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情到濃時方恨苦

第一節 情到濃時方知苦

簡單愣住了。他想不出秦振乾還有什麼後招。

有些人是永遠不會被別人琢磨透的,秦振乾無疑就是這種人。秦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又豈會是徒有虛名?

簡單呆住了。

每個人都想不到,這就是秦振乾的力量;更沒人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來隱藏自己的力量。

寬闊的街道上多了些人。

三五成羣,稀稀拉拉的人。

最平凡不過的人。

農民。

走近了,簡單才發現,這些人絕不向他們的外表那麼平凡,甚至有許多猶在他的無名之上。

或許,他們中有享有盛名的俠客,也有從不曾在江湖上露面的人,但有一點是絕對不容置疑的,他們絕對是高手。以他們的本事,在江湖上絕對是一流的人物,但爲了一個人,他們竟忍受了這種巨大的寂寞。

寂寞,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它有多可怕。

簡單忽然發現自己很幼稚,就好像自己的名字一樣。

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太低估秦振乾這個人,更低估了他的實力、智慧。

低估了對手就是最可怕的錯誤,而且往往無法挽回。

秦振乾道:“不知少幫主是不是還執意要取回黑水令?”

簡單道:“當然。”

秦振乾怒道:“少幫主既不聽好言相勸就請動手,若想後悔,秦某也不會爲難後生晚輩。”

簡單正不知如何回答,秦振乾又道:“少幫主也別想打他們的注意,秦某敢保證,若他們下次站在少幫主面前,少幫主也絕認不出一人。”

簡單沉默了。

緩緩地,他轉過身。

孟嘗東道:“我希望你不要爲難他們,他們只是兩個老人而已。”

簡單轉過身,奇道:“他們?”

孟嘗東道:“我父母。”

簡單道:“我不知道。”

孟嘗東怔住了,因爲簡單絕不是會說謊的人。

簡單道:“放心吧,若我知道了,一定會告訴你。不論我們之間是仇敵還是朋友,那都只是我們之間的事。”

孟嘗東擠出一絲笑容。他實在希望從沒認識眼前這個人,但他又不後悔認識了他。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微妙,連自己都說不清楚那是什麼。

簡單又已轉過身,慢慢的走了。

他還年輕,但在秦振乾面前,他卻全沒了年輕人的那種傲氣。他知道,在秦振乾這種人面前,他永遠只是個簡單而再平凡不過的年輕人。

無名們沒有說話,緩緩地跟了上去。

只有她,走時瞅了孟嘗東一眼,亦不知是愛是恨,是悲是怒。

或許愛與恨之間也只有一線之隔。

所有人都已離去,除了秦振乾、孟嘗東、陸天湘、秦可欣。

孟嘗東道:“我要離開。”

秦振乾道:“不行。”

孟嘗東道:“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

秦振乾道:“你可以等。你不知道他們是誰,你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他們卻知道你,很可能每時每刻都在關注着你,與其去找他們,不如讓他們來找你。”

孟嘗東當然明白,可他做不到。

秦振乾看着他。

孟嘗東當然也知道,秦振乾這種人是很少會錯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撐起秦家這一片天。

所以他沒有說話,沒有反對。

秦振乾道:“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

又聽他道:“欣兒,去看看你娘,她這些天太累了。”

秦可欣看着孟嘗東,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

沉默了許久。

陸天湘道:“你真的喜歡她?”

孟嘗東愣了一下,道:“是。”

陸天湘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便不再說話。

孟嘗東終於知道,第一次見到他時陸天湘爲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他,爲什麼會給他那種壓力。

孟嘗東可以理解他。

一個男人,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誰還能開心,誰還能處之泰然?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秦家堡後面是一座孤山,一片竹林。

現在,多了一罈酒,一柄劍,一個人。

孟嘗東不在乎酒的好壞,每喝一口,他都感到想吐。但他能忍。他忍受的已太多。

寶劍出,月光動,人舞。狂舞。

一手握劍,一手拿酒。

飛起的竹葉,一片片被削斷,再落下。

他停下,把一瓶酒迎頭倒下。

他人飛起,劍光閃動,殘葉飄飛。

他抓住竹梢,很緊。

他不願落下。

迷濛的月光灑在他身上,似乎醉了。

他突然放手,頭下腳上。

劍尖撞在地上,人卻未落下。他就這樣倒立着,劍身已漸漸彎了。他用力一按,人已飛了出去,一條淡淡的灰影,在竹林間飄過。

秦可欣的淚已流了下來。

她突然一振身形,向那道灰影追了過去。

他坐在一塊巨石上,那麼孤獨、無助。其實他也很寂寞。

秦可欣輕輕走到他身邊,他沒有回頭。

秦可欣慢慢的坐在他身旁,緩緩地把頭放在他肩上,眼睛,看着他看的方向。

一輪皎潔的明月。

月圓了,人呢?

他們沒有說話,他們一直靜靜地坐着。

很久,很久。

秦可欣醒來時,她正靠在他的懷裡。

那麼溫暖,那麼堅實。

遠方,太陽已升起。

太陽驅走了黑暗,但它還會再來;然後再一次被驅散。人世間的愛、恨、情、仇是否也如此呢?

千年,萬年。

溫暖的陽光籠罩着他們。

秦可欣拉住她的手,輕輕道:“走,我們回家。”

他終於看了她一下,他笑了。

原來,一切都還像曾經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他,他依然是她。一切依然。

他們站起身,迎着朝陽走了下去。

又是半個月。

孟嘗東沉默了許多。他不是有名的孝子,他不會爲父母痛哭流涕,但他會爲他們擔心,此時他的心在刺痛着,他可以用他的生命去換回他們。

但他什麼都沒說,他更願意一個人承擔這份痛苦,他不想有仍和他一樣難過。

可是這怎麼可能?

秦可欣的心也在痛,爲愛的人而痛,爲愛人所愛之人而痛。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她可以裝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在乎,但她卻無法掩飾自己的感情。

一個充滿感情的人怎麼能避免感情呢?

孟嘗東實在無法再等下去了。秦振乾沒有再阻止他。

他只說了一句話:“一定要回來。”

對於秦家堡,他已經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了,因爲他相信,無論什麼都難不住秦振乾的,他雖不是神,但他的能力、智慧,已沒有多少人能和他相比。

孟嘗東又走了,他臨走時回頭看了秦家堡,對於他來說,這裡已沒有什麼讓他擔心的。

他不知何去何從,他只能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他害怕自己會停下來,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秦可欣一直默默地跟着他,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陪伴着他,不論艱難困苦,快樂憂傷,或是再大的災難。

終於,孟嘗東停下,道:“累了嗎?”

秦可欣沒有說什麼,但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孟嘗東沒再說話。其實他又何嘗不瞭解她呢?因爲她也理解他,她只想讓他放鬆一點,她不能做的更多,但她已經做了能做的了。

孟嘗東又繼續向前走去,只是,腳步已慢了許多。

轉眼已是傍晚,夕陽已快沉了下去。

夕陽短暫,但它留給人的美,卻常常是永恆。短暫又如何?它在這一刻把它最美的一面刻在人們心底。

人豈不是也一樣?

入夜。

這是間很小很簡樸的客棧。

孟嘗東道:“跟我來。”說完,首先躍上了屋頂。

秦可欣也跟了上去。

孟嘗東已坐下,看着夜空。

秦可欣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星星了。”

孟嘗東指着東邊一顆最亮的星,道:“有人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也有人說每當一個人死去,天空中就會有一顆星落下,你信嗎?”

秦可欣擡頭看了一下天空,道:“我信。”孟嘗東看着她笑了,道:“我也信。”

它儘管是淒涼的,但它也是美麗的。或許更是一種淒涼而不可或缺的美。

世事畢竟不能完美。

孟嘗東道:“我曾夢想過飛到天邊去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來,它們肯定是最美麗的。”

秦可欣沒有說話,她已坐了下來。

孟嘗東道:“你想要星星嗎?”

秦可欣道:“嗯。”

孟嘗東把手伸到懷裡,又拿出來。他握着拳頭,道:“把手伸出來,閉上眼睛。”

秦可欣依言閉上眼睛,然後她就感到手心傳來一陣淡淡的溫暖。

她的手心裡,靜靜地躺着一顆乳白色的石子。

她不解的看着他。

孟嘗東道:“我小時侯就很嚮往天空,經常吵着讓父親帶我去那裡。有一天他從外面帶回這個石子,他告訴我這是他從天邊取來送給我的。”

秦可欣看着他,他一臉的幸福。這些天來,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麼開心。她知道,他一直把這顆石子帶在身邊,它已經那麼光滑,那麼細膩。

那是一個慈父對孩子的愛。

孟嘗東道:“我一直相信,這真是一顆星,是父親從天空帶給我的。”

秦可欣當然理解,這甚至不能用世間所有的財富來衡量它的價值,因爲財富買不到感情。

遠方的天際劃過一顆流星,兩人同時閉上眼睛。片刻過後,兩人睜開雙眼。他們都沒有問彼此的願望,因爲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又何分彼此呢?

一點寒星飛來。

卻不是天上的星,而是要命的星。

絕命星。

又一個黑影閃電般地射了過來。

孟嘗東拉住秦可欣一閃身飄了出去。

那顆星力道奇大,錚的一聲打在瓦上,但竟未把瓦打穿。

黑影如風而至,落在寒星處。

孟嘗東道:“南海三郎?”

那人道:“司徒長空。”

孟嘗東道:“你終於來了。”

司徒長空道:“你在等我?”

孟嘗東道:“或許是吧,我在等的,有很多。

司徒長空道:“我是來要你命的。”

孟嘗東道:“或許吧,不過也可能讓你失望的。”

司徒長空道:“或許會失望,但是我不怕。”

孟嘗東道:“你當然不怕,因爲你本就不是來殺我的。”

司徒長空道:“哦?”

孟嘗東道:“南海世家的絕命星獨步武林,目前還沒有人能躲開三顆,若你想殺我,剛纔就不會讓我那麼輕易就避開,況且我還要帶一個人。以你的身手、判斷力,決不會犯這麼低的錯誤;若是真被我讓開了,還有第二顆、第三顆。”

司徒長空笑了:“你果然不凡,難怪秦振乾看得上你,也難怪你能和太湖幫抗衡。”

孟嘗東苦笑一聲,不置可否。

司徒長空道:“你目睹了龍公子和莫天鳴那一場特殊的比武,又經歷了太湖幫和秦家堡的一場紛爭,就從這兩件事看,你就已夠出名了。”

孟嘗東道:“出名?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司徒長空道:“看來你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但你爲什願意和我說這些呢?”

孟嘗東道:“我們不是敵人,當然就是朋友了,朋友不就是貴在以心相交嗎?”

朋友,似乎很平凡,但卻又有什麼字眼會比它更偉大呢?

司徒長空笑道:“好一個以心相交!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又道:“朋友有難是不是該幫呢?”

孟嘗東道:“當然。”

司徒長空道:“那莫氏兄妹是不是你的朋友?”

孟嘗東道:“或許吧。”

司徒長空道:“或許?爲什麼?”

孟嘗東道:“因爲朋友是彼此的,不是我能說就算的。”

司徒長空道:“若他們把你當朋友呢?”

孟嘗東沒有再說話。他想起了簡單跟他說過:“無論你怎麼抉擇,總會有人受傷的。”

司徒長空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孟嘗東道:“沒有人會嫌朋友太多的。”

司徒長空道:“或許你等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已經來了,那就不能白跑一趟。”

孟嘗東道:“哦?”

司徒長空道:“我給你帶來了四個人。”

孟嘗東道:“其中有兩個必是莫氏兄妹,但另兩人呢?”

司徒長空道:“我敢發誓你絕對想不到他們是誰,因爲我也想不到會遇見這件事。”

的確,人世間本就有許多讓人無法預料之事。

孟嘗東道:“那我就更好奇了。”

司徒長空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秦可欣剛要說話,已聽司徒長空道:“還是一起去吧,去到那裡之後,我敢保證你們絕對不會再想回來。”

說完縱身躍下屋頂。

孟嘗東和秦可欣沒有再說什麼,也跟了過去。他們已不再害怕什麼,因爲他們已經歷了很多,何況這一次一定是開心的事,是他們所期待的。

孟嘗東終於見到了這兩個人,這是他日思夜想,此刻卻又不敢相信真會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他終於見到了他父母。

他沒有淚流滿面,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激動、興奮,

孟嘗東只是緩緩的跪了下去,低聲道:“爹、娘。”

此時已沒有什麼可以表達他的心情,激動、高興,亦或是內疚、自責都顯得太假。

孟陵沒有說話,他只是伸手撫摸了孟嘗東的頭,道:“起來吧。”

孟嘗東站起身,道:“爹,這就是可欣。”

孟陵道:“嗯,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嘗東,記住,以後的路是你們自己的,對得起自己,也得問心無愧。”

孟嘗東道:“孩兒知道了。”

孟陵道:“我知道你懂,否則你就配不上可欣,也不值得你朋友爲你付出的。”

孟嘗東沒有開口,他不懂他在說什麼。

秦可欣正要說話,孟陵又道:“可欣,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更清楚嘗東是什麼樣的人,我和你一樣,也愛他。”

秦可欣道:“是,伯父。”

孟陵道:“可欣,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可以和你伯母說。”又道:“嘗東,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孟嘗東看着秦可欣一笑,也走了出去。

秦可欣看着孟夫人,道:“伯母。”

孟夫人沒有回答。她盯着她看了好久,才道:“可欣,你是個好孩子,我很高興嘗東可以找到你這樣一個知己。”

秦可欣臉一紅,道:“多謝伯母。”

孟夫人道:“可欣,答應伯母,以後無論怎麼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支持嘗東,好嗎?有些是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可以獨自面對的。”

秦可欣道:“伯母,我會的。”頓了一下,又道:“難道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孟夫人道:“有些事你們現在還不用明白,也承受不了,終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

秦可欣道:“是,伯母。”

孟陵道:“嘗東,先去見你的朋友。”

孟嘗東道:“是。”

孟嘗東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莫天鳴道:“請進。”

莫天鳴苦笑道:“你終於來了。”

孟嘗東道:“嗯,我並不是個合格的兒子。”

莫天鳴道:“可是這不是你能左右的,況且你已經來了,他們也還安然無恙。”

孟嘗東道:“你受傷了?”

莫天鳴道:“所以我說你終於來了。”

孟嘗東的心在顫動,爲眼前這個並不是朋友卻是最真的朋友而震動。

但他沒有說很多感激的話,那樣太假。

能讓莫天鳴受傷的人,又會是誰?

“他們是誰?”

“你想去找他們?”

“不去。”

“哦?”

“因爲他們會來找我,而他們也不是太湖幫的人,太湖幫中絕不會輕易派出這種人來。簡紹明並不笨,他不會把自己的力量曝露出來。再笨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莫天鳴道:“那你以爲會是誰呢?龍家?”

孟嘗東道:“不知道。但我相信絕不會是龍家。”

莫天鳴道:“爲什麼?”

孟嘗東道:“不知道。”

莫天鳴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嗎,難道這些都只是你猜的?”

孟嘗東道:“是的。”

莫天鳴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留魂標?”

孟嘗東道:“當然,但是有什麼關係嗎?”

莫天鳴不再說話,他緩緩的擡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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