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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將遊輪原地停歇,休息一會,將傷勢養好再說!”穆扶天看了看滿船的殘兵不得不道。
諸人相互看了看對方的狼狽樣,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穆扶天也長長的出了口氣,這還是第一關,自己等人就差點在但他林的引導下內部崩潰,那麼剩下的邪魔又將擁有什麼樣的詭異手段?
想到這裡,穆扶天不禁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當遊輪再次向前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都沉重了許多,儘管在與鏡面人但他林的戰鬥中沒有什麼具體的損傷,但是但他林帶來的威脅和影響無疑是巨大的,這一次遇見的是七十二邪魔中並不擅長戰鬥的但他林,即便是如此也弄得衆人狼狽不堪。
那麼剩下的那些邪魔是否又會出現?
而他們又有着什麼樣的能力?
每個人心中不免都有着這樣的疑惑,還有越來越深沉的忌憚之心。
一層不變的景色讓人逐漸的厭煩起來,巨大的星球和濃厚的藍色霧氣,以及似乎一直沒心沒肺的在這樣的空間中游動的生物,都會讓人覺得壓抑。
其實所謂情由心生,外物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復行了兩日,當所有人的神經都越繃越緊的時候,又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攔在了滄鬥號的前方。
與之前的石柱不同,這根石柱是血紅晶瑩色的,石柱上雕刻的盡是一些或是美輪美奐,或是意境深遠,的圖像或者花紋,這些各不相同的圖案搭配到一起不僅不會顯得雜亂,反而有一種別樣的和諧感,如果要說唯一的缺憾的話,那麼便是那通體紅色的石柱,將原本不染煙塵的藝術沾染了渾濁的血色,讓所有的美麗都壓抑着一層厚厚的沉重。
又是一個邪魔,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穆扶天直接以青葫替身術召喚出一個替身,朝着那石柱行去。
五方帝分身分別也都閃現出來,護持在滄鬥號五方,防備着如上一次般,無知無覺的中招。
召喚出的替身潛行到石柱前,一把烈火朝着石柱狠狠的燒去,強橫的火焰,卻無法影響到那石柱分毫。
反而是那個被火焰燒中的圖案中,描繪的那隻巨獸卻如同真正的活物一般,咆哮怒吼起來,如柱的血水順着石柱流下,然後將紅色的石柱侵染的更加的妖豔。
“鮮花、鮮血、藝術的芬芳!多麼好的味道!”一個慵懶而又沙啞的聲音從石柱的背面傳來。
“誰?給我出來!”雷霆威大喝一聲,一記隔空拳朝着石柱打去。
哎呀!好疼呢!你們可願意爲偉大的藝術獻身嗎?”石柱後面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
“什麼?”所有人都看着這個詭異的青年,說着不着調的話。
“怎麼不願意嗎?爲什麼不願意呢?模糊的血肉和殘破的骸骨旁邊盛開的小百花~!哦!這是何等的美麗!難道你們不是這麼想的麼?”青年笑眯眯的看着遊輪裡的衆人道。
穆扶天心神一動,兩尊五帝分身,提着長槍,朝着那人影刺去。
就在穆扶天等人的面前,忽然青年消失了,而兩隻巨大的怪獸出現在了兩名天帝分身面前。
“矯健的肌肉、健碩的身軀、鋼鐵的質感,還有那無比威嚴的氣質!噢啦!這真是最好的分身,最強壯,最強大的分身。只是可惜,它們沒有真正的血肉之軀。沒有血肉的堆積,怎麼能夠體現出我的藝術?”青年似乎十分憂鬱,看着兩個正在和巨獸搏鬥的五帝分身,完全無視那洶涌的法力和凌厲的氣勁,似乎完全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
另一邊,兩隻巨獸儘管厲害,但是在五帝分身的夾擊下逐漸落於下風。
兩個巨大的原本是灰黑色的怪獸,被那噴薄出來的血液染成了血紅色。
“哦!真是美麗啊!”青年一臉陶醉的看着,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巨獸,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有可能到來的困境。
終於在五帝分身的最終一擊下,兩個巨獸完全死去,只是那血液凝聚在淡藍色的虛空中卻沒有消散開來,反而緩緩的似乎要凝聚在一起。
“糟了!”
穆扶天看着那些凝聚的血液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飛身出了滄鬥號,一道火柱朝着那巨大的血團掃去。
只見在那被烈火環繞的血液中,一隻血色的巨獸猙獰的掙脫開穆扶天的火環的束縛,然後化作一道血光朝着兩個五帝分身撲去。
就在五帝分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血光就將他們徹底的淹沒,無窮的血色之中,兩尊分身,爆炸還原成五方旗,顏色灰暗的朝着穆扶天飛來,躲入了三界世界之中。
想要再度召喚出這兩尊五帝分身,還需要等三界世界,凝聚出足夠的本源五行之力才行。
怎麼樣!我血色的藝術是不是很美麗?”青年溫柔的摸着身邊血液凝成的巨獸,一面對着穆扶天問道。
“如果我來形容的話,只能用噁心兩字來形容!”穆扶天看着青年目光凌厲道。
“噁心?你敢說我的傑作噁心?沒有藝術心的傢伙都該死!”青年看着穆扶天打了個響指,身邊的血色巨獸便朝着穆扶天撲了過去。
“萌音茵!助我一臂之力!”穆扶天對藏在懷裡的萌音茵道。
一道銀白色的冷凍之氣瞬間將血色的巨獸冰凍起來。
趁着血色巨獸還沒有解凍冰凍之時,穆扶天跳起身來,手中的長刀如狂風驟雨一般,朝着冰凍的血色巨獸劈砍而去。
在長刀的粉碎下,血液凝聚的巨獸化作一片冰晶般的粉塵,消散在藍色的星海中。
“你竟敢打壞我的藝術?”青年對着穆扶天怒目而視道。
“是有如何!報上名來吧,我穆扶天的刀下可不斬無名之輩!”穆扶天一甩長刀,故作不屑道。
“好!很好!格萊楊拉波爾所羅門王坐下位階統領及伯爵,是收割你性命的人!”格萊楊拉波爾說着便朝着穆扶天撲了過來,飛到半空中變成一隻狗頭獅鷲身的怪物,咆哮着便朝着穆扶天抓來。
“藝術?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怪物罷了!”穆扶天冷笑着凌空而起,翻轉着將長刀帶起一片刀影砸下。
“吼!”
狗頭獅鷲一聲大吼,穆扶天帶起的刀影,連同穆扶天本人也都被掀翻開來。
而就在掀翻穆扶天之後,狗頭獅鷲的利爪便狠狠的朝着正在翻飛的穆扶天拍去,如果被這樣的利爪命中,只怕穆扶天立刻會被打成一團肉醬。
虛空中,穆扶天右腳一跺,穩住身形,一朵金色的蓮花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恰在此時,狗頭獅鷲的利爪拍在了蓮花屏障之上。
青色和血色的光輝在虛空中碰撞,將空間中其他的一切元素排開。
後方,少昊與馬擱筆、西門吹雪等人同時出手,施展着各自的手段,隔空朝着那怪獸打去。
馬擱筆和西門吹雪聯合起來的強大冰凍之力,讓狗頭獅鷲瞬間一僵,而穆扶天則是趁着這個機會,凝聚出強橫的力量,火焰成刃狠狠的插向那巨大的狗頭獅鷲的鼻子。
灼熱的火焰大刀直接將狗頭獅鷲的鼻子溶解出了一個大洞,卻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紅燒狗肉!啊!這纔是藝術啊!”穆扶天一面將火焰大刀插進去的更深,一面感慨道。
狗頭獅鷲雙目通紅,一震雙翼,使勁的將巨大的狗頭搖晃起來。
而穆扶天卻緊緊的握着刀柄,將更加龐大的火焰力量輸入到火刃之中。
實在無法忍受的狗頭獅鷲瘋狂下,揮舞着巨大的爪子朝着自己的鼻子拍來。
穆扶天看着鋪蓋而來的陰影,雙腳在狗鼻子上一蹬,雙腳在虛空中虛踢了幾下,整個人竟然詭異的從一旁折了出去。
而只剩下火刃的火刀,在狗頭獅鷲自己的狠力一拍之下,徹底的洞穿了他自己的鼻子。
而另一方面,一團更加巨大的冷凍力量,在馬擱筆與西門吹雪的協力凝聚下,迅速的遁入了狗頭獅鷲的身體,將他的胸腹之間都抹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層。
身受重創的狗頭獅鷲哀嚎一聲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攀附到巨大的石柱上,然後帶着巨大的石柱朝着滄鬥號狠狠的砸了過來。
剩餘的三名五帝分身,結成三才之陣,亂轉以木爲燃料,輪轉烈火,催動厚土。在滾滾火焰的灼熱支持下,原本已經開始暗淡,插在狗頭獅鷲鼻子上的火刃,又開始散發出它應有的威力起來。
穆扶天的火焰力量,擁有包容一切火焰的特性,而那赤帝分身,又統御一切火焰。兩兩結合,只要火焰紮根在那怪獸的身體之中,就絕不會任由它那麼容易的將其驅逐出來。
而剛剛還衝向遊輪的石柱也不復先前那決絕的氣勢。
眼見如此,穆扶天索性放開能量將火焰形成一道火蛇,將原本狗頭獅鷲圖騰消失,又具象出來的那一段石柱,用火焰包裹纏繞起來。
“吼!”
巨大的疼痛的嘶吼聲中,擋在遊輪前面的那根血紅色的巨大石柱,如同前面喪命的但他林一樣,夾着着藍色的星光朝着遠處劃去。