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雪棵、純鹼、白開水和小七的捧場,還有皇子和黑衣每天的互博,期待小右看到後的表情。另:九州我很喜歡,只是筆力不夠,讓你們見笑了。)
“楊離塵,你是什麼身份敢用這種語氣給我說話?”見楊離塵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陸天宇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口氣,“本官做什麼難道還要事先告知你一聲?”陸天宇對楊離塵剛纔說的一番話不僅沒有任何回答,而且還到打了一耙。看着一臉微笑的楊離塵,陸天宇接着向前一步,“你以爲這是市井之地,我勸你最好把你哪巧色如簧的一套收起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舌頭一會兒是不是還長在你的嘴裡。”
“大人教訓的事……”聽到陸天宇的威脅,楊離塵似無所懼,說到這裡只是話語一頓,聲音再次擡高了一些,“不才的身份不足道也,但是炎歷3743年在下狀元及第的時候,倒是記住了陛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陛下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希望炎國多些諫客,現在我雖然是一介草民,但是所做所行都是遵照大炎律法,不敢有絲毫越軌之舉……”說到這裡楊離塵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一笑,“我忘了,以大人的尊貴之軀當然不屑於我等草民對話了。”說完這話,楊離塵以退爲進上前躬身施了一禮後緩緩的向李浩然身後走去。
“夠了!”羅五這個時候上前盯着楊離塵,“虧你還說什麼遵照大炎律法行事,你還真以爲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再口無遮攔下去我就先打你三十大板再告訴你犯了什麼罪。”
“羅大人好大的口氣。”李浩然這個時候盯着羅五,“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我說今天怎麼這麼亂,原來有條癩皮狗一直在嚷嚷。”
聽到李浩然指桑罵槐的話,羅五強壓下心頭的笑意,但是卻裝作一臉氣憤的樣子,拂袖後退了兩步,他的目的很簡單,在陸天宇和李浩然之間加把火,現在李浩然罵自己,陸天宇臉上自然掛不住,而事實正如他想的那樣,陸天宇這個時候看着李浩然冷聲一笑,“還一個打狗還得看主人,李夫子,這話你等着給皇上說吧。”
陸天宇的話剛說完,就看到幾個士兵快速向這邊跑了過來,手上似乎拿着什麼東西。
退下後一直注意府裡動靜的楊離塵這個時候輕輕的扯了扯李浩然,李浩然回頭看到了那隊士兵,帶頭的士兵跑到對持的兩隊人中間,抱拳對着陸天宇行了一禮,“報,這是在李府一處住所發現的。”
“拿來看看。”陸天宇點了點頭說。
看着士兵手裡的一封信和一個黑黑的木牌,李浩然眉頭一皺,而楊離塵則是一頭霧水。
“李夫子,這個怎麼解釋?”拿出其中的一封書信,陸天宇只是輕掃了兩眼,然後劍眉一豎,揚起手裡的信,大聲的對李浩然質問了起來。
李浩然沒有說話,眉頭一直緊鎖着,等到楊離塵上前拿過書信的交給他看的時候,李浩然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很明顯,這份書信的內容與暗香小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寫這封信的人,從字體上看,李浩然還是很熟悉的,出自府裡的一個小管家之筆。
“我無話可說。”李浩然把信看完,神色似乎猛然間蒼老了許多,他沒想爲自己辯解。
“這封信只能說明這個人跟暗香小隊有聯繫,老師也是被人欺瞞,總督大人既然知道這個人有問題,爲什麼還會讓他跑了呢?”剛纔李浩然在讀信上的內容的時候,楊離塵也在一旁看了幾眼,這時說話一邊爲城主府辯解,一邊轉移陸天宇的視線,雖然楊離塵不知道寫這些信的人是誰,但是從李浩然的神色看和城主府脫不了干係,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從信裡的內容看,這些信存在的年份有些久遠,難道暗香小隊的人都是傻子?這麼重要的東西看後不會點了或者藏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就這麼輕易的被幾個士兵找出來?這裡面絕對有問題。不過楊離塵此刻清楚的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徒勞無益,只有先抓住那個人再說。
“怎麼讓他跑了?”陸天宇看着楊離塵,臉上露出一絲譏笑,“這個我倒要問問李城主了,你府裡的人你應該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吧?”
“洪天又不是我的奴隸,我還能管着他的去向?”李浩然這個時候臉上滿是無奈。
“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最後一次洪天出光啓城是李夫子您老人家派他出去的吧?”陸天宇看着李浩然臉上的愁緒,心裡感覺越來越舒暢。
“是的。”李浩然點頭,“我派他出去是採購一些東西,這跟我知道不知道他是暗香小隊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沒說他和夫子有什麼關係。”陸天宇這個時候擡頭看了看天色,“國師估計快到了,到時候夫子你給他解釋吧。”說完這話,陸天宇打了個眼色,羅五上前拿過李浩然手裡的書信,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士兵的稟報,說懸空寺的七戒大師的到了城主府外面。
“請大師進來。”陸天宇看着李浩然等人,“還勞煩夫子先去大廳裡等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國師是帶着陛下的聖旨來的,到時候暗香的人在城主府隱藏這件事,全憑陛下處理。”
楊離塵這個時候眉頭一挑,從離火城到光啓城至少需要一週的時間,陸天宇看樣子早就通知了張天師,而偏偏選在今天來這裡搜查,目的是什麼?
陸天宇的目的很簡單,他要仗着張天師和七戒大師談判。
因爲他得到消息,十八年前的那個女人現在就在光啓城裡,懸空寺是什麼地方?陸天宇比誰都清楚,如果說現在炎國有什麼地方是令人忌諱的話,懸空寺無疑是其一。十八年前炎國皇帝陸天行都沒辦法把懸空寺剷除,更別提現在了。
“大師別來無恙。”看着七戒大師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陸天宇一楞,其中有一個人怎麼那麼面熟?
跟在七戒大師身後的一個是悟道,臉上的皮膚卻有些皺紋,看出真實年紀,他穿着的袈裟不似七戒那樣光鮮,甚至還不如悟道,一身紅色袈裟上面不但有了褶皺,隱隱的還能看到一些污點,看着和尚腰間掛着的一個酒葫蘆,陸天宇眼皮猛然一跳,這個人不是七戒大師的師兄四空大師是誰?
“託總督的福,貧僧我現在是吃不好睡不好。”七戒大師眼皮微擡了一下,看了城主府裡的士兵一眼。
“大師說笑了……”陸天宇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光啓城這幾年平民雖然在他的管轄之中,但是這些平民相對於光啓城裡的和尚來說,只是一少部分,這也是光啓城被稱爲佛教聖地的原因。
“說笑?”四空大師這個時候上前兩步,直接來到陸天宇的跟前,“要是我派一些武僧包圍你的家院,你晚上睡覺會踏實麼?”說完這話,四空大師看着後退的陸天宇緊跟了一步上去,“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四空大師你且聽我說。”看着灼灼逼人的四空大師,陸天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渾然忘了剛纔他逼李浩然的情景,“我得到確切的消息說懸空寺藏有賊人,所以纔派兵包圍懸空寺……”
“賊人?你說誰是賊人?我看你纔是賊人。”七戒大師手裡的權杖猛人往地下一撞,權杖下面青石鋪就的小路瞬間凹陷幾寸。
這個時候羅五來到陸天宇的跟前看着四空大師說道,“大師,我們大人只是覆命行事,你不要爲難我們?”
“去!”隨着四空大師猛然對着羅五擡手一指,不知道什麼原因,羅五身子竟然弱不禁風的退了幾步摔到在地上。
外人可能感覺四空大師這虛空一指的威力,但是陸天宇卻清楚的知道,以四空大師的武力,別說讓羅五摔在地上,就是讓他橫死當地也不過是吐口唾沫的事,想起十八年前四空大師對着麒麟軍統領說的一句話,陸天宇不禁有些不寒而慄,當時麒麟軍包圍了懸空寺,炎國皇帝陸天行隨後下令斬殺光啓城的僧侶,青雲大師圓寂,而四空大師看着下面的麒麟軍,一路殺了下去,來到麒麟軍的將軍跟前只給他說了一句話,“滾回去,告訴陸天行,如果他想陪光啓城的人去死的話,我這就趕往離火城。”
這個世上的人對強者說不上多麼崇拜,因爲恐懼已經佔據了他們的內心,麒麟軍的將軍當時稍一猶豫,就被四空大師卸了一隻胳膊成了廢人,雖然從那之後四空大師選擇了歸隱,七戒大師當上了懸空寺的主持,但是陸天行知道,眼前這個火爆脾氣的武僧雖然號稱四大皆空不假,但是確實一個恩怨分明的主,而且呲牙必報。
“陸天宇,老衲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撤兵,不然……你是朝廷命官,我不能殺了你,但是就算你等的張天師來到這裡,我也能保證你在牀上躺一輩子。”說到這裡,四空大師忽然嘿嘿一笑,話鋒一轉,露出兩排白牙,“這是離火城,你大人有大量何苦爲難我們這些吃齋唸佛的窮苦和尚?”
看着彷彿很好說話的四空大師,陸天宇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錯了,而且錯的離譜,懸空寺不但自己惹不起,而且還躲不起。
而張天師……陸天宇想到這裡,覺得自己的底氣似乎足了一些,可是他沒有武斷的與四空大師硬碰硬,而是選擇了用緩兵之計,“撤兵。”扭頭對着一個副將說了一句,陸天宇看着四空大師呵呵一笑,“一切聽大師的。”
“還有這些城主府的士兵,我看還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好。”四空大師看着陸天宇不陰不陽的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