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交代了暮雨和阿雪幾句話,就匆匆出門,準備進宮了。
“月明,你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安月明剛出門,就遇見了方諾,她扶了扶額,很是無奈。
“我現在沒空跟你聊天,我要進宮一趟。”安月明說着,便上了馬車,她要在日落之前趕回太子府,不然難免會引人懷疑。
安月明沒有想到,方諾居然會跟着她一起上馬車。
“正好,我也要進宮,我們一起吧。”方諾說着,正好季斯年交給他一些任務,讓他進宮。
安月明滿頭黑線,她還是怎麼逃都逃不過這個人啊。
“月明,你知道嗎,東市那邊有一家個新來的糕點師傅,他做的東西可好吃了。”方諾一路上喋喋不休。
“月明,你的幻術可真是了得。”
“月明,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
安月明恨不得拿一根針把他的嘴給縫起來,終於到了,安月明馬上就離開了,她真的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季斯年怎麼受得了安諾這種性格的。
這一次安月明沒有被人攔下來,直接被帶到了皇后的面前。
“月明,你來了。”皇后扶着額頭說到。
沒有問她爲什麼當天沒有過來,想來是季斯年招呼過了。這段時間季斯年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安月明不免也會有些擔心。
安月明看得出來,皇后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安月明心中感慨不已。
“平陽的事情,斯年調查到了一些線索了。”皇后緩緩的說到。
安月明仔細的聽着,一個字都不想錯過,這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幕後的人似乎還沒有打算停手。
“平陽遇鬼的地方,斯年告訴本宮有幻術的殘留,想來是有人用幻術害了平陽。”
安月明皺着眉頭聽着,幻術?平陽這個性子,平常不可能有什麼仇家,這樣看起來的話,這件事情應該和以前一樣,跟她有一些關係。
從皇后那邊出來的時候,安月明的心情不是很好,如果是有人打算利用平陽來引她出現,她上一次並沒有出現,那麼這幕後的人絕對不可能罷休的。
這也就是說,平陽還會很危險!
她又去了平陽那邊一趟,確定平陽已經沒事了,她才離開,走在幽靜的小路上,安月明敏、感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看起來法術高明。如果只是一人,安月明還能勉強打成平手,兩個人安月明沒有絲毫勝算。
一前一後兩個方向都已經被堵住了,安月明臉色有些難看,她能猜得到傷害平陽的人,目的就是爲了引她出來。
可是沒想到自己一出現,就已經被盯上了。
“我家主人有請。”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了,安月明不知道他們的主人是誰,但是能在皇宮裡面佈置人手,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家主人是誰?”安月明警惕的看着逐漸向她靠近的兩個人,今日她走不了了。
安月明不停的後退,而兩人也不斷逼近,她只能拖延時間,剛纔她就已經趁機放出了藍蝶,也不知道季斯年什麼時候才能到。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乖乖的跟我們走。”安月明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這個。
一盆冷水潑下來,安月明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周圍只有兩個人,一黑一白。
她似乎是在牢房一類的地方,但是和大理寺的有些不同,應該不是在大理寺。
“安月明,你終於落在我的手裡了,你也會有今天!”楚柔姬面露慍色,一雙美眸當中滿是仇恨。
她恨極了安月明,如果沒有安月明,太子就不會對她這樣,她姑姑也不會,一切都是因爲安月明這個賤人。
安月明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應該是被楚柔姬抓起來藏在什麼地方了。
楚柔姬的旁邊,只有一個黑子蒙面人,這個人她也算是見過幾次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是給安月明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抓我想幹什麼?”安月明甩了甩頭髮上面的水珠,溼漉漉的讓人很不舒服。雖然她很慌,但是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很鎮定。
“想幹什麼?”楚柔姬抓起來旁邊燒的火紅的烙鐵,惡狠狠的看着安月明:“自然是要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說着,楚柔姬就要把過去,卻被旁邊的黑衣人拉住了手。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的。”黑衣人淡淡的說着,不過這一句話卻讓楚柔姬身形一頓,動作停了下來。
“忘不了。”楚柔姬看了安月明一眼,就把烙鐵扔回了火中,那眼神彷彿要把安月明活生生吃掉一般。
這個黑衣人出沒在皇宮各處,包括貴妃的身邊都有他的影子,他究竟是什麼人?安月明越來越迷茫。
她有一種感覺,當她能查清楚這個黑衣人的身份以及做的事情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帶着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黑衣人的身上。
“你能活着出去再想別的事情吧。”黑衣人彷彿看穿了安月明的心思,冷笑了一聲說到。
“安月明,我只想要一樣東西,如果你交出來,我就放你走。”楚柔姬壓抑着心中的仇恨,說到。
這一次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可能會放安月明離開了,她一定要把安月明大卸八塊,不然難平她心頭之恨。
“什麼東西?”安月明問到。她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其楚柔姬需要的?她回想了一下,難道是季斯年給她的那本《風行錄》?
這也不太可能,安月明當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要吾書,只要你交出來,我便包你後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黑衣人壓低了嗓子說到。
安月明的眼中寒光一閃,吾書。這個黑衣人的目標是吾書,難道他是?
安洛!
是了,除了安洛以外,還會有誰這麼着急的想要吾書?
這麼看起來,楚家居然和安洛暗中合作,這是在與虎謀皮呀。
“我不知道。”說完,安月明便不再說什麼,只是一直盯着安洛,彷彿要把他的臉都都戳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