易鳴盯着喬羅的眼睛,說道:“就是幾年前,你給了一刀的那個女孩,現在被撒旦那羣混蛋給綁了!”
“……”,喬羅眉頭一皺,當年他給了江清月一刀,易鳴在法朗斯還了他一刀,現在他的左腰側隱隱作痛。
“放心,當年的事,我和你的賬一筆勾銷了!”,易鳴笑得有些古怪,“不過,你和她之間的賬,看她的決定,不過,如果你幫我救她出來,我就不說破你的身份。”
“哼……威脅我?!”,喬羅不滿地道。
“哪裡是威脅,我花錢的!”,易鳴擺擺手,“跟着我的車!”
在車裡,易鳴左手託着一個羅盤,眼睛半開半闔,人說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就是靠着與江清月的一種無法言述的神秘聯繫,依靠天上的衛星支持,加上精進不少的道法才追蹤到了大西南。
到了蜀都之後,原本若即若離的心電感應慢慢地增強清晰起來,他現在就是藉着入定的功夫,做着神遊天外的事,一路感應着江清月的行蹤。
“停!”
一小時後,易鳴突然開口叫停。
卡維靈活地操控着汽車,靠邊停下。
易鳴下車,左手羅盤,右手是軍用的GPS定位儀,打量着附近的地形,最後目光定在了靠近泰爾蘭國邊境的梅嶺山脈之上。
易鳴思量了一會,抄起車裡的衛星電話,等了一會,說道:“南宮,我發個座標給你,用衛星看看,是否有發現!”
“知道了,啪!”
“脾氣還挺大!更年期到了嗎?”,易鳴嘀咕了幾句,他在南宮娜娜的眼皮子底下,從燕京市跑了出來,一轉眼就跑到了千里之外的蜀都,他不知道她是否被軍方批得面無人色,他只知道到了蜀都後打電話要求她支援時,她在電話裡足足噴了他十幾分鍾,可見她的怒氣如噴發的活火山一樣猛烈。
半個小時後,全副武裝不輸於最精銳特種部隊的易鳴等人,衝進了莽莽林海。
根據南宮娜娜傳來的衛星圖片,往前十五六裡,有三個馬隊正遙相呼應着,往邊境線行進,再翻過幾座山頭,那些人可能就要穿過邊境線,進入泰爾蘭的國境了。
以目前的戰力對比,那三個馬隊加起來約有四五十人,而易鳴這隊才五個人,真刀真槍地幹起來,易鳴勝利的機會很渺茫,不過易鳴這條在戰場上成長起來的老狐狸,哪裡會做這種送上門找死的傻事,他在等着自己的人跟上合圍。
“娜姐啊!人到位沒有啊?”,易鳴一邊走,一邊用耳機聯繫着南宮娜娜。
“急個毛線!”,南宮娜娜跟吃了火藥一樣,一開口就是火花四濺。
“我急什麼,急的是你!”,易鳴好整以暇地道:“你動作再不快點,江清月被賣到境外了,我可不保證啊!”
“你會讓她出去,我就不信了!”,南宮娜娜惡狠狠地道。
“我一愛國華僑,雖然報國心,但手無寸鐵,報國無門啊!”
“滾你媽的葫蘆蛋!”
“好咧,你想我橫着滾,還是豎着滾!”
“啪!”
南宮娜娜再次狠狠地掛掉了電話。
“喂,你特麼的是來旅遊的嗎?”,看到易鳴大大咧咧地跟人聊着電話,完全沒有潛行摸敵的低調,這讓後面的喬羅很不滿地喊了一句。
“放心!你看!”
隨着一陣低沉的轟隆聲傳來,頭頂上一架大肚子的運輸飛機緩慢飛過,機腹下迸出一朵朵白色的傘花,飄飄蕩蕩地落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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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易鳴透過望遠鏡觀察着遠處的傘兵落地,嘴裡感嘆道:“西南軍區的雪豹特種大隊,三百精銳,對上撒旦傭兵,誰輸誰羸,一目瞭然!”
撒旦傭兵綁了江清月,還在一天之內就從北到南,差一步就逃出國境了,華夏軍方臉上無光,上面的大佬發了狠話,於是在易鳴找到撒旦傭兵之後,立即調動最近的雪狼大隊空投上邊境線上,同時讓駐守邊境的一三九師向梅嶺機動,務必堵住撒旦的出境路線,並全殲掉敢於入境打臉的撒旦傭兵。
雪狼大隊空降後,以五人一個小組爲作戰單位,牢牢控制住了六十個山頭,形成了一條綿延近五十公里的圓形防線,同時穩紮穩打地向圓心同步推進,現在就是要以人海戰術將撒旦傭兵給圍得死死的。
面對這種幾無空隙的鐵桶式包圍,可以想像撒旦傭兵只能被不斷地壓縮活動區域,不過易鳴讓南宮娜娜調動兵力留了一個缺口,只要撒旦傭兵衝出包圍圈,就會迎頭撞上易鳴的鐵拳。
“行動!”
易鳴的手往前一揮,一道黑色的身影眨眼之間就消失在樹林當中,緊跟其後的是卡維。
喬羅、悟元和安存孝則楞了一下,他們沒想到易鳴和卡維的速度這麼快,他們震撼無比地相對望了一眼。
喬羅最先反應過來,跟着衝進了樹林,等眼前適應了樹林中昏暗的光線後,他驚駭地發現,無論他怎麼加快速度,只能遠遠看到易鳴的身影。
易鳴如同森林中的精靈,即使是藤蔓糾纏的地方,也是一閃而過,如履平地,他當並無道路的樹林如自家後花園,輕鬆自如地信步遊走。
他不知道易鳴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感覺易鳴現在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