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問道有價值的線索了?張躍生追出來看着孫孝說道。
沒有。孫孝盯着遠方的樹林說道。
沒有?沒有你不繼續問?張嵐不解的問道。
沒有價值的人自然給不了你有價值的線索,還是到處查查看,或許只是走失了也說不定,這裡的樹林這麼密。孫孝看着樹林說道。
走失?你還不如說他們去打麻將呢。張嵐翻白眼說道。
走吧,到處看看,說不定能發現線索。張躍生說道。說完便朝着村子裡走動。
魚婦村不是很大,人口也稀少,更是窮的可憐,路,都是土路,低窪不平,而三十公里外卻是一個極度繁華的國際都市,這種鮮明的對比,讓人咋舌。
村子裡的房屋不是很密集,總是隔了很遠才能看到一間房舍,而房舍大多都是土牆,木門,顯得有些蒼老。
孫孝行走在路上,四處看着,靜悄悄的,靜的有些出奇,他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一家家房門緊鎖,裡面連聲都沒有。
這種極端的安靜顯得這裡好像是個死城一般,沒有一個鮮活的東西會出來製造動靜。
張嵐眉頭緊皺,這種極端詭異的氣氛,安靜的讓她頭皮發麻。
看來,村民的失蹤,讓村子裡的人產生了極大的恐怖。張躍生感嘆的說道。
突然孫孝停下了腳步,他感覺有人在偷窺自己,孫孝猛然轉過身去,看到一戶人家的門縫裡一隻黑溜溜的眼睛,正在透着門縫窺視他們,他與那眼神對撞的時候,明顯的看到了那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恐懼的與驚駭,那眼神猶如浮出水面透氣的鱔魚一樣受到了驚嚇一下子便縮回了水底。
孫孝急忙走了過去,然後敲門,使勁敲,敲了很久纔有人出來開門,一開門,孫孝便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臉上寫着麻木。
做撒子?婦人問道。
哦~我們是警察,來查案的,可以進去到處看看嗎?張躍生看到孫孝去敲門,便知道他有發現,隨即便上對着那婦人說道。
可以,進來吧。婦人說道。
孫孝邁開步子走進了院子,院子很小,但是很乾淨,牆角邊還堆着糧食,大概是過冬的儲備。
張躍生跟張嵐進了院子,四處打量,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尋常,只是一個農家小院罷了。
孫孝沒有多看,便進了土屋,不得不說,魚婦村真的很窮,土屋裡面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孫孝站在門口,朝着裡面掃了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在土屋的牆角有一個非常暗的影子,那影子猶如一個人蹲在牆角一般,而在那影子上面有一個與之不符合的小孩在蹲着,臉上寫滿了恐懼,烏黑的眼珠子裡,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哀傷。
孫孝走了過去,隨即看着地上,他並沒有影子,因爲屋子裡並沒有陽光能進來。
怎麼了?發現了什麼?張躍生問道。說完便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情況。
你看到了什麼?孫孝蹲下來,伸手拍在那八九歲小男孩的頭上說道。
突然,那小男孩驚恐的推開孫孝的手,滿臉猙獰的對着孫孝呲牙咧嘴,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孫孝的手舉着,並沒有收回,他看着小男孩暴走一樣的防衛,讓他有些不解。
狗娃,別怕,狗娃別怕。婦人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便急忙走過來,抱着他一邊抱着一邊摸着孩子的頭,給他壓驚。
狗娃前些天跟他爸出去了,他爸就麼回來,村長說是見了鬼,唉喲,我這命咋這苦呢。婦人哭哭啼啼的說道。好像在敘述着極大的不幸一樣。
孫孝看着小男孩眼神裡的驚恐以及那滿面的防衛便是不解,地上的影子濃郁的有些可怕,好像真的有個人蹲在地上一樣。
孫孝伸手想要摸一摸地上那片黑暗的地方,他想知道這地上漆黑的東西到底是因爲下雨天造成的陰地,還是其他的東西。
只是孫孝的還有沒有觸摸到地面,那婦人懷裡的孩子便衝了出來,一把抓住孫孝的手,想要咬孫孝。
孫孝不解,自然不會讓他咬到,手一甩便將那孩子甩到了一邊,只是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那孩子跌倒在地上,隨即像瘋狗一樣爬了起來又朝着孫孝撲了過去,孫孝見此便站了起來,退後。
三人遠離那孩子,都看的有些稀奇。
這孩子發瘋了,要找大師驅鬼~命苦啊~婦人急忙抱住孩子大哭說道,臉上滿是悲痛的神情。
難道真的中邪了?張躍生有些不解的問道。農村裡,小孩子經常會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讓他們變得有些超出常人理解的範圍的失心瘋,在農村這種事被稱之爲覓鬼,有時候多會請神婆來驅鬼。
孫孝看着那影子,隨即搖頭,不像是。
走~孫孝也看不出名堂,只是覺得那影子有古怪,但是也查不出個什麼東西,隨即便要離開。
跑,不要回頭~孫孝剛出屋子就聽到了那孩子嘴裡的話,他眯起眼睛,隨即便離開了屋子,沒有回頭,這話裡到底有什麼含義,他不得而知,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覓鬼也無從知曉。
喂,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張躍生出了屋子問道。
沒有,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吧。孫孝說道。
什麼都沒查到你就要走,那來這裡幹什麼?旅遊啊?張嵐不高興的說道。
孫孝不想理會這個女人,自己也沒有必要跟她解釋什麼,隨即便離開了村子。
這裡白天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問題就出在晚上,孫孝決定等到夜晚的時候在來查。
張躍生看到孫孝離開,也無可奈何,這件案子不是他一個人能查的,隨即便跟着走了。
有沒有搞錯~張嵐不高興的看着兩人,隨即便想自己去查,但是回頭一看,整個村子空空如也,大白天的烏鴉都嘎嘎亂叫,張嵐便感覺的一陣毛骨悚然的。
算了~張嵐二話不說趕緊就跟着回去了。
回到了孫莊天色已經不早了,孫孝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取出一本書來,這本書上面刻畫着幾個篆體《山海經》
山海經是上古妖神志,記載了華夏了幾千年來的所有妖物,有人記載這本書寫與先秦,但是真實情況是更早,而且書寫的人也並非是一人,而是幾代人。
書寫這本書的人來自平妖宗,而山海經便是平妖宗的人走南闖北平妖之後留下的日記,上面的人,事,地點還有妖物都是平妖宗的人經歷之後所書寫下來的。
平妖宗之初是爲了剷平黃帝大戰蚩尤之後而餘留下來的那些九黎妖孽,這遠比先秦來的早。
孫孝手中的書極爲厚,足足有上千頁之多,每一頁都有人物圖譜與詳細的介紹。
這本書本來屬於平妖宗,但是現在獨屬於孫家。
孫孝打開山海經,尋找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
有什麼妖物能讓人消失而不見屍體,這很奇怪,孫孝從來沒有經歷過,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查了半天,孫孝也沒能從樹上查找到什麼。
魚婦村~真是奇怪的名字,好像在那裡聽過。孫孝查找不到,便在一遍的嘀咕,想要從中找到什麼玄機。
魚婦,魚婦~突然,孫孝眉頭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即便翻開書,開始尋找,書中的畫面頗多,也很繁瑣,孫孝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頗有些難度。
找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孫孝手指指在一頁書上,眉頭緊皺,開始仔細閱讀那些古篆小字來。
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甦。風道北來,天及大水泉,蛇乃化爲魚,是爲魚婦。
解釋來便是,有—種魚,半身偏枯,一半是人形,一半是魚體,名叫魚婦。據說是顓頊死而復甦變化成的。顓頊是昌意之子,在他死去的時候,剛巧大風從北面吹來,海水被風吹得奔流而出,蛇變成了魚。已經死去的顓頊便趁着蛇即將變成魚而未定型的時候,託體到魚的軀體中,爲此死而復生。
這是一種怨念與生念結合的產物,形成的妖物,按照解釋,這種叫做魚婦的妖物,是已經死去的人和水裡的魚和蛇結合的魚婦。雖然它原來不是兇猛的東西,不過沒有餌食太久,也是會吃人的,若是遭人操縱的魚婦,攻擊力和危害性則更大。不拆散人和魚的話,魚婦是活着的生物,但若是拆散了,則兩者都會迴歸死亡的狀態。
孫孝看到此處,眉頭便皺了起來,魚婦村?這個名字便是怪,沒個村子的名字並非是沒有意義的,魚婦村之所以叫魚婦村,一定有什麼來歷,莫非在許久之前,這個村子便發生如此類似的事情,所以纔會叫魚婦村嗎?
孫孝不得而知,但是他之前詢問中,村長說村子裡最近並沒有死人,沒有死人如何來的“魚婦”?但是或許他說謊了?但是孫孝很快便排除了這個念頭,因爲村長沒有必要說謊。
最大的可能,或許村子裡死了人,村長並不知道,看來自己還是得去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